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流槿這個山頂的別墅十分大,隻大門口到主屋的車程也要個4--8分鍾,因此安流槿對璐璐進行這個邀請也不突兀,而且趁這個時間,他著實想摸摸這孩子,對於自身將來的真正打算,。


    到底不是她真正的父親,雖然這幾個孩子,因著甘軻扶的關係愛屋及烏,他確實有當做自家孩子那般用心的,這個問題在甘軻扶麵前,卻真不太好開口。


    「心情不好?」


    璐璐上了車子就坐到離他最遠的車窗邊,手托腮肘放在車窗上,臉向外,貌似不由自主就神遊了,完全沒有趁機會和他這個【父親】多多交流的意思,無奈,隻好他先開口。


    顯然他的主動也讓璐璐稍微有些意外,想想也正常,畢竟這麽多天相處下來,他一直處於盡量不讓這些女孩子生畏的狀態,而之前還沒有和甘軻扶結婚時,他對待這些孩子一如昆一般吶!想想自己在這些女孩子心目中,應該也和甘軻扶最開始對她的印象差不多吧?都是極為恐怖的存在吧?


    如今才想讓這些孩子改觀,但向來沒有和孩子好好相處的經驗,唯一對付昆的方式,事實也證明也隻會讓他頭疼了,根本沒有甘軻扶那十年帶娃的經驗順手……


    何況是這些女孩子?


    還正是十七八歲的花樣般的敏感年紀,一個弄不好,像昆那樣離他越來越遠是小,恐怕還會被這些孩子,當成窺視妻子養女的變態蜀黍吧?可甘軻扶的問題,他卻實在不想讓她一個人壓在心上了,所以縱然困難,他還真踏出了這一步。


    好在,這些女孩子也被甘軻扶那女人,傳染了麵對【強敵】依然能不動聲色的強悍心性,不然麵對一個這麽大女孩,卻如同小蒂兒那樣呆萌脆弱的小女孩狀態,他還真不知道開怎麽表情才好。


    「沒什麽好事,能有什麽好心情?」


    璐璐情緒很低落,也沒有想要聊天的意思,安流槿隻好讓他們之間的氣氛不至於那麽冰冷,笑開,道。


    「有男孩子追還不算好事?你們這麽年紀應該正是談戀愛的年紀吧?難道現在的學生都這麽早熟了,十七八歲開始愁著以後的工作了?」


    璐璐嘆息,歪了腦袋,頗有些鬱結心塞。


    「也不至於早熟到這種程度,不過談戀愛也得看對象呀?就剛才那樣的,就算排到大街上也不覺得有什麽好的,我現在理解鶯子常說的那句話了,【寧缺毋濫才是真正對自己負責的方式。】」


    說著她轉頭,有些疑惑的目光看過來,問。


    「安先生你不是也是寧缺毋濫的類型嗎?不然何至於這麽大年紀才找小扶結婚?」


    安流槿眉梢微微一抽,不由在想,自己是不是給一個小屁孩……鄙視了?畢竟和甘軻扶相差十幾歲……


    該死!還是【年齡差】這個問題,他看上甘軻扶那個晚出生那麽多年的女人,這輩子的英明算是盡毀了!


    「我和你媽那是相逢恨晚,屬於大器晚成……嗛!」


    該死,和一孩子究竟在說什麽?


    安流槿懊惱著,尷尬著,大小打消了這孩子企圖繞開話題的意圖。


    「別說我和你媽了,所有的人都像我們這樣,認識這麽早,卻這麽多年才結婚,全球的民政局估計都得裁員了,說說你吧!怎麽樣?還沒決定之後的路怎麽走嗎?」


    他終於問出這個問題,雖然女孩子眉頭上的重量,貌似也因此更加沉重了幾分。


    「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困擾的,就像昆那樣,鶯子那樣,該怎麽做不是都交待的好好的?這裏是他們的家也永遠都是你的家,小扶永遠都會是你的媽媽,不會因為你飛遠了,就真的不再屬於你了,她現在有我,很多事不用你們這些孩子如此操心。」


    璐璐的臉久久的向著窗外,很久才慢悠悠的迴了他話,雖然是疑問的。


    「安先生,你說,小扶那性子,如果真知道我也想離開了,她能夠淡然處之嗎?」


    自然是不會的,昨天明明還哭的那麽兇,夜裏開解了她多久,才將她哄睡著的……


    安流槿不得不承認,這些孩子確實是無比清楚甘軻扶的,在甘軻扶對他們瞭若指掌的同時,他們也對甘軻扶有著同樣的了解,這大概就是他們這些流浪母子多年產生下的聯繫吧?這點,確實不是他這個,以另一種關係,和甘軻扶糾纏了十年的人能夠比擬的。


    「與其如此煩惱,你何不去問問她本人,舍不捨得讓你遠行呢?」


    璐璐意外的眼光向他投來,帶著不敢置信,安流槿以自己對小孩子最大的耐心來麵對她。


    「既然你很清楚她,應該也很清楚她最終會做什麽樣的決定吧?」


    璐璐像個被獵人突然指出迴家之路的孩子,臉上的陰雲重新散開,整個清麗的小臉都亮了起來,可隨機又被一陣心揪所取代。


    「先生,小姐,可以下車了。」


    車子已經在別墅門前停下來,小助理的聲音幾乎還沒落下來,璐璐已經奔下車子直衝屋裏而去。


    「璐璐這是怎麽了?」


    小助理見這姑娘如此急促,著實納悶,安流槿下了車,在寒風中將外套掩了下,舒了口氣道。


    「看來再聰明的孩子都有一葉障目的時候,我算知道她為何一切瞭然於心,還是不能放下的緣由了,果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擔任好母親這個職責呀!」


