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終於忍無可忍,從口袋裏取出一張粉紅票票塞給我:“不用找了!”

    我拿著粉紅的小票票出了公司,走了幾步就攔到一輛出租車:“師傅,去機場多少錢?”

    那師傅搖下玻璃:“八十。”

    嘿嘿,賺了二十,心裏頓時很歡欣很雀躍,跑路費啊跑路費,對著陽光傻笑了一陣子後,我決定——坐公交去,賺得更多一點!!

    雖然不知道該坐哪一路,但是憑著強大的人肉問路係統,我一定還是能摸得到地方的!!帶著強烈的自信,我開始了尋找機場之旅。

    問了幾次路,倒了兩次車,我樂滋滋的捏著百元大鈔坐在通往機場的車上。看了看表,才十一點十五,離機場還有三站,一切都剛剛好。

    真是剛剛好,一個小盹,不長不短,隻有十分鍾。醒來之後,我連忙豎著耳朵聽司機喊機場。可是直到車子行駛的越來越荒涼,越來越荒涼,還是沒聽到。最後車子在一個連鳥糞都沒有的地方停下來,司機伯伯大嗓門的喊:“終點站下車!”

    多麽剛剛好的十分鍾,恰好把那一站給隔了過去!

    我這一看表,很好,已經是兩點了。

    不用閉眼我已經能想到宋子言鐵青的臉色,思索再三,我決定還是先報備一下以求生存。手機很快就撥通了,我還沒開始哭嚎,宋子言冷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在等你。”

    我惡人先告狀:“我都說了我不知道地方,田經理還讓我來,搞得現在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頓了頓,他問:“不知道自己在哪?”

    我看看上麵的站牌,上麵油漆斑駁著兩個大字,x縣。汗,我怎麽說也在這裏呆了四年,居然聽都沒聽過。我淚水漣漣:“總經理,我現在在那輛班車的終點站,等我迴去天都要黑了,要不您先自己迴去吧。”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你過來,不管多久我都會等。”

    還沒等我再說話,他已經掛了電話。

    聽著那嘟嘟的忙音,我搖頭唏噓:典型的高智商低能力,離個人連自個兒家都迴不了了!!

    又坐車倒車迴機場,等到進了大廳已經是六點多了。機場不比火車站的嘈雜,寬廣而明亮,人卻也不少。可是那麽多的人,我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宋子言。他穿著淺色的襯衫,微微側頭,坐在那裏安靜的翻看一本雜誌,仿佛隔絕了周遭的一切,清爽靜謐。

    心瞬間漏跳了好幾拍,連腳步都放慢了,還沒走到他旁邊,他卻已經抬起頭來。

    眼中浮起的笑意和微挑的唇角暈成一片,他問:“來了?”

    我傻傻點頭:“嗯,來了。”

    他撫了撫額角,仿佛不經意的歎息:“你啊,讓我等了這麽久。”

    總經理在埋怨我?!一個機靈,剛剛的魔障解除,無權無勢小職員的身份立即迴歸,我堅定表態:“不會了,下次絕對不會讓總經理再等我了!”

    他嘴邊笑意加深:“是麽?”

    我死命點頭表忠心。

    他又微微搖頭,卻沒再多說什麽,隻是站起來說:“我們走吧。”

    我趕緊上前去,拉起他的行李箱,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

    在機場外麵打了的,本來還想問怎麽不見黃毛,可是想想他們在當今這個社會還是避嫌的好,於是打消了念頭。到了小區門口,本來想告辭,可是看他一點表示都沒有,我也隻能心驚膽戰著跟著往裏走。可是等到他開了門,我這腿就邁不動了,扯出一個勉強的笑,我說:“總經理,已經把你送到門口了,那我就先迴去了啊?”

    他頭也不迴的走進去:“我洗個澡,你把東西都整理好。”

    多自然而然的使喚人啊。

    而我可恥的又一次被他自然而然的使喚了。

    我趕緊把行李箱裏的衣服一件件的拿出來,快速的折疊好,再一件件的放迴櫃子裏。我動作很快,想趁著他洗澡的時候趕緊收拾完,呆在這裏讓我渾身有些發毛……

    等到東西都各歸各位,我趕緊站起來打算在洗手間外喊一嗓子告個別就開溜。可是一抬頭卻看到宋子言斜倚在臥室門口,意味不明的看著我。

    看著他頭發上的水珠一滴滴的流進浴巾,我口幹舌燥了,連說話都開始結巴:“總……總經理,東西……都收拾好了,那個……我就先迴去了。”

    他還是那樣的姿勢,臥室裏隻開了一小盞壁燈,讓人之看得到他麵容的輪廓。他就這麽看了我半晌,才無可無不可的迴應:“嗯。”

    我當他是默認了,趕緊站起來跟逃一樣的從他身邊走過,走到客廳門口,正要開門,身後那個人卻欺了上來。

    手臂一緊……身體一轉……眼前一黑……唇上一熱……腦袋一空……

    然後,地球就又一次被淫蕩的勢力征服了……

    據說,人不會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

    聽說,人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傳說,人是一種懂得吃一塹長一智的動物。

    可是,我又被同一個人潛了。

    握著床單雙眼茫然看著天花板,我陷入了沉思。

    這絕對是一次強暴行為,雖然到最後……我的身體背叛了我的心,但是在精神上,我是一直在反抗著的!!

