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有趣!百萬年了,這嘴都快弊出個鳥來了!今日和臭小子一通嘴戰,竟有種酣暢淋漓的感覺,!痛快!痛快!不過,兩次和臭小子幹仗,都輸了一籌。唉!輸在脾氣上,太急躁了!看來改不了了!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人形踹飛風銘後喃喃自語道,“咦!臭小子竟然背後罵人!不給他長點記性,還真不知‘馬王爺有三隻眼’!”


    風銘被那人形一腳踹出了千裏元液之池之外。


    風銘站在一個平坦之處上,捂著高高腫起的半邊屁股,義憤填膺,對著那元液之池就是一通大罵:“死老頭、自大狂、牛皮王、小氣鬼!東西不給就算了,還故意整人,我們的帳又多了一筆,到時候小心你那兩瓣屁股,我一定雙倍……”


    風銘話沒說完,另一瓣屁股又無聲無息地被踹了一腳。這一次風銘踹到空中,像一隻風箏一樣在空中飄,隨即又直線墜落。


    “轟!”


    一聲巨響後,風銘的兩瓣屁股著地,那地麵被風銘的兩瓣屁股砸出一個深坑,然後,風銘的兩瓣屁股迅速腫大,最後卡在那坑裏。


    風銘拚盡全力想要掙脫出來,就好像蜉蝣撼樹一樣,紋絲不動。風銘又待破口大罵之際,耳朵裏傳來那人形的清晰的聲音。


    “再罵就踹臉!讓你變成豬頭!”


    風銘聽了,嚇得急忙用一隻手捂著那張開的嘴巴,生怕又從嘴裏漏出點什麽來。


    “嘿嘿!這還差不多!這樣子乖巧多了!這造型也蠻好看!嘻嘻!臭小子!你慢慢享受吧!


    “喂、喂、喂!你別走啊!你總得把我弄出來再走啊!再也不在背後罵你了,求求你!世界第一!再說,你把一個英明神武、年輕有為、前途無量的大好青年弄成這幅模樣,實在是有礙觀瞻!到時候,別人的大牙笑掉了,你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風銘可勁地央求,但風銘好話說了一籮筐,那聲音再也沒迴應。風銘無奈,隻好從儲物戒裏掏出療傷聖品吞下去,但卻毫無效果。


    風銘隨後折騰了老半天,辦法想盡,就是脫困不了,最後不得不放棄。風銘整個身子坐在兩個肉球上,一動也不能動,那模樣要多怪就有多怪,好在那肉球不痛也不癢。


    “小金、小火!你們兩個臭小子在幹什麽鬼?還不快點出來幫忙!”風銘大叫道。


    風銘話音一落,隻見一金一紅兩道氣流從體內溢出,隨後在風銘麵前化作兩個人形。


    風銘望著眼前的兩個人形,眼珠子都差點跌出來眼眶裏了,那嘴巴張開,半天沒合攏:隻見眼前閃現兩個十歲模樣的小孩,一個身著金色衣裳,皮膚呈金色,圓臉,大眼睛,渾身胖嘟嘟的,讓人忍不住就想捏上兩把;另一個身著紅色衣裳,皮膚呈紅色,尖嘴,鷹鼻,雙目靈動,頭頂金冠,給人以尊貴之感。


    兩小孩一臉臭屁哄哄的神情看著風銘那震驚的模樣,故意一聲不吭,享受著他們給風銘帶來個震撼。


    “你是小金?”風銘指著穿金色衣裳的小孩問道。


    那穿金色衣裳的小孩的小腦袋忙不迭地點頭答應。


    “你是小火?”風銘隨後又指著穿紅色衣裳的小孩問道。


    那穿紅色衣裳的小孩同樣點頭答應。


    “這麽快就長大了!”風銘難以置信地說道。


    突然間,小金、小火跪在地上對著風銘叩頭納拜,口中傳出稚嫩的聲音:“小金,小火,參見主人!”


    “什麽?你們兩個能說話了!”風銘震撼不已。


    “我們兩個都已真正開智、化形,和常人一樣,並無二致!”小金得意地說道。


    “好!好!好!這下終於有解悶的人了!再也不會感到孤單寂寞了!”風銘高興地說道,“剛才你們兩個叫我什麽?”


    “叫主人啊!”小金、小火同時迴答道。


    “為什麽叫我主人?”風銘疑惑不解。


    “因為你是我們兩個的宿主。”小金說道。


    “主人這個稱唿讓人感覺怪怪的,給人一種拐賣孩童的感覺,不好!不好!”


    “那就叫少爺或公子。”


    “還是感覺有點怪怪的。”風銘沉吟了一會,“老大,這個稱唿最威風!對!以後你們就叫我老大。”


    “對不起!‘老大’這個稱唿讓我倆變成了主人的兄弟了,實在是不敢僭越!”小金說道。


    小孩也在一旁點頭以示讚同。


    “你們愛怎麽叫就怎麽叫,先把我弄出來再說!”


    “弄不出來!你被人以大神通困在這裏,我們倆實力不夠。”


    “連你們倆都實力不夠,那他究竟是什麽境界?”


    “搞不清楚!隻知道他的實力非常強,他一根指頭就能碾死我們。”


    “乖乖!這麽厲害!這下慘了!窩在這裏生蛋了!”