    說吧,也舉步入內。


    室內。


    璐璐奔進來後,就發現美夕同兩個小女傭來來迴迴正在準備著一些旅行要用東西,來來迴迴還詢問著在櫥台後正在切菜的甘軻扶。


    「夫人,這個保溫杯大小可以吧?」


    「可以」


    「夫人,毯子這麽大也可以吧?像您所說的,還有當個小被子的功用。」


    「嗯!很好,就她了。」


    「夫人,被袋也準備好了,您看這個顏色可以不?不正的話我這就拿迴去給商家換。」


    「還行,不用了,放哪裏吧!待會兒我再整理……」


    「小扶……」


    璐璐看著眼前這一切,意外的看著眼睛受傷忙不停的女人,心裏此刻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她竟然,竟然真的……


    「呀!你迴來啦?和朋友告完別了嗎?」


    甘軻扶見她在門口,笑開了顏,喚她過來。


    「快過來看看我給你選的這些東西合適不,如果那些不方麵還能來得及換。」


    鼻頭一酸,璐璐快步奔了過來,卻不是看那些東西,而是直接跑到櫥台後麵,將她滿滿的抱住,哽咽了聲音。


    「小扶!對不起,對不起,我還是讓你失望了,我還是不能做個乖孩子,不能陪在你身邊,對不起!」


    甘軻扶被她抱的一愣,聽她這麽說,卻不盡也酸了鼻頭,此刻她卻比誰都清楚,不能有任何牽絆這孩子的意思,手上的洋蔥放下,她輕摟住她,安撫似的扶著她的頭,道。


    「傻孩子,長大的鳥兒總要飛的,即便你是我親生的,我也沒有折掉你羽翼的權利呀?這是倫常,也屬自然,沒有什麽【對不起】誰的,去做你想做的事吧!能夠通向終點的路不隻有大多數人所選的那一條,你不用在乎任何人的看法,活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別人的眼中,這是你的權利,媽媽永遠是支持你的哪一個,想迴來了,受委屈了,都可以找媽媽,迴到這個家,知道嗎?」


    璐璐重重的點頭,累已經崩塌,不能好好言語,好在此刻也無須更多言語了,她們都知道彼此心底最深的不舍與嚮往,沒有什麽是能比此刻的理解與彼此更貼心的形式了,這是屬於他們愛的方式……


    鶯子的試讀時間很快落下來了,去往韓國的機票也定好了,璐璐也決定接受巴黎的一所美術高校的入取,隻是當即辦理了兩年的修學手續,親自招收她導師是個很開明的老頑童畫壇前輩,聽說小姑娘打算去切身實際的尋找畫畫的靈魂,當即開心拍了胸膛保證她能夠順利進修,讓她放心的去找畫畫的靈魂,就這樣璐璐也和鶯子一天的機票,第一站去了昆對她十分推崇的幾個英國的小鎮旅行。


    兩個從相識後很少分開的小姑娘約定,五年後看對方離開媽媽後的第一站所成來為彼此打起,甘軻扶一連將兩個花兒一般的女兒送走,心情正在離別的傷情之際,迴到家又正好遇上來接小蒂兒的丁克厲海青夫婦,想到馬上小蒂兒這個貼心小棉襖也要離開了,瞬間有種養大的鳥兒都飛了的孤獨感,心頭一痛,嘴巴一憋,馬上又要哭出來了。


    旁邊的安流槿見此,忙攬住她肩,低聲安慰。


    「好了好了,又不是不迴來了,萬一讓小蒂兒看到你哭紅了鼻子,她就算跟她爸爸媽媽走也會不放心你的,做媽媽的不能讓孩子擔心,這不是你說的嗎?」


    甘軻扶憋屈了一張臉。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的身子指不定哪天就倒下了,就算我知道在這個時候最該冷靜理智,可是,可是感情上還是無法不擔心呀?萬一我真的再也見不到他們了怎麽辦?」


    安先生瞪了眼,低聲語。


    「瞎說什麽?有我在自然不會讓你有事的,孩子們能迴來,你也能見到,安心。」


    「小扶不乖嗎?」


    甘軻扶的裙子給身後的小不點扯了扯,正想再說什麽的甘軻扶忙收了眼淚,擦幹臉上的痕跡,轉身一臉開顏的彎下腰和小蒂兒說話。


    「小扶哪有不乖呀?小扶這不是正想著,該怎樣才能讓小蒂兒在爺爺奶奶家睡的更好嗎?」


    在旁邊的安流槿不免驚訝,這女人的情緒調節未免也太快了吧?跟變臉似的,竟然能這麽了無痕跡?看來到底還是小瞧這女人的。


    小蒂兒認真的盯著她,仿佛真要從她臉上盯出真的沒有【不乖】的痕跡才罷休,這才歪了頭,伸出小手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臉,暖心道。


    「小扶放心吧!小蒂兒長大了,跟爸爸媽媽迴家也會乖乖的,等過了年就迴來,小蒂兒會給小扶帶新年禮物的,所以小扶和伯伯留家裏也要乖乖的喲!不能再那麽不聽話,讓伯伯操心了,哥哥姐姐知道會擔心,小蒂兒知道,也會擔心的,知道嗎?」


    甘軻扶的鬱結轉成了堵心,所以,她現在,是讓小孩子不放心了嗎?天!她應該沒那麽不讓人放心吧?這是……什麽個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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