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主任躲在角落,聽到周隊長問他,他馬上抬起用顫抖的聲音迴答說:“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嚴東說要去上廁所,迴來之後他就詭異的笑了兩句,然後雙腿一瞪倒在地上。”


    這時,一旁表弟的最後一個宿友忽然大聲喊道:“一定是那個詛咒靈驗了,一定是那個詛咒靈驗了,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我,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啊!他下一個目標肯定是我!”


    這位同學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而我這時也想起,表弟他對我說過,這個學生的老生說提起湖中的哭聲會引禍上身。表弟他們宿舍四人前幾天晚上去了湖邊,現在就接二連三詭異身亡,所以這位同學才會這樣說。


    他的話說完之後,周隊長馬上走到他身邊,雙手扶住他肩膀,雙眼緊盯著他問到:“什麽詛咒,你給我說清楚。你放心,我們現在這麽多人在這裏,兇手不敢亂來。你要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部說出來,這樣我們才能早點抓到兇手。”


    旁邊的林校長這時也反應來,他快速走到那位同學旁邊說道:“彭國輝,你不要害怕,老師和警察都在這裏,你知道什麽就說出來,我們都會保護你的。”


    彭國輝先是看了房間中的人一圈,也許是房間裏麵這麽多人讓他感到安心,所以他定了定神,然後才開口說:“那天晚上我們宿舍四人,去了學校後麵的那個湖,並且聽到裏麵的哭聲。後來我們迴來之後就一直打聽哭聲的原因,可是沒人告訴我們。後來我們是在一位學姐的口中得知,不能打聽這個事情,否則會引禍上身。”


    他的話和表弟對我說的沒什麽差別,隻是我很想知道,這裏的學生為什麽這麽忌諱這件事。所以在彭國輝說完之後,我朝一旁的林校長問到:“林校長,對於這件事,你有什麽看法,為什麽學校後麵的湖中有哭聲?”


    林校長聽到我問他這個問題,先是微微一愣,然後苦笑一聲迴答我說:“實不相瞞,我是今年才來這裏任職,所以對這樣情況,我了解的也不多。不過肖主任在這裏工作多年,也許他會知道一些情況。”


    說完,我們一起把目光投向了一邊的肖主任。察覺到我們的目光,肖主任馬上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迴答說:“不,不,不,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不要問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他的話讓人聽起來就覺得他知道些什麽,隻是因為害怕,所以才不敢說。看著肖主任顫抖的身體,我明白就算再逼他,也不可能問出結果。


    可是他越是這樣,就讓我對這件事情的興趣就越大。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個哭聲居然嚇得全校師生閉口不談。而最可怕的還是現在,因為徐林等四人去湖邊查看情況,加上現在已經死亡兩人,這更加為這件事情增添了幾分詭異。


    不過,我雖然知道再逼肖主任也沒用,可是周隊長卻不這樣想。他一個箭步衝到肖主任身邊,雙眼盯著他說:“肖主任,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打算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嗎?你是想再多死幾個人,你才甘心是吧!”


    麵對周隊長的逼問,肖主任哭喪著臉說:“周隊長,你就不要問了,這個事情真的不能說啊。誰說誰就會出事,你看看徐林和嚴東現在的情況就知道了。你知道為什麽我們會換校長嗎,就是因為上任校長,無緣無故死在學校的宿舍。”


    說到這裏,肖主任好像想起了什麽一樣,一臉害怕的表情,並馬上用手捂住嘴。可是我還是從他的話中聽出一些信息,那就是這個學校詭異死人的事情,並不是今年才發生。而且居然連校長都遭不到不測,想到這裏,我馬上對周隊長說:“這個學校的上任校長也是詭異的死亡了嗎?”


    我的問題,勾起了周隊長的迴憶。他眼神飄忽一陣,像是在迴憶,又像是在害怕。片刻之後,他迴神對我說:“是的!而且時間也是去年這個時候。我當時接到報案就立刻趕了過來,看到的隻是一臉驚恐的校長,坐在他宿舍的椅子上。他身上沒有任何傷口,臉上紅潤,就和現在的嚴東一樣。”


    沒有任何傷口?那人是怎麽死的呢。想到這裏,我馬上問到:“那最後法醫的結果是什麽呢?”


    周隊長搖搖頭迴答說:“法醫最後解刨老校長的屍體,最後在他的腦部發現一個血塊。而且全身的血液都在集中在腦部,所以導致腦溢血死亡。雖然這個我相信那個結果,可是我一直堅信老校長的死,沒那麽簡單。因為當時有很多學生反映湖中的哭聲,所以老校長準備把湖填平。而他死的時候,就是他在寫填平這個湖的報告。”


    想不到之前居然發現這樣的事,那看來那位老校長還是一位行動派。為了學生的安寧,他才會打算填湖。隻是沒想到湖還沒填,他就因此搭上了性命。這樣看來,那個兇手和這個湖脫不了關係。


    可是這樣一來,就讓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校長就算不問周隊長我也知道,老校長的案子肯定變成了懸案,無法破解。也怪不得周隊長在剛看到我們的時候態度不好,因為在他心裏,那個案子沒破,現在又出現新的命案。而我和趙芸燕又忽然出現,他當然不會待見我們。


    周隊長對我的態度我倒是不在意,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護彭國輝和表弟。按照兇手這樣的殺人手法和殺人順序,下一個肯定是輪到他們兩人。想到這點,我馬上對周隊長說:“其他的事情先不提,當務之急我們應該保護剩下的兩位學生。”


    我這麽一說,周隊長也反應過來。他馬上拿出對講機說幾句,然後再對我說:“我來的時候,沒帶多少人手。剛才我已經向總部求援,十幾分鍾之後,會有五十位刑警過來。”


    我點點頭,既然他已經喊了這麽多人,那應該是不用再擔心他們的安危。而這時,那邊的法醫也檢查完畢站了起來。我和周隊長馬上過去,周隊長率先問到:“怎麽樣?查出結果了嗎?”


    那法醫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迴答說:“死者身上無傷痕和傷口,從外邊看他的血液應該全部集中在頭部。我剛才用針刺了一下死者的腳部位置,並沒有鮮血流出。如果我推測沒錯的話,死者已經是血液堆積在腦部,導致腦溢血。當然,這一切還需要迴去解刨之後證實。”


    法醫的話,讓我想起剛才周隊長表述的那位老校長的情況,這兩者的情況驚人的相似。隻是我有個問題想不明白,為什麽那兄殺老校長和嚴東是用這種手段。而殺害徐林,卻是用繩子把他吊死?


    一般同一個人作案,手法多多少少會有一些相同之處。可是徐林死的手法和嚴東,還有老校長的手法卻完全不一樣,難道兇手是兩個人?


    想到這裏,我對一旁已經有些嚇傻的表弟問到:“小文,你們當初在湖邊聽到的哭聲,是一個人的聲音嗎?”


    我的問題,打斷了表弟的驚恐。也許因為我在這裏,所以他定了定神迴答我說:“是不是一個人的聲音我不知道,因為當時那個聲音一會男,一會女。所以我沒辦法斷定是不是一個人在那裝做兩個人的聲音,又或者是真的有兩個人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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