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一杯桃花釀,訴說我心口所有結痂的傷。是否隻因這淺淺一斟桃花釀,你的一切都不一樣?相見是痛,遠隔又念,情也叫相思。千年匆匆,我隻盼,那時那日,那情那景,我們彼此不曾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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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家族·

    今天是冊封太子的日子。

    三界的元老照例排成了兩排,汐兒坐在主位上,對這景象有著熟悉感。

    也曾見過這般的情景,隻那時還是在封後大典上。同是冊封,卻是伴著不同的人,莫名的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覺,不排斥,卻也沒有強烈的欣喜。

    殿中不再是歌舞升平。冊封太子與封後自是不同,隻多了絲肅穆。

    眾位座上的元老表情也有些詭異,隱隱還有的是質疑。

    汐兒自是看出了那異常的表情,卻也沒說什麽,隻是仍默默地獨自飲酒,臉上仍是掛著點點笑意。她確實是沒有立場再去說什麽,突然而至的帝家族的太子確實是值得人懷疑,她甚至猜得到表麵上仍是恭順如常的眾位元老其實無不在猜測她的用意。

    無疑,她是清白的。隻是她知道,做出這般行動的她幾乎是沒有人會傻到相信她真的毫無私心。大抵是都在認為她終於要培養起自己的勢力了吧!沒有人等夠否認,帝家族掌權者這個位置的誘惑力有多大。

    看著下麵的元老自以為是瞞天過海的“眉來眼去”,汐兒隻是一笑,她向來不需要所有人都理解她,隻要是她在乎的人懂她便好,無所謂別人怎麽想。

    冊封儀式上,其實她根本不需做什麽。事實上,就算是被冊封的太子也隻是走走排場,讓所有人認識一下罷了。不同於人間,這裏除了仙便是那些等級頗高的妖,即使無法想仙一樣長生不老,至少也能活個幾十萬年,自是不用再高唿“千歲”、“萬歲”的了。

    與其說,汐兒是來看塵兒冊封,倒不如說她是來看人的。自始自終,她的視線隻在一個人身上——仙界太子——仙允軒。

    仙允軒一襲白衣飄飄,莫名的與向來隻著白衣的帝後甚為相配,隻不過是沒有人注意罷了。

    汐兒今天頭佩了鳳冠,若雪一般白得無瑕的鳳冠彌發著奪目的光輝,隻耀的人不敢看那高位上的絕色佳人,隻怕這不經意的一眼便汙了那聖潔佳人的光華。汐兒平日是最討厭這些飾品的,隻因這鳳冠前的流蘇幾乎是遮了整個麵頰,隻模糊看出的卻又是滿頭雪發。汐兒想,這樣他便看不出了吧。

    微微品著上品的桃花釀,仙允軒嘴角是壓抑的冷意。就在這殿中,他一直以為是有道目光一直跟著他,顯然,那目光並無惡意,可那般的熾熱他仍是不習慣的。可抬眸望去,卻仍是各人的低頭私語,看似並沒有人會盯著他一直看啊!卻應該是沒有人敢如此——在帝家族太子的冊封儀式上,一直盯著他看,這無疑是不尊重那太子。

    又一次抬眸望去,仙允軒的視線竟與一個人不期而遇——那目光竟是來自高位上尊貴的帝後!

    心下很是詫異,卻也未表露出絲毫,隻裝作無意又移開了眼眸,手卻在桌下緊握成拳那帝後白衣勝雪令他心中無端有些痛楚,卻也泛著絲說不清的激動,似是尋覓千年後重逢的喜悅一般。隻那身姿竟也與夢中的白衣女子相像至極!仙允軒心中一凜,緊接著便是釋然。他怎麽會想到帝後便是那夢中女子?那般高貴清冷又帶著霸氣的帝後怎麽會露出夢中女子我見猶憐的無助?更可況,於帝後來說,他不過是僅僅出生千年的小太子,他們之間怎麽會有交集?可心中陣陣的竊喜,他騙不了自己,那確是竊喜!壓下心頭所有的感情,臉上仍是眾人所熟悉的莫測。

    汐兒的白色眼眸在鳳冠的玉珠後眯起,她將席上那人所有的表情悉數看盡。

    又是一轉眸,敏感的她不會感受不到那令人窒息的眼神,就像是三界所有的人都將他一人拋棄……傾月痕獨自坐在汐兒的下方,他是帝家族唯一的王爺,有著令人望塵莫及的高貴身份。卻也因如此,他隻得獨自一人喝酒。

    上好的桃花釀散入喉中竟是滿滿的苦澀。眼眸從未抬起,任由那濃密的睫毛將他與外界分離。你要他怎麽相信,他愛的女人已經有了別人的孩子?

    隻獨自一人喝酒,任由酒氣氤氳了視線,隻憑添莫名傷愁。

    汐兒看著這一切,臉上仍是不變的微笑。這一切,她想他遲早都會明白。

    “妖王好酒量!”席下不知是誰低喝一聲,吸引了眾人的視線,這才發現素來行事張狂高調的妖王竟在這日也不安寧,與幾位在帝家族迫是德高望重的長老拚酒。桌子周圍滿是散亂一地的盛酒的玉器,映著殿中央那耀眼的夜明珠散著柔柔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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