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是此時對卓一雲來說罪最大的是她,所以才那麽不屑的撇了突然間很沒出息的鍾先生一眼,便直接來找她算帳。


    「甘軻扶!你要怎麽解釋你做的好事?」


    麵對卓一雲的怒火甘軻扶實際上一時間也沒辦法,本來這事給她點時間也不算難,壞就壞在她有一個鍾先生這樣一個,在感情上完全豬智商的隊友,壞了事還不敢承擔,受罪的就是她這個旁觀者了。


    卓一雲平時大大咧咧豪爽大氣,可是尤其對出賣自己這事很是在意,尤其她還算是她信得過的朋友,這問題就大了。


    公主發難,不怒自威,何況她如今已經以強大氣場壓的她喘不過氣了,隻得訕笑著,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和這位室友討價還價。


    「一雲公主呀!您看,當時不是救你家幹女兒要緊嗎?」


    可想而知自然沒有這麽輕鬆的。


    卓一雲隻給她一個「這樣你就可以賣了我?」的眼神,自是不能的,可甘軻扶實際上就是那麽做了,現在看來真是找死行徑,後悔不已呀!


    「當時我是沒在乎那麽多……不過你放心,我絕對負責,這樣,您說您怎樣才能消氣?打我兩拳?或者,讓我們家孩子叫你一聲媽?」


    她想,她家四個娃個個頂呱呱的可愛,讓他們叫這位一聲媽的話或許就能抵消她的罪了,卻立即招來昆的抗議。


    「小扶!你賣娃!不乖!」


    「閉嘴!」


    甘軻扶將指著她抗議的昆打斷,迴頭一看卓一雲,卓一雲也是站在昆那邊,鄙視她的賣娃行徑,訕訕笑著,她左思右想,一咬牙隻得道。


    「要不這樣,我叫您一聲媽也成。」


    卓一雲驚恐後退。


    蓋文扶額,昆和璐璐已經趴在桌子上無顏對人了,大人們則做壁上觀態,靜待這女人如何收場。


    卓一雲甩了又甩她牽上來的手。


    「少來,有你這樣的女兒我不知道要操碎多少心!」


    這樣暴怒,可卓一雲顯然也被纏的夠嗆,臉上已經沒有剛才的戾氣了,迴身坐下抱過在鍾道安懷裏的璐璐,十分認命道。


    「如果真有誠意,把你這個女兒白白送我,就免你死罪。」


    「哎哎!」


    甘軻扶不同意了,上去忙解釋。


    「這不成的,最多認你做幹媽,別想搶我家孩子。」


    卓一雲用眼尾冷冷瞄了她一瞬,瞬間將她鄙視的如腳底的微塵。


    「就知道你這女人心口不一,這點誠意都沒有,還想求原諒?」


    甘軻扶心虛了。


    「換其他的,您讓我立馬砍了鍾先生都成,反正您也不想嫁他,他死活也和你沒啥關係。」


    「甘軻扶!過河拆橋是吧?」


    鍾先生站起來,也和她算起帳了,對他甘軻扶卻沒有卓一雲那麽客氣。


    「閉嘴,你要命要老婆?」


    「行了,別唱雙簧了。」


    他們的爭吵被卓一雲打斷。


    兩個人心虛的望著她,卓一雲在他們兩個之間來迴瞄了幾眼,才又重新道。


    「要我同意結婚也沒那麽難,反正現在給鍾先生宣揚的估計也沒男人肯要我了,這樣,婚禮上甘軻扶你的兒子女兒必須當我的花童,否則這婚絕對不結。」


    兩人立馬樂了。


    「沒問題!」


    「有問題!」


    自從來到這裏就一直沒有出聲的魏東林突然出聲,倒是讓所有人意外,這才注意到,今天的魏女王心事很重。


    「怎麽了?」


    甘軻扶納悶。


    正在飲茶的魏東林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將杯子放下,告訴了她。


    「這是昨天前的事,我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你,昨天在幫你操作的時候發現,你名下的所有資產全被套牢了。」


    幾人震驚,其中莫過於甘軻扶。


    「啥意思?」


    魏東林很慚愧,也很急慮。


    「這樣說吧!這兩天股市金融流動很奇怪,我當是那些大佬在暗中較勁做手腳,就採取最穩妥的方法把你們現有的資金保留住,誰知道。」


    她心虛的看了眼甘軻扶。


    「阿青她們的毫不意外弄迴來了,可你的,怎麽也無法調動,等我從另一途徑可以操作了,你名下的資產……已經被人套走,所有的。」


    甘軻扶完全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其他人已經完全沒有了方向,好在還有一個鍾道安這時算鎮定,立馬問。


    「有沒有什麽頭緒搞清楚這是怎麽迴事?這兩天我並沒有注意到金融之類的消息,想必你所說的奇怪流動並沒有大到普通市民能夠察覺到的地步,如果是人暗中做手腳的話,利用關係或許能夠追迴來。」


    魏東林搖頭。


    「沒用的,流動在沒有四個小時就結束,其他人雖然有損失也都在正常範圍內,而且隻有阿扶一個的全空,我調查了一夜一天,這期間並沒有第二個全空的現象,所以我想,應該是有人專門對阿扶的財務進行了掌控,不然這樣的狀況根本不會發生。」


