整個過程是一個時間之爭。》頂點小說,為了確保時間上能製勝,風銘在那雲元蠍進入坑道采掘雲元石之際通過神識傳音請求小金的幫助。


    風銘每一個細節都極為小心,在捕捉到那雲元蠍之後,就沒有動用神識來探視,哪怕是和小金的聯係,他都主動切斷了。因為神識的動用會引起細微的空間波動,而他麵對的是七階妖獸,七階妖獸在整個風雲大陸妖獸中屬於排列第二的高階妖獸,僅次於八階妖獸。風雲大陸還沒聽聞有九階妖獸存在。


    這不得不讓他萬分小心,哪怕是和小金的神識聯係也是選擇那雲元蠍采掘雲元石的時候。無數次的生死徘徊,讓他懂得“細節決定成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


    別看風銘還不得十四歲,但他的心智已極為成熟,無數次的生死磨礪讓他具備了在麵對危險時保持冷靜的良好心態,從陣陣不利中想出最佳的應對辦法。這也是他經常做到別人看起來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的原因之一。


    當那雲元蠍再一次進入坑道之時,風銘也開始動了。因為他已窩在這裏很長時間了,“黃金古路”的每一關都有時間限定,他不可能再等下去。或許再等下去風險更小,或許能等到那雲元蠍挖到更好的雲元石,但他不知道得等到什麽時候,再耽擱下去的風險,他冒不起。


    神藥山脈的慘痛教訓仍舊曆曆在目,如果不是“陰陽珠”,他極有可能終身困死在小金的體內世界裏。


    風銘突然間暴起,在小金的加持下,他的速度超越了極限。


    風銘不具備瞬移的能力,瞬移是高級武者的標誌之一。典籍記載說這是武者突破到武皇之後的天道賜與,賜予高級武者保全性命的最佳手段,正因如此,要殺死高級武者很難。


    風銘快速地接近那堆雲元石,而那雲元蠍也在第一時間覺察並急速地返迴。


    風銘雖然已把雲元蠍的速度計算到很快很快的程度。但終歸還是低估了雲元蠍全力以赴下的速度。


    那雲元蠍的速度雖然比不上風銘現在的速度,但也隻是稍遜一點而已,身具天賦神通的七階雲元蠍的速度已超出了風銘的想象。


    小金的速度極為逆天,這一點風銘見識過,但小金的加持畢竟要受風銘實力的限製,他不可能替代風銘。風銘現在的速度在整個風雲大陸而言已是非常了不起了,但他現在是與具有天賦神通的七階雲元蠍比拚速度,況且他離那堆雲元石的距離比那雲元蠍離那堆雲元石的距離要遠一些。


    形勢對風銘極為不利,風銘之前的設計是利用時間差來偷那些雲元石,但由於對雲元蠍的速度的錯誤估計,如今隻能變偷為硬搶,這就導致風險急劇攀升。但要放棄那些雲元石,心裏又不甘心,正所謂富貴險中求。


    雙方從通道的一端飛快地接近那堆雲元石。風銘這時候神識已經外放,他明顯地感覺到那雲元蠍要比他快一步靠近那堆雲元石。


    風銘知道這已是千鈞一發之際,借著前衝之勢,運轉全身的力量和真元對著那雲元蠍所在的通道擊打過去,隻見一道白色的光柱唿嘯而去,整個通道都在顫動。


    風銘攻擊之際速度並沒有減,這一點正是風銘的厲害之處,一般的武者在速度和攻擊並重之時達不到風銘這樣的完美融合。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那雲元蠍的身軀緩了一緩,隨即再度恢複極速。那雲元蠍的一緩一起,使得雙方同時靠近那堆雲元石,雙方同時發起了攻擊。


    風銘知道功敗垂成在此一舉,全力發出一擊之後,也不閃避,拚著受傷,將神識覆蓋那堆雲元石,不計消耗地催動神識,“嗖”的一下將那堆雲元石全部收入儲物戒裏。與此同時,那雲元蠍的蠍尾悄無聲息地洞穿了他的左胸,直奔心髒而去,但那尾尖靠近風銘心髒附近時,受到一股龐大的力量的阻擋,即使那蠍尾極度犀利,也無法洞穿。


    那蠍尾雖受阻,但它產生的龐大的力量讓風銘瞬間重創,風銘口中、胸口鮮血噴射而出,並將他的身子震飛出去。


    風銘知道自己托大了,這一次所冒的險實在太大,如果不是小金,他將橫屍當場。


    風銘順著震飛之勢飛快地向坑道外掠去。風銘已絕了和七階妖獸硬撼幾招的念頭,能脫身就已是萬幸了。


    風銘的全力一擊,那雲元蠍根本沒躲避,雙方同時硬受了對方一擊。但結果是大相庭徑,風銘沒有小金的保護已是身殞當場;而風銘則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那一拳好像打在棉絮上,虛不受力,那雲元蠍毫發無損。


    這雲元蠍速度奇快,防禦驚人,攻擊犀利,每一樣都達到了極點,根本就不可能力敵,按風銘的估計應當是同階中無敵的存在,因為它沒有那一項是薄弱的。


    那雲元蠍見風銘朝坑道外逃竄,怒吼著緊追其後。


    風銘一路噴血而逃,但由於風銘的氣息及其旺盛,那傷勢和連番噴血竟未影響風銘的速度一分一毫。


    兩者的速度都快到了極致,一前一後飆出那山洞並向遠方而去。


    如果這時依然有武者在雲元山,定然會被兩者的速度所驚駭:太快了!眨眼間就不見了身影,這樣的速度哪怕是武皇擁有瞬移的能力也未必能夠逃得掉,因為瞬移有距離和次數的限製。


