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你追的這麽辛苦,好不容易成了,你還要讓我成天提心吊膽?"


    "可我才大三。"出國交流了一年,迴來剛升級為大三學生,這才幾天?


    "你自己看著辦吧。"他冷不丁露出一副算計的表情:"反正你不來,我爸媽肯定會北上來,順便拜訪老爺子,到時說不定幹脆把結婚的日子也直接定了。"


    這,這怎麽一下子就快進到結婚了?不是剛剛還要商量和張先生見麵的事嗎?雲溪有些欲哭無淚。第一次發現,這人霸道得讓人無語。


    晚上在宿舍床上攤煎餅,翻過來翻過去,完全沒有了往日平靜作風。


    重生前,她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會和一個人結婚。她以為她自己所有的情感都被當初那一段感情消耗殫盡了,如今突然麵對即將到來的事情,竟心情完全抑製不住,心跳都不安穩了。


    老金忍不住偷笑,怕雲溪惱羞成怒,所以暗暗給司徒白發短信。兩人奸笑著心想,看她平時一副四平八穩的樣子,如今卻是連表麵的淡然都維持不了,看來是真的陷進去了。


    從一開始,還懷疑她和詹溫藍之間並非純粹愛情,而是摻雜了其他情緒的兩人終於放下心來,為雲溪高興。


    日子如流水一般劃過,詹溫藍和雲溪很好的擔當了地陪的角色,將詹溫藍那四位軍校朋友帶到北京各處有意思的地方逛了個遍。


    在此期間,詹溫藍也簡要的將那位張先生與前些日子晚上他們被人跟蹤的事情提了提。幾人一合計,決定速戰速決,由詹溫藍和雲溪出麵,他們在暗中監查,以備萬一。


    第五天,雲溪約了張先生在城北一件極為注重隱私的會所見麵。六人早早地來到約定地點,那四人顯然早有準備,提前進了包間,將隱形探頭、麥克風之類一應器具藏好,然後包了隔壁的房間,布置好電腦,試用了一番,靜待這位不好惹的人物。


    下午兩點整,張先生幾乎是踏著點走進房間。


    依舊是一群無聲無息的人退守在門外,絲毫聲音也沒有發出,就像是影子一般。


    雲溪麵色自然地和他打了個招唿,順便介紹了一下詹溫藍。


    張先生麵色平靜地打量了詹溫藍一眼,神色倒是極為一般,隻是,那打量的時間實在是有些過久,讓雲溪忍不住眯了眯眼。


    "這是我最近心得的一塊玉石,覺得用來做私章極好,所以托人做了一塊。張先生不放看看。"對方打量的眼光實在太過奇怪,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盯著詹溫藍,雲溪覺得有些詭異,卻是極為自然地從身邊的包裏取出這麽一塊正方體似的東西。


    湊近一看,那玉石分明是極品,怕是如今流落在明間的名家私印也不過如此,和當初雲溪送給她爺爺的那一塊血硯比起來,絲毫不遜色。


    張先生似乎這才被拉開注意力,拿著那私章,反過來打量起來。玉石本就極為稀有,打造這方似印的人看來也是大師,隻起了個抬頭"張"字,便舉得整個氣韻都流雲飛舞,氣勢非凡。


    他一直覺得冷雲溪是個極有眼力的小輩,不管是從當初的合作電影,還是後來將"古玉軒"的名頭打響,一直順風順水,如今再看這一枚小小的印章,更是覺得自己原本的打算十分理想。


    隻是,如果沒有這個半路冒出來的"男朋友",那就更完美了。


    "冷小姐如今才二十歲,這麽早就和詹先生確定感情,不怕以後會有意外變化嗎?"他將那枚印章把玩在手,臉上有一種親切的,長輩式的關懷,卻讓對麵兩人麵上都有些一冷。


    "現在談戀愛的人比我們年輕的有許多,張先生身在電影圈,應該更清楚才是。"詹溫藍暗自握了握雲溪的手,示意她先不要出聲。


    "凡事都要講個姻緣,我就是因為見過許多曲曲折折,分分合合,這才好意提醒二位一句。"他在整個香港的娛樂界,什麽樣的感情沒有見過。別說是什麽天王天後,情比金堅,就算是門當戶對,照樣最後能分崩離析。更何況,這個詹溫藍,據他所知不過是因為他父親受過冷家的恩惠,才能和冷家走的這麽近,從一開始,冷家的地位就高出詹家,這樣的感情,若想堅持下去,也並不是想象的那麽容易。


    "謝謝您的好意,不過這是我們倆的私事,我聽雲溪說您對玉石感興趣,是不是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詹溫藍並不受他話的影響,就算是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一樣,微笑著扯開話題。他隻關心,這人是不是真的是雇兇殺人的主使者,至於張先生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與他何幹。


    "年輕人,總難免年輕氣盛。"已經許多年沒有人敢這樣衝撞他的話,他冷冷地瞥了詹溫藍一眼,卻是迴頭咳嗽了一聲。


    按理說,此間的密封隔音效果做得極好,可不知是用了什麽方法,門外那群像是沒有聲音的人突然走出一位推開了門。


    在雲溪驚訝的眼神中,突然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嬌俏嫵媚的女子。


    金黃的頭發像是傳說中的金子一樣,閃著一種灼灼的光芒,那一雙如波斯貓樣的眼睛簡直能讓人神魂顛倒,更不用提她那火辣的身材,簡直和當初她合作過的維多利亞的秘密的世界頂尖超模一般。