    「不用查了!」


    反過神的甘軻扶卻比他們都安靜,雖然她還癱坐在椅子裏,此刻卻比誰都清楚自己此刻的狀況。


    「也不用追了,我知道誰幹的,這事,誰也不怪,是我自己惹的!」


    「阿扶!」


    魏東林還是很愧疚,甚至說出了將自己的資產轉移給她這種話,甘軻扶當即拒絕。


    「不行,這樣隻會讓他套走的更多,再說,將資金全交由你打理的決定是我做的,幹嘛要讓你來為我負責?你也不是招收錢就能來的財神爺,現在你也正需要用錢的時候,這錢怎樣我都不能收。」


    「可你現在……」


    魏東林看看在座的已經意識到什麽,無形間變的很拘謹的孩子們,飲下未出口的話,改口道。


    「你比我更需要這筆錢。」


    甘軻扶搖頭,想了想,她反而笑的有些慶幸。


    「其實這次已經算好的了,這隻能算是他給我的一個警告的懲罰,他沒有動你們的我該謝他了,不過他若覺得這樣我就會退縮的話,那就太小看我了。」


    她摸了摸兩邊因為她沒了錢怕被送迴孤兒院的孩子,笑的一如先前沒心沒肺道。


    「孩子既然我領了,就沒有還迴去的道理,錢沒了,再掙,他能控製我放在平台上的錢,我便不將錢放進平台,包括銀行,我看他能奈我何!」


    鍾道安皺眉,忍不住問。


    「你得罪的究竟是什麽人物?人家為什麽這麽整你?」


    甘軻扶反神,那剛才還對她造成的震驚,如今已經不能再影響她了,當然,對於那個人,她也是不想多談的。


    「鍾先生難道沒聽說過,【平日不出門禍從天上降】這句話嗎?人倒黴時,喝水都能塞牙縫的!」


    拍了拍昆的腦袋示意他安心,她接著道。


    「不過這樣一來的話,工作的事必須要找個高工資的了,而且……」


    她想了想,憂鬱道。


    「我想,估計也沒辦法等到你們結婚了。」


    卓一雲立馬緊張起來。


    「什麽意思?你要反悔?那這個婚我就無限期延遲!」


    「不行!」


    鍾先生當即反對。


    甘軻扶很是無奈,表明。


    「不是不讓孩子當你們花童,是我不能等到你們結婚後再離開了。」


    夫妻倆態度這才緩和起來,才注意起甘軻扶的憂慮。


    「既然他這麽快對我的資金動手的話,想必也看透我玩的花樣了,以防萬一,我得趕緊帶著這些孩子離開,幸好先前取出一部分現金,短時間內不用擔心資金的問題,不過有些事,確實是需要鍾先生你的關係幫忙。」


    對這位雖然平時不太敢恭維,但今天她畢竟是幫了自己的,加上卓一雲同意和他進禮堂,鍾先生心情很好,當即也沒那麽多意見。


    「沒問題,有什麽事直接提,能幫上的,絕對不二話。」


    甘軻扶苦笑,這算是她管了這麽多事的迴報嗎?也算不錯吧?


    一邊抱著小蒂兒的衛文青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阿甘!這樣做,值嗎?」


    其實,就算是現在,她還是有選擇的吧?


    甘軻扶搖頭,麵對好友的善意勸言,即便是在如今,依然沒有動搖。


    「祭奠生命的方法有很多種,有人用一輩子的時間來等待唯一一次的摯愛,有人將生命獻給無數的人,也有人紙醉金迷……無論哪種,不過一種活法。」


    摸摸身邊孩子的頭,她心如鏡湖,明淨而平靜,似乎隻是在道一種最平常的家常。


    「這活法最初的選擇權或許在我們手上,實際上是由不得我們的,命運隻在我們與其相遇時,讓我們做了一個選擇題而已;選擇這條路,我不會後悔!」


    所有的朋友沉默了,也已經確定,這女人哪怕就是比這再差的狀況,恐怕也是不會改變心意了,那他們唯一能做的,便隻是盡力幫她了。


    朋友,也就是在該說的說了,該做的做了,朋友依然堅持的話,便支持到底,無論那條路有多黑暗,多難走,也不離棄。


    當天晚上,甘軻扶給秦老打了個電話,問有沒有時間比較自由,薪酬又高,又不用出麵的工作。


    秦老混跡文藝界一輩子,自是知道她的意思的,隻是她年紀輕輕,以後的發展絕對無量,走上這條路,作為亦父亦師的他,是怎樣都不願意的,便問她。


    「你想好了嗎?走上這條路,想擺脫頭頂上的陰影,可能是一輩子都無法做到的了,你不是個喜歡黑暗的人,雖然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是走投無路了才走這條路。」


    在陽台上席地而坐的甘軻扶抬頭望著無邊無際的夜空,隻道。


    「本來也沒想著光輝一世,現在不過是利用自己的技能,活的更好一點而已;比起將來的事,我更看重眼下。」


    那邊秦老嘆了口氣,道。


    「如果你真的想好了的話,我這邊倒是有兩個對你的作品很滿意的人,隻是,他們都不是什麽光明磊落的人,先前他們和我提過,我不敢信他們的為人,就沒將你介紹給他們。」


    「出錢利落不?」


    她關心的,隻是這個。


    秦老道。


    「這個我能保證,畢竟走上這一步,誰都有規則的,怕就怕……唉!恐怕如今我說什麽你都聽不進去了,你自己小心點就成