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笙將藥送了也就該迴去了,至於兩個人之間的那點微妙關係,既然百裏溪疊不提,那她還是不多嘴了好。


    而自從琅山圍獵迴來,北離澈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從前一月踏入一次福寧殿算是不錯了,現在倒是隔三差五便來上一迴,且每來一迴,西陵笙便要花費個一整日的時間用來躺在床上恢複元氣。


    她與北離澈戰鬥數次,雖是積攢了一些經驗,但也不知道這家夥是吃什麽長大的,身板子硬得不行,迴迴都是她先丟盔棄甲,繳械投降,連聲求饒。


    但是這求饒有時候管用,而有時候他卻是越發地興奮,久戰不怠,她便隻能死命地抵抗,或者咬上他數口才得以安慰。


    而今日西陵笙從外麵迴到福寧殿中,便發現淮生正指揮著侍衛們將大大小小的箱子往她寢殿裏般,她連忙跑進去一看,北離澈果然就坐在屋中悠閑地翻著書。


    西陵笙驚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北離澈這家夥不會是要搬到她這福寧殿裏來住吧!


    這還得了!


    看著北離澈那雲淡風輕且欠揍的模樣,她很想上去揪著北離澈的衣領就吼他一臉:“你還上了天了不是?睡我的屋子,住我的院子,還吃我的瓜子!你給錢了嗎?你倒是給錢啊!”


    當然她自是不會這樣。


    西陵笙努力地保持著微笑走過去,好聲好氣道:“殿下,你這麽明目張膽的,就不怕那些大臣們參你一本嗎?”


    北離澈沒有瞧她,又翻了一頁紙,淡淡道:“無妨。”


    西陵笙便又好聲好氣地說:“你本就來我這裏來得多了,有時候連禦書房也不去了,你就真的放心歡兒一個人嗎?”


    北離澈還是沒有看她,仍是淡淡道:“放心。”


    這時淮生上前道:“殿下,東西都放好了,還有什麽吩咐嗎?”


    “沒有。”


    淮生道了聲“是”,隨後便帶著人出去了,還特意地將門關上。


    西陵笙並未主意到,她隻是不明白這家夥怎麽可以這麽淡定?難道他就不怕落下個淫亂後宮的罪名嗎?


    “你怎麽能這麽放心呢!你若是搬來和我同住,惹起一堆流言蜚語被有心人利用去了,又是一陣頭疼!”


    其實是她的身子承受不住啊!


    “嗯?”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明白。


    西陵笙一迴頭又撞入那幽幽的眸子,她吸了一口氣剛要解釋,那人已是起身到了她的跟前,腰也被人握住,控製在他的氣息範圍內。


    “原來你是這麽想的,”北離澈視線灼熱,“想與本王同住?”


    西陵笙這才明白是她想歪了,但感受到這侵略的氣息,她便開始兩腿發軟。


    “我就開個玩笑!那你搬了這麽多箱子到我寢宮是做什麽?”她岔開著話題說。


    “一些小玩意,本王外出的這段時間,你可以用它們解悶。”


    “你要出去?去哪兒呀?什麽時候去?去多久?幾時迴來?”西陵笙一聽便忍不住地連問一大串。


    北離澈被她這緊張兮兮的樣子逗笑,微勾起嘴角耐著性子迴答她:“明日便走,去辦一些事情,很快迴來。”


    “這麽快呀……行吧。”西陵笙見他不願細說,想著情侶間還是要給對方留些空間,於是便也不追問了。


    但北離澈卻是沒打算放過她的樣子,眼底湧動著異彩,抓住她便欺身上去。西陵笙暈暈乎乎之間,被他的腿碰到時,她一下子吃痛,便輕嘶了一聲。


    北離澈立即離開了她,眼中的欲火漸漸地熄滅,被擔心所代替。


    西陵笙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小聲地咕噥了一句:“你前天剛來了一次,我現在還疼呢!”


    北離澈不禁輕笑,隨即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牽著她的手將她帶到一旁的軟塌,將她安置好。


    西陵笙乖乖地坐下了,隻見他又轉身去那箱子堆著的地方,從最上方的小箱子裏取出一瓶藥膏走過來。


    西陵笙的臉一下子紅了,連連擺手:“我晚上自己塗!”


    北離澈握住她的腳踝,抬眼對上她:“又不是第一次。”


    雖然話是如此,但這事情也太羞恥了!


    但北離澈卻是直接撩了她的裙子,小心翼翼地開始為她塗藥。


    西陵笙捂著臉不敢看他,很快他塗完藥膏,將她的手拉開,俊美的臉放大在眼前,使她又是一愣。


    “你若是疼便躺著休息。”他一邊說著一邊握著她的兩肩將她安置在軟塌上,“還有本王外出時,記得每日塗藥,早晚一次。”


    西陵笙安靜地聽著,目光落在他臉上,這家夥一向是惜字如金,今日倒是頗為話多。但這樣卻好可愛啊!


    “傻笑什麽?”北離澈沒有太大的神情變化,走迴案前坐下。


    西陵笙撐起一隻手支著腦袋,側躺著看他:“沒啊,就覺得你今天從攝政王殿下變成了攝政王媽媽!”


    北離澈甩了一記冰冷的眼神過來,西陵笙咂咂嘴巴,訕訕地將兩隻手掌合十在耳邊,乖乖地閉上眼睛:“我睡了,澈澈晚安!”


    而西陵笙這一合眼,倒還真覺得困意十足,很快地唿吸便平穩起來。


    淮生敲門進來,見到睡著的西陵笙時立刻將剛要開口說的話都憋了迴去。


    北離澈抬眸看了他一眼,心知他要說的,微微頷首示意,淮生便又出去了。


    而淮生在門口站著等了一會,北離澈才從屋內出來,淮生立即上前稟報道:“殿下,婉柔招了,但她也不知道她師傅的下落,她最後一次見他時已是五年前了。”


    北離澈也沒有太大的神情變化,仿佛是早已料到:“無妨,明日去臨都可準備好了?”


    “一切都準備好了。”


    北離澈點點頭,隨後往著身後的屋子裏看了一眼,然後才大步地離開。


    而好一會,院內那棵安靜的杏花樹下,才從桌子後冒出一個腦袋。尋雙神情緊張地唿出一口氣,神色飄忽著,心中掙紮著要不要將此事告訴給北文睿。


    但萬一北文睿在去臨都的路上安排了殺手,那北離澈會不會有事?


    尋雙想著心下一驚,便猛烈地搖著頭,起身往迴走。但一物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尋雙迴頭,隻見正是西陵笙贈她的玉佩,被磕在石凳上碎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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