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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朗沒有想到甄陽和賽琳娜原來是這麽久的朋友了。她不得不佩服賽琳娜的執著,相信這麽多年,她應該跟甄陽表白過很多次,但是甄陽都沒有選擇跟她在一起,而她,還是那樣癡癡地等著,癡癡地守候。


    傻女人一個!以賽琳娜的家世和容貌,相信追求她的人不在少數,但是,她一個都看不上眼,唯獨對甄陽癡了心,這份執著和狂熱,其實哪裏是自己可以比的?


    明朗第一次覺得,上天其實很眷顧她的,至少,在四年前那樣絕望的境地,還給了她這樣一份真摯的愛情,是她自己最後沒有好好珍惜,其實今天就算甄陽被人搶走了,也是她活該的。


    這頓飯,在這裏畫上休止符。


    甄陽沉思良久,抬頭問大為,「如果我帶走她,你會不會怪我?」


    大為猛地抬頭,幾乎是下意識地反對,在得知崔宥熙是野獸的恩人之前,他一千一萬個贊成甄陽帶她走,畢竟這個女人十分危險,讓她出去,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但是,現在情況又不一樣了,野獸是他們的兄弟,她又曾經救過野獸一命,他雖然未能親臨那種危險境地,可也能想像如果崔宥熙當初不救走野獸,野獸會受盡各種折磨死去。死不是可怕,可怕的是死前遭受的痛苦折磨。


    可,總不能因為她救過野獸,就讓她走吧?那以後死了的人,該找誰算帳去?


    大為一時也沒能給出意見,沉思了一會,隻得道:「這事兒,你還是自己拿主意吧!」


    甄陽眉頭緊蹙,迴頭瞧了崔宥熙一眼,崔宥熙冷冷地道:「看來,所謂兄弟情都是假的,想抓我立功就趕緊去!」


    甄陽不搭理她,迴頭對明朗道:「要不,你先迴去,我今晚在這裏看著她,不管如何,明天我一定會做出決定!」


    明朗點點頭,「好!」明朗知道他現在需要冷靜,雖然很不願意離開這裏,可還是給他留一些空間。


    她對大為道:「我送你迴去吧!」


    大為也不想留在這裏了,點點頭,對甄陽道:「那你看著她,盡量不要動手了,否則傷口爆開又麻煩我!」


    甄陽微微頜首,伸手抱住明朗,親了她的額頭一下,道:「替我親吻雙胞胎!」


    「嗯!」明朗知道他的意思,他希望她迴家。


    大為是搭計程車來的,這會兒也要明朗送他迴家。坐在車子上,眼角餘光看到明朗臉色陰沉,他不知道明朗心裏想什麽,但是,還是忍不住說了兩句,「甄陽很愛你,無論他做什麽,希望你支持他!」


    「你怎麽知道他很愛我?」明朗入倒檔,把車子退出去,順口問道。


    「曾經為了你,他來找我做絕育手術!」大為緩緩地把往事說出來。


    這件事情,明朗是知道的,當初子竣告訴過她,隻是時隔幾年後再從大為口中聽到,又是另一番的震撼。他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但是,她坐享其成,什麽都沒有為他做過。


    「有野獸的照片嗎?」她沉默了一會,問道。


    大為掏出錢包,錢包裏有一張照片,是他們五人的合照,他遞給明朗,道:「最右側的是野獸!」


    明朗道:「介意我拍下嗎?我想叫人幫忙查一下他的下落。」


    「可以,」大為略嘆息了一聲,「但是,這些年甄陽一直沒有放棄追查,都沒有他的消息,相信希望不大了!」


    明朗停好車,用手機拍了照片,道:「盡管盡盡人事吧,找得到找不到,且看他的造化了!」


    送了大為迴家,明朗給安德烈打了電話,安德烈道:「出來見見,我正好有事找你!」


    兩人約在一家小酒吧,明朗等了十分鍾,安德烈就來了。


    安德烈丟出一疊照片,「你讓我跟的人,他私下跟那希爾夫人聯繫,看來幕後操縱的人,就是她!」


    「他和希爾夫人聯繫,隻能說他和希爾夫人是相識,不能因此判定他跟希爾夫人勾結!」明朗瞧了瞧那些照片,都是普通的會麵照片。


    「你聽聽錄音!」安德烈把耳機塞在她手上。


    明朗聽了一下,然後放下,道:「行,我知道了!」


    安德烈問道:「你打算如何處理?」


    明朗笑笑,嘴角有一絲冷凝,「她既然想要大賺一筆,那我就讓她傾家蕩產!」


    安德烈懶洋洋地笑了一下,「她大概把所有的家產都投了進去,現在隻等著君唐跟海岸合作的消息一傳出去,她的身家就翻幾倍了,她這個人自負,不願意輸給甄師奶,甚至想在甄師奶身上賺錢,可見此人有多麽的輸不起!」


