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該做的都做完了,憑一己之力也不可能將她從那種地方挖出來。老闆怪罪也沒辦法,如果她真的救不出來的話,最多以後清明掃墓時多給她燒點紙錢就是,追根究底,我們也不欠她什麽。」


    「唉!」


    女人嘆息一聲,放下望遠鏡。


    「其實我還是很想讓這樣的女人活下去的,這個世界太沒意思了,這樣好玩的人應該多一點,這個世界才能更加的精彩。哎!」


    她突然迴頭對在車上等她的男人說。


    「現在我覺得,我多少了解老闆為什麽會對她這麽容忍了,這姑娘雖然如今還不是太強大,有些時候也著實不太聰明,可正式她這偶爾犯的傻,才感覺這孩子這麽好玩,可愛,她有一種能讓人很期待的心情,隻要她這個人在,似乎總能刷新人們對她的價值觀,而且……」


    女人蹙眉想了下,還是將心目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有老闆的摻合,我有種直覺,這姑娘最終還是會成為和我們同一種人的,雖然她自己可能也不願接受。」


    男人皺眉,冷硬硬的說。


    「別以為這麽說我就會讓你迴去摻合進去,女人,記清楚我們是什麽身份,那種光明中的人再好,不是我們能沾染得起的,而且救援隊已經趕來了,我們更不能在他們麵前曝光。」


    女人抓耳撓腮,心情很是毛躁不堪。


    「等那些龜速的人等到什麽時候呀?到時候那麽個小美人就那麽給熏成個美人燻肉了,咱老闆沒那麽重的口味!」


    男人斂眉,死魚眼對著她。


    「少廢話,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自己上車跟我離開這裏,迴去老闆怎樣有我一個人擔著,沒你啥事;二,我敲暈你扛你上車,老闆問下,我就說你貪玩將那女孩害死了。」


    「龍潛!我想現在滅了你毀屍滅跡怎麽樣?」


    男人發動車子引擎,十分自豪的說。


    「等到下輩子吧!我給你個優惠,你可以插隊來找我!」


    「你個王八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


    甘軻扶的堅持,最終在最後一刻還是沒有白白浪費,就在年輕人帶領的救援隊帶著所有措施衝進已經燒的差不多的別墅後,煙霧迷霧中,進入地下室入口後,所有人分不清方向,就連那個帶路的年輕人也是,可是一個耳朵靈敏的隊員聽到那個規律的敲擊聲,所有人尋著方向找到了那間地下室,以幾乎摧毀式的方式,在隔壁牆上打開了一個洞,進入裏麵更加刺鼻的地下室內,在牆根上用濕透的薄被包裹的女人,神智都已經不清,雙手還在攥著畫盒在牆壁上敲呀敲,敲呀敲,所有人震驚於她超越生理極限的意誌力。


    急忙過去試探了她微弱的鼻息後,連忙將她用來作為臨時防氣濕布從她臉上揪掉,將備用的氧氣罩套在她口鼻上,由人盡快背出去。


    「姐!姐!她怎麽樣了?究竟怎麽樣了?」


    年輕人追著已經放到擔架上,被送到救護車上的甘軻扶,一連叫了幾聲見她都沒反應,不禁更加著急了,便改為揪住隨行的醫生,緊張的問。


    醫生簡單的給甘軻扶檢查了一下心跳和生命反應狀態,隻能給他個臨時鑑定的答案。


    「確定還有生命氣象,不過她被關在那裏那麽久,身體本身很虛弱,又吸入那麽多化學毒氣,會不會有其他更嚴重的問題,得等到醫院具體檢查後再判定,可以放心的事,她暫時性命無憂了,你不用太過擔心。」


    「什麽叫做暫時性命無憂了?也就是說她還是可能有性命危險的是不是?怎麽會這樣?怎麽能這樣?不該是這樣的!」


    「你冷靜點!」


    娃娃臉年輕人將已經語無倫次的他推到一邊,邊是安撫邊是交待,急急道。


    「聽我說,她意誌力這麽強悍,既然已經堅持到現在了就不可能再被其他因素所打倒,你現在身份特殊,還不能曝光在媒體麵前,跟著我們的隊員迴去,時間到了我會讓你見她和她道歉,我保證,你有這個機會,她……不會有任何問題!相信我!」


    年輕人恍恍惚惚,還不太敢相信。


    「真的嗎?我真的不會害死她?真的不會?」


    娃娃臉年輕人點頭,將他推給過來帶人的隊員,確定他跟著上了車,自己轉而跳到即將要關上車門的救護車上,安排。


    「立即迴省醫院!」


    路上,醫生在護士的協助下在給甘軻扶做基本的醫療準備,在掀開她袖子和寬大的衣服後,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淤痕舊傷,讓這些在手術台上習慣了人體切割的人也不僅心驚膽戰,尤其女人臉頰上已經結痂,卻還有著鮮紅血肉翻卷的兩道傷痕,更讓小護士目不忍視。


