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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養了一個兒子,是紐西蘭新起之秀的兒子,幾個女孩,都是自己姐妹家的孩子,沒大背景,怎麽最讓她放心的大兒子,還有這麽大的來頭?她當時辦理領養手續的時候,資料可是證實了這孩子是個孤兒的呀?怎麽今天一個個,都來和她搶兒子了?


    加爾卻不像大老遠來和她開玩笑的意思,望著那個完全無視他存在的高挑少年,十分有風度的道。


    「沒錯!世界上能擁有他那頭頭髮和眼睛的,除了完全遺傳自他媽媽的基因克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完全長成和他媽媽一樣的容貌!」


    基因,克隆!


    甘軻扶更加不能相信的迴頭,看著薄唇緊抿著的蓋文,他仿佛也沒有要反駁的意思,也就是說,他承認了這個加爾所說的一切?


    或者說,默認了他所說的一切?


    天吶!蓋文的身上,又都有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呀?


    「嘿!這是怎麽了?」


    門口帶著個女孩進來的人,見屋裏屋外玄關都立著人,顯然很不明所以。


    所有人又將目光,移到他這個突然加入的人身上。


    隻見男人似乎三十多歲,穿著有些邋遢的陳舊t恤和牛仔七分褲,露著兩條毛絨絨的小腿肚。


    女孩十二三歲的樣子,長的那叫一個可愛水靈,眼睛圓圓的,臉也圓圓的,可能因為生病的原因,本來該很精神飽滿的包子臉,有點凹陷,臉色也蒼白許多,反而失去了那種精靈可愛。


    甘軻扶看到這對父女,仿佛才想起來,忙道。


    「哦!您就是房東先生是吧?不好意思,我們家今天朋友比較多,我很快將人安排出去,不會影響您女兒養病,您放心。」


    「啊?啊!嗬嗬!」


    她在被自家兒子的事震驚之餘,忙不忘向自己如今的房東解釋,可邋遢的房東先生,在看清她的臉後,又看看她身邊的孩子。


    尤其都木靜懷中的小蒂兒,和鶯子身邊,看著他眼睛越發驚恐渾圓的璐璐,臉色著實不太好了。


    麵部的肌肉有些僵硬的抽縮了下,仿佛不曉得如今怎麽給個表情一樣。


    甘軻扶看他麵對自己好像很有問題,不由奇怪。


    「房東先生,您怎麽了?」


    她欲上前詢問,腳步剛抬起,讓腰上突然衝來的一道力道攔住。


    她低頭一看,正是已經到她胸前的璐璐,緊緊抱住她的腰,小小的身板,還在顫抖,反應著實有點超乎尋常,讓她不得不在意起來。


    「怎麽了璐璐?媽媽在呢!別怕!」


    璐璐久久才從她懷中抬起蒼白的小臉,無比驚懼的告訴她一句話。


    「別過去,他是那次誘拐了我和小蒂兒的人販子之一!」


    甘軻扶感覺自己的腦袋再次遭到雷擊轟炸了,歪頭,目光再不像剛才的溫和,淩厲的看向那個邋遢的房東男人,驟然發現,那張被鬍渣青苔和亂發,掩蓋了半張臉的邋遢男人,一雙綠豆眼,一枚鷹鉤鼻,確實有點像她見過的某個人。


    而且,還是在不是太愉快的場合,那是最開始她帶著蓋文和昆迴國時,還沒解決孩子們的手續問題,正在焦頭爛額之際,爸爸媽媽趁她不在家,私下將璐璐和小蒂兒,送給不知從哪兒來的【親戚】手中,差點被賣了。


    這個人,就是當時在高速公路上,她和鍾先生攔截下來的匪徒中,拿著棒子沖的最兇,要燜她,反而被她奪了棒子痛打了一通的男人。


    本來快要遺忘的記憶越來越清晰,當時的恨意也越來越濃烈。


    她當即將璐璐拉到自己身後,母雞護小雞般,全身爆發著強烈的警惕氣息,厲色對這個她剛才還很體貼的男人。


    「是你?那麽重的罪,現在竟然出來了?昆!打電話報警!」


    「不要!」


    「別!」


    女孩的尖叫聲,和眾男人的阻止聲,讓此刻無比聽話的昆,拿電話的動作頓時僵住。


    那個男人更是神色慌張,連連搖手解釋著。


    「甘小姐!你聽我說,我是刑滿釋放的,當然,我承認我用了一些人脈才這麽快出來,不過如今我真的不做哪一行了,你看!」


    他推了推麵前明顯很蒼白虛弱的女孩,急切的解釋著。


    「這是我女兒,她有先天性的骨髓壞死證,需要很多錢才能治好,不然我也不會做那傷天害理的事呀?如今她病差不多好了,我也沒必要掙那份缺德錢了,我現在隻希望能讓我女兒,像個正常孩子那樣去上學讀書,沒別的要求了;您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我也真不知道,您就是我這次緊要關頭的救急房客呀!真的!您可以安心在這裏住,今後的房租減半……免費都可以,隻求您,給我次機會,別再報警,我真不想我的女兒再和我流浪下去了。」


    他說的真誠,臉上那份焦慮似乎也不是裝出來的,甘軻扶幾乎就要相信他了,她的手被一直小手搖了搖,就見昆一副小大人樣,仰著臉提醒她。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何況你看他那麽邋遢,萬一他真沒錢了,又想拿我們這幾個小不點去換錢,你上哪兒找我們幾個這麽乖的孩子去?」