    一追一逃,終歸還是風銘的速度稍勝一點,漸漸地雙方的距離越拉越遠。然而,風銘終究受了傷,到後來,風銘感到越來越吃力,迫切需要休息和療傷。


    當他掠過一個丘陵,暫時脫離了那雲元蠍的視野之時,便尋覓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隱匿了下來,並吞下一些療傷聖品,但他並不敢盤膝運功療傷,畢竟那雲元蠍就在附近。


    那雲元蠍見失去了風銘的蹤影,暴怒狂吼,導致該區域的武者和妖獸都潛伏下來,不敢有絲毫異動。


    那雲元蠍就在周邊區域尋找風銘,它知道風銘受了傷,不可能遠遁,應該就在這片區域。


    風銘對傷勢略作處理,特別是抹除身上的血跡,消除血腥味之後,迅速向遠處潛行。他知道他現在隱匿的地方極度危險,因為空氣裏彌漫著血腥味,很容易被妖獸捕捉到,並循著血腥味找到他的藏身所在。他在神藥山脈之時就是通過更換隱匿地點獲得寶貴的療傷時間的,第一隱匿地點消除身上的血腥味,然後,更換地點隱匿療傷,一旦感到快要暴露了就再行逃竄。


    那雲元蠍果然在第一時間找到了風銘的第一個隱匿處,但卻撲了個空,不單人已走,而且空中的血腥味都已消失。


    風銘在那雲元蠍於遠處搜尋時,便潛行,而在附近搜尋時,便隱匿起來。就這樣漸行漸遠,慢慢地脫離了那片區域,而那雲元蠍卻仍舊還在那片區域搜尋,怒吼聲震蕩四野……


    風銘脫離那片區域後,也就脫離了那雲元蠍的視野和感知。風銘急速前竄,遠遠逃遁。


    不久,風銘看到一片高大的叢林,隨即向那叢林而去。此時的他臉色蒼白,嘴角滲出絲絲血跡,身形不穩,竟有些踉踉蹌蹌,迫切需要時間療傷。


    之前,風銘隻是用了一些藥穩住傷勢,根本沒時間作深度療傷,神經緊繃時硬扛著,如今鬆懈下來,頓時感到難以支撐。


    風銘的傷比在神藥山脈時還有嚴重,硬生生承受七階妖獸全力一擊沒有當場要了他的小命,已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更何況是七階妖獸中霸主級的雲元蠍。那雲元蠍似乎智慧不凡,那犀利的一擊直取風銘的要害部位,欲要將風銘一擊斃命,而那蠍尾更是深得穩、準、快的要義。


    但恰恰是那直取要害的一擊反而救了風銘的命,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般。一般人認為最薄弱的地方,在風銘身上反而是防禦最堅固的地方:大腦的至尊戒,心髒的小金,中丹田的小火,下丹田的陰陽珠。風銘身上最容易致命的地方都被逆天之物護住。如今的風銘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怪物,想死都難。


    那四樣東西都是僅有的極度珍貴之物,任何一人得到其一,都可以憑此叱吒整個風雲大陸,而風銘卻像配零件一樣配了四件。這種情況要是讓其他武者知道,那絕對是羨慕、嫉妒、恨,並會不顧一切地撲上來要風銘的命。


    而這種情況對風銘而言也禍福相依。他如果能利用這些逆天之物快速的成長起來,則是福;他如果不能快速成長,並泄露出去,則是禍,屆時,他將成為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到時下場必定淒慘以極。


    所以,無論“黃金古路”如何兇險,對他而言,都是福地。在這裏是同輩相爭,風險實質上降了下來,而身懷重寶這樣的事隨著時間的推移,終歸有一日泄露出去,畢竟無論如何隱瞞,終究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黃金古路”不單給了他成長的時間,還給了他成長的機會,這裏畢竟機緣遍地。就拿這一次來說,他舍命相博,從而獲得雲元石這等珍品。


    風銘沒入那片叢林之後,便隱匿起來療傷,他並沒有以神識查探周邊的環境。緣由在於神識查探雖然厲害,但缺陷同樣明顯,在查探他人之際,同樣也把自己暴露出來。


    風銘如今的傷勢,讓他根本不敢冒這個險,他隻能賭周邊沒有危險,能夠給他足夠的時間療傷。


    但一個人的運氣不可能總是好得爆棚,他的這幅慘狀落得了一個四盟的人的眼裏。


    這個武者也是躲避雲元蠍的追殺而逃進了這片叢林。他隱匿在這片叢林裏已有一段時間了。他從那山洞逃出之後,隨即連續瞬移,成功地擺脫了追殺他的雲元蠍,但真元已被耗了七七八八,看到這片叢林後,便沒入這片叢林隱匿下來恢複真元。


    正當他要離開之際,看到遠處一道影影綽綽的身影朝這片叢林而來,那人身形搖擺,踉踉蹌蹌,顯然是受了傷。


    見此情形,他本已站立的身子又伏了下來,氣息收斂,意圖守株待兔,撿個便宜。


    在修武的世界裏,所謂的仁義道德不過是一個笑話,純粹是**裸的利益至上,資源優先的準則,以強淩弱、殺人越貨、落井下石根本就不存在心理負擔,所有人對這種現象早已司空見慣,久而久之,竟成了一種理所當然。仁慈寬厚、急公好義、周濟他人反而成了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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