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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鑽石很大,跟她的手指十分不搭配,她套在中指上,店內的的燈光照射下來,那鑽石便折射出光彩奪目的火彩感,叫人幾乎無法直視。


    明朗對那店長道:「我手上這一顆鑽石,來自納米比亞沖積礦床,屬於d極鑽石,即便是用顯微鏡,也不會看到有任何的瑕疵。我的鑽石,同樣有切割痕跡,事實上每一粒鑽石,都有切割的痕跡,但是,你比對一下,不必仔細瞧,隻這麽輕描淡寫地看一眼,就能看出分別來,是切割的工藝出了問題還是鑽石本身的瑕疵,你們自己說。」頓了一下,她斷定道:「而你所謂這香檳彩鑽,我我不說差的,也必定是低於k級的,是純度和等級極差的鑽石!」


    許多顧客都上來瞧著,並且又比對了一下自己身上所佩戴的,發現,明朗手中的鑽石熠熠光彩的,而店中的所謂香檳鑽,雖然也十分的閃,但是,無論從光澤度還是從閃亮度來看,都差很多。


    那店長冷冷地道:「是很閃,但是,女士,我卻不能不告訴你,你這一顆是人工鑽石!」說罷,她抬頭看著秦嵐,「甄夫人,很感激您一直光顧小店,但是,如果您今天是要帶人來鬧事的話,請原諒我們以後也不敢接待您了!」


    說罷,她摁了一下鍾,即刻有兩名保安衝進來,店長指著明朗道:「她是來鬧事的,把她趕出去。」


    「心虛了?」明朗冷笑。


    「您可以請工商局的人來調查,也可以把本店所有的鑽飾拿去檢測,但是今天恕不招待,如果您下次想再來鬧事,請把工商局的人和珠寶鑑定專家帶過來!」說罷,冷冷地一揮手,讓保安動手。


    秦嵐氣得臉色都青了,她活到現在,還沒試過被任何一家名店拒絕的,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難道還會有假的?再說,也有證書啊,人家的證書都表麵了鑽石的等級,這總不能造假吧?


    所以,秦嵐還是認為明朗胡攪蠻纏,丟她的臉,見明朗還想說話,頓時冷下臉爆吼道:「走,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這一吼聲,嚇得在場的客人都愣住了,紛紛側目而視。


    明朗也愣住了,甄師奶以前雖然跟她過不去,但是也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吼她,她的心當下就冷了下來,散漫一笑,「給我一個理由,告訴我為什麽你選擇相信她不相信我!」


    「因為,你在我心中,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我寧可相信陌生人,也不相信你的話!」秦嵐不假思索地吼了一句,額頭青筋爆現,眸光冷厲地盯著明朗。


    秦嵐今天心情真的很差,如果不是為了公司的事情,她也不會求著明朗,尤其現在,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讓她走,她都堅持跟人家死扛,結果導致被人家趕出去,真是丟臉丟大了。


    所以,在明朗用那樣諷刺的神情問她的時候,她就壓不住心頭的怒火,說了一句讓她追悔莫及的事情。


    明朗懶懶一笑,仿佛一點都不在意,「既然如此,我做任何事情,也和你無關!」說罷,她給胡喜喜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情況。


    胡喜喜聞言,立刻道:「稍等,我馬上過來!」


    胡喜喜的歡喜集團,是亞洲企業的龍頭大哥,而胡喜喜也是某財富排行榜上的首位,她在廣市可謂是hei白兩道通吃。所以,不管這鑽飾店的老闆是什麽來頭,胡喜喜都可以有足夠的能力擺平。


    明朗沒有親自出麵的原因,是她不願意直麵太多廣市的是是非非,她不是地頭蛇,處理起來比較費周章。


    打完電話之後,明朗伸出手問秦嵐,「把剛才的名片還給我,你還不配那我的名片!」


    秦嵐氣極之下,也沒深究她最後那句話的意思,她冷冷地把名片丟給明朗,「你要鬧的話鬧吧,我不是你媽媽,我管不了你,但是,請不要給我甄家增添任何的麻煩!」說完,氣唿唿地拂袖而去。


    那店長見秦嵐走了,遂立刻對那兩名保安打了打眼色,兩名保安會意,上前硬邦邦地對明朗道:「我們店不做你的生意,請馬上離開!」


    明朗卻往櫃檯前一坐,「還店大欺客了,既然是打開門做生意的,為何不招待客人?」


    「你不是客人,你並沒有買任何東西!」店長推了推眼鏡,冷冷地道。


    明朗哂笑,「進你店的每一位客人都會買東西嗎?」


    店長不想跟她廢話,對保安道:「架她出去,免得影響了其他人!」


    保安本已經想動手了,隻是因著有眾多客人在,怕影響了聲譽所以不敢下手,現在聽到店長一聲令下,兩名保安就無所顧忌了,因為,大家都知道,她名譽上是店長,但事實上是老闆的情婦,在這個店有一定的話事權。


