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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


    說是早晨差,不多到臨近中午。


    妖嬈的女人一身幹練套裝踩著有十寸高高跟鞋來到石室門口,見門口並排一串少數也有十人,均拿著些或早餐或畫具的東西,恭敬等待著,十分納悶。


    「這是怎麽了?怎麽不進去?」


    其中一個拖著一疊畫紙的保全說。


    「老闆吩咐,裏麵沒有動靜,任何人不要進去打擾,剛才聽到有動靜,為了讓甘小姐第一時間開工,老闆吩咐必須要把這些東西送進去。」


    女子嗤笑。


    「淩老頭還真將這個小丫頭噹噹神供養著了。」


    她伸手要去按石門開關,守在門口的保全立即阻攔住了她。


    「李小姐!老闆吩咐,除了他和送東西進去的人,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去,即便您是公司上麵派下來的人也一樣。」


    「哦?是嗎?」


    女子又瞄了眼石門,撥了下肩上過長的發,倒是很幹脆的優雅轉身。


    「好!我不為難你們,我就等著看,她究竟能畫出什麽驚世作品。」


    「多謝李小姐體諒!」


    「哼!」


    她踩著細高的高跟鞋噔噔噔的離開地下室,不久裏麵就傳出一個粗魯的喊聲。


    「老娘餓了,送吃的進來。」


    守在監控室裏的人以對講機吩咐守門的人。


    「開門,把東西送進去。」


    石室門打開,裏麵還真是狼藉一片,一個偌大的地下室,已經給那個女人折騰的不成樣子了。


    「甘小姐,這都是您昨天要的東西,請問放在那裏?」


    「這是早餐!」


    一行人進入相續把手中的東西放好才發現,那個叫他們把東西送進來的人,在淩亂破裂的床上被子裏,絲毫沒有動靜,而且,好像還少了個人。


    「甘小姐?」


    「在那裏!」


    所有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門邊藏著的身影相續閃出石門,手上一人一個瓷器,出去就沖門口守衛的兩個人腦袋上砸去。


    襲擊突如其來,門口的人壓根沒有任何防備,待裏麵的人追過來之前,甘軻扶已經一巴掌按向旁邊隻有外麵才能開啟的開關,石門在兩人的助力下加速合上,裏麵的人撲了個空,又無法自己開門,立馬接通肩上的通訊器報備。


    「快到地下室口攔截,那個女人帶著人質跑了!」


    一時間寂靜了一夜的別墅全都躁動起來,剛離開地下室門口的女人悠然迴身,抱手環胸,幽幽譏笑。


    「我就說嘛!那個女人怎麽可能這麽乖乖認命自暴自棄?不聽女人言,吃虧在眼前,活該。」


    奔跑聲,急促腳步聲,還有指示的聲音雜亂一片,這個別墅的主人也無法安寧,身著睡袍在起居室裏享受安逸時光的他被這突然的變動攪得不得安寧。


    「怎麽了?明明看守的人那麽多,怎麽還就看不住一個女人和一個半大的孩子?」


    「老闆!那個女人太恐怖了,她竟然用藏著的手機錄音造出那種聲音誤導我們,又在聲音的掩蓋下做了相關的逃跑準備,那個小子今天竟然也活蹦亂跳起來了,完全不像被打個半死的樣子。」


    「手機?」


    淩鳳慶腳下停住,驚訝的問。


    「她進來的時候不是都已經將她身上所有的通訊設備都給搜光了嗎?怎麽還會留有手機在她身上?」


    保鏢害怕的後退一步,才說。


    「是沒有放任何磁卡的微型塑料手機,金屬含量極少,儀器根本檢測不出來。」


    「還有這種東西?蠢蛋!」


    他腳步更加迅速的往,外麵而去。


    外麵,兩人好不容易擺脫保安的追擊,突然跑到地麵上,寒氣和光明鋪麵而來,眼睛給過強的陽光雪光刺的眼睛有些適應不過來,兩人以手遮臉,緊閉雙眼,幾秒後才慢慢適應過來,才發現,現在是個陽光極好的天氣。


    「已經白天了?」


    「姐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甘軻扶煩躁的懊惱。


    「你姐我也是被人家敲暈帶進來的,我怎麽知道自己睡了幾天?」


    後麵噪亂聲傳來,小年輕焦急的問。


    「這裏是在半山腰,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他的頭上以過大過長的布條包了一個類似木乃伊的樣子,手上腰上的一些傷處也被包上厚厚的布條,雖然很醜陋,到底還是讓他過重的傷勢得以緩解了,起碼過重的力度將他的傷勒的麻木了,沒有那麽多痛來阻止他的活動了。


    甘軻扶過長的頭髮也給她隨意的辮住,以一條不知從哪兒撕下的布條給係主,到了外麵,與裏麵完全兩個世界的冰天雪地,甘軻扶穿上從玄關順出的,不知誰的一雙運動球鞋穿上,跳了跳,還挺合腳,立馬推著同樣衣衫單薄的小子一把,道。


    「按照昨天晚上製定的計劃行動,快跑。」


    「姐!你真的不再想一想了?」


    跟著她一起往別墅下麵跑,小年輕邊問,甘軻扶根本沒空理他這些,邊跑邊將手中的什麽小東西,甩在四下的角落裏和雪堆裏。


    「囉嗦什麽!不想真的害死我就照我的話去做!」


    「姐!」


    昨天地下室內;