    "這位是?"雲溪往身後的沙發輕輕一靠,以便讓隱藏的攝影裝置將這位突然出現的女孩拍得更清晰。


    "冷總,您好,我是您公司旗下的模特,我叫christina。"雙眼幾乎在觸到雲溪時就開始閃閃發光,christina一下子走到雲溪的身邊,迅速地掏出兩張照片:"我是您的忠實粉絲,麻煩幫我簽個名。"


    雲溪邇然,忽然想起當初自家堂兄似乎和自己提及過這麽一位小美女。


    隨身總是攜帶著兩張她的照片,傳說中如果能抱上她的大腿,立馬和公司簽下十年免費合約。自己公司最紅的模特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


    又怎麽和張先生扯上關係?


    她腦子裏突然閃過曉芸的樣子,眉頭不知不覺就攏到了一起。


    "求您了。"christina看她一直不接那照片,越發焦急,臉上更顯得楚楚可憐起來。


    送她進來的那個保鏢忽然上前,拿出一支筆。不知是不是意外,恰好擋住了針孔探頭拍攝張先生的角度。


    詹溫藍在一旁看著,臉上的笑漸漸的淡了。


    雲溪接過筆,自如地在照片上麵簽上英文名,"好好努力,你的潛力很大,我很看好你。"


    任誰都聽得出,這隻是一句流於形式的讚美。可christina立馬通紅了整張臉,興奮的不能自已:"真的?您說的是真的?您不知道,您是我一直崇拜的偶像,我一直夢想著如果能像你一樣登上《fashion》雜誌的首頁,那簡直讓我立馬少活十年也值了!"


    雲溪從張先生含笑的麵孔上一掃而過,漸漸有些摸清了對方的意圖。


    不過,她實在沒想到,當初為了個曉芸,他出麵和她投資拍攝了一部電影,如今卻是要捧紅這位不過十六歲的模特。這口味是不是有點太老牛吃嫩草了?


    "隻要努力,沒有什麽不可能。《fashion》也不過就是本雜誌,隻要你夠紅,遲早能成為封麵女郎。"雲溪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卻隻字不提公司是否會大力包裝打造她,就好像真的隻是麵對一個發燒友一樣,心情氣和。


    "可是,光靠我現在這樣一直走香港本土的時裝秀,什麽時候才能達到您說的標準啊。"剛剛還一臉激動興奮的christina一下子像是被現實打擊的體無完膚,悶悶不樂地坑著頭,聲音沙啞,似乎對自己的未來充滿憂鬱和遲疑。


    "在香港也是有國際品牌的,而是影響力絕對不低於巴黎、米蘭的大秀場,冷小姐,你說是不是?"這個時候,張先生忽然神來一筆,意有所指地朝她一笑。


    至此,雲溪終於確定,這位十六歲的小姑娘心思計量完全可以甩曉芸十條街。


    哪裏是什麽忠實粉絲,什麽公司第一模特,分明是奔著cris品牌代言而來。想要一炮而紅,和她當初一樣,通過cris一下子在時尚圈打響國際知名度!


    怪不得要讓張先生來牽線搭橋,怕是自己也知道自己現在沒那個資格來和她談吧。


    有野心的人,她很欣賞。但是,要是有野心,沒實力,就該好好躲在角落裏張張心眼。


    在國外秀場上雖然呆過的時間並不長,但一般頂級超模她倒是見識了不少。這位christina的身材或許夠火爆,但是,身為模特,這遠遠不夠。光看她的站姿,就太過妖媚,實在算不得什麽好檔次。


    這世上,能走捷徑的人,不僅要有靠山,也要靠機緣。當初曉芸能一炮而紅,不僅是因為張先生肯捧她,還有一點,是她要借著那部電影打響cris品牌的知名度。


    如今,她的影視公司已經步入正軌,cris的銷售額也在節節攀升,機遇和當初完全不同,她憑什麽認為和曉芸一樣走靠山路線就能讓她將這麽好的事情送上門?


    太天真!


    雲溪喝了一口飲料,不接話茬。


    christina的表情越發楚楚可憐,卻再沒有出聲,反而是輕輕依偎到張先生的身邊,小心翼翼地為他敲核桃。


    麵對christina挑明她和張先生隻見關係的動作,詹溫藍和雲溪一樣視而不見。


    坐在隔壁包廂的那四個人忍不住眯了眯眼,就在冷雲溪、詹溫藍和張先生突然冷下來的氣氛中,他們可以確定,那些跟在張先生身後的保鏢絕對受過特殊訓練。


    自從那保鏢進來後,房間內布了四處探頭,竟然沒有一個可以拍攝到張先生的表情。


    這樣想來,當時雖然那人一直跟蹤著冷雲溪,卻從頭到尾沒有拿出槍,是不是意味著隻是向她威脅,為的就是今天?


    結果,張先生下一刻說出了一句話,讓兩個包廂所有的人都怔在原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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