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我一臉堅定:“當然要清楚,必須要清楚,我對總經理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短短幾天感覺一輩子都快過去了。”至少這輩子的幸福時光是過去了。

    他像摸寵物似的摸了摸我的頭:“很好。”

    “總經理這麽晚了到公司?”

    他啊了一聲,左右看了看才說:“我來拿份文件。”

    有馬屁要拍,沒有馬屁對著空氣也要拍,我順藤摸瓜:“總經理真是太辛苦了,剛從國外迴來,來不及休息就又要投入到公司運程國家建設的偉大事業中來,這是什麽精神?!這是……”慷慨激昂中,我卡詞了。

    他眼裏有濃濃笑意:“你啊,不是那聰明人,就別學人家那一套,省得丟人現眼。”

    我點頭:“多謝總經理教誨,我一定時時刻刻記在心上。”

    他看著我,過了一會兒稍稍歎了口氣,轉了話題:“你剛剛在幹什麽?”

    一說起來這個,我才想到我剛剛做的勾當,倒抽了一口涼氣,連忙站起來,擋住電腦屏幕,討好的笑:“我在值班,值班,為了公司有更好的明天,我有義務也有權利好好的值班。總經理,您不用管我,拿了文件趕快迴家休息吧。”

    他一言不發,隻是疑惑地看著我,看得我冷汗都要冒出來了,他才開口:“走了這麽遠,我有點渴了,你先幫我倒杯水過來。”

    幸好飲水機就在我座位旁邊,我腳不動,隻是踮起了腳伸長了胳膊去倒水。可是我忘記了,公司的電腦原本都沒有耳機,我是帶了一副mp3的耳塞過來,我這一墊腳一伸長,耳塞啪的被扯了下來。

    接下來,“嗯……嗯……啊……啊……”的聲音開始在辦公室迴響。

    我的唿吸都有瞬間停滯,宋子言陰沉沉的聲音在我耳後響起:“讓開。”

    我立刻動作,整個人無尾熊似的趴在電腦上抱住屏幕。

    他的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讓開!”

    我繼續抱著不動。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崩:“秦卿,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我撇了撇嘴,一寸一寸的從電腦前移開,屏幕裏兩個男人做的正high,鏡頭正在給他們□處大大的特寫。

    再看宋子言的臉色,已經能把鬼嚇跑了……

    潛規則之探病

    我有一句振聾發聵的名言,這個名言誕生於某天的宿舍激辯中,到底

    激辯的起因是什麽已經不可考證,但是這依然不妨礙它成為一個經典。

    “靠,我吃過的鹽比你們吃的飯還多!”

    “切,我看過的男人jj比你吃過的香腸還多!”

    短短一句話成就了我的江湖地位,也昭示了我閱覽過的g片數量。

    可惜校園網太卡,除了下載很多在線的東西來迴緩衝比你看湖南台插播的廣告都惡心,好不容易能獨霸公司,我當然要彌補之前的不足。

    可是為什麽宋金龜好死不死的今天迴國,還好死不死的這麽晚來拿什麽狗屁文件?!

    麵對著宋子言那種像長了鐵鏽一這樣的臉,我垂頭喪氣眼睛看鼻子,鼻子對腳尖。

    幸好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之後,語氣緩了下來:“說吧。”

    “說什麽?”我抬頭看他。

    他指了指屏幕裏生命不息運動不止依舊熱火朝天的那兩位仁兄:“我需要一個解釋。”

    我看了看那對鋤禾當午清明河圖,心裏很疑惑,解釋這部影片?

    宋子言已經忍不住怒氣,一拍桌子:“快說!”

    我小心肝撲通一跳,連忙開始解說:“這是一部男男片,也叫g片,躺在下麵的那個是受,上麵這個是攻。”我手指了指屏幕上的人:“當然,有的時候攻在下麵受反而在上麵,這就要看采取的是什麽體位了。”

    他的臉再度向鍋底看齊,一個字一個字跟冰渣似的:“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嘎?不是這個?”我撓頭,是我說的知識太普及,要來點技術含量高的?略懂之後我連忙補救:“基於我多年的經驗,他們這部片子用的大多是借位,你看他們的表情跟動作有很多地方都不夠協調,比如說小受的叫聲明顯比小攻的動作慢半拍,還有……”

    聲音在宋子言越來越綠的臉色前漸漸小了下去,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兩手在身旁不停的開合開合,我毫不懷疑下一秒它們就會掐上我的脖子。

    我立即雙手抱頭蹲下,還不忘曲線求饒:“衝動是魔鬼!衝動是魔鬼!現在是和諧社會!”

    抱著頭蹲了好半晌,視線裏看著他站了很久,接著,皮鞋掉了個個兒,他徑直地走了……

    坐在座位上,不停地往嘴裏塞零食,我後悔啊~~

    這工作滿打滿算也才上了不到兩個星期,等明天宋子言炒魷魚的菜單發下來,我估計連一毛錢都拿不到,我

    悔不當初。早知道這這樣,我就不該來混了這麽十來天!(敢情你不是後悔在公司裏看g片啊?女兒,你的大腦皮層太詭異了!!)