    兩名保安上前就要架住住明朗的胳膊,明朗坐在那裏不動,反手一扣,兩隻手靈活地在兩名保安腋下經過然後用力一翻,那兩名牛高馬大的保安頓時被翻在地上。


    客人見打架了,怕禍及自身,都急忙跑出去。


    店長一愣,隨即陰沉了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明朗淡笑,「敬酒罰酒我都不喝!」


    她緩緩起身,從那保安的手上徑直踩了過去,她看似一點情緒都沒有,但是眸子裏卻掀起了陰森寒意,雖然她不承認,但是秦嵐確實惹到她了,她現在很生氣。


    她準確無誤地觸摸到門邊的大閘開關,伸手一摁,珠寶店的大閘緩緩落下,落到隻剩下半米高,她停住。


    店長怒不可遏,「你把門關了,我們怎麽做生意?」說哇,厲聲對那店員道:「小方,馬上打電話報警!」


    小方立刻拿電話報警,而此事,在後勤的幾名準備換班的店員也走了出來,有幾個連工裝都還沒換齊整。


    「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你知不知道我們老闆是什麽人?你敢在這裏鬧事你是不想活了吧?」說話的是一名剛扣好領帶的年輕店員,長得油頭粉臉,身材挺拔,如果去做明星的話,演小白臉妥妥的。


    他氣勢挺淩厲的,揚起一張囂張跋扈的臉,有些輕蔑地哼了一身加重了他剛才那番話的氣勢。


    明朗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老闆是誰,而我的生死為何又要你的老闆來主宰!」


    幾個店員鬧笑了起來,現在沒有客人在場,鐵閘也下了一大半,沒有人瞧見這裏的情況,所以他們都無所顧忌了起來。


    店長坐在櫃檯後的椅子上,剛才招唿秦嵐的店員小方問她,「店長,要不要通知老闆?」


    「一點小事就要通知他,你們都是廢物啊?」店長摘下眼鏡,把長發往後麵攏了一下,對小方道:「已經報警了,就讓警察去處理吧!」


    她話音剛落,警察便來到了。


    她立刻讓小方把大閘升起來,把兩名警員請了進來。


    兩人進店之後,也不問事情的因由,上前就要拘捕明朗,「有人報警說你鬧事,當眾造謠詆毀人家的商譽,跟我們走一趟!」說罷,就毫不留情地伸手抓住明朗的胳膊。


    明朗輕輕一甩,沉下臉,「有什麽證據證明我在鬧事?」


    那警員皺起眉頭,「瞧人家的店門都關了,你要是沒鬧事人家犯得著這樣嗎?」


    「我以為警察抓人是說證據的,這種毫無根據的推斷,用來作為拘捕的理由,你們自己聽了不覺得可笑嗎?」明朗冷冷地道。


    「警察同誌,她剛才出手打我們,我們兩個都被她打傷了,你們看!」那兩名保安立刻上前,挽起袖子,露出紅腫的胳膊。


    兩名警察瞧了一下,其中一人厲色對明朗道:「現在人家指控你出手打人,你有什麽辯解的?是不是你打傷了人家?」


    聽了這句話,明朗忽然明白為什麽這家店如此的目中無人了。莫說警察,就是一般人聽到兩名保安說被一個女子打傷,首先是懷疑其真實性而不是立刻來質問她,看來,這背後貓膩大著呢。


    明朗本來很生氣的,但是當真的洞悉其中關係之後,她反而不那麽的生氣了,其實鑽石是有錢人的玩意,她本不當真,畢竟,有些東西,值錢不值錢,在乎你怎麽看待這一樣東西。能買得起鑽石的,都是有餘錢的人,沒有人會拿飯錢去買鑽飾,較真,不值得。


    但是,基於她也是生意人,從當初投出第一支毒針到最後成立君唐,她都是在做生意,做生意有一個基本的原則,便是公平交易。


    他家的鑽石,賣一百萬可以,但是,也必須給人家值一百萬的東西。瞧著他們的架勢,所謂證書都是假的。證書這個東西,可以查證,所以,這個假也未必完全是假,而是有人利用某些檢測鑑定部門開出有真實有效但是內容虛假的證書。


    看來,這家店的老闆,來頭不小啊,警察罩著,有珠寶鑑定中心的人護著,難怪沒有人懷疑過他們。


    那警察見她沒說話,又厲聲問了一句,「警察問你話呢,馬上迴答!」


    明朗抬頭,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正欲說話,卻冷不防一道清越的女聲響起,「似乎挺熱鬧的,明朗,買鑽石怎不帶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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