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銘感到死亡的腳步步步臨近,急忙從儲物戒裏掏出一瓶“萬年石乳”倒了兩滴進入口中。那“萬年石乳”一進入體內,一股清涼之氣遊走全身,體內的傷迅速被修複,隨即又被破壞,而後又修複,……


    風銘整個人就像一隻被燒烤的龍蝦,在火焰中不停地翻滾,慘叫不已。好在神識有至尊戒保護,隻要被灼燒到一定的程度,那至尊戒就會發出一道白光修複他的神識,待神識恢複到一定的程度後,那白光又迴到至尊戒裏任那火能灼燒神識。所以,風銘一直是清醒的。


    正是因為他一直是清醒的,才能讓風銘有意識地引導入體的火能進行淬體,而不至於死亡。而火焰橋的火焰畢竟是最外圍的火焰,相當於橋下麵的火焰,它的威力要小得多,這也為引火淬體提供了可能性。


    隨著時間地推移,風銘逐步適應了那入體的火能,並讓它成為淬體的利器。而這種置之死地的鍛體方式所產生的效果也出奇的好,風銘身體的各種能力噌噌往上漲。


    風銘的慘叫和哈哈大笑之聲夾雜而出,痛並快樂著。風銘身負血仇,而他的敵人又強大無比,他複仇的難度之大,讓他心生絕望。所以,自從進入“黃金古路”,一旦碰上機緣,他總是不顧性命地去爭取,這樣才有複仇的一線希望。也正因如此,他多次地將自己置於死地,希望借此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而周邊的人此時此刻根本無暇關心別人的情況,每個人都痛得唿天搶地。雖然疼痛難當,但都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所以,都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熬煉自己。一個個正逐步消減真元防護罩的能量,引導更多的火能進入體內淬煉身體。


    隨著時間地推移,大部分的人都撤掉真元防護罩,直接引導火能進入體內淬煉身體。這時就產生了一個奇異的現象:無論男女,都不著寸縷,毛發無存。但此刻每個人都陷入生死一線之中,周邊人的煙消雲散,清潔溜溜,慘叫連連,根本不會去關心。各人自掃門前雪,哪裏敢去管別人的瓦上霜。


    “黃金古路”設計者對火焰橋的設計明顯是花了一番功夫的,那火焰橋的火能從橋的端處到深處逐步加強,便於武者在引火淬體時循序漸進。所以,要說“黃金古路”設計者就是一個純粹的屠夫也不竟然。但引火淬體本來就兇險萬分,是一種提升自己實力的極端的方式,死亡也就在所難免。所以不時有難以承受體內火能的肆虐而身死道消的哀嚎聲傳出。


    而此時的風銘正慢慢地往火焰橋的深處挪,對於火能的承受能力越來越強。但隨著他深入,橋上的風險越來越大。眼前不時有火柱攜帶者颶風掠過橋麵,似乎要焚盡、帶走一切生命。


    風銘避開了第一道火焰柱之後,快速地穿過該火焰柱掠過的橋麵。但火焰柱掠過橋麵的時間及地點並沒有規律,如果被火焰柱及其攜帶的颶風碰個正著,必定會被卷到橋下麵的火海之中,到時將死無葬身之地。


    前麵不時地傳出被卷入火海之中瀕臨死亡的哀嚎聲。前麵的慘狀讓風銘不敢貿然前行,停在原處,等那火焰柱掠過橋麵時慢慢地靠近,在火焰的旁邊感受那火焰和颶風的威力。


    那火焰柱的火焰及颶風要比沒有火焰柱掠過時狂暴得多,即使風銘是站在火焰柱的旁邊,,那攜帶颶風的火焰形成巨大的壓力,將火能壓入風銘的體內,並達到骨頭和骨髓處,所產生的疼痛比之前的疼痛更讓人難以承受。


    火焰柱的衝擊力和颶風的狂卷之力,將風銘的身體推向橋邊,並有跌落橋下的危險。一方麵要應對那深入骨髓的巨痛,另一方麵又要應付巨大的衝擊力,這兩者任何一方麵稍有差錯,都會把他拖入無邊的地獄之中。


    風銘體內的真元如江河奔流,傾注在雙腳,欲要穩住身軀,並引導體內火能化狂暴為有序。但風銘的身軀還是踉踉蹌蹌地挪向橋的左側,就在要墜入火海之際,那火焰柱掠過了橋麵,衝擊力減弱了下來,而風銘也得以穩住身形,避免了墜入火海之中。


    風銘大唿僥幸,並迅速挪到橋的右側,再次等候火焰柱掠過橋麵。


    前麵不時傳出貿然前行的少年英豪的哀嚎聲。那哀嚎聲警示著後麵的少年英豪,如果不主動地適應火焰柱產生的火能和衝擊力,就極有可能隕落。所以,後麵的少年英豪都是一次又一次靠近掠過橋麵的火焰柱,慢慢適應火焰柱那狂暴的火能和衝擊力,然後一點點的深入火焰柱的深處。然而,這種適應過程是需要水磨工夫,著急也沒用,但這一關隻給了一個月的時間,適應能力差的人很有可能在一個月裏無法通過這火焰橋。這樣就產生焦躁心理,而焦躁心理一起,就會出現差池,在這樣殘酷的壞境中出現差池足以致命。所以,風銘的後麵也出現哀嚎聲。


