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因為明煙的神仙散讓大半個京城的高管淪陷,由此也看得出來這神仙散的作用,神仙散這樣的東西真不該被明煙這樣的人掌控,劉家很想直接從明煙手裏麵把神仙散拿過來,劉家雖然控製了很多人,但是不該心的更多,想從劉家手裏麵奪取神仙散的更多,神仙散真正的掌控者是個借居在劉府的小女孩,不得不說這很有迷惑性,誰也沒有想到這一點。


    至於方宜睿這個記憶裏麵的皇者,如今正焦頭爛額,他沒有銀錢沒有勢力,原本拉攏的人手卻因為二皇子的強勢使得自己陷入泥潭動蕩不得,被迫和方明朗聯手,就是這樣,他在方明朗前麵也是弱勢的。明煙看到這種情況十分的高興,就算是皇者又怎麽樣,還不是被她弄得狼狽不已,如今這一輩子她已經借來東風迎風而上,她也想看看這諾大的天下怎麽在她的手裏變幻莫測,陳妙紫,前世那高高在上的陳妙紫如今在地牢裏麵已經不成人樣,幾近瘋魔。


    明煙在京城呆的這幾年看的東西很多,懂得也比以前多,方宜睿這一輩子已經輸了,方宜明手裏除了控製朝城的神仙散,還有可以賺錢的雜交水稻還有琉璃廠還有各種技術,特別是煉鋼還有火藥,這兩種東西差不多可以奠定戰爭的勝利,劉國公府的人都快要笑瘋了,因為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勝券在握。


    明煙覺得自己一世一世的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其實沒用,她最應該改變的是自己,劉家是防著她,但是她也防著劉家一手,她還想享受榮華富貴呢。


    京城的局勢空前的緊張起來,方宜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輸了的,他對手下的那些人可以說是相當的好,恩情家利益,他們怎麽就會放棄自己手裏麵的利益選擇了方宜明呢,方宜朗怎麽也想不明白。


    不過想不明白方宜朗也不會去想,走到今天這一步,他不會退縮也由不得他退縮,他在自己的書房裏麵來迴踱步走了好幾次,然後把白雪衣給叫了進來,“白雪衣,你說說這衛平夫妻能不能信?”


    白雪衣身為方宜朗貼身侍衛,自然知道方宜朗最近的煩惱,“他們夫妻是有良心的,而且膽子大有責任心,也不是朝三暮四的牆頭草,主子要是有什麽事可以叫他們做。”


    “你對他們倒是信任。”方宜朗嗬嗬的笑了笑。


    白雪衣沉默不已,他不知道方宜朗想讓衛平夫妻做什麽,不過他們隻是一個農夫,能幫自己主子的也有限吧。


    “你說,我把昭兒送到他們那邊如何?”方宜朗過了好一會兒開口說著。


    白雪衣聽了卻大吃一驚,方宜朗說的昭兒應該是他嫡長子方昭,“爺,我們還沒到那一步吧?”情況已經這麽壞了嗎?他們爺竟然要把嫡長子送走,這分明是避難。


    “是還沒到那一步,可我的心狠不安,所以還是想讓昭兒先離開,要是有個萬一,好歹我也不用操心,你覺得衛平夫妻可以擔當這個重任嗎?”方宜朗很幹脆的問,其實要接手方昭的人很多,但是那些人就是因為擺在明麵上根本躲不過,而衛平是方宜朗忽然想到的,任那些人怎麽想也想不到他會把自己的嫡長子交給一個農夫來照顧吧。


    “爺,也許我們不用那樣做的。”白雪衣覺得方宜朗這個狀態不行。


    “雪衣,你從小跟了我,我也是把你當兄弟看,這個事情你去辦吧,到時候你也留在江南,暗中照顧昭兒,要是沒事局勢穩定的話,頂多我就把昭兒接迴來,一年半載的就是想學壞也沒有那麽容易。”方宜朗直接下主意。


    “爺,我跟著你,江南那邊你派別人去吧。”白雪衣知道有危險哪裏還想離開。


    “別人去我還不放心呢,你也知道最近我們有很多手下莫名奇妙的被策反,我還沒弄明白這方宜明怎麽策反我的人,說不定還有潛藏的,我如何放心把昭兒交給別人,這個事情隻有你去辦我才安心。”說到自己被策反的那些人手,方宜朗一陣心痛,但更多的是惶恐,因為還有不知道多少這樣的人潛藏在他們之間。


    “你下去準備吧,然後早點出發。”把自己兒子送走還沒跟皇子妃商量過的。


    大皇子妃秦清十分不舍的看著方宜朗,“爺,就算你要送昭兒走,可也未必要送到江南那麽遠的地方去,而且那衛平夫妻究竟能否可信,我們不知道,不能憑雪衣的一麵之詞。”


    “你的意思是雪衣不可信?”方宜朗皺起了眉頭。


    白雪衣可是方宜朗的左臂右膀,秦清哪裏敢說這樣的話,“雪衣自然是可信的,可那衛家?”秦清是真的舍不得自己的孩子,方昭如今也不過六歲,從來沒有吃過苦,這樣去了衛家可如何是好?


