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大陸可能會被朝弦統治,西陵笙便渾身發涼。突然,掌心傳來一陣溫暖,是身邊的人握住了她的手。


    西陵笙條件反射地要掙紮,隻聽北離澈說:“若再不顧主人的命令而獨自行動,便要受罰了。”


    西陵笙一愣,才反應過來這家夥說的是她獨自迴去燒馬員外屋子的事情。


    當時她將小憐托付給北離澈後,也不顧北離澈說的那句“不行”便跑了。現在這家夥竟然揪住這事要跟她挑刺兒!


    西陵笙也不跟他抬杠,倒是順著說:“我隻是給主人斷後罷了,何錯之有?”


    “可是很危險。”北離澈說。


    西陵笙怔了怔,這家夥返迴馬府,是因為害怕她遇見危險?


    “你……是因為怕我鬥不過那馬員外?”


    北離澈便不說話了,卻更像是默認。


    “哈哈哈,攝政王殿下竟然還關心自己的奴婢,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西陵笙嘲笑著甩開北離澈手,獨自向前走去。


    北離澈關心她?還是不要有的好!


    第二日,馬員外被殺的消息就傳到了縣衙,馬夫人一聽便暈了過去,醒來後就一直哭,讓蔣縣令調查兇手,替馬員外報仇。


    西陵笙上堂旁聽,馬府的家丁卻將她認出來,指出馬員外就是被西陵笙所殺。蔣縣令一時愣住,倒是圍觀的馬夫人先反應過來,上堂向蔣縣令哭訴:“大人!家兄好歹也算是有官職在身,親衛大人怎可胡亂殺人?請大人為家兄做主!若是大人做不了主,我便要上告,這世道總要講個


    王法!”


    馬夫人本就不喜歡西陵笙,昨夜又聽女兒蔣昭昭說西陵笙識破了她們的陰謀,便更加覺得西陵笙是個麻煩。而現在自己的親哥哥又被西陵笙所殺,此時不報仇更待何時?


    蔣縣令瞧著馬夫人的眼色,便也清了清嗓問:“親衛大人,馬員外可是你殺的?”


    西陵笙臉上沒有半分害怕的神情,直接便承認了:“是我所殺。”


    馬夫人立即又哭嚎起來:“大人,既然親衛大人已經承認,便請大人盡快將她緝拿歸案!”


    西陵笙瞧著馬夫人這麽激動,不慌不忙地從衣服裏掏出一冊小本子,拿在手中朝馬夫人晃了晃說:“縣令夫人可認得這個?”


    馬夫人輕蔑地看了一眼那冊子,頓時臉色變得煞白。


    “你竟然偷了我家的賬簿?”


    西陵笙微微一笑:“縣令夫人怎麽能用偷呢?這搜查贓物不正是我們做親衛的職責嗎?”


    圍觀的百姓聽說縣令家的賬簿竟然是贓物,頓時一片嘩然。


    蔣縣令似乎也有些慌了,連連用驚堂木瞧著桌子,喊道:“安靜!”


    “那馬員外花錢買了個閑官就欺壓百姓,還強搶民女,這些事情,縣令大人竟是一點也不知麽?”西陵笙有轉頭問蔣縣令,語氣裏帶著諷刺。


    蔣縣令咽了咽口水,道:“這……下官聽親衛大人說了後也在調查此事,可馬員外卻意外身亡,下官要調查恐怕還得花費些功夫……”


    “哪用得著那麽麻煩!”西陵笙慢悠悠地翻開一頁,笑著說,“那馬員外怎麽隱藏這些事實的都寫在上麵了,要不要我給你和令夫人念一段呀?”


    馬員外犯了事兒必定會給蔣縣令塞銀子,西陵笙一開始隻想著搜書信了,昨夜迴到蔣府才想起還有賬簿這一事。


    而她偷潛入賬房取了賬簿一看,果然馬夫人將馬員外送給他們的每一筆不義之財都記得清清楚楚。


    蔣縣令聽完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而馬夫人卻是怎麽也想不通她連上了好幾把鎖的賬房,這樣貌醜陋的親衛大人是怎麽進去拿到賬簿的!


    這時,外麵傳來一道宣聲:“州府大人到——”


    縣衙外響起一陣馬蹄聲,緊接著一位著官服,一臉正氣的中年男子便走了進來。


    蔣縣令自是認得他的頂頭上司的,連忙跪在地上,帶著一眾人齊刷刷地施禮。


    而那州府大人卻徑直地走到西陵笙麵前,朝著西陵笙拱手施禮:“下官參見親衛大人!”


    西陵笙正疑惑這州府怎麽突然就來了,但轉眼一想,北離澈已經消失了一上午了,看來應該是連夜去了州府衙門。


    既然是北離澈叫來的人,應當是靠譜的。


    於是西陵笙將賬簿交給了眼前的州府大人,道:“行了,既然州府大人來了,這事兒便交給你來辦了,我也就告辭了。”


    既然北離澈不在,她還不趁機逃跑就是傻的!


    西陵笙可以擺脫了北離澈,心中正喜滋滋。但剛走到鎮門口,耳邊便傳來了一聲熟悉的馬嘶。


    而鎮門口那匹黑色高馬上的人,不是北離澈還能是誰?


    靠……敢情這家夥在這兒埋伏著她呢!


    但無論西陵笙怎麽罵,那位周身帶著寒冰氣息的男子已經駕著馬到了她跟前,還朝她伸出了一隻手。


    “上來。”北離澈說。


    西陵笙瞧了一眼那隻白皙好看的大手,沒動,隻是問:“去哪兒?迴北國嗎?我認得路的,我可以自己走。”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西陵笙想起昨夜北離澈為了救她而返迴馬府的事情,便說:“有什麽不放心的,那馬員外還不是被我欺負了!再說了,又不是所有人都修習了那邪術!普通人對我來說根本不懼威脅……”


    說著西陵笙頓時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為她曾猜測北離澈有異術,所以一時嘴快便說出了邪術的事情。但是……


    西陵笙抬起頭又古怪地瞧了一眼北離澈,但是北離澈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對她口中所說的邪術而感到驚訝……難道他是一早就知道這禁術了?


    西陵笙突然又想起自己的異術被北離澈壓製的事情,看來北離澈不僅是知道她身懷異術,而且馬員外修習禁術的事情,他也應該看出來了,所以他才會覺得她鬥不過馬員外……


    “你為什麽也會有異術?你明明是北國的七王爺,你不是離國人!難道你也……”西陵笙不敢相信,若按照她的猜測,北離澈既然不是離國人卻身懷異術,唯一的解釋便是,他也修習了這禁術,且奪取了離國人的異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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