    「不!不會!」


    「我爸爸不會再拐賣小孩了,你們相信他!」


    女孩似乎真的急了, 那焦慮的小臉,似乎他們在說一句關於她爸爸的壞話,她可能就要當場再病發一般,惹的甘軻扶母性大爆發。


    單單看在這個認真的女孩麵前,她也覺得再多說一句,都是一種罪責。


    看看她身後著急著的男人,又看看這滿屋子的男人,現在才想到,這些人可能都見不得光,報警的話,估計自己也一時間難以脫身,事後可能還會更麻煩,甘軻扶扶額,隻好認輸了。


    「好吧好吧!咱們先找個地方,慢慢談,事情,一件一件的縷!」


    話雖這樣說,這個時候他們一大幫人一起出去,一定會更引人懷疑吧?尤其這裏,除了蓋文之外,還有兩個很紮眼的西方男人。


    於是甘軻扶當即將大廳裏的沙發推到一邊,大家席地而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木靜賢惠的以一次性紙杯,一人給他們倒了一杯茶,又奉上似乎是從外麵帶迴來的蛋糕甜點。


    幾個孩子,除了當事人的蓋文之外,小蒂兒讓她連同昆璐璐鶯子,已經那位曾經的人販子房東的女兒,都被她關到房間裏去了,縱然如今沒有孩子的搗亂,一行人坐在一起,本來還算不小的客廳,還是有點擁擠的感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外麵接近傍晚的夏日烈陽,依然熱烈,吹進來的風中,還帶著海的涼氣鹹味,可他們這個本來還算安靜的小家,如今卻沉寂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之中。


    甘軻扶的目光,又在在場的所有人臉上遛了一圈,今天加上房東算是來了三方的人。


    蘇纖盧比的話,毫無疑問,就算有事,他們也不會是這個時候來滅她,或者搶娃的;房東先生縱然以前是人販子,如今也不能太讓人放心,說到底他如今是一個人,身邊還有一個生病的女兒,至於背後有沒有藏著不可告人的勢力,可以之後再算,她還不至於怕了一個身邊有弱點的男人。


    目光轉到那加爾和他身邊的助理身上,難得怕是隻有這個了,起碼此刻是隻有這個了,他的目的很明顯,可蓋文的反應更明顯,他是早知道這個「哥哥」的存在的,一直閉口不言,也從未聽他說過,想必是不願與其牽扯上什麽關係的,這種情況下要讓她閉口不言任由加爾將人帶走,她也是無法做到的。


    於是氣氛陷入了沉默,沉默進而轉化為僵持,仿佛都在等著對方先開口說話,又都有所顧忌,忌憚著一旦張口,便沒有轉換的餘地了。


    說到底這是她和這些人直接關係的事,甘軻扶也覺得由蘇纖這個外人插手,著實有點不太合適,所以他優哉遊哉的在她旁邊喝著清茶,偶爾瞄她一眼,她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倒是坐在自己身後的蓋文,真沒有一點要開口的意思,他不開口,她便不好開口,加爾一副心機深重的樣子,勢必是要和她一直消耗下去的,僵持一定還會再持續好久。


    屋裏的孩子很快就會喊餓的,她作為幾個孩子的媽媽,可沒那麽多時間和他們消耗,於是咳了咳,縱然不好開口,她還是勉強打破沉靜了。


    「吭!吭!是這樣的!咱們一件一件來,屋裏的孩子不比大人,咱們先解決當前最重要的,其他人可以先抽空做自己的事去,這樣誰也不會當誤了時間,如何?」


    一眾男人看了一圈,蘇纖點頭,盧比和那個助理便是沒有意見的,房東勢單力孤,加上有把柄在甘軻扶手上,自然也沒多少意見,這個問題,實際上就是給那位,看著就不好惹的軍火商商人說的。


    好在加爾長的好像很有壓迫感,看著也不好惹,到時挺有紳士風度的,不做多想的點頭。


    「甘小姐是東道主,自然一切聽甘小姐的安排。」


    他這麽紳士,甘軻扶倒是覺得,如何和他硬著來的話,反而有點不近人情了,怎麽說他的樣子,似乎當時和蓋文這個弟弟失散,也不是他所願意的一樣呀?看蓋文那反應,反倒是像他自己離家出走的,這……可難住她了。


    所以心底發虛著,邊道。


    「房東先生到底還做不做人販子這件事,我們之後再談,所以房東先生,我可以請你和阿靜一起去給孩子們準備點吃的嗎?你手藝不好也沒關係,阿靜會負責主要工作。」


    房東先生正坐立難安,聽她這麽說,當即從地上起來。


    「好的!絕對沒問題!」


    都木靜和房東先生算是被她支走,雖然都木靜在離開前,好像不想她麵對那位軍火商商人一般,但甘軻扶的眼神請求,讓他最終放棄自己的意誌,去櫥台忙了。


    甘軻扶看看蘇纖等人,想必他們是不會放心她一個女孩子單獨麵對這個軍火商的,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於是她也就接下這份心意。


    在這樣仿佛正常家庭準備晚餐的氛圍中,甘軻扶就和這位軍火商商人,開誠布公了。


    「梅林克斯先生!明說吧!您這次來,是要打算帶迴您……所謂的弟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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