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的發生不過瞬息間,純淵藍栩素指牢牢捏住那利箭,內力運轉那支利箭便倏地化作粉末消散空中。轉眸看向風千羽煞白的麵龐,那飄散在空中的流蘇同樣刺痛了他的眸子,隻因他知道,這束流蘇玉佩風千羽有多麽寶貝,貼身佩戴了多少年。


    如今玉佩已碎,風千羽心中怎能不惱。


    在所有人都剛剛看清楚事情的經過時,二人已經同時看向利箭飛射而來的方向,卻隻看到一抹清透的白色衣角,三千青絲劃過酒樓上的欄杆,消失在眾人視線裏。


    二人心中皆是莫名的一跳,隨即便飛身上樓前去追捕。


    古畫扇眼睜睜的看著那流蘇玉佩應聲而碎,心中某一處地方也仿佛就這樣碎了一般,看著風千羽煞白的麵龐,古畫扇隻覺得想笑,可浮現在唇邊的隻有濃濃的苦澀。


    碎了吧它應該碎


    退路她早便已經想好,弓箭已經被隨手丟棄,身影也以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向酒樓旁的小巷子裏跑去。


    那裏她很熟悉,那廢棄的小屋子便是當初她帶著受傷的六福躲避了許久的地方。


    距離那間酒樓很近,她想他們二人應該不會想得到她就藏在就近的地方吧


    雖然方才的舉動有些衝動,可若重新來過,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將利箭射出,那束流蘇玉佩隻給安小哥,既然他已經不是安小哥,那便隻有毀了


    看著眼前廢棄的房子,突然想到他是知道這個地方的,若是風千羽他真的來尋找,那她哪裏還有藏身之地思及此,古畫扇驀地轉身正要遠離,卻忽聽得不遠處搜尋的士兵腳步聲,要離開已經來不及,古畫扇一咬牙便跑進廢棄的屋子裏。


    古畫扇素指緊緊握著,透著些許蒼白,就這樣站在在廢棄屋子的角落裏,她的心竟然也是會撲通撲通的跳動著。


    緊張什麽呢是怕被士兵找到將她萬箭穿心嗎她還怕死嗎她並不怕的。她怕的隻有他們二人,她終究是怕的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嘈雜的腳步聲來了又走,最終很長一段時間的寂靜。


    古畫扇抬步走出角落,透著窗子看著外麵空無一人的巷子,心中稍稍平靜,緩步向房門處走去,正準備開門,便驀地臉色一沉,急急的後退兩步,險險躲過破門而入的一道劍光。


    而撲麵而來的是一道淡藍色身影,手中銀劍閃著寒光直直的向著她的身子刺來。


    腳步一個踉蹌,躲閃已經來不及,古畫扇定定的看著那如今近在咫尺的熟悉麵龐心中輕愁更甚,一時間竟不再躲避,看著那閃著寒光的利刃直直的朝著自己的心門以破空之勢而來。


    勁風已經撲麵而來,揚起她的輕衣與三千青絲,仿佛就在此刻定格。


    風千羽原本暗沉嗜血的眸子在注視到麵前白衣女子的身形和那與記憶裏一樣長及腳踝的三千青絲時驀地心中更是跳的厲害。那掩蓋在麵巾下的麵龐他看不清楚,可那雙清透決絕的眸子卻如同記憶裏的那雙眸子一樣,讓他銘心刻骨。


    腳步倏地一頓,那還差一公分便刺向白衣女子心口的利劍也生生的止住了劍身。


    劍氣撲麵而來,揚起她白色麵巾的一角,那熟悉的輪廓讓風千羽的心跳的更加劇烈。


    手指都有些微微顫抖,那原本牢牢握在手中的利劍毫無防備的便自手中脫落,桌球一聲落在地上。


    此刻風千羽的心情是難以名狀的,他盼望著,他糾結著,他痛苦著。


    怔怔的抬步走到白衣女子身旁,卻見她腳步倏地向後退了一步,始終與他保持著距離。


    離得近了。那雙眸清透的眸子更加和記憶的那雙巧笑嫣然的眸子重疊,那熟悉的身形,無一處不讓他牽動著心髒墨跳動。


    「姑娘是你嗎」風千羽怔怔的開口。眸子卻直直的注視著麵前白衣女子,眨也不眨。


    聞聽他輕輕的詢問,那熟悉的稱唿,古畫扇隻覺得心頭一跳,多年未見的相思之意湧上心頭,雙眸情不自禁的便有些澀然,可看著他頭上代表著大將軍的發冠,她隻覺得是那麽的刺眼。


    薄唇緊抿,就在氣氛凝結的此刻,從古畫扇的方向可以看到自巷口緩步走來了那一襲黑色盔甲的身形,看著那熟悉的麵龐古畫扇心中一跳,隨即抬眸看向風千羽。


    倏地一把將落在地上的銀劍撿起,迅速便一把拉著風千羽的衣袖向一旁的地窖走去。


    意料之中的反抗並沒有發生,他竟然也隨著自己的動作穩穩的跟在後麵。


    地窖是應該是用來藏書的,長方形,差不多兩三個人的厚度。可僅僅隻能橫向可以躺得下一個人。


    走到近前古畫扇這才暗罵了一口自己的記性,正要鬆開手再另尋他處時,便突覺麵上一涼掩麵的麵巾已經隨著風千羽撤離的手而飛向空中。


    驚愕之餘,古畫扇倏地看向一旁的風千羽,可看得到卻是比自己更加吃驚的麵龐。


    風千羽素指緊緊的握著被自己扯掉的麵巾,怔怔的看著古畫扇的麵龐,這張他已經記了許久許久的麵龐。


    外麵純淵藍栩的身形已經已經越來越近,古畫扇心中急迫倏地鬆開風千羽的胳膊向一旁撤去。


    不過剛剛轉過身,便覺得一股大力將自己牢牢的禁錮住,隻覺得眼前一花便再迴神時便覺得背後竟然是實地,而自己已經是躺著的狀態。


    地窖上空的地板被倏地關上,隨即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一具精瘦單薄的身子直直的壓在自己身子上方,卻猶留有一絲縫隙,不至於二人身子緊貼。


    古畫扇仿佛都聽到了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透過些許光亮她依稀可以看到麵前那熟悉的麵龐,那雙眸子依舊在注視著自己,那眸中神色太過複雜,太過沉重,她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上方驀地響起了開門聲,破舊的門板吱呀兩聲便轟然倒地,剛好蓋到二人身上的地板上。


    純淵藍栩定定的看著滿屋子的狼藉,這已經明顯可以看出這裏是許久不曾有人住過的屋子。


    空中似乎還夾雜著眸某種香味,可這裏荒蕪一人,即便再怎樣有香氣也隻能是被遺留下來的。


    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任何一點有人的痕跡,純淵藍栩這才緩緩抬步離去。


    房內再次恢復寂靜,片刻,那被門板覆蓋的地板這才倏地被掀起,風千羽與古畫扇這才起身。


    四周已經沒有了士兵在搜捕,靜悄悄的,仿佛都能聽到二人的心跳聲。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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