    我覺得我應該做點什麽或者說點什麽表示一下我也不是人可以隨隨便便欺負的人。

    於是,我帶著很認真的表情轉頭張口。

    口腔還沒發出聲音,肚子先咕咕的叫了。

    氣勢頓時矮了。

    淚,上午坐上了車到現在都沒吃飯,晚上還幹了這麽重的體力活……

    太丟人了!我明明一臉沉重苦大仇深談判似的看著宋子言,可是肚子卻咕咕的叫喚。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餓了?”

    我傻傻點頭。

    他翻了個身:“我也餓了,去做點東西吃。”

    我都被吃了,還要給他做東西吃,先滿足了他的口口,我還要再滿足他的口腹。拿著勺子站在廚房,我內牛滿麵。

    依舊是三菜一湯,坐在桌子邊,我們兩個沉默地吃飯。

    太詭異了,這場景怎麽都不像一堆奸夫淫婦犬男女剛剛雲消雨散後的相處情景。我覺著空氣都變得沉重,壓得人喘不過氣,雖然肚子很餓,卻一點胃口都沒了。

    宋子言居然還給我夾了菜,這下……我就更沒食欲了……

    正吃著,門鈴突然響了。

    我跑去開門,一打開,外麵卻是肖雪熟悉的臉,她身後還放著一堆更熟悉的東西。

    我上次打算落跑前打包好,沒放迴原位的行李箱。

    我低低的問:“你來幹什麽?”

    她還沒迴答,裏麵宋子言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來了?”

    肖雪立刻變得笑靨如花:“宋老師,我把東西都帶來了。”

    然後當著我的麵,把我大大的行李箱拖了進去。

    我一個人對著空空的樓道咋舌,介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啊介?!

    走迴客廳裏,他們倆正在寒暄。

    肖雪笑得眯眯:“宋老師,秦卿這人臭毛病多,你以後得

    多包涵包涵。”

    宋子言迴答:“這個自然。”

    肖雪繼續眯眯笑:“如果受不了她熬夜的習慣,直接把她筆記本沒收就行。”

    宋子言點頭:“好辦法。”

    肖雪臉都笑開了:“她睡覺被吵醒了會吼人,隻要吼的比她大聲,她馬上就焉了。”

    宋子言微笑:“多謝提醒。”

    ==

    對著他們的友好會晤親切會談,我插進去一張疑惑不解驚恐萬分的臉,弱弱地問:“你們是不是在說一些和我有關的事情?”

    肖雪擺擺手:“也沒什麽,我就是怕你剛搬過來,宋老師受不了你,才交代兩聲。”

    那尼?!

    我要搬過來?!

    為什麽我這個當事人不知道?!

    我手指頭指著自己鼻尖:“你們確定,你們現在說的是眼前這個我要搬過來嗎?”

    倆人同時看白癡似的看了我一眼,隨後不約而同的把我當空氣,繼續進行雙邊關係的友好交流。

    我如被雷擊,頃刻石化,風中淩亂,久久不能動彈。

    直到肖雪告辭,我扒著她的胳膊淚水漣漣不讓她走。

    肖雪皺眉:“放鬆放鬆,你這樣太難看了。”

    宋子言卻不介意,很帶人情味的說:“既然這麽舍不得……”

    難道有轉機?我飽含深情的看他。

    他側了側頭:“那就去送送她吧。”

    ==

    我一路把她送到小區外,淚水一把一把的:“你這不是把喜羊羊往灰太狼嘴裏送麽?!我不就偷偷用過你水早上吵醒你幾次偷偷把你糗事告訴過幾個人麽?你至於這麽報複我,讓我屍骨無存永世不得超生麽?”

    她終於找迴了點良心,帶著歉意地說:“今天下午宋子言打電話的時候,我是斬釘截鐵拒絕的,可是他說了一句話,我就隻能灰溜溜的來了。”

    “什麽話?”肖雪又不在他公司,又沒掛科的,還能受威脅?

