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酒店已然是晚上十二點左右,司徒白和鎏金已經洗完澡,包著浴巾呆在床上看電視,見雲溪迴來,兩個人互相朝她拋了個媚眼:"怎麽你迴來了?還以為嶠公子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你包全場了。"


    就衝著那美男一身異域阿拉伯貴族的打扮,那跪著半地的男男女女,簡直就讓人懷疑這人是不是真的出生於社會主義國度,實在是,太,那個什麽?


    淡定啊。


    就像是跪著一地的人頂禮膜拜的是空氣一樣,他就這樣在萬眾矚目中把雲溪拉走,一點都沒把別人看進眼底。


    "嗯,明天搬過去。"雲溪迴兩人一個堪稱嫵媚的眼神,頓時激動得兩人放聲尖叫。


    "對,對,就應該這樣幹!千載難得的極品啊,你要是放過,老幺,你絕對會後悔一輩子!"早就對嶠子墨那勢在必得的氣勢崇拜得無以言語,眼見這兩人又要搬到一起住,司徒白簡直覺得自己眼前出現的是夢幻一對。


    "明天他來接你?"鎏金擦幹頭發,將毛巾扔到一邊,坐在床邊,為雲溪倒了些牛奶。


    "恩,我讓他明天下午過來。"雲溪搖頭無奈,不得不承認,今天絕對是中了美人計。明知道這次搬過去,就再也避不開他的工作,很可能,會越來牽扯越深。可當他將她扣在懷裏,靜靜地看著月色灑滿整個開羅城的時候,她的心不知為什麽忽然一軟。一切,似乎都成了順理成章,毫無抵抗的想法。


    "反正還有幾天才正式比賽,乘著空閑,你和嶠公子好好放鬆放鬆。"司徒白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奔到雲溪麵前,"你不要太惦記比賽,這才哪到哪,如果第一輪就敗下來,那美院才子也太丟人了。放心,到了決賽才是你真正出馬的時候!你呀,就是個壓軸登場的命!"


    "你可真有信心。"鎏金無奈翻了個白眼,卻沒有和她爭論,隻是將睡衣遞給雲溪:"時間不早了,快點洗澡。就像小白說的,難得的機會,不要讓工作把你所有的休閑時間都毀了。他能配合你的時候來埃及,真的很不容易。有時候,腦子放空一點,你需要的隻是順著自己的心意走。"


    雲溪輕笑,接過衣服,轉身進了浴室。


    水恣意流下的時候,濺起無數水珠,水霧輕掩,她摸了摸嘴角。不知何時,竟微微笑了起來...


    第二天,估計是美院才子特地打了招唿,取消了酒店為她們準備morningcall,雲溪她們起床的時候已然是上午十點。客房服務送來了新鮮的水果和早餐,帶著濃濃的香氣,有種讓人全身一輕的感覺。


    吃著本地地道的美食,鎏金和司徒白翻著手機上的各種攻略,間或地迴頭和雲溪商量著今天一天的行程,就像是又迴到了當初最簡單的校園生活。除了吃喝玩樂,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掛在心頭。


    換了衣服,恰好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打開一看,竟然是美院才子。


    "我準備去城北的市集看看,聽說那裏有個名氣不錯的珠寶店,乘著比賽還沒開始,正好去見識見識,你們呢?"雖說是跨界參賽,但他對這次比賽十分上心。在他的概念裏,隻要開始做一件事,就一定要把事情做到最好。更何況,冷雲溪和凮崢還認識,他就更不想失敗。


    鎏金和司徒白有些猶豫,別人正正經經地跑去研究珠寶,她們卻半路跑出去旅遊,這會不會有點不合適?


    看了一眼兩人身後的地圖,美院才子了然一笑:"我隻是自己隨便轉轉,因為以前來過,這裏的景區也基本上都逛過了,沒什麽太大的興趣。你們第一次來,就不要跟著我到處瞎轉了。剛剛我幫你們打聽了一下,酒店有配導遊,他會一些簡單的中文,如果有事,也可以隨時打我電話聯係。"


    他雖然話是對著鎏金她們說的,目光卻是在雲溪身上一轉而過。


    雲溪直視他的眼眸,輕輕笑了笑,卻並不接話。


    他若有所悟,想起昨晚突然出現的那個男人,忍不住在心底輕輕一歎,隨即表情自然地和她們告別,轉瞬離開。


    "有沒有覺得,他今天有點怪怪的?"司徒白怪異地看著美院才子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嘀咕。


    鎏金搖搖頭:"可能是有點緊張吧,天分再高,這次遇上來自各國的這麽多選手,估計他也沒什麽把握。"其實應該還是因為雲溪的事情,不過他看雲溪的眼神,和那些喜歡雲溪、愛慕雲溪的人不同,他眼底帶著審視和淡淡的打量,更像是置身事外,冷眼旁觀。雖然長得很清秀,如江南男子一般,但從本性上來說,還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也隻有在看到凮崢的時候,才會露出一點孩子氣來。


    難道是認為凮崢對雲溪有別的打算,所以看到她和嶠子墨走得那麽近,才會露出這種反應?