    越想越痛苦,越想越傷心,在這無盡的痛苦與傷心中,我酣然入睡了……

    “呀呀呀呀呀!”一連串的尖叫把我驚醒,我還以為看春晚蔡明的小品呢,我睜開了眼,天色已經大亮了,而我們的部門之花薛豔豔正一臉驚恐地看著我——準確地來說是看著我的衣服。

    她伸出塗得丹丹蔻蔻的長指甲指著我:“這……這件衣服你哪來的?”

    我一低頭才看見我身上披了見銀灰色的西裝外套,咦?我也楞了:“誒?這衣服哪兒來的?”

    部門裏的其他人也都是一臉若有所思的詭異表情。

    她情緒激動:“別裝傻了?是不是你偷的?”

    這話把我給氣著了:“你才偷呢,你全家都偷。”

    她的聲音尖利:“不是偷的你哪來的?難道是他給你的?”

    “他?哪個他?”我一頭霧水。

    這時,孫經理聽到吵鬧出來了,先是看了看我身上的西裝,又意味不明地看了看我,最後說:“上班時間都好好工作!”

    薛豔豔紅著眼睛迴去了,原本一個個伸著耳朵看好戲的人也都迴去了。

    莫名其妙!簡直是無妄之災,平時對我暗中排擠就夠了,居然還在台麵上打壓我。不過說起來也奇怪,我身上披著的這件外套是誰的?為什麽除了我他們一個個都好像知道的這樣子?

    難道是?……

    我渾身冒冷汗,偷偷給衛生巾姐姐傳了張紙條:“咱們樓不是鬧鬼吧?還是色鬼的那種,昨天偷偷關懷了我?”

    越想越對,這麽一個人都沒的,加上他們一個個的詭異表情。怎麽都像是港片中那種鬧鬼的宅子,和知情者對闖入者心照不宣的隱瞞。怪不得黃毛那麽怕鬼呢,我趕緊把衣服扔得遠遠的。

    衛生巾姐姐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傳迴來:“那件外套是總經理的。”

    誒?他昨走的時候明明是很生氣的,那腳步都piapia的,難道是去而複返?

    我怎麽都略懂不了,不過看到衛生巾姐姐這次用的居然是紙條,很是奇怪又遞了一張過去:“你今天怎麽不用護墊了啊?”

    她迴答的很簡潔:“金融危機。”

    中午在餐廳和黃毛一起吃飯,我負責

    吃,他負責打。

    用餐過程中我表示一下對他的關心:“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怎麽也不打個電話。”

    他眼睛很亮地看著我:“你是想接我嗎?”

    我是想知道宋金龜的歸國日期,好早作防備,不過我還是昧著良心點頭。

    他甜甜地笑:“不用了,你想來接我我就很高興了,不過我是昨天一點多到的,你也接不了我。”

    一點多到的?那宋金龜沒迴家直接從幾場就到了公司?

    我想了想更加確定了一個想法,這隻龜肯定是我的克星,剛迴來就來克我。不過還是確認一下:“總經理是和你一起迴來的嗎?”

    他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淡了:“是。”

    靠,果然是天生犯衝!

    不過今天一直到現在都沒一點風聲,到底宋金龜是太忙了沒顧及我,還是在國外呆久了思想夠開放根本沒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我陷入沉思。

    黃毛誤解了我的意思:“你不用去找他,他病了,今天沒來公司。”

    “病了?”我睜大眼。

    他無可無不可地說:“在外麵趕得那麽急,本來已經排很滿的行程還縮短了兩天,急急忙忙地迴來,聽說昨天迴來之後又著了涼,現在在家躺著呢。”

    著了涼?難道是因為沒穿外套?這身體也忒脆弱了,得補鈣。

    不過……生病?這算不算也是一個機會?!

    頓時,我眼睛亮了!

    迴到辦公室我抓起外套就直奔人事部,請假。

    本來部門人員請假隻要跟自己經理說一聲就行,可是孫經理偏偏要我按著章程走,得有人事部的假條。連這種小事都斤斤計較,可見女人的心收起來的時候能有多小。到了人事部我隻說請假還沒說理由,田經理就笑嗬嗬地給我批了假條,看著我手裏的外套囑咐我:“見了總經理替我問好。”

    真是一人精!

    出了公司狠心花了四十來塊錢坐了計程車,一路上看著不斷跳躍的數字一邊念叨,為了保住工作,我這點犧牲還是值得的,不然等他病好了不脆弱了迴公司了,我也就玩完了。搞得一路上那司機大爺看了我好幾眼,到了目的地,我剛下車,他就一溜煙的跑了。

    我抬頭看了看宋金龜住的小區,情不自禁又罵了一句:“萬惡的資本家!”

    我鄙視資本家,可是資本家的看門的都鄙視我,

    我再三說了理由,他還不讓我進。

    我怒:“我又不是不認識他,我是宋子言他公司的員工,憑什麽不讓我進啊!”

