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都是很狡猾的,極少將自身置於危險之中,它即使占據優勢,也是驅使部眾蜂擁而上。¢£,而對於危險,他的敏感性很強。


    那狼王見危險迫近,四肢蹬地,倒飛而出。三隻六階嘯月狼擋在風銘的前行路上。那三隻六階嘯月狼在風銘的極速下同樣如同三張薄紙被瞬間切開,而後風銘的速度降了下來。


    風銘快速地將地上三個裝著金剛果的袋子抄在手中,而後緩緩竄出,欲引整個狼群來追擊於他。但他竄出一段距離後,便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沒有一匹嘯月狼追擊他,那狼王閃避到一邊後,對他不予理會,指揮著整個狼群瘋狂得撲向被困的人。那狼王緊緊地盯著被困人群,對風銘揮動著三個裝有金剛果的袋子的逃竄置之不顧。


    “問題不在金剛果上!”風銘看到這種情況感到困惑不已,“究竟是什麽東西引起了整個狼群的狂暴攻擊呢?”


    風銘順著狼王的目光往人群裏看,隻見一朵小花映入眼簾,狼王那雙眼睛死死盯在那朵小花上。


    “彼岸花!這一切都是彼岸花引起的!”風銘的心隨即在滴血,“這麽多條生命都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喪失。”


    莫大的疼痛隨即充斥著整個心頭,但風銘一時之間也不敢返迴人群中,對於外麵的闖入,無論敵我都會受到無差別的攻擊。麵對潮水般湧過去的狼群,防守的壓力實在是太大太大。所以,風銘縱然知道了症結所在,一時之間也毫無辦法。


    那聲聲慘叫聲讓風銘的眼淚奪眶而出,他感到自己有罪,他雖然沒有殺他們,但他們卻因他而死。


    當攻擊符再一次炸出的瞬間,風銘飛掠而起,掠過狼群飄入人群中。


    “仇海!你怎麽這麽傻!你不是已經衝出去了嗎?為什麽還要迴來?”有人泣血大吼道。


    “這裏已是必死之局!為什麽?為什麽還要迴來送死?”


    此時此刻大家已是雙目血紅,狀若瘋癲,神智已經麻木,猶如兇獸,極度嗜血。身邊倒下的兄弟、戰友太多,恐懼早以遠去,已萌生死誌,唯存殺戮。


    風銘默默無語,隻是淚流滿麵,他飛快地竄到嫣然麵前,從嫣然的頭上摘下那朵彼岸花,然後一聲厲嘯:“全力突圍!不要管我!”


    風銘手裏舉著那朵彼岸花,一個縱身躍入狼群裏。那狼王一聲嗷叫,整個狼群再度發起瘋狂的攻擊,但攻擊的重點都集中在風銘身上,整個隊伍的壓力頓時減小。


    “全力突圍!衝出包圍圈!”林風急促地大叫道。


    “不管仇海了嗎?他一個人能應付得了嗎?”空空問道。


    “沒辦法管了!陷進去全都得死!用攻擊符往外衝!”林風落淚說道,“他衝進去的目的就是給整個隊伍創造突圍的機會。”


    這時的風銘猶如狂風暴雨中飄飛的落葉。那嘯月狼如雨點般密密麻麻地砸在他的身上,人眼處全是嘯月狼。風銘想利用速度穿梭出去,但沒有任何機會,無論從哪一個方麵穿梭都是密如蝗蟲般的嘯月狼,一層又一層。


    風銘奮力防守反擊,但他的防守反擊麵對如潮的嘯月狼顯得微不足道。他的身體已不知承受了多少獠牙和利爪。


    風銘的身體像一隻皮球一樣被拋過來拋過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縱然是以風銘的身體強度,也已開始出現傷情,口鼻裏滲出絲絲鮮血……


    整個隊伍由於壓力的減少,隨著一波又一波的攻擊符的祭出,終於炸開一道口子,整個隊伍向外衝去。就在那些嘯月狼向整個隊伍移動要重新將整個隊伍包圍起來之際,那狼王的嗷叫聲傳遍四野,隨即,所有的嘯月狼放棄整個隊伍,加入到攻擊風銘的陣容之中。