    “這些我都考慮過的,昭兒總是我的嫡長子,要是不為了昭兒好,我如何能開這個口,你就放心吧。”方宜朗拍了拍秦清的肩膀。


    “那身邊貼身的人呢,帶幾個過去?”秦清問。


    “一個也不帶,要是真帶奶媽嬤嬤丫鬟出行,你還想隱瞞,就雪衣跟他去。”想到兒子,方宜朗也有些不舍。


    “什麽一個也不帶,那到時候誰侍候昭兒?昭兒身邊連個親近的人也沒有,要不就讓奶娘跟著去吧。”秦清聽到一個下人都不帶的時候十分的吃驚。


    “不帶不能帶,這件事情必須聽我的。”方宜朗強硬的說著。


    秦清知道方宜朗做的事情往往都是經過深思熟慮,就是她反對也沒有用,還不如現在趕快和兒子多相處一點,“你順便和昭兒說,叫昭兒收斂一下性子。”方昭是他的嫡長子,更是皇帝的長孫,可以說是集千嬌百寵的長大,雖然說方宜朗對他某些方麵教育很嚴格,但是生活上的還真沒有委屈過他。


    “這件事情不要透露出去,就是你娘家人也不能說,越多人知道昭兒就越危險,明白嗎?”方宜朗十分嚴厲的說著。


    秦清急忙點頭,這輕重她還是知道的,嫁給方宜朗的時候她就想過萬一了,其中的種種可能她更是想了又想,方宜朗做的決定她怎麽會不理解呢?


    “那家裏其他的孩子呢?”秦清問,方宜朗可不止一個兒子。


    “其他的就留在家裏吧,目標太大。”若是可以,作為父母怎麽不想給自己的孩子留一條後路,哪怕是庶子,況且在皇家從來就不說什麽庶子不庶子的,但是方宜朗知道自己能送走一個就很好,要是全部送走隻怕會暴露,況且現在完全還沒到那種要送子孫離開的地步,無非是他自己心裏麵感覺不好,所以才想送一個兒子離開。


    聽到這話秦清是又高興有難過,高興是方宜朗不去管那些庶子庶女的命,還是看重方昭的,難過是自己要和兒子分離,加上方昭要離開,這學習進度自然就跟不上,也不知道往後能不能補上,再來就是和方宜朗分開,方宜朗以後會不會不再疼昭兒。


    越想就越亂,千頭萬緒的,搞不清楚。搞不清楚,秦清就不去想,幹脆把這個問題先放下。


    秦清去找方昭的時候方昭已經下學,正在屋子裏麵寫字的,看到秦清到來,急忙上前磕頭,秦清看到這急忙一把抱住了方昭,然後喝退了下人,抱住了方昭。


    方昭感受到了自己母妃的不安,他伸手抱了抱秦清,“娘親,你這是怎麽了?你別難過。”


    秦清看到懂事的兒子,心裏麵更加舍不得了,不過她還算知道事情的輕重,她輕輕的把方昭給抱下,深深的抱住,過了好一會兒才把人放開,“昭兒,等你你雪衣叔叔來帶你去玩,你要好好的聽話,可不能讓你雪衣叔叔為難。”


    方昭聽到親娘說出去玩,心裏麵十分的高興,要不讓家裏麵的人知道,秦清連衣服都沒有怎麽收拾,就隨便帶了幾套,方昭的衣服太好,太顯眼,還是少帶的好,剩下的不夠讓方昭到時候自己去買就好。


    白雪衣帶著方昭悄悄的離京,玲瓏和衛平可不知道這些事情,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家馬上就要迎來一尊大佛,不過就是知道,他們拒絕不了,隻能接受,這個事情就是知道了還不能聲張,否則隻會惹來危險。


    秦清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裏麵十分的難受,希望昭兒這一路順順當當的,若是京城無事,她會早早的安排人把昭兒接迴來。方宜朗看著秦清難過的樣子,自己也難受,不過都已經坐了,做事幹脆做全套,想到這他急忙把侍候方昭的人叫了出來,大皇孫不在府裏的消息可不能傳出去,好在這替身什麽的也是老早就準備好的,如今正是拿出來用的時候。


    可以說除了方昭親近的人,就是大皇子府裏麵的下人也不知道家裏麵的小主子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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