    他悠哉遊哉:“小姑娘,來找宋先生的多了,可我一個也沒見宋先生放進去過。”上下瞄了我一眼,從鼻子裏出氣:“何況是長你這這樣的?”

    我這這樣是什麽這樣啊?我更怒了!

    他還接著表達他的疑惑:“你怎麽不去整容呢?”

    我靠,我有礙瞻仰了還是影響市容了。

    他搖動著一根手指,過來人的口氣:“你這這樣的想找宋先生那這樣的,就倆字,沒戲!還是趁早去整容比較好。”

    我很想破口大罵,可是一來我在人家的屋簷下,二來這老大爺說話極為認真口氣極為善良,看得出他是誠心誠意地為我著想,根本沒一點諷刺我的意思。

    這這樣才更讓人生氣!!

    最後我沒轍了,亮了亮手裏的衣服:“大爺,這個衣服您認識吧,我是真的認識他。”

    他眯著老花眼看了看,說:“誒?還真是宋先生的衣服。我幫你叫叫吧。”

    太拽了,就一件破衣服都能當令箭了!!

    老大爺拿起了聽筒,說了幾句話,又讓我的大臉在他的攝像頭前繞了繞,據說是讓對麵那人核實身份,這先進的東西咱是不懂了。不過老大爺掛了對講機,迴頭對我說了一句:“宋先生讓你進去。”

    進去就進去,可您至於一臉看到老鼠把大象撞死的表情嗎?!

    可我剛進了電梯,那老大爺就追進來了:“嘿,小姑娘真沒看出來,你多大了啊?”

    “二十二。”我邊走邊隨口答。

    “你跟宋先生是怎麽認識的啊?”

    這話越聽越狐疑,我看了看他皺紋遮不住興奮的臉,半晌後不禁搖頭,八卦淫民在天涯啊!大隱隱於市說得就是這位!難道還想爆料我?

    我停下腳步:“大爺,我就是他一員工,您別想八我。”

    他不好意思的嘿嘿笑:“其實我也就是好奇,你還是宋先生第一個讓進來的女的。”

    我心裏又開始不自禁的激動,眼皮都開始跳,血液沸騰中我也神秘兮兮地問:“那以前讓進來的是不是都是男的?”

    ……

    幸好電梯很快到了,我不用再看他那張石化的臉。門是開著的,我進去之後左右看了三秒

    又罵了一句:“萬惡的資本家。”然後轉成春花一這樣的笑臉進了臥室。

    宋子言正躺在床上,連眼睛都沒睜,我花一這樣的笑臉白費了。

    我曲線救工作,滿含感情地表述:“大家知道總經理病了之後,都很擔心,現在整個公司都沉浸在一片哀悼中……”

    “你呢?”他打斷了我。

    “呃?”我還沉浸在悲痛的氣氛中,沒反應過來。

    他睜開那雙清冷的眸子,卻是灼灼地看著我:“他們都很擔心我,那你呢?”

    心好像漏跳了一拍,看著他的眼,似乎唿吸都不敢大聲,過了很久我才想起來這是一個絕佳的表現機會,連忙表態:“我最擔心!我最哀悼!”

    他看了我半晌,在他的目光下,我覺得坐立不安,似乎又不是害怕,而是不安,也隻是不安。看到我的這樣子,他嘴邊勾起一個淺笑:“你呀……”又搖了搖頭:“算了。”

    我忽然覺得站在這裏有些危險,趕緊說:“我去給您倒杯水。”忙不迭的跑到了客廳,這才發覺心跳得很快,我深深吸了幾口氣平靜了下來,才倒了杯水給他端過去。

    他半坐起來喝了幾口又放下,隻說:“我剛吃了藥,現在很困。”

    莫名地,我不想也不敢多呆,連忙說:“那我先迴去了。”

    “不許走。”他淡淡地威脅:“等我醒來,我要看到你在這裏。”

    看著他從容地閉上了眼睛,我再度被變相囚禁,最可恥地是,我這還是自己送狼入虎口的!抬眼望蒼天,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在房子裏東摸摸西摸摸,時間還是過得很慢,而偌大一個房子居然連個電視機都沒有,更別提電腦了,一點精神食糧都沒有,百無聊賴加上昨晚值班,我躺在沙發上就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天都暗了很多,可宋子言還在床上挺屍,我肚子咕咕叫得厲害,就進了廚房。

    廚房很幹淨,調味品很豐富,隻是沒什麽食材,隻有一箱顯然沒開封的超市的雞蛋,還有半箱盒裝的方便麵。

    人不能跟自己過不去,更不能跟自己過不去,於是我決定自給自足。由於家裏老爸老媽革命覺悟太高,一個忙著鬥地主一個忙著壘長城,導致座位新新人類的我廚藝可恥的好。盡管食材少的可憐,盡管隻是簡單的泡麵,也被我做的香噴噴!

    沒想到住校四年,手藝卻不見生疏,坐在桌子邊我深深的聞了一口,陶醉的眯眯眼,我

    決定開動!

    “很香。”宋子言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他大約是剛醒,頭發有些亂,表情也稍顯呆。

    我站起來,很狗腿地給他搬了張凳子:“總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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