    鎏金心裏有些懷疑,見雲溪在整理行李,想想覺得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下午,嶠子墨果然站在酒店大廳等著雲溪。當兩人走到一起,嶠子墨幫她拿起行李的那一刻,整個酒店明顯安靜了許多。來來往往原本有些竊竊私語的聲音也不覺壓低,人們目光閃爍地看著他們,幾乎恨不得走近點,再近點,好好看看這一對異國情侶。


    實在是太漂亮的一對了。


    人們心底驚歎著,卻見門口忽然走進來一個金發外國人。


    金發男人長相亦是不俗,隻是此刻表情有些不太好,滿臉深思地走到那對情侶身邊,神色怪異地看著女子,隨即對著那個長相傾城的東方男人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


    雖然並沒有開口說話,但這個金發男人的表情簡直就是在告訴所有人,他心底的驚訝和不滿。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benoit,我這次來埃及主要是和他一起辦一件事。"嶠子墨對於benoit的反應沒有一絲理睬的意思,隻是將他出現在這的原因簡單地告訴雲溪。


    以她的聰明,她自然明白,benoit和他工作上肯定有牽扯。


    果然,雲溪對於benoit一臉見鬼了表情亦沒有絲毫驚訝的表情,隻是大方地伸出右手。


    benoit下意識地接過,極為熟練地行了一個吻手禮,隨即才發現自己竟然被這麽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牽著鼻子走,"嶠子墨,你當來埃及是玩的?我的命都堵在你手裏,你不會告訴我,你準備和你的女友來一場浪漫的埃及之旅吧!"


    他是瘋了,還是傻了。竟然因為被嶠子墨套出了話,就再也脫不開身。


    整個美國cia都抓不到他,如今他卻是恨不得如影隨形地跟著嶠子墨,這事要是說出去,估計全世界都當他是白癡。偏他壓根沒有辦法!


    "稻草人"計劃一旦露出馬腳,全世界都會瘋狂地通緝他。嶠子墨已然知道了線索,他如果不跟著嶠子墨,什麽時候被人抓了都沒人管。


    眼下看來,他自保的最好辦法就是跟著他。


    "先迴酒店,下午我帶你去四周逛逛。"嶠子墨絲毫不管benoit的聒噪,提著雲溪那簡單的行李,轉身就上了門口的車。


    雲溪的步子有些閑散,似乎壓根不急,benoit一把跟上去,壓低了聲音,在經過她身畔的時候輕輕道:"不管你是誰,最好小心點。"


    聲音平白坦蕩,沒有絲毫敵意,卻聽得出,他依舊有些擔心和忐忑。對未知的危險,一種潛意識的憂慮和無奈。


    雲溪在見benoit的第一眼開始就感覺這人並不是普通人,剛剛他行吻手禮的時候,明顯低頭的弧度與常人不同,應該不是什麽一般的生意人。


    是什麽事情,能讓一個見慣了世麵的人這麽緊張?


    看著嶠子墨對待benoit冷淡禮貌的樣子,雲溪覺得,或許,這次埃及之行,接觸到了嶠子墨會與平常在b市接觸到的那一個別有不同。


    人都有雙麵。


    直視世人的光明麵,背後,藏著的會什麽?


    她竟然隱約間有些期待。


    對於嶠子墨那神秘的身份和他來去如風的習慣,亦漸漸生出一分好奇。


    這在昨晚,幾乎還是有些模糊的想法。如今,看著打開車門,為她係好安全帶的男人,隻覺得,心,一陣起伏...。


    放好行李,時間還早,不過才兩三點的樣子。


    benoit眼見並不能改變嶠子墨的打算,索性轉身離開,順便約了三兩熟人,晚上去賭城放鬆放鬆。


    雲溪跟著嶠子墨倒是循著曆史的遺跡,在這座古城裏,慢慢地穿過大街小巷,走過集市,來到各式各樣的店鋪門前。


    和在z國不一樣,這裏的人笑容裏多了一分虔誠和滿足,無論是誰走過,都會熱情洋溢地招待對方。


    嶠子墨帶她進了一間服裝店,在雲溪詫異的眼光裏,竟幫她挑了一條桃紅色的長裙。


    "我估計你就身上這一套衣服,來,試試看這一件。"


    雲溪低頭一看,她穿的還是昨天美院才子幫她們買的阿拉伯長裙,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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