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舒忙擺了擺手道:“曉得了,嶺南王那老匹夫想要殺你,怕是失心瘋了吧?這一次咱們給他連窩端!對了,加上那個雲王!”


    月舒說罷衝宇文清抱了抱拳疾步走了出去。


    春花按著宇文清的命令在萬福樓的二層小包廂裏等著這一次與她同行的人,倒是不清楚她這一次嶺南之行到底要幫著哪位暗衛頭領?清風?好像不大像!


    春花坐在了臨窗邊的椅子上,看著外麵車水馬龍的風景,突然包廂的門被推開。她忙站了起來,頓時身體僵在了那裏。


    月舒帶著幾個勁裝黑衣男子大步走了進來,穿廊裏還有一些守著門口,光看著那架勢隱隱帶著幾分血腥之氣。


    春花下意識的抬手扣在了腰間的佩劍上,隨即忍了下來,呆呆的看著吊兒郎當緩緩走進來的月舒。


    月舒看著春花對著他拔劍的動作,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心頭卻是有幾分不喜歡。


    怎麽?見了他居然想殺他?簡直是太有意思了,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敢當麵殺了他這個大周最大的殺手頭子?


    月舒緩緩站定在春花的麵前,抬手輕輕將春花握著的劍柄的手震開,春花忙的手腕一痛,鬆開了劍柄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眉眼豔麗如妖的男人。沒想到他內力這般深厚。


    他琥珀色的眸子含著幾分桀驁不馴的神情,唇角勾著一抹嘲諷低聲道:“沒想到吧,咱們這麽快又見麵了?這一次嶺南之行都是替王爺辦事,你我合作愉快?”


    春花想要拔腿就走,之前她帶著人服侍了月舒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差點兒氣的吐血身亡,這一路上去嶺南少說也得幾個月的時間,她是怎麽也沒有想到同她一起與嶺南的居然是月舒。


    春花有幾分想要反悔的意思,卻不想下巴被月舒捏著,他的手很涼,沒有絲毫的溫度,能將人的靈魂也凍死了去。


    “怎麽?想臨陣逃脫?哎!我說清王爺怎麽培養暗衛的?是不是你們清王府的暗衛都是繡花枕頭弱啊?這還沒開始任務,你就想逃?夠掉價兒的哈!”


    “你閉嘴!”春花一下子心火被挑了起來。


    “哦嗬?”月舒笑得有幾分開懷,“你讓我閉嘴?你說說你在你們組織裏是個什麽地位?你要不要看看王爺給我的令牌?”


    月舒拿出了一塊兒墨玉令牌在春花麵前晃了晃繼續毒舌道:“看清楚了嗎?統領令牌!你一個小小的暗衛對統領這般態度,你這是想找死啊?嗯?”


    春花動了動唇,她知道自己說什麽都不對,這個家夥最擅長的就是挑毛病,索性閉了嘴。


    “嗬嗬!吃飯了嗎?吃完飯咱們就走!”


    春花不想說話。


    “嗬!你挺倔強的啊,和路口那頭強驢一個德行!”


    “你……”


    “嘖嘖嘖!生氣了嗎?喂!說話啊!統領我問你話呢?”


    這一餐飯吃的春花肚子疼,還有是被月舒給撐著了,她不吃月舒就用話刺她,她一賭氣倒也是吃飽了。


    “月統領,咱們還是走吧!天色也不早了!”春花看著麵前灌下了烈酒後眸色有幾分深的月舒道。


    月舒緩緩起身,卻是一把將春花抱了起來。


    “月統領!”春花驚唿剛要掙紮卻不想月舒一腳將二層的窗戶踹開,抱著她便施展了輕功躍下了窗戶,徑直躍到了馬背上。


    春花驚出一身冷汗,猛地發現自己已經與月舒共乘一騎,耳邊傳來月舒霸道囂張的笑聲。


    “走,爺帶你殺人去!”


    “放我下去!”春花饒是再怎麽脾氣好也炸毛了。


    身後月舒的那些屬下一個個搖了搖頭,誰家姑娘這麽倒黴落在了他們老大的手中,這一路上不得被玩兒死啊?


    夜色一點點的落幕,王管家疾步走進了水榭的書房,身後卻是帶著一個身形有幾分佝僂的人。


    那人跟在王管家的身邊緩緩走進了宇文清的書房,隨即衝坐在正位上的宇文清緩緩跪了下來:“老奴給主子請安!”


    宇文清定定看著眼前穿著黑色布袍,臉上滿是膿瘡的婦人。雖然也就四五十歲的樣子,但是身子虛弱的像是耄耋老人一樣。


    “徐尚官,本王一直以為你不在人間了,”宇文清的聲音刻板的厲害,沒有一絲溫度。他緩緩道:“當初純妃娘娘生產之前的十個月都是你在照顧,純妃娘娘難產而亡,你思主心切居然一頭撞死在了純妃娘娘的棺槨前。嗬!人人都尊敬你是義仆!徐尚官,你身為宮中掌管純妃娘娘膳食的女官


    ,你這下毒的手法也是一絕啊!”


    徐尚官緩緩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二十年過去了,她以為躲過去了,其實過去的那些報應才剛剛找上門。


    他們所有的人都低估了那個早產身體孱弱的三皇子,卻不想轉眼間他已經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這般的地位。


    宇文清緩緩起身,捏著手中的一支簪子,不過是用布帕襯著的,隨即一步步走到了渾身顫抖趴在地上的徐尚官,他緩緩蹲了下來。


    那地上的婦人更是微微顫抖個不停,宇文清冷冷笑著拿起了手中的簪子緩緩道:“徐尚官還認得這簪子嗎?”


    “老奴……老奴……”徐尚官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卻是抖得說不成個話。


    宇文清卻是緩緩將簪子一點點刺進了徐尚官的頸項,一縷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老奴記得!老奴記得的!這是老奴之前戴過的簪子!是老奴戴過的!”徐尚官尖叫了出來。


    “二十年了,”宇文清聲音聽不出悲喜,卻是鬆開了手中的簪子,那簪子沾了人血瞬間變得更加晶瑩剔透了起來。宇文清緩緩起身背對著徐尚官道:“二十年了,徐尚官每每午夜夢迴可曾夢到了那個待你如親姐妹的純妃娘娘?當年你是她身邊的小丫頭,她帶著你進宮,幫你一步步謀到了宮中女官的前程。你卻喜歡了不


    該喜歡的人,恨了不該恨的人!”宇文清猛地轉身冷冷看向了眼前渾身鮮血的婦人笑道:“當初你也喜歡上了我父皇,甚至因為我母妃沒有讓你分寵居然對她懷恨在心!嗬嗬,可是你也不想想你是個什麽身份,你是個什麽醃臢樣子,焉能入得了我父皇的眼睛?即便是得了恩寵也是後宮中的一縷冤魂罷了。我母妃幫你謀得女官的位置,到了年限你便能出宮最起碼也能配一個普通京官家的公子,好好做你的當家主母,有我母妃替你撐腰你一生


    榮華富貴何處求不來?”宇文清猛地抬高了聲調:“可是你呢!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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