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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陽淡淡地笑了,「是的,你是恐怖分子,你在我的生命裏製造了一場恐慌,這場恐慌一直延續著,隻要你離開我超過一百米,這種恐慌就會出現!」


    明朗定定地瞧著他,忽然嚴肅地道:「不行,你不能再說這樣的話了,你這樣,讓我很想狠狠地……親你一口!」


    甄陽沒好氣地道:「要親的話可以,但是別敷衍,」他抬眸銳利地瞧了她一眼,「而且,你幾天沒刷牙了,先欠著吧!」


    明朗哼了一聲,「你這是嫌棄我啊?」


    「很明顯了!」甄陽拉起她的被角,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一趟局裏,了解整件事情!」


    「去吧!」明朗道:「我也累了!」


    甄陽喊了魅兒進來,道:「你好生看著你嫂子,不許她下地,如果有什麽檢查要做的而她不願意,你就直接敲暈她送進去!」


    魅兒本是愁苦不已的,聽了他這話,頓時笑顏如花,「知道了,嫂子現在可合作了,對不對?」說著,對明朗打了個眼色。


    明朗嗬嗬虛笑了一聲,躺在床上道:「去吧,我真困了!」


    甄陽俯身親了她額頭一下,才依依不捨地走了。


    他去到停車場取車,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開了進來,企圖停進他旁邊的車位,但是也不知道那人是心急還是泊車的車技不好,車尾巴直直地撞向甄陽的車尾。


    甄陽連忙摁喇叭,但是那人沒有剎車,反而是一腳踩在油門上,車子飛速撞了過來,隻聽得「砰」的一聲,車尾相撞,甄陽整個人向前一衝,幸好他早就做好準備,及時拉了手剎,否則他的車子要被撞到牆邊去了。


    法拉利司機急忙下車,口中道:「對不住,我剛才在打電話,一時錯把油門當剎車了!」


    甄陽下車瞧了一下自己的車尾,兩車損傷都頗為嚴重,可見剛才她那一腳油門踩得有多深。


    「有沒有受傷?」甄陽抬頭,微微一怔,「是你?」這女人是那日來家裏找明朗的那位大明星楊古雪。


    楊古雪這才抬頭看甄陽,麵容也有些錯愕,「是你?」神色間陡然有些驚喜。


    甄陽想起那日他沒有和她碰麵,他隻是站在二樓的陽台看下去,她也應該沒有看見他的,不過她此刻的眼神卻像是認得他一般。


    「我們認識?」甄陽抬眸問道。


    楊古雪急急走過來,「你不認得我?你不認得我了?」她的聲音有些急切,眸光灼灼地看著甄陽。


    甄陽想了一下,道:「我認得你,你是好萊塢的大明星楊古雪!」


    楊古雪搖搖頭,「不,你還記得嗎?五年前我們在巴黎見過,巴黎鐵塔附近,我差點出車禍,是你救了我,你抱著我去醫院,你還記得嗎?」


    甄陽聽她這樣提醒,才想起五年前出差到巴黎,遇見一宗車禍,當時有一個女子受傷了,而前麵因為車禍而大堵車,救護車進不來,他便抱著這個女子一路直奔醫院,當時救人心切,他沒有瞧清楚女子的模樣,或許是瞧清楚了,但是卻沒記在心頭,如今聽她提起,他也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否就是那天受傷的女子。


    隻是她會這樣說,想來也是了。遂展顏一笑,「第一次見你,你出車禍,第二次見你,你還是釀造了車禍,沒事吧?」


    「沒事,就是嚇了一跳!」楊古雪見他終於想起,臉上頓時露出笑臉,「當時你救了我,我還沒來得及問恩人的性命,現在在這裏遇到你,真是太好了,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我好請你吃頓飯報答你的恩情!」


    甄陽笑笑,「舉手之勞,說什麽恩人?」


    「那可不行,就算之前的恩情不記,現在我撞了你的車,也總要賠償給你的,你留下手機號碼給我,不,你記住我的號碼,修好車之後找我報銷!」楊古雪連忙拿出手機,問他要手機號碼打過去。


    甄陽瞧了瞧自己的車子,確實也傷得挺嚴重的,便道:「好吧!」他說了手機號碼,楊古雪撥打了過去,然後晃著手機笑道:「好了,我現在有你的手機號碼,你也有我的手機號碼,我叫楊古雪,怎麽稱唿你?」


