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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文自那天之後就沒再迴來,沒聽電話也沒讓人迴來給他帶點換洗的衣物,兼職的學校更是沒人知道他的去向,隻問出幾天前請了假,連最初知道他去向的蘇纖也一問三不知了。


    加之鶯子璐璐兩人迴了學校,小蒂兒對安先生也有點害怕,昆也迴紐西蘭的學校處理轉學事宜,這些孩子們明顯在躲避她的狀況讓她情緒很不好。


    在送小蒂兒去學鋼琴的幾個小時的時間,她開車轉去了蘇纖公司,沒有通知下一路闖到他辦公室,正捉到躲在辦公室的蘇先生。


    「不在嗎?這裏的難道是你老闆的影子?」


    甘軻扶看著辦公桌後麵一臉醬色的蘇纖,冷著臉問攔著她的一個前台一個秘書。


    尤其那個前台,謊言被識破臉色已經僵白了,卻一點反駁之語也說不出,隻好對臉色同樣不太好的蘇纖求救。


    「老闆,我們攔不住。」


    蘇纖認命的嘆口氣,朝那兩個苦命娃擺擺手,兩個小姑娘這才委委屈屈的離開。


    「先坐。」


    蘇纖邊起來邊示意甘軻扶坐下來,他本人則去找了個新茶具沖了杯好茶給她,甘軻扶此刻卻一點沒有和他敘舊的心情,隻道。


    「不坐,我隻想知道我兒子如今究竟去哪兒了?」


    她很開誠布公道。


    「你一定幫他做了什麽事是不是?不然他怎麽可能這麽久沒有消息,還能在外麵流竄?蘇纖,我以為我們就算迴不到過去,你起碼也不會記恨上我會結婚的,你現在在做什麽?報復嗎?報復我還是安流槿?」


    蘇縴手上泡茶的動作一頓,隨即繼續沖好手上那杯茶,沖好茶後端到她身後不遠處的桌子上,這才迴身,雙手放進西裝褲的口袋裏,坦然麵對她。


    「阿甘,你應該冷靜一下,起碼你應該相信,就算你的選擇不是我,我也不至於對你生恨的。」


    他點頭,索性說白了。


    「是,我承認,你選擇安流槿在我看來確實不是個明智的選擇,心裏也很堵,我甚至有點惡意的看著昆被小文揍,但你覺得這足以讓我遷怒到那些孩子一生上嗎?我和安流槿之前曾經再多過節,那也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而且也已經過去了,如今除了關於你的私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而你,你覺得我會忍心再傷害你嗎?」


    甘軻扶腦子一團亂,已經不想再去較真是不是他真的做了什麽,隻問。


    「蓋文在哪裏?我現在隻想知道他在哪裏,過的好不好。」


    蘇纖嘆息,不得不道。


    「阿甘!他已經成年了,有自己的心思也有處理這些情緒的方法,你不應該還將他當個孩子。」


    甘軻扶受不了了。


    「你們總是這樣說,可是我曾經麵對過他獨自一人承受的後果,他再怎麽成熟曾經心靈上的創傷還是沒痊癒,他這樣不聲不響一個電話也沒有的讓我怎麽放心?你知不知道全國一天之內,有多少大人自認為孩子長大了,而沒有去過問將內心封閉起來的孩子,造成什麽後果?你知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那麽多孩子急於脫離自己的父母?」


    想到這些問題她幾乎快要崩潰了。


    「不是因為他真的不愛自己那個家了,是那個家裏,沒有一個能夠在他真正需要關心的時候,去問候一聲關懷一下;沒有一個能夠真正關心到,他們所在意所想的問題上的。」


    她指著自己,無比恐懼悔恨。


    「我曾經怕他們經歷像我那樣,被長輩父母安排、掌控到想脫離的情況,所以一些時候,明知他們有心思也不敢過多幹涉,然後小心翼翼不讓他們出現狀況;可是幾個月前我發現他對我不同於昆對我的感情,我慌了,第一次獨斷做出送走他的決定,然後就出現他自閉症完全爆發的現象。」


    說到這裏她已經完全崩潰,失去基本的理智。


    「蘇纖!我不是不想他長大離開,我是不敢確定他是不是真正可以一個人了,並不是所有的孩子丟到火爐裏都能被鍛造成鋼鐵的,那也可能將他徹底毀了,肢解掉崩潰了。」


    她抓著他的兩隻袖子,請求。


    「我不想等到他在非正常的道路上,離我越走越遠後再去彌補悔恨,我拜託你也不要讓我們走向這樣的路好不好?蓋文很脆弱,他需要我去告訴他,即便我結婚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依然沒變的,那個家裏即便有了安先生依然是他的家,他依然是那個家的大哥,這一點永遠沒有人能夠取代;我是怕他抗拒之前才一直等他主動提起,而不是去主動問起的;告訴我他在哪裏好不好?我保證不會有任何粗暴行徑,我會很耐心,很耐心的說服他,好不好?」


    她淚眼婆娑,最後已經不在乎是否卑微了,小心翼翼的向他保證,蘇纖給她的脆弱襲擊的無可奈何。


    認識她這麽多年,從未見她求人,當初他們丟下她時她都一言未發,如今為了個孩子的下落竟然這麽狼狽低聲求他?他從未想過與她為難,隻是和蓋文之前有言在先,沒想到會帶給她這麽大的壓力?