    此時武者的心性、耐性、悟性、體質以及對殘酷的壞境的適應能力都受到了挑戰,隻要任何一個方麵出現差池,便是身死道消。


    風銘一次又一次地慢慢適應那火焰柱,一點點地深入火焰柱的裏麵。當風銘到達火焰柱的中心之處的時候,那火能形成的壓力,以萬鈞之勢,壓入其體內,並在其體內肆虐破壞,風銘體內瞬間受創,一口口鮮血從其口中噴出,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火焰柱巨大衝擊力和颶風的狂卷力將風銘的身體迅速推向橋的左側,而兩股力量讓風銘的身體扭曲變形,口中的鮮血如箭一樣飆射,幸好那火焰柱很快就消失了,但風銘還是受了傷。


    風銘快速後退,直到退到那火能無法傷害他的身體的地方為止,然後盤膝坐下,掏出丹藥吞下療傷。待傷好之後,再度衝進火焰柱的中心之處,受傷之後再度退後療傷,如此反反複複來適應火焰柱中心處的壓力。


    好在風銘的身家豐厚,整個家族的資源大都在他身上,各種珍貴的丹藥無數,否則,風銘就是再多幾條小命也會玩完。


    要穿過整個火焰柱的難道之大超乎想象,前麵上不時傳出被卷入到火海的少年英豪的哀嚎聲。聖城廣場的人看著不時地從橋麵拋飛到火海的身影和那“踏黃金古路少年英豪榜”的名字不時地被抹去的情況,心裏一片淒涼,整個廣場一片寂靜,惟有淚千行。


    風銘一次又一次地衝到火焰柱的中心,一次又一次地從死神手裏逃掉……


    當風銘紋絲不動地站在那火焰柱的中心之處時,風銘對著橋的上空狂笑。這一笑代表著風銘征服了這座火焰橋,這是用生命從死神手裏掙紮出來的征服,這征服是一次自我的超越。


    風銘緩緩地走向火焰橋的深處,在每一道火焰柱的中心如擎天巨柱般屹立,任憑那火能和颶風衝刷身體。風銘的境界雖然沒有提升,但整體實力卻噌噌往上竄。


    風銘的身體清瘦了許多,但他卻知道自己的體內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神識內視則是一清二楚:


    全身的骨頭如燒烤過的瓷器一般,產生潔白如玉的光澤,其韌性和抗擊打的能力較之以前提高幾倍;五髒六腑的雜質被鍛燒得幹幹淨淨,並充滿了活力;經脈被鍛燒得極有韌性,無論如何加速真元的流轉,也不會產生絲毫不適;神識比以前凝練得多,每一次的灼燒修複,都讓神識更凝練;丹田裏的真元被灼燒得雜質全無,變得精純無比,原本丹田的真液已經圓滿,這時再次空出一個大的空間。


    最人他感到高興的是全身的肌肉充滿爆炸性的力量,那火能灼燒全身肌肉的雜質之後,遊走在每一塊肌肉裏,漸漸的與肌肉融為一體,使每一塊肌肉蘊含的能量驚人,一拳擊出力量唿嘯而出,那橋麵上的火焰被擊出一個巨大的空間。單是力量擊出的一拳就超過了原來真元混同力量擊出的一拳,現在以真元混同力量擊出一拳,比原來的一拳產生的威力大得多。


    身體的進步和神識的進步讓風銘風銘朦朧地意識到武者的修煉之路除了現行的聚元這條路之外,還有煉體和神識修煉兩條路,這兩條路每一條都不亞於聚元這條路。而這三條路似乎有點相輔相成,哪一條路邁出一大步,都會帶動另外兩方麵進步。


    而彼此間的融合更是讓武者的實力在同境界乃至高一個境界都都是無敵的。


    這個發現讓風銘欣喜若狂,似乎有種撥開烏雲見天日的感覺。但讓風銘困惑的是他從未見到過煉體和神識修煉方麵的秘訣,風銘幼時就翻遍了家族的藏經閣,而風族的收藏的典籍在整個大陸都算是一等一的,而這二塊卻沒有一部典籍涉及,這就讓人感到奇怪了。而隨著他的閱曆的增多,他知道風雲大陸在煉體方麵,還是有一些宗門有一定的成就,但神識方麵卻從來沒聽說有哪一個宗門或個人有很高的成就。


    在風雲大陸,絕大部分武者走的都是聚元這一路,聚元這條路修煉速度快,立竿見影,這也是人們選擇聚元這條路的原因。


    風銘初步接觸到這三塊,對於這些東西不過是一些朦朧的意識,就目前而言要理清這三塊是不現實的,而他目前也是走一步算一步,能有所得自然是欣喜萬分,但想到和做到是兩碼事,而由於至尊戒的存在也為他的做到提供了基礎。


    風銘來到了火焰橋的中心之處,這時的火焰的淬體的效果已經不大,風銘心裏湧出衝出橋麵進入橋下的火海淬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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