    在後來甘軻扶撲倒嚇的亂逃的小年輕後,甘軻扶製住他後,就將她率先準備好的紙條給他看。


    那上麵用一種潦草的字跡寫著。


    「寫著開始,不要說話,說的每句話,都要跟著我的意思。」


    他愣愣的看著她,癡癡的點了頭,她立即一巴掌打在他頭上。


    「你還跑,叫你還跑!」


    然後她以口型告訴他。


    「叫,大聲!」


    他有些跟不上節奏的點著頭。


    「姐!我錯了,我從了,你輕點。」


    似乎感覺他的聲音還不夠真,這女人竟然真的一手抓到他腿上,使勁的擰了一把,於是就有了後來外麵那些人聽到的那種,怪異中又帶著痛苦的叫聲。


    「哦……」


    女人的行動還沒完,確定他了解她的意思後,她從他身上翻下來,從胸口裏掏出一隻很小,很薄,像是孩子幾塊錢的零食裏麵帶的玩具手機一樣,不過這個手機,就在他這樣的外行人看來,也是知道做的十分精巧的。


    她翻弄了幾下,應該是放了錄音功能,裏麵傳出讓他都臉紅心跳的聲音。


    她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放在監聽器不遠不近的地方,確定外麵的人可以聽得到,卻不會聽出是從錄音設備裏放出的聲音。


    然後拽了他下了床,縮在床與牆之間的角落裏,拿過她打翻的那盒色料,和一些飛的亂七八糟的紙,在上麵用小畫筆又寫到。


    「現在開始,用寫的交流,有什麽想法,寫出來。」


    他點點頭,表示同意。


    她低了頭飛快的又寫到。


    「我現在有一些計劃,本來是一個人準備逃跑的,好在防著他們會抓到我身邊的人來威脅我,為節省時間盡快逃走,你得全力配合我,現在我要了解一些你的狀況,不要有任何保留的告訴我,能嗎?」


    她抬頭,等他答案他忙點頭。


    「你什麽時候被帶進來的?傷勢嚴重到什麽地步?」


    他看了她一下,本能想張嘴,被她手快的捂住,指了指在他們中間的紙,他接過她手中的畫筆,拿過一張畫紙,盡最快的速度寫起來。


    這種掩護下,如同一麵在前麵演,一麵在後麵說的雙簧戲,他和她竟然真能這樣交流起來。


    「事發之後,我去找那個偷看了我日記的工友算帳,他們已經在那裏等著了,我朋友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他拿那些照片要挾過那老頭,想必勒索不成就先逃了。」


    果然……


    這麽說的話他是比她提前了兩天被擒住的,可自己被擒住的時間究竟是多少?現在究竟什麽日子?


    多想無益,如今隻能盡快出去才能避免一些狀況,她又找來一隻畫筆,沾了顏色在紙上重新寫道。


    「讓我看看你的傷。」


    他猶豫了下,似乎想到她剛才的兇猛樣子,加上耳邊聽的那些曖昧的聲音,生怕她一個控製不住真把他怎樣了。


    甘軻扶看了他臉色,晃了下立馬反應過來,臉色果然又兇狠起來。


    在紙上大大的寫到。


    「別磨蹭,你這姿色還如不了姐的眼,給我脫!」


    他給她瞪的背脊一寒,隻好照她的意思去做,解了自己的上衣口子。


    甘軻扶看了下他腹上的傷勢,滿是淤青和凍傷,胳膊上手上更不用提,她檢查了他腳上腿上的傷不至於影響行動後,在紙上重新寫道。


    「你的傷勢應該沒那麽嚴重,起碼腿上的傷不會太嚴重,我給你簡單處理一下,你休息一夜恢復的就應該差不多了,明天照我說的做,你絕對可以或者逃出這個別墅。」


    說著她將自己手臂上的桌子解掉,他注意到,那種皮子實際上是一種可以隔絕探測器的一種人造皮,隻是偽裝的很像真皮,皮子裏麵是一把有些軟的袖珍匕首,很小很細跟一般的削筆刀差不多的,她將被子床單抽下來,割開一個小口用手直接撕開,撕的一條一條的,那種曖昧的聲音,加上這麽暴力的撕扯布料的聲音,可不就能讓外麵的人誤認為什麽怎麽了?


    她好像一點都沒受到影響在忙著亂七八糟的事,可他卻沒她那粗神經,很別扭了一陣,然後拿著筆,在紙上重新寫道。


    「你幹嘛準備這聲音?萬一人家抓的人是你的女性朋友或者沒人怎麽辦?」


    甘軻扶納悶的看看他,然後在地上迴答他。


    「這是我朋友給我準備的,說有三個選擇鍵,遇到一個人的情況放第一個錄音,第二種情況,也就是我們這種狀況,按2,第三種狀況女性的話,直接按3,來時我剛收到這裝備,我又沒試聽,你朝我火個啥?態度不好,不救你了!」


    他徹底服了!這大姐,還真敢,萬一她朋友存心整她怎麽辦?萬一是要命的錄音怎麽辦?


    別說唱雙簧,這錄音一開,他們的命準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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