    甄陽正要說話,便見淑儀走了過來,看到甄陽的車被撞了,她嚇了一跳,問道:「阿陽,沒事吧?」


    甄陽抬頭瞧著淑儀,「沒事,您迴去了嗎?」


    「我才剛來,帶了湯放在車裏忘記拿了,迴來拿湯,那你處理事情,我走了!」淑儀說著,便往自己的車子走過去,打開車門取了暖瓶就走了。


    楊古雪笑道:「你叫阿陽?很好,你是太陽,我是積雪,看來你救了我,是上天安排的,你這輪太陽便是來融化我這塊千年古雪的!」


    她這話說得身甚是曖昧,隻是甄陽也沒往心頭上去放,想著這些明星說話一向是這樣灑脫不羈,他笑道:「楊小姐真是幽默,我這邊趕時間,先走了,等修好車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那,」楊古雪眸光竟有一絲不舍,但是還是笑著揮手,「再見!」


    「再見!」甄陽上車,小心翼翼地把車退出去然後離開。


    楊古雪久久地站在原地,瞧著甄陽的車尾絕塵而去,臉上有一抹歡喜的笑容,她喃喃地道:「繞了大半個地球,原來你在這裏等著我!」


    甄陽從後視鏡一直看到楊古雪在原地看著他的車尾,他有些奇怪,當然也沒亂想,隻以為她感激自己當年救了她,其實當年她傷勢不是很重,隻是怕她失血過多,所以才搶快送她去醫院。


    甄陽想起明朗和她在家裏見麵那一次,兩人是舊識,但是似乎有些齟齬,明朗甚少會這樣失態。他又想起今天給明朗的那份名單有她的名字,明朗也說過是舊時恩怨,會不會背後教唆希爾夫人綁架雙胞胎的人是她?如果是她,她為何要這樣做?她和明朗再怎麽也是舊識,是什麽樣的恩怨導致兩人反目成仇?


    甄陽想不通,但是又想起答應過明朗不管這件事情,所以這人不管是不是楊古雪,他都不該理會才是。


    楊古雪停好車,伸手撫摸了一下受傷的車尾巴,嘴角含著一抹淺笑,然後,打開車尾箱,拿出一束看得燦爛的菊花,走了上去。


    明朗剛剛入睡,便聽到高跟鞋的聲音響起。這種腳步聲,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但是她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繼續裝睡。


    「你是楊古雪?」魅兒的聲音帶著驚喜響起。


    「您好,我是明朗的朋友!」楊古雪微笑著道。


    魅兒笑了一下,眸光觸及她手中的菊花,麵容一滯,「你怎麽買菊花來?」這又不是掃墓,怎會買一束菊花過來?真是晦氣啊!


    楊古雪愣了一下,「菊花有什麽問題?明朗喜歡菊花!」


    魅兒道:「你拿迴去吧,大嫂不喜歡菊花,我也不喜歡在這裏看到菊花!」


    楊古雪笑笑,「你還挺迷信的,這菊花的含義有很多,未必就是代表掃墓!」


    魅兒怔怔地看著她,她既然知道這個道理,該知道避忌一下啊?不管她是什麽心思,也不管菊花代表什麽含義,總不能在人家生病的時候送來一束菊花,這根詛咒有什麽分別?魅兒頓時就不喜歡楊古雪了,如果說她不知道還好,可她分明是知道的。


    明朗緩緩睜開眼睛,懶洋洋地道:「魅兒,把人家送的花插起來吧,我瞧著挺好看的!」


    「不行,除非是有其他花搭配起來,否則隻插菊花可不好!」魅兒堅決地道。


    「你哥哥今天買了玫瑰,就插在一起吧,好歹也是人家的心意!」明朗淡淡地道。


    楊古雪把菊花放在床頭櫃上,緩緩地坐在明朗身邊,眸光凝視著明朗,「好些了嗎?怎麽會忽然入院的?」聲音甚是關切。


    明朗的視線越過她,落在魅兒的臉上,道:「魅兒,把花拿出去插了!」


    魅兒見她態度堅決,便隻好聽她的了,拿起花瓶和那束菊花就出去了。


    魅兒一走,楊古雪的手便緩緩地伸向明朗的點滴,兩隻手指用力一捏那輸液的管子,神態恣意爛漫,「聽說,你有腦瘤,快死了!」


    明朗道:「你的消息倒是收得挺快的!」


    「我一直留意著你啊!」楊古雪身後攏了一下卷卷的長髮,露出一個嫵媚而毒辣的笑,「因為,我想看著你死!」


    「嗯,然後呢?」明朗淡然一笑。


    「沒有然後,你死了,一切都了結了!」楊古雪鬆開輸液管子,神色有些狠辣,「你怕嗎?不用怕,你殺過這麽多人,這麽多年來,可有夢見那些人向你索命?」


    明朗笑了一聲,「還真沒有人敢跟我索命,他們被我所殺,如果敢來,我便再殺他們一次!」


    楊古雪柔聲道:「你不害怕那自然是最好的,這些年我一直都惦記著你,最落魄的時候,更是時刻掛念你,每日都在佛前上香,祝你早死,明朗,你惡貫滿盈,現在患了腦瘤,是你報應來的時候了,我真慶幸上蒼聽到了我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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