    漫山遍野的嘯月狼將風銘困在中心,那中心處一片大亂,轟隆聲震天動地……


    “救救仇海!救救仇海!……”嫣然哭泣著央求。


    “全部撤出這片山穀!趕快!”林風怒吼,但臉上淚水滾落而下。


    “俺們不走!俺要去救大哥!”熊大、熊二對著狼群衝去。


    “把他們三個打昏,架走!撤出山穀!”林風含著淚說道。


    剩下的人急速地向穀外撤退,那些嘯月狼並沒有追擊。


    重圍中的風銘身體已開始掛彩,而時間一久,會對他更加不利。風銘一咬牙,對著兩頭從下往上的嘯月狼,用身體撞過去。巨大的撞擊讓那兩頭嘯月狼直接破碎,而風銘則一口鮮血噴出,身體被巨大的力量撞得斜飛向空中。


    風銘的身體承受著無數的從空中俯衝而下的嘯月狼的撞擊,迫使他的身體下墜。風銘借下墜之勢再次和從下往上躥的嘯月狼猛然撞擊,撞擊產生的力量比第一次大數倍,風銘口中數道鮮血飆射而出,與此同時,他的身體像一顆炮彈一樣彈飛向空中,,沿途的嘯月狼被撞飛出去。


    風銘終於從密不透風的狼群中撞飛出去。風銘順著那撞飛的方向,對著衝擊而來的一匹嘯月狼盡全力一蹬,那嘯月狼瞬間破碎,連慘嗷聲都沒來得及發出,而風銘的身形借勢飛掠而去,速度快到極點,瞬間衝出了狼群的重圍。


    那狼王大嗷一聲,同時身形竄出,急速地追擊風銘,而整個狼群從三麵迅速合圍上來,風銘前麵零散的嘯月狼也向他撲過來。風銘展開速度如一道煙一般穿行於那些零散的嘯月狼之間,最後從大家突圍的反方向飛掠離去,那狼王則率領狼群在後麵窮追不舍……


    風銘他們退出山穀後,迴望山穀,那震天的嗷叫聲依舊清晰可聞,山穀上空氣流翻卷湧動不止,這一切顯示著山穀內依舊鏖戰不休。


    “我們走吧!”


    林風的聲音透著無奈,沒辦法救,返迴去隻能是重蹈覆轍。


    “林大哥,空空兄,諸位,再等等!再等等!”嫣然淚如雨下。


    “大大哥,諸位,再等等!”熊大、熊二同樣淚水奔湧而出。


    其他人都看著林風齊聲說道:“等等吧!”


    “不能再等了,時間有限。到時候時間一到,我等死無葬身之地。”林風陷入極度痛苦之中,臉部扭曲變形,“況且,仇弟若死,我們在此等候,隻是浪費時間;若仇弟衝出重圍,必定會從我等相反的方向離開,引這那群嘯月狼追擊於他,在這裏,我們根本等不到他。”


    “全部單膝跪地,對著山穀三叩首。”空空眼中噙淚說道。


    所有人都含淚單膝跪地,對著山穀叩了三個頭,既是對死去的兄弟的拜別,又是對仇海活命之恩的感激。


    “走!”空空大叫道。


    大家淚眼婆娑,三步一迴首……


    風銘飛速地向山穀深處掠去。身後嗷叫震天,轟鳴聲動地,塵土漫天飛揚,遮天蔽日。那狼王對彼岸花是誌在必得,率領狼群對風銘窮追不舍。


    風銘雖然速度快於狼群,但畢竟已受傷了。每當甩開狼群一段距離後,風銘就不得不停下來療傷,調息,休整。而那狼群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追上風銘,並且位置感極強,即使風銘屏息斂氣,和山穀之物融為一體,也毫無作用,整個狼群對著他的藏身之處直撲而來。嚇得風銘直竄而出,再度瘋狂逃竄。


    三天後,那狼王率領狼群依舊綴在風銘屁股後麵,看狼王那架勢,不拿下風銘絕不會善罷甘休。風銘叫苦不迭。途中想盡辦法,依然躲避不了追擊,這讓風銘暗暗驚駭,這些嘯月狼對氣息的捕捉能力之強,可以說無物能出其右。沿途風銘也根據其它的植物變換幾種氣息,但簡直是浪費時間和精力,那些嘯月狼直接就可以鎖定他。


    後來,風銘幹脆直接開溜,再也不想躲避的辦法了,心裏自我安慰:耗吧!一直耗到出了這神藥山脈。至於要耗死那七階嘯月狼的想法根本就沒有,那七階嘯月狼的後麵跟著一堆子子孫孫,不被它們逮到就算阿彌陀佛了!


