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鳳凰鳴音,一道火光瞬間便衝破了這黑暗。


    “沉央,我替你去!”


    鳳沉央震驚之下,白衣女子已經化作凰身,周身燃起烈烈的火焰,燃燒了這天際。


    “小白,你迴來!小白!”


    火勢蔓延,所到之處,紅衣灰飛,哀嚎連連四起仿佛野獸痛苦的咆哮,但很快,燥風揚塵,天地間又逐漸恢複成寧靜一片。


    相思紅豆微微地散發著紅光,女子猶如一片凋零的枯葉緩緩地落下。


    男子眼中水光波折,他飛身上前,抱住了緩緩落下的女子,而她的身子又輕又冷,毫無聲息。


    沉央,去北國千佛寺的山腳村落,找一個叫做林二嬸的人,我們的孩子,我交給她了……


    沉央,別難過,好好地活下去……


    白蓁很幸運,能夠遇到你……


    白蓁不知道鳳沉央聽到沒有,隻是在她意識漸漸地渙散之時,耳畔不斷地傳來一聲聲的……


    別離開我,小白……


    可是,她卻不得不離開了。


    ***


    溫暖的陽光順著窗欞溜進屋中,西陵笙感受到眼前的光亮,緩緩地睜開了眼。


    纖長的眼睫上還掛著淚珠,西陵笙慢慢地撐起身子,雙眼出神地望著窗外,輕輕一眨,那珠淚便化進了雙瞳如秋水剪影。


    不知是因為夢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她竟感到了悲傷。


    夢中那位叫做白蓁的女子,便是鳳沉央曾喜歡的女子吧。


    她能深刻地感受到鳳沉央對白蓁的愛意,亦是能清晰地感受到,白蓁離開時,鳳沉央那一聲聲中的痛苦與絕望。


    隻是,為什麽白蓁的記憶會出現在她的夢裏?


    而且真實得好似她替白蓁再重新經曆了一番!


    還有,鳳沉央與白蓁……竟已結為了夫妻!


    而她曾經問過鳳沉央可遇見過別的姓白的女子,鳳沉央說的是,沒有。


    鳳沉央為什麽要騙她?


    還是說鳳沉央失去了對白蓁的記憶?


    若是換做以前,她大可以不用弄清楚這些,但現在,她竟對鳳沉央生出了情意,那她便必須要問清楚。


    隻是……


    昏迷之前的情形湧上腦海,如果說鳳沉央的失蹤與北離澈有關係,那麽鳳沉央一定是兇多吉少……


    “吱——”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西陵笙警惕地看過去,瞬間驚訝起來:“橘莘?”


    再環視四周,方才她沒有注意到,她竟然又迴到了福寧殿,她又迴到了北國?


    青衣女子在聽到這聲音立即加快了腳步,挑開水晶簾的一刹那又怔住,隨之眼眶中便有晶瑩打轉。


    “娘娘!您平安了,真是太好了!”


    西陵笙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橘莘,此刻再見竟有一種迴家了的感覺。


    “橘莘!你家娘娘我在外麵過得可苦了!要抱抱!”橘莘聽了立即上前抱住西陵笙的肩,輕輕地在她背後拍著,還心疼地說:“娘娘都瘦了!都怪屬下不好,娘娘您在城門前消失之時,橘莘恨不得也跟著娘娘一起消失!若是屬下能早一點找到娘娘,您也不至


    於這般地辛苦。”


    西陵笙隻是與橘莘說著玩,哪知她當了真,但是能再次賴在橘莘懷中耍無賴,就好似又迴到了她最初穿越過來時的情形。


    若是她從一開始就保持這樣的沒心沒肺,沒有對那位冰山冷王動了情,是不是她仍舊是她的小太後,即便是穿越不迴去也能過著滋潤快活的日子?


    想到這裏,一張俊俏的小臉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西陵笙趕緊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橘莘見她急急忙忙的模樣,一邊幫她穿衣服一邊問:“娘娘,您這麽著急是要去哪兒?”


    西陵笙道:“我去看看小男神!我有辦法救醒他了!”


    當初赫連澤玥將千年雪參送給了她,而她將千年雪參交給了山雞和山豬保管。隻要她發出一條詔令,山雞和山豬就會帶著千年雪參來找她。


    到那時,她便能將北言歡救活。


    橘莘聽到她的話,手中的動作忽地一滯。


    西陵笙注意到她的異樣,一個不好的預感漫上心頭:“怎麽了,橘莘?”


    橘莘退後一步,跪倒在她麵前:“娘娘,小殿下他……不見了!”


    這時,門外響起太監的宣聲:“攝政王殿下到——”


    西陵笙見到簾外男子高大的身影,震驚之色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質問:“歡兒呢?”


    北離澈看了一眼橘莘,橘莘識趣地退下了。


    北離澈這才道:“他沒事。”


    西陵笙的聲音便冷了幾分:“我是問他去了何處。”


    北離澈靠近西陵笙一步,壓迫性的氣息立刻將她籠罩。


    “留在本王身邊,你才能見到歡兒。”


    西陵笙抬頭睨著他:“你拿歡兒威脅我?”


    說著她似乎是又覺得可笑,嘲諷道:“攝政王大人何時會為了留住一個女人而不擇手段了?”


    北離澈也不生氣,淡淡道:“若可行,本王又有何不能為?”


    他說得理所當然,西陵笙也再懶得跟他爭辯,想來他才是北言歡的七王叔,北言歡那般地信任他,他應該不會傷害北言歡。


    而眼下更重要的事情是……


    “嗬,你以為用歡兒便能威脅得了我嗎?我若想走,你又能攔得住我嗎?”西陵笙不屑道。


    北離澈側身讓出一條道來,語氣仍是淡然:“你可以試試。”


    在北離澈麵前,西陵笙再一次感受到力量懸殊的壓迫。她不能跟北離澈硬來,她隻能智取。


    而且橫豎說起來她還是這北國的太後娘娘,北離澈豈能對她胡來?


    “我不試,我要休息!”


    說罷她轉身迴到床邊,一副要就寢的樣子,還客氣地說:“攝政王殿下還不出去,難道你就不怕明日這滿城就開始謠傳你與哀家同榻而寢,關係曖昧,有悖於常倫?”


    北離澈眸色微深,隨之他走到床邊,按著西陵笙的肩膀將她按倒在床上。


    “難道不是?”他說。


    西陵笙氣息有些紊亂,但仍是保持著嘲諷的笑,一字一句道:“我會殺了你的。”


    若鳳沉央出了任何事,她一定會殺了他的!


    北離澈俯身堵住了她的嘴,狠狠地在她唇上肆掠懲罰。“本王等著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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