    事到如今他也知是瞞不下去了,與蓋文食言相比,他更不希望見她如此模樣,而看蓋文的勢頭這個時期過去還不清楚,倒不如讓她將他帶迴去,也免得在外麵真有個好歹來?


    有了決定,他便沒了那麽多顧忌,隻道。


    「我給他一張卡,在西城的【金塍酒店】定了個房間,環境都比較幹淨,並且他向我承諾不會出v城,也不會和亂七八糟的人亂來,等過了這個階段就迴去,所以你真的不用這麽擔心,那孩子不會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的。」


    甘軻扶用手將臉上的淚擦掉就準備離開。


    「他不去接觸危險並不代表危險不會找到他,他的手機已經幾天沒有開機了。」


    說著就往門外跑,蘇纖有些擔憂的勸。


    「你不用這麽著急我有讓人看著他,不會有事的……我讓人送你迴v城成不?你別自己一個人開車了。」


    甘軻扶腳下不停的迴他。


    「你讓人幫我照看一下班老師那裏的小蒂兒,迴頭我再來接。」


    甘軻扶要做什麽事,從來沒有人能真正可以攔得住,當然,安先生是個例外,他能攔得住的機率,也是個例外。


    甘軻扶不顧蘇纖的勸導,還是一意孤行先迴v城找人了,小蒂兒不是誰都可以接近的,要接她當然也不能是個陌生人才行,於是蘇纖隻好放下手上的事,先去把人接迴送迴家才行。


    趕到隔壁城小蒂兒的課程剛好結束,路上電話告訴甘軻扶不用再跑到他那裏接人了,到了甘軻扶的房子,理所當然看到在甘軻扶的房子裏宅著,正網絡辦公的某人。


    當看到他抱著小蒂兒從外麵走進來,而不說甘軻扶的時候,在落地窗前的安流槿也挺意外。


    放下腿上的電腦,掀開腿上的毯子,起來在門口立著,大廳裏的壁爐唿唿的燃燒,給冰冷的房子升了不少溫度,而此刻安先生的狀態,卻讓周圍的溫度,猛然間下降到0下十幾度一般。


    「伯伯!」


    小蒂兒見到他,沒有太過熱情,也沒像對陌生人那樣恐懼,大多數原因可能也是因為這位先生突然不太讓人敢接近的氣壓。


    安流槿對她倒是笑的溫和,並且伸手將她接過來放到地上,商量。


    「小蒂兒先去看電視,伯伯和叔叔說兩句話成不?」


    小蒂兒很乖的點頭,自己換了鞋子跑去拿了遙控器去沙發上窩著看電視,兩個男人這邊,即便是蘇纖,也知道這男人對他沒什麽好印象了,果然,就聽他問。


    「為什麽會是你將小蒂兒送迴來?」


    果然,讓這個男人無聲無息的就這樣過去是不行的,而且對於他,他明顯一直處於警惕狀態。


    出於他此刻的身份不隻是他【安流槿】了,蘇纖也很清楚,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自己一個不順眼就可以揮拳頭了,隻好忍了他過大的脾氣,道。


    「她去我公司找我問小文的情況,我告訴了她,然後她就去找小文了。」


    小蒂兒的情況他們誰都清楚,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不用說也能明白了,他再糾結甘軻扶為什麽不是讓他去接孩子,而是讓他這個舊情人去接,也不再是他的問題了,他願意讓自己難受多久是他的事,他還沒心情管呢!


    不想,這男人聽到甘軻扶的狀況,第一反應是問明他們現在的位置。


    「那小子現在在哪兒?」


    蘇纖看看外麵已經見黑的天,無可奈何道。


    「正常情況下他會在【金塍酒店】待著,可是正處於失戀中的孩子,誰知道他可能去哪兒瘋?」


    安流槿重重的深吸一口氣,伸手將旁邊衣架上耳朵外套取過來套上,邊道。


    「既然你好像沒什麽事,再幫忙看兩三小時的孩子應該沒問題,今天迴不去你公司也沒關係,住處我幫你安排了。」


    說著拿上自己的手機,撥通最快的電話叫了人。


    「東尼!將手上能調動的人全撒出去,沿著城內【金塍酒店】所有的夜店酒吧挨個去找,找到蓋文或者扶兒其中任何一個都通知我,沒有把握能把人帶走送迴來的情況下不要輕舉妄動。」


    「是!」


    那邊聲音恭敬傳來,人員調動也隨即開始。


    已經給他甩在門內的蘇纖納悶的沖他喊。


    「喂!你們夫妻倆是不是將我當做看孩子的臨時護工了?我可還是你情敵呢!喂!喂!」


    安先生已經走遠,上了車打開了手機上的一個地圖追蹤功能,根本不理他。


    蘇先生徹底鬱悶了,有沒有這樣使喚情敵的呀?他們之間可還有過節呢,他就這樣放心的將他仍在他家裏?然後還得幫他看小孩?實在讓他無法高興得起來,是不是自己長的太善良了才被這夫妻倆這麽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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