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想醒過來,好好喝一杯熱水,清醒清醒。


    可是,這一團黑色的夢卻一閃而逝後,另一個接踵而來...


    熟悉的海邊,熟悉的沙灘。


    風帶起一股濕氣從那人麵前吹過,露出了男人那雙高貴到睥睨黑白世界的眼。


    火苗一閃,他點燃了燭台。


    飄搖的燭光下,他的一雙眼沉得宛如墨汁。


    "笪筱夏,還記得嗎?去年這個時候,你和蕭然在這一起在這過的生日,我當時問過你,會不會後悔?"他笑,對著一次又一次襲來的海浪,看著手裏的燭台,眼神忽明忽暗,"你說他站得太高,永遠不可能是你後悔。怕隻怕入情入得太深,愛得太狠,太卑微,最後換來的隻是一貧如洗。"


    "你其實很聰明,最濃情蜜意的時候,也還保持著操盤手的直覺。可惜..."男人眼底的清冷帶出一片肅殺,眼神淡淡地看著水裏燭光的倒影:"你到底還是不了解!"


    "嘭!"一聲悶響,雲溪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身邊的手機掉在地上,嘶啞地發出聲音。


    她瞳孔一陣緊縮,還沒有從夢裏走出來,隻覺得渾身冰冷濕滑,背後的汗水幾乎將整個睡衣浸透。


    緊緊地閉上雙眼,她努力唿氣,放鬆,電視上早間新聞正在一遍一遍地宣傳元宵晚會的準備情況。


    良久,她下床,脫去睡衣,進了浴室。


    淋浴裏的水衝在臉上,多了一點溫暖,也隔絕了她的眼簾。


    她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將身體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終於恢複了正常的唿吸。


    陳昊!


    她猛地一下拍在透明玻璃上,水滴速速落下,成了一道雨幕。


    他到底知道什麽內幕,為什麽jk事務所一點也查不到!


    打開浴室,她披了一件外衣,走到床前,拿起手機。


    鈴音早就停了,隻有一個短信留在她的信箱。


    她看了一眼發短信的人名,眼底微微閃過一道詫異。


    怎麽會是章寒?


    右手食指輕輕一點,一眼掃去,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看向時鍾,已經八點,她立即換了衣服,開車往市中心去。


    身為金峰集團的一把手,祁湛竟然被蕭然架空了實權?難道金峰集團要被蕭然收購了嗎?公司董事會都沒有人站出來反對?


    就因為當時在宴會現場祁湛一直護著她,蕭然就看不過眼,動不了陳昊,就拿他來開刀?


    不,不是這個原因。


    在宴會之前,早在上海蕭氏和金峰集團談定合作案的時候,蕭然就有動作了。


    找了張大拿要了章寒下榻酒店的地址,雲溪一邊開車,一邊梳理細節,隻是,知道的東西太少,她猜不出事情的始末。


    為什麽是在這個時機?


    金峰明麵上還是蕭氏的合作商,這樣做,對蕭氏的外在形象沒有一點好處。


    是蕭然突然做得決定,還是很早之前就做好這樣的打算?


    做了一個晚上的夢,她腦子有些糊,根本猜不出始末。


    索性放棄亂想,一心一意開車。


    十幾分鍾後,她將車子停到停車場,直接往電梯走去。


    這個時間點,酒店人員並不是太多,除了一些商務人士早早出去進行商談,大多數顧客不是在客房享受早餐,就是還未睡醒。


    她正要按下電梯,眼角掃過,突然一個熟悉的麵孔闖入眼簾。


    下意識地按住暫停鍵,她速度走出電梯,隨著那人走去。


    結果,竟然在一口的餐廳停下。


    雲溪看了一眼四周,選了個比較偏僻的位置,讓服務員上了一份早餐,便直直地看著對方。


    那人卻壓根兒沒注意有人跟著她,低著頭,一直在看菜單,似乎想了一會,才最終下了決定。


    招來服務員,說了一大堆餐點,之後,便一直坐著等餐。


    雲溪喝了一口牛奶,詫異地看著那人的打扮。


    和平時見到的隨意不一樣,今天,對方顯然是精致打扮了的,一身定製看上去氣質出眾,手上的腕表在室內低調地閃著光澤,一看就不是凡品。


    終於,一位二十來歲的女孩走了過來,在那人麵前坐下。


    兩人氣氛看上去還不錯,微微笑著,讓服務員過來加了些餐點的樣子。


    雲溪心底覺得自己有些無聊,不過是放假時間,大家愛往哪就去哪,她有點關心的太多了。拿起錢包,正準備離開,卻見那桌子的餐點上來後,那個二十來歲的女孩速度地抄起送來的橙汁往那人頭上從上到下地澆得徹底。


    整個餐廳的人都傻了,各個撐大了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一桌。


    被澆得滿臉黏膩果汁的人,倏然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二十來歲的女孩。


    陽光下,那狼狽的臉孔直直地映入所有人的眼簾。


    竟然是司徒白!


    她似乎驚得已經不知道怎麽反應,呆呆地坐在原地看著那個二十來歲的女孩。


    對方的聲音卻一下子大的嚇人:"你是不是就用這種無辜可憐的眼神一直勾引他?我告訴你,司徒白,不是所有人都吃你這一套。想裝小龍女,你還早的很!在學校裏你是怎麽和別人說的,什麽厲牧是花花公子,不是你的菜,打死你也不會貼上去,那你告訴我,昨天晚上是誰和他花前月下,吻得難舍難分的!我告訴你,我和厲牧認識兩年了,他什麽性子我還不知道,像你這樣光有身材沒有腦子純粹想要找個富二代的腦殘趕緊給我滾,要不然我把你不要臉的樣子發到學校bbs去,看你還有臉呆在學校!"


    她一邊說,一邊鄙夷地上下掃視被橙汁淋濕而顯出身段的司徒白:"你也就這身材有點看頭了,估計為了攀上厲牧,早不知道爬上床幾次了吧?"


    司徒白傻愣著看著對方,嘴唇一直抖著,連話都說不出來。四周嗡嗡的各種聲音都有。


    服務員尷尬地去攔著那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哪知道她根本像揮開蚊子一樣的把人甩開,嘴裏的話越來越難聽。"你還比我小了兩屆,估計''見識'';過的男人比我多一倍都不止,別人我不管,厲牧那裏你早點死了這條心,要不然,以後我潑的就不是什麽果汁,而是硫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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