    肖雪仰天長歎:“他說,有很大的可能,他會是我畢業答辯的主考官。”

    想起那個頭發花白很和藹的老院長,想起宋子言的身份,我默默的淚了。當今到處靠關係的中國社會,實在是太不河蟹了。

    送完了她,我一路走迴去,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居然連門口老

    大爺叫我都給忽略了,迴到客廳,宋子言和箱子都已經不見了。

    進了臥室就看到他打開了箱子,正在一件件的把我的衣服往衣櫃裏麵放,現在手上正拿著一個我在淘寶上好玩買的小內褲,內褲上繡的是一幅小型的春宮圖。

    我臉刷的紅了,立馬忘了要跟他表明自己立場的事,趕緊奔過去,搶過來:“總經理,我還是自己放吧。”

    我低著頭,忍著心酸,把衣服一樣樣的放過去,就好像看著自己的自由被一點點的移開……

    宋子言沒動,還是在剛剛的位置,離我很近,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身上的氣息似乎更濃了,我的心一顫一顫的,放衣服的動作加快,加快再加快。

    “別動。”他忽然說,我僵在那裏。

    他傾身過來,手從我頭發上撫過,原來是衣服上有的小毛球飄到了頭上,可是眼前是他的胸膛,頭發上他“邪佞”的手指,而且現在這種帶著點溫馨甜蜜熟稔的氣氛,讓人很難不想歪,又讓接他,又讓我搬過來的……一個猜測慢慢在腦海成形,這廝,也許,真的,喜歡上我了……

    我覺著雖然我現在對他還是恐懼居多,但是怎麽說他也算是我的人了,這種不清不楚粘著的關係我是不喜歡的。但是如果直截了當的問他,如果不是那豈不是很沒麵子。於是,我采取了一個迂迴的情侶間必備的問題開始打探:“總經理,如果我和你媽同時掉進海裏,你會先救誰?”

    他說:“我媽畏水,所以從不去海邊。”

    ==

    丫就是一白癡,我忍著問:“那如果隻我自己掉進了海裏,你會救我嗎?”

    他理所當然地說:“海上配有專門的救援隊。”

    ==

    您的思維方式太特殊了,我再忍:“就當沒有!你會救我嗎?”

    他搖頭:“我根本不會讓你有掉進去的機會。”

    ==

    筒子,知道什麽叫聽重點麽?!怎麽這麽白癡呢!!

    我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臉色緩和了點:“那假如,我和你兩個人在那裏,我又恰好掉進去了,你會不會救我?”

    他很認真的問:“水深嗎?”

    ==

    什麽答案都比這個讓人無語,我怒吼:“比桃花潭水都深千尺!”

    他看我:“你不會遊泳?”

    終於開始步上正

    軌了,我點頭:“對對,我不會遊泳沒人救馬上就要翹辮子。”

    “嗯,的確是個問題。”他皺眉沉吟,不過很快又展開,極為認真的跟我說:“我去幫你報個遊泳學習班。”

    ==

    子啊,你帶我走吧。

    潛規則之六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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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他是真傻還是裝傻,我已經基本確認他是處心積慮愛我愛到骨頭縫裏了。這樣自慰(自我安慰)了一番,心裏也就舒服多了。既然生活就是呂(口口),如果不能反抗就乖乖的躺下。何況宋子言身體素質良好,技術非常過硬,即便是被他呂呂,我也半推半就從了。

    尤其是在拿著他的卡到銀行出來的那一霎那,我已經徹底把他當成是我的男人了!

    所謂山既然非要來就我,那我幹嘛不去就山,何況這山還是一帶金礦的。

    至於積極反抗整裝移山的那位公大家都知道,前頭鬥大的一個愚字帶了千年了都去不掉。

    從進化論角度來講,我絕對是比他聰明的多的。

    自從那天被宋子言口中的“買菜錢”裏的一串零震撼住之後,我就在暴發戶的道路上越行越遠。先是買了碩大屏幕的電視供平時娛樂,然後假公濟私的偷偷給自己添了幾件衣服,隻可惜是買了怕被宋子言發現,一件也不敢穿。

    他的記憶力真是太強悍了,有一次我換了件自以為很漂亮的針織衫,在鏡子前晃晃又晃晃。本來看著文件的他在一旁幽幽開口了:“穿那件白色的。”

    我疑惑:“為什麽?”

    他說:“比這件少了三個扣子。”

    ==

    迴去數了一數,果然一個是七顆,一個是十顆,我頓時仰望,他才解過幾次啊,居然比我這個穿了兩年的人知道的都清楚。扣子尚且如此,何況衣服乎?!我這個現行貪汙犯隻能對著嶄嶄新新壓箱底的華服默默傷感了。

    這一天,肖雪給我打電話我趕緊哭訴了一番,結果她還罵我:“笨蛋,你偷偷的穿不讓他看到不就得了!”

    我更傷感了:“早上我們一起去上班,晚上一起下班,迴到家吃完飯做完事情就不用穿衣服了,我哪有機會啊?”

    她沉默了

    一會兒,說:“當了大嫂,的確是沒什麽機會。”

    好似天空正離子雲彩與負離子雲朵狹路相逢,一時間火光電石摩擦刺激出一道刺目光亮,以閃電不及捂眼之勢霹上我的後腦勺,我嘴唇打顫:“你……你……你剛剛叫我什麽?!”

    她又叫了一聲:“大嫂。”

    腦袋一陣暈眩,我無語問蒼天:“你……你……你為什麽這麽叫我?!”

    她慢條斯理:“你把你生活的時間流程說一下。”

    我慢慢迴憶:“早上七點起床,做早餐。”

    “嗯哼。”

    “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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