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離澈自來是不喜歡解釋,西陵笙都快要泄氣了,忽又聽他開了口。


    “本王與小君王還有幾位大人在房中議事,自是不能被吵擾。”


    西陵笙心中一暖,這事暫時隻是宮中私下的傳聞,若是被幾位大人聽了去,就真的成了王室的笑話。


    北離澈這算是換了種說法跟她說清了原委麽……


    北離澈站在床邊,周身被籠罩在窗外輕灑進來的月光之中,渾然一體。


    “可還有什麽要問本王?”他說。


    西陵笙看得入迷之時被這玉石之音提醒,立馬放開了抓他袖子的手,將視線移向別處,清了嗓子道:“沒事了,你、你去吧!”


    北離澈微挑嘴角:“歡兒還在書房,本王不能陪你。”


    西陵笙一愣,這家夥跟她說這個幹嘛?


    她剛要迴頭問他,房中卻是沒了人影。


    “莫名其妙……”


    西陵笙撅了嘴,又往床上一躺,不自覺地笑著閉上了眼。


    ***


    自北離澈來了那夜後,宮中有關西陵笙與百裏溪疊的謠言便漸漸地沒了聲。


    又經過一番軟磨硬泡,北溫寧終於是肯讓西陵笙進她的宮裏了。


    西陵笙直言不諱道:“北溫寧,也就你喜歡那個二傻子!你送給我我都不想收的!”


    北溫寧一邊品著茶一邊別扭著:“不許你這麽說他!”


    西陵笙哄道:“好好好,你不生我氣了吧!”


    北溫寧扯了扯嘴角:“那得先看你主意好還是不好!”


    西陵笙湊過去,笑得明媚:“我這主意當然好!宮裏不是馬上要去千佛寺祭天了嘛!”


    “嗯……那又如何?”北溫寧問。 “你知道那千佛寺裏的荷花池吧!”西陵笙解釋道,“馬上便是荷花盛開的時候了,且那池子裏不是傳說有位掌姻緣的花神嗎?到時候你約上二傻子,然後在那池子邊將香囊交給他。即便是他還不明白你的心


    意,受了那花神的祝福,你們姻緣注定,在一起也就是個時間問題了!”


    古代人都信天命,西陵笙這麽說也隻是想讓北溫寧能夠安心些,別再因為別人的挑撥就胡亂生疑。


    果然北溫寧一聽便露出喜色,但又猶豫起來:“可我去約他會不會……”


    西陵笙知道她的顧慮,朝她挑了挑眉:“我幫你啊!”


    於是兩人便這麽約定好了。


    漸漸地入了夏,西陵笙恨不得把兩膀子和兩腿子都露出來透氣。


    而尋雙見了立即攔住她:“娘娘,這馬上就要啟程去千佛寺了,您如此有失太後的身份!”


    西陵笙沒好氣地扇著:“這天氣太熱了!哀家都快成烤乳人了,還講究那些幹什麽!”


    可這古代女子總是講究一個保守,最後西陵笙還是捂得嚴嚴實實地上了轎。


    此刻她隻希望有一台移動電風扇,本就穿得多了,鳳輦裏又不透風,熱得她心燥氣煩。


    突然鳳輦停了下來,西陵笙隨著猛烈的晃動,差點把頭給磕了。她不高興地將簾子掀開,剛要問罪,便見淮生便探出一個頭來,笑得爽朗。


    “太後娘娘,我家殿下讓我來問您需要在此休息休息再吃些冰鎮水果嗎?”


    西陵笙越過淮生的肩望去,隻見北離澈高騎在黑馬上,隔得老遠都能感受到他周身的寒氣。


    啊,涼快呀~


    西陵笙心情好了幾分:“我沒事,還是早點去千佛寺吧!對了,你讓你家殿下過來,就說我有話要跟他說。”


    淮生應聲去了,北離澈很快便騎著馬過來。


    西陵笙笑得一臉圖謀不軌:“攝政王殿下,哀家一個人坐這麽大的鳳輦實在寬敞了些!你看外麵這太陽這麽曬,不如你進來與我一起坐?”


    北離澈也未推脫,直接下馬上車,動作沒有半分猶豫。


    而果然北離澈落座到她身旁,西陵笙便覺著涼快了許多,樂嗬嗬地吩咐道:“行了,啟程吧!”


    隨行的萍兒看見這一幕,立刻對馬車內的西陵月道:“小姐,那小賤人又去勾引殿下了!”


    西陵月頓時便急了:“難道她不知道離澈哥哥與本郡主有婚約嗎?”


    說著便要下車,卻又被呂含煙一聲攔了下來。


    西陵月雖是心中有怨,但呂含煙讓她沉住心氣,她隻好咬著牙將車簾狠狠地放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西陵笙被北離澈叫醒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而她抱著北離澈的腰,將頭枕在他胸口,已經睡了一覺。


    西陵笙伸了個懶腰,裝作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哈哈哈……已經到了嗎?”


    北離澈卻一把摟住她的腰,湊近了些。


    西陵笙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立馬說:“別別別……車外那麽多人呢……”


    北離澈伸手撫上她的臉,西陵笙趕緊閉上了眼睛,等了好一會卻隻感受到指腹在嘴角邊摩擦,於是又怯怯地睜開一隻眼。


    北離澈一邊擦一邊輕描淡寫道:“口水。”


    西陵笙反應過來,略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擦……”瞥到北離澈胸口時,那裏的衣服已經濕了一片印記。


    北離澈也不再說,而是挑開簾子下了車。


    西陵笙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北離澈耍了,立馬也跟著跳下了車,追著北離澈道:“喂,你剛剛是不是笑了!”


    北言歡恰巧從龍輦上下來,好奇地問:“母後,我怎麽沒看見七王叔笑呀?”


    “小孩子別多問!喂,北離澈你說話呀!”


    而他們身後,西陵月帶著萍兒看著幾個人的背影,氣得狠狠地跺了跺腳。


    呂含煙從後麵走上來,睨了她一眼,低聲斥道:“月兒,還不快去準備!”


    西陵月憤憤地握了拳:“等著瞧,西陵笙!離澈哥哥馬上便是我的了!”


    而北溫寧下車的時候,恰巧看見百裏溪疊站在車外,一見她便說:“長公主,頭還疼嗎?”


    北溫寧尋思起來,她何時頭疼了?


    眼角的餘光瞥到遠處的西陵笙,隻見她正朝著自己比手勢,便瞬間明白過來這是她故意的安排。


    於是北溫寧撫上額頭,緩緩地說:“本公主沒事,百裏大統領有心了。” 百裏溪疊緩了口氣:“那如此便好,一會我再讓張太醫到長公主的房中看看,屬下還要去安排巡查,就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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