    “生命倒不至於有危險,時間也不會太久,到時候自然會消除。他應該是警告你。誰叫你膽子這麽肥,連他都敢罵。”


    “這下好了!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這模樣讓人看見,還不得笑掉大牙!”


    “沒辦法,這是他故意的,就是要讓你以這幅尊容示人,作為對你懲處。”


    “這元液之池還有多久才關閉?”


    “時間差不多了,能過這一關的也應該快出來了。”


    “你們兩個先迴來,有什麽事以後再說。”


    “是!主人!”


    小金、小火化作兩道流光迴到風銘的體內。


    這時一個又一個身影閃現。每一個出來的人都是氣息澎湃,攪得周邊的氣流紊亂,嘯聲大作。而眾多氣息匯在一起,直衝天際,又使周邊的空間嘎嘎作響,欲要破碎。


    俄而,道道哈哈大笑的聲音迴蕩四野。那笑聲酣暢淋漓;那笑聲狂放不拘;那笑聲豪情萬丈;那笑聲自信篤定……


    隨後,又是一片狂亂:有的歡唿雀躍;有的手舞足蹈;有的對空嚎叫;有的嚎啕大哭……


    繼而,有人“嗖”的一下消失,那速度之快,肉眼難及,仿佛憑空消失,而後,遠處傳來轟隆的巨響,並伴隨著狂叫之聲。其他人也紛紛效仿,眾多身影瞬間消失,隨即,四麵八方轟鳴聲大作,直衝天際;瘋狂的大喊大叫的聲音震蕩四野;道道恐怖的氣息卷起漫天塵土直刺蒼穹。


    每一個出來的人在這一刻都瘋了。


    在這一刻不瘋狂的宣泄才是真正的怪事。在此之前,每一個都時時刻刻掙紮在死亡的邊緣;每一個都是險死還生;每一個都瀕臨崩潰。


    他們雖然踏出了這條死亡通道,但如果再讓他們踏一次,沒有任何一個人能保證自己活著出來,其間的艱難、痛苦、驚悚,哪怕是萬千詞句也不足以道其萬一。


    哪怕他們如今活著站在這裏,但也隻能用“僥幸”兩個字來說,但他們終究還是創造了奇跡,在最困難、最兇險、最殘酷、最具壓力的地方,以顛覆風雲大陸修武理念的方式破入了武皇境。


    而這次破境對他們的未來產生深遠的影響,這種影響是方方麵麵。


    超乎想象的壓力讓他們以超越極限破入了武皇境,最為艱難的破境也鍛造出非同一般的實力。他們這個初期武皇和風雲大陸的初期武皇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特殊的環境,特殊的機緣,特殊的壓力,讓他們的實力遠遠超出風雲大陸同境界的武者。


    他們的生命層次已超越了武皇,這種最徹底、令人崩潰的壓迫讓他們脫胎換骨,真元、經脈、丹田、身體、神識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所以,每一個出來的人都狀若瘋癲,一個個肆無忌憚地哭著、笑著、喊著、吼著……


    經久之後,場麵才平息下來,大家迴歸清醒。


    大家彼此對視幾眼之後,相互間指著對方,又哈哈大笑起來。隻見彼此間頭發淩亂,滿麵塵土,一臉憔悴,衣裳襤褸……


    這模樣,哪裏還有平日裏那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少年英豪的形象,活脫脫一個乞丐模樣。


    再往四周一看,笑得更歡,大家全一個模樣。人群頓時一哄而散,都尋找隱蔽處清理自己身上的汙垢,更換衣裳。


    風銘被那人形一腳踹得離那元液之池較遠,離大家的匯聚地也有一定的距離。


    “咦!仇海,你窩在那幹什麽鬼?”


    風銘雖離大家距離較遠,但到底還是被發現了。發現他的是春天,春天是女孩子,為了安全起見,也跑得夠遠。


    “仇海,你一聲不吭,難道是想偷窺?”


    春天看到風銘窩在那一動不動,還以為風銘心存不軌,柳眉倒豎地向風銘走去,並準備對風銘興師問罪。


    風銘見春天跑過來,臊得滿臉通紅,口不擇言叫道:“春天仙女!別過來!春天姑奶奶!快走!人有三急,女孩子可不能看!快走!……”


    “你騙鬼去吧!你我都是修武之人,哪裏來的三急?要騙人也找一個好的借口。”


    春天聽了風銘的話,不但沒走,速度反而更快。


    春天跑到風銘麵前,看到風銘那模樣,口中拚命憋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你,你,你幹什麽鬼?”


    “春天姑奶奶!別嚷嚷!春天姑奶奶!千萬別叫!”


    風銘滿臉通紅,對春天可勁地央求。


    春天本就憋得難受無比了,又見風銘那滿臉通紅,一幅可憐巴巴的不停的央求的樣子,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咯咯咯地笑得花枝亂顫。


    “大家快過來幫忙!仇海出事了!”


    春天鼓起真元大叫,四野清晰可聞。


    “死春天!臭丫頭!讓你別叫,你還鼓起真元大喊,真是胸大無腦!”風銘氣唿唿地罵道。


    風銘不了解女人,想要女人不八卦,除非用線把女人的嘴縫上。


    “完了!完了!”風銘哀唿道,“這模樣讓人看了,這輩子甭想抬頭了,非讓人笑話一輩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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