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朗本想磨他給喝幾口的,但是被他忽然嚴肅的警告了一番,隻好打消念頭,悶悶地應道:「都說知道了,你囉嗦不羅嗦?」


    「你以為我愛羅嗦?就是你不夠自覺,明朗,身體是你的,如果你自己都不愛惜,就算我多愛惜也沒用!」甄陽嘆了口氣道。


    明朗瞧著他,問道:「怎麽了?忽然正兒八經的,我最近沒做錯什麽啊?」


    甄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淡淡地道:「沒有,隻是我要出去一個星期,放心不下你!」


    「不用擔心我,真的!」明朗捧住他的臉,認真地保證,「我跟你發誓,我一定會每天準時去找阿端,配合治療,但凡是你不準我做的事情,我一樣都不碰,放心,好嗎?」


    甄陽撲哧一聲笑了,「好,你聽話就好!」


    明朗見他笑了,心裏也莫名地歡喜起來,她心底悄然嘆息一聲,她的喜怒哀樂,已經和甄陽的喜怒哀樂捆綁在一起了。


    她抱著甄陽,抬頭瞧著天上的月光,雲層漸漸移開,皎潔的月亮跳躍出來,雖不是滿月,但是卻異常的美麗。


    明朗道:「瞧,我們等到月亮出來了!」


    甄陽沒有抬頭,隻靜靜地看著窗下的花園,已經籠上一層清輝光芒,他心底也騰起了一絲歡喜,不是因為月光,而是因為她那一句「我們等待月亮出來了!」


    是的,隻要有足夠的耐心恆心,要等待的,始終都會到來。


    他不該先灰了心,上帝給他和明朗的考驗已經足夠了,經歷了這麽多的苦難,到現在,還不該讓他們過幾天安生日子嗎?


    「睡覺吧!」甄陽在她耳邊悄聲道。


    「不是要等月亮嗎?等出來了又不看?」明朗問道。


    「月亮是結果,既然已經等到好的結果,那就足夠了!」甄陽抱起她,往床邊走過去。


    「但是你開了一瓶紅酒還沒喝完!」


    他把明朗放在床上,欺身上前壓住她,眸光曖昧地道:「酒喝不醉人,但是你的眸光會醉……」他的唇輕輕地碰觸她的眼睛,引起她一陣的輕顫。


    月色從落地窗透進來,窗簾沒有放下,隻放了薄薄的一層窗紗,卻阻擋不住俏皮的月色傾瀉進來,柔和潔白的光芒覆蓋住兩人,渲染開一室的溫柔旖旎!


    歡愛過後,明朗緩緩地入睡了。


    甄陽抱著她,卻是久久不能入睡,千頭萬緒湧入腦海,他閉上眼睛,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分析了一遍。


    一夜無眠!


    他起來的時候,明朗還沒睡醒,他小心翼翼地沒有驚動她。


    梳洗完畢之後,坐在床邊,他凝視她許久,眸光像是膠著了,無法移開。


    他知道,這個女人是他下半生幸福的依歸,這一次無論多艱苦,他都一定要活著迴來見她。


    看看手錶,六點多,他該出去了。


    緩緩站起來,他依依不捨地再看她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剛下樓梯,卻看見雙胞胎坐在沙發上,兩人齊刷刷地抬頭看他,喊道:「爸爸,早!」


    他微微一愣,「你們起身這麽早幹什麽?」


    大寶揉揉惺忪的眼睛,道:「餓了,起來吃早餐!」


    「娟姐起來了嗎?奶奶呢?」甄陽問道。


    「還沒,我們剛去冰箱拿了蛋糕吃!」小貝用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蛋糕碎,奶聲奶氣地都。


    「爸爸要去哪裏?」大寶問道。


    甄陽走過去,蹲下身子摟了一下兩人,然後正色地道:「爸爸去做事,你們兩個記著,爸爸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要聽奶奶和媽媽的話,不能添亂,知道嗎?」


    「知道!」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乖!」甄陽瞧著兩張天真的小麵容,心裏酸得很,他的孩子,其實真的很乖,人家說一個結婚生娃的男人,對世界已經沒有多少野心了,因為,父愛會高於一切。


    當然,這隻是趣話,不能囊括一切情況,但是,他現在卻真的是這樣想,給他全世界,他都不稀罕了,他隻想能夠陪著兩個小鬼頭和房中的女潑皮過一輩子。


    他們三人,才是他的全世界!