    「輸不起就不要玩!」明朗拿出手機,打開照片,對安德烈道:「你幫我查查右邊這個人的下落……」


    「咦?」明朗還沒說完,安德烈就詫異地出聲了。


    明朗看著他,「你認識他?」


    「見過!」安德烈凝重地問道,「你認識他?」


    「我曾經在巴頌手上救過他,他是甄陽的好友!」明朗見他神色凝重,心裏頓有不好的預感。


    安德烈抬頭看著她,道:「他是警察,已經死了!」


    明朗的心一沉,安德烈知道他死了,那麽,這人的死和自己多少會有些關係。


    安德烈道:「是琳達殺了他!」


    琳達,是唐軍山的情婦,但是,對外以義女稱唿。琳達可以說為唐軍山打下了半壁江山,沒有琳達,唐軍山不會成功得這麽快。


    「為什麽?」明朗靜靜地問道。


    「聽說,那警察去查唐先生,被唐先生發現了,讓琳達處理了他!」


    明朗雙手捂臉,呻吟了一聲,琳達殺人的手法,很瘋狂,比巴頌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明朗下意識地伸手摸口袋的煙,才發現煙留在了公寓裏。


    安德烈道:「很多人知道,如果往唐先生身上追查,一定可以查出!」


    明朗苦笑,「屍體無存嗎?」


    「你知道琳達的手段,豈會有屍體?剁了餵狗,不過聽說頭顱被丟在金山角的一座荒山,估計也被野狼吃了!」


    明朗問道:「琳達現在在哪裏?」


    「美國,但是,聽說過陣子要過來中國,與梁博維一起搞影視公司!」


    「她也入股?」明朗蹙眉,「她有什麽居心?」


    安德烈冷笑一聲,「還有什麽居心?自然是為了子竣少爺!」


    「她還沒放棄!」明朗伸手扶額,「她現在已經自由了,該去尋找自己的生活!」


    「她執念很重!」


    「有些事情,執著不來!」明朗伸手喚來侍應生,叫了兩杯酒,對安德烈道:「陪我喝酒!」


    安德烈瞪大眼睛,「不行,今晚要去給曼曼家修空調!」


    「修什麽空調?叫個修理工去!」


    「哪裏行?我這好不容易才弄壞她們家空調,讓她主動找我,我怎麽能把這個機會拱手讓人?」


    「你明天去把她窗子砸爛,然後她讓你修窗子,起碼也得修兩天,這樣你機會不是更多嗎?」明朗道。


    安德烈想了一下,頓時露出一個笑容,道:「還是老大腦袋瓜子好使,好,就這麽說定了!」


    說罷,他問明朗,「老大,你啥事不痛快?」


    明朗白了他一眼,「哪隻眼睛看見我不痛快?」


    「那你為什麽喝酒?」


    「有錢,任性!」


    安德烈被口水嗆了一下,怪異地看著她,「什麽話?」


    酒送了上來,安德烈瞧了一眼,「伏特加?你真受刺激了!」


    「受什麽刺激?不要說話,陪我喝酒,年底加你的獎金!」


    「幹!」安德烈十分爽快。


    最後,是安德烈被扶了出去,明朗踢了他一腳,「死豬一般的沉!」把他丟在車上,安德烈手機響了,她順手接聽,「餵?」


    那頭遲疑了一下,問道:「請問,安德烈在嗎?」


    明朗瞧了安德烈一眼,道:「在,但是他睡著了,你有要緊事嗎?」


    「哦……」那頭的聲音傳來一絲失落,「沒事了!」電話掛掉。


    明朗瞧瞧來電顯示,寫著慢羊羊,她聳聳肩,也不知道是誰,打電話來也不說什麽事。


    「誰找我?」安德烈嘟噥了一句,把腦袋轉向明朗。


    「羊羊!」明朗繫著安全帶道。


    「哦,不認識!」安德烈又唿唿唿地睡了。


    明朗把安德烈直接送迴了自己家裏,甄師奶明天手術,她也要一早去醫院,所以,喝了幾杯之後,應該可以睡著的。


    但是她高估了酒精的魅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腦子裏淨想著安德烈說的話,野獸死了,死在琳達手中,就算和自己無關,但是她也是唐軍山的義女,唐軍山的罪孽,她也要承擔部分。如果甄陽知道野獸是因為追查唐軍山而死的,他大概也無法麵對自己。


    毒黃蜂這個身份,已經讓她和甄陽之間劃下一道鴻溝,如果再加上野獸的死,她相信,甄陽和她,再迴不了從前。


    「媽咪!」小貝從門外摸了進來,再摸上床,壓住了她。


    「什麽事?」明朗收斂心神,抱著那柔軟的小身體,「怎麽還不睡覺?」


    「我睡不著,明天奶奶是不是要被宰了?」小貝憂愁地問道。


    明朗失笑,「誰說的?奶奶明天做手術而已!」


    「哥哥說的,說明天醫生叔叔會在把奶奶的肚子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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