    風銘沿山穀一路深入。突然,前麵出現許多高大的樹木,其上結著許多寶光瑩瑩的果子,樹下有許多暴熊拚命地搖那些樹。


    風銘看到這情景感到非常好奇:那些暴熊難道是吃撐了沒事做?一個個拚命地在那搖樹。而樹上那閃這寶光的果子又是什麽?


    正當風銘困惑之際,神海裏閃現一條信息:生死果!此山穀直通神藥山脈之外。


    信息裏的內容多少讓風銘感到有些安心,至少路線沒有錯。但前麵那三五成群的暴熊讓風銘不敢輕易涉險。


    正當風銘逡巡不敢上前之時,那群嘯月狼又已追蹤而至。風銘麵臨“前有堵截,後有追兵”的絕境。風銘算算時間,離神藥山脈關閉的時間隻有五天了,再耽擱,他將永遠走不出神藥山脈。風銘牙關一咬,展開速度向那些暴熊衝去。


    那些暴熊見一群嘯月狼出現在它們的地盤上,口中發出震天的怒吼,那山穀深處湧出無數的暴熊,對著那群嘯月狼一陣咆哮。


    風銘見山穀深處湧現大量暴熊,不得不改變從暴熊之間穿過去的想法,竄到樹上,然後再掠到另一棵樹上,這樣速度雖然慢一些,但至少安全得多。


    那狼王見風銘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視線內,雙目兇光大作,嗷叫一聲,率先撲向那群暴熊,整個狼群隨即撲出。


    兩個獸群隨即攪在一起:咆哮聲、嗷叫聲、碰撞聲、轟隆聲、唿嘯聲、慘嗷聲、……,席卷四野,直上天際。


    兩個獸群的碰撞比風銘他們與狼群的碰撞兇猛得多,也慘烈得多。萬萬道力量乍射而出,讓打鬥上空瞬間形成一個又一個氣流漩渦。那些氣流漩渦相互撞擊,形成巨大的爆炸衝擊波,將上空空間炸碎,形成一片虛空,虛空亂流縱橫,切割進入其中的一切,那些高大堅硬的樹木瞬間破碎,然後化為碎屑,漫天飛舞;塵土飛揚;道道溝壑縱橫;坑洞林立。


    風銘在遠處坐樹觀獸鬥,那場麵讓他心驚膽戰……


    風銘見事不關已,伸出手去摘那樹上的生死果,他的手剛一觸碰那果子,那果子“轟”的一聲炸開,一股暴戾之氣瞬間將他震飛出去。風銘的身形不由自主地往打鬥的場地邊緣飛去,恰巧有一顆生死果快速地向他飛來,風銘心中一驚,心想要是那暴戾之氣再次將自己炸飛,自己將陷入極大的麻煩之中。


    風銘被迫再次用手抓向那生死果,但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那生死果竟沒有絲毫暴戾之氣,入手毫發無損。


    風銘倒縱而迴,竄上一棵生死果樹上,攤開抓住那生死果的手掌,盯著那顆生死果,隻見那顆生死果,一邊生氣濃鬱,一邊死氣繚繞,兩種氣息正緩緩內斂。兩種相對的氣息同時集中在一陣果子上,並沒有相互衝撞,以中間為界各守其邊,相安無事。


    風銘再看那掛在樹上的生死果,卻看到兩種氣息相互纏繞、侵蝕,顯得很狂暴,但又被一道光圈束縛於內,無法外泄。光圈內能量驚人,暴戾無比,竟讓人心驚肉跳。


    風銘再也不敢去摘那些掛在樹上的生死果,這時他也明白了那些暴熊搖樹的原因了。生死果掛在樹上的時候根本不能觸碰,一旦觸碰,立刻自爆,並傷人身體,但生死果離樹之後,那生死之氣自行內斂,就不會再爆炸。


    如此怪異的現象讓風銘不得不感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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