    「爸爸!」大寶忽然開口道,「你一定會平安迴來的!」


    甄陽抬頭看他,三歲的小鬼卻一本正經,一點小兒頑皮氣息都沒有,兩顆黑油油的龍眼核定定地看著他,眼裏,有一抹篤定的光芒。


    甄陽忽然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大寶愣住了,下意識地伸手摸著臉頰,臉色嗖的一聲羞紅了,他忸怩地道:「爸爸以前都沒有親過我!」


    小貝一臉嫉妒地看著他,然後小臉一揚,正要抗議,甄陽已經在她圓圓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她得意而幸福地笑了,嫩白胖乎的小手攀上甄陽的脖子,心滿意足地道:「爸爸,要早點迴來!」


    「嗯!」甄陽拉著兩人的手,「先上去睡一下吧,還沒到點迴校!」


    「好!」雙胞胎應道,走上樓梯,又迴頭瞧了瞧甄陽,小貝道:「爸爸,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媽媽的!」


    甄陽點點頭,「小貝很懂事,爸爸放心了,上去吧!」


    兩人牽著小手上去了。


    甄陽瞧著雙胞胎的背影,直到他們進了房間,他才轉身拉開大門出去。


    冬日的早上六點半,天色還沒亮透,晨光未明的清早,幾乎聽不到人聲,偶爾能看到車子飛馳而過。


    甄陽開著車,走上熟悉的道路。


    出了別墅路,進入國道,車子漸漸多了,有早起的小販們在各個路口賣著早餐,嘴裏哈著白氣,笑盈盈地做著生意。


    遠處,灑水車放著音樂緩緩駛過來,南國的冬日清早,道路兩旁的樹木被水打濕,綠意更明顯了。


    甄陽的心,漸漸地平靜下來了,所有的擔憂和計量都拋諸腦後,無論等著他的是什麽樣的命運,他都坦蕩蕩地去麵對。


    雖然,一切都來得那麽的措手不及,但是,仔細想想,隻要他護著的人能夠安好,他自己有什麽打緊的?


    車子緩緩駛入廣市軍區大門,在門口的時候,他出示了軍官證,警衛員向他敬禮,放他進去。


    停好車子,還沒下車,便見幾名持槍的軍人走到他的車子旁邊,用槍對準他。


    他緩緩下車,這幾個人都是政治部的,他這些年一直都在特部,很少迴這裏,但是,有些熟麵孔還是認得的。


    他嘴角綻開一抹諷刺的笑,「什麽時候,我變成犯人了?」


    一名上尉道:「甄少將,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請你合作!」


    「我不合作就不會迴來,放下槍!」甄陽沉聲道,威嚴的氣勢散發開去,逼得幾人皆是一愣。


    他們緩緩地放下槍,上尉道:「甄少將,李部長等著你!」


    甄陽連瞧都不瞧他們一眼,大步走進去,幾人連忙跟上,亦步亦趨,生怕他轉身走。


    甄陽有一個外號,叫「殺神」,在軍中享譽盛名,這個殺神是指對敵人,但是從這個外號可以知道他的厲害,所以,這幾個人雖知道他是被調查的對象,但是也不敢太過無禮。隻是上頭有命令下來,自然也不能太過掉以輕心。


    走進政治部的辦公室,政治部部長李國強已經在等著了。


    見到甄陽,他並不意外,因為,在甄陽的車子駛進來的時候,他已經收到消息了,不然也不會派人下來。


    當然,他是意外的,昨天的傳令隻是先禮後兵,如果他自己來,自然是好的,也省了很多功夫,但是,他本來預料甄陽會逃,因為,證據顯示,他跟毒黃蜂私下接觸甚至徇私已經是罪證確鑿,他自己心裏更明白如果迴來接受調查將會麵臨些什麽狀況,正常人都會逃,但是,他卻出現了,所以,在接到警衛員的通報時,他是愣了一下的。


    不過,也不奇怪,李國強認為,甄陽這人一向自負,或許,他以為到現在,他還可以力挽狂瀾。


    在還沒定罪的時候,甄陽還是少將身份,所以李國強向他敬禮。


    甄陽坐下來,神色十分淡定,「不知道李部長要我接受什麽調查呢?」


    如此單刀直入,倒叫李國強有些意外,他坐迴自己的位子,沖門口的人打了個手勢,立刻有幾名持槍的軍人進來,並且把門關上。


    甄陽連看都不看,隻淡淡地道:「如此大陣仗,想來事態一定十分嚴重!」


    李部長也不廢話,直接把他的「罪證」丟在桌麵上,道:「甄少將請看!」


    甄陽冷眼睨了一下桌麵上的文件,慢條斯理地拿起來,隨意翻開,然後合上,冷笑一聲道:「無稽!」


    李國強皮笑肉不笑地道:「無稽?何以見得?甄少將應該知道,這個來源的消息十分可靠,出錯率隻有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不見得沒有,我說無稽,這就是我的態度!」甄陽看著李國強,厲色道:「李部長是想以這份所謂的證據入我的罪嗎?我隻看到表麵的文字資料,沒有實質證據!」


    李國強嘿嘿笑了一聲,黝黑的皮膚有一種古怪的意味,「文字資料?隻怕未必,如果甄少將是清白的,何不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


    甄陽冷笑一聲,「不存在的事情,要如何解釋?」


    李國強沒有做聲,隻眯起眼睛盯著甄陽看,雙手輕輕地在桌麵上敲了一下,然後,把資料拿迴來,靜靜地翻開看著。


    他看了約莫有十分鍾,態度十分嚴謹,似乎要把每一個字都看清楚。


    甄陽熟知他,他是在玩心理戰,他很淡定,甚至,連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這間房間,早已經設下監控,幾名犯罪心理學的專家在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的任何動作都將由專家做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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