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的幾個弟子被送到藥閣服了藥之後都漸漸地蘇醒過來。


    花大娘一邊幫著薛不悔收拾,一邊自言自語道:“白姑娘臉上的傷竟然好了!”


    薛不悔坐在小板凳上,翹著個二郎腿嘚瑟道:“果然啊,果然!”


    花大娘好奇地湊過去,問:“老薛,你果然啥呢?”


    薛不悔得意地瞥了她一眼,便說:“想知道毒王小祖宗的傷如何好的?還不是我老薛有辦法!”


    隨後薛不悔便將他教西陵笙馭火功法的事情告訴了花大娘。花大娘正聽得一愣一愣的,琴姑突然端著一盆水往院中一潑,正好潑到了薛不悔的腳邊。


    薛不悔一下子跳起來,揚起小辮兒噘著嘴說:“阿琴,你、你咋胡亂地潑冷水呢!”琴姑一手拿著盆兒一手叉在腰間,譏諷地說:“老薛,你以為讀了幾篇關於離國的江湖雜文,便摸清了那離國異術的運功章法?那姓白的本就是離國中人,隻不過她一直在跟我們裝蒜罷了!你還拿著你那無


    知的幾招去她麵前顯擺,不知道她背地裏笑話了你多少次!”


    “阿琴,你!”薛不悔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花大娘趕緊說:“琴姑,今天怎麽這麽火大?”


    “哼,事實都擺在眼前,可你們卻要裝瞎,我還能說什麽?”琴姑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薛不悔鼓了鼓腮幫子,說:“老花,你是不是偷用她胭脂水粉了?看看她說話帶的那個刺兒!活生生一刺蝟!”


    花大娘皺著眉沒說話,她當然知道琴姑是在暗諷西陵笙給弟子們下了毒,卻並未得到懲罰的事情。


    “砰——”


    突然前屋傳來東西被砸碎的聲音,兩人連忙跑到前屋,隻見琴姑擋在幾個弟子身前,警惕地盯著站在門口處的那女子。


    “琴姑!你怎麽跟白姑娘動起手來了?”花大娘連忙上前要拉琴姑。


    琴姑冷冷道:“誰知道這女子又要使什麽詭計!你們被她騙了,可我不會!”


    西陵笙無奈地歎息一聲,說:“我隻是想再查看一下幾位弟子的情況。琴姑,如果我真要傷害他們,也不會明目張膽地選擇在藥閣動手。”


    薛不悔正心疼著被打碎的藥罐子,聽到這裏突然抬起頭問:“毒王小祖宗,你有什麽發現了?”


    屋內幾人頓時眼神交匯。


    花大娘拉了一把琴姑道:“讓白姑娘再看看。”


    琴姑仍有些不相信,並沒有動。


    西陵笙道:“琴姑,你和花大娘、薛神醫一起在一旁看著,若是我使什麽詭計,你們也能及時地阻止我不是嗎?”


    “白姑娘說的是啊,我們三個都在呢!”花大娘說。


    琴姑這才猶豫地讓開了身子,西陵笙朝她微微點頭,走上前檢查幾個弟子被風初嵐試了針的地方。


    “果然如此……”西陵笙微微一笑。


    花大娘立即說:“白姑娘,不如我們到後院一說。”


    待幾個人離開前堂,躺在一起的幾個男弟子便開始閑聊起來。


    “聽說了嗎,白姑娘可是個比風姑娘和江浣雪還美的美人兒啊!哎,好可惜沒看到她的真容,當時我怎麽就昏迷了呢!”


    “中了毒你還能清醒?你在白日做夢嗎?”


    “給我下毒的王八羔子!害得我都沒能一睹白姑娘的美貌!”


    “誒,不過白姑娘親手給我檢查了,還摸了我的脖子呢!”


    “切,得意什麽?白姑娘不也摸了我的脖子?”


    “你們可別胡亂傳聞啊!白姑娘可是鳳主的人!不過……白姑娘的手好白好軟啊……”


    “呸!”


    這時,門前的簾子又被人從外麵挑開,幾個弟子同時迴頭看去,皆收起了剛才的話題,齊齊地喊了那人一聲。


    此刻在後院,西陵笙道:“薛神醫,你是否也覺得幾個弟子與南菱兒的中毒有些不一樣?”


    薛不悔說:“你也發現了?這正是我的疑惑之處!”


    西陵笙便解釋道:“之前在練武場時,我便發現幾位弟子的臉上除了便施針逼毒時留下的細小痕跡之外,他們的脖子後麵還有一個別的痕跡!也是被針紮入後留下的。”


    琴姑鄙夷道:“你是在戲弄我們?風姑娘為他們施針時都有紮到脖子後,當時我就在風姑娘旁邊,我都親眼看到了!編出這麽低級的謊話來騙我們,你也太看不起我們了吧!”


    “琴姑,你先冷靜!”花大娘雖有心幫西陵笙,但西陵笙所說確實是沒有什麽用,所以她也想不出什麽話來反駁琴姑。


    西陵笙眼中依舊平靜,她仍是不緊不慢地說:“琴姑,先聽我把話說完,雖然風姑娘是給弟子們的脖子後都紮了針,但是,南菱兒的脖子後卻沒有那個特殊的痕跡。”


    “什麽?”幾個人同時驚訝起來。


    若是對同一種症狀的施針,便會紮同一個穴位,而每個弟子身上留下痕跡就會相同。


    “所以他們幾個人中隻有南菱兒是食用了有毒的餅幹後才中了毒,其餘的幾名弟子便是因為有人用毒針紮入了他們的脖子後麵,所以才中了毒。這也就能解釋他們所中毒的量為何不一樣了。”


    西陵笙淡然地看著幾人,幾個人並不是愚昧之輩,麵對這麽簡單的道理,自是一聽就會明白。


    花大娘雖然是不敢相信,但仍是猜測地說:“將餅幹交給南菱兒的是……風……”


    “不可能!”琴姑當即打斷她,道,“風姑娘在碧湖山莊這麽久怎麽會對莊中的弟子下手?且她是藥王穀穀主的女兒,是不會傷害無辜的! ”


    說罷她又轉向西陵笙道:“白姑娘,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你沒有證據!萬一是南菱兒在送餅幹的路上被人下了毒,或者是別的什麽原因呢?總之,我不相信風姑娘會下毒,她根本就沒有理由!”


    西陵笙知道她們並不會相信,這便是風初嵐手段的高明之處,即便是知道了作案手法,也找不出風初嵐的作案證據。所以西陵笙也不打算與幾人爭辯,隻是微微一笑:“我的確是沒有證據,我隻是想提醒幾位,即便是平日裏看起來再無辜的人,當她的利益受到了衝突,便會成為她做壞事的理由。你們小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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