    用些消毒水輕輕擦拭那些兩道傷痕,不禁自語。


    「那些人怎麽能對一個女孩子這麽狠?那麽多傷,竟然還傷了臉,他們難道不知道女孩子的臉是一個女人的全部這個常識嗎?真是太可惡了,活該他們在逃跑中被海盜擊沉船艇全部葬身大海,謀財害命可以忍,那麽些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子不能忍,簡直不是人!」


    小護士的義憤填膺似乎很常有的事,醫生望望她搖搖頭,繼續自己的工作,而娃娃臉年輕人則無力扶額了,忍不住說。


    「護士小姐!難道你不覺得,能在那些大男人手中全身而退的女人,真的有那麽嬌弱讓你這麽同情的地步嗎?」


    護士手上一頓,隨即氣憤的甩了,迴頭指著床架上此刻意識還不清的女人質問年輕人。


    「這個樣子還是全身而退?是你眼睛有問題還是我眼睛有問題?就算她真的很強悍,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堅強,恐怕她的下場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而是早就屍骨無存了,警察同誌,你是不是覺得女人就該柔弱著試試依靠男人,現在這個世道,男人都不願意再做男人了,父親都未必是自己的父親了,女人不靠自己還能依靠誰?有事靠你們這些警察?就像今天這樣?犯人早跑的十萬八千裏了才姍姍來遲,如果不是這個孩子堅強,你們現在救出來的不是一個臨危的女孩子,恐怕連屍骨都找不到了,你還認為她的堅強是種罪嗎?」


    年輕人張目結舌的望著這個,年紀和自己差不了多大的小護士,張了幾次口發現自己都啞口無言,矛盾著不知道該再怎麽說才好。


    好在醫生發現自己的助手過激了,猛然「吭!」了一聲,以一個長者的身份來壓製這個暴躁的小護士一把。


    「小胡!過激了!快來幫忙給病人輸液。」


    「哼!」


    小護士好像還不服氣,到底卻沒有再和小同誌再繼續糾纏下去。


    娃娃臉小同誌抹了一把虛汗,轉頭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也不敢再說什麽女子堅強不好的話。


    「咦?」


    醫生突然的疑惑聲再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看到醫生在拿她手上的畫盒時,怎麽也拿不掉,而且這女人,嘴巴開開盒盒,好像在說些什麽。


    「她似乎有了點意識。」


    醫生怕過強的奪取會讓病人有不好的情緒,便也沒敢再用力。


    娃娃臉小同誌將小護士擠開,試了試她手上的力道,果然無法奪掉的,他試著將耳朵靠近這個人的唇邊,隱隱約約間,隻聽到她聲音黯啞,想是還是傷著喉嚨了的,重複的說著的,隻有三個字,以及,那句話。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會讓你,見到你媽媽,一定會!」


    他疑惑著,聽的不是太清晰,也不敢太確定自己的推測。


    看著她手上拿著的那個畫盒,他試著將一頭的盒子打開,裏麵果然有一副畫,他將其抽出,正是甘軻扶在畫室裏畫的最後那一副。


    上麵的母親身形較好,麵容慈祥,尤其在看著懷中頭髮濃密光亮的小娃娃時,眼睛裏的光芒,更是讓人看到便無法移開,這是個不是極美,卻很溫柔,很有魅力的東方母親形象。


    母親懷中的小娃娃四肢伸張,由一塊柔軟的小毯子包裹,兩隻肉肉的小拳頭有力的攥著,隻是眼睛幽藍,顯然不像是純正東方血統的孩子,起碼他那隱約已經很立體的五官,不像是東方人的感覺,但孩子都是純淨的,尤其和自己對低頭而笑的母親對視,笑的更是能讓萬物一切汙染止於他一般。


    如果說她那些天使係列作品都是別有用意的有心為之的話,這個聖母餵養圖的【哺育】便真的是發自內心,崇敬而作的畫作了。


    正在以另一種方法給甘軻扶輸液的醫生,抽空瞄了一眼他展開的畫作上,不知道本人是就那樣的淡然性格,還是已經練就的從容不迫,他倒是說出了一句對甘軻扶評價甚高的話。


    「看了這幅畫,我總算明白為什麽畫出那樣一個係列的人會是她了;如果說這個女孩身體裏,真有一隻可以撕食那些作惡多端之人的野獸的話,那這隻野獸,便是被天使所豢養的幸福野獸,她的野性,隻會對敢向她所重要之人亮出爪牙之人火力全開;這種女人,惹不得;也,很難得!」


    小警察看著那個在躺著,還很不安寧的女人,久久才嘆口氣,道。


    「是呀!」


    然後將畫重新捲起放迴盒子裏由她抱著,他拍拍她,不管她能不能聽見,第一次安慰她。


    「別擔心,你這麽努力,沒有人會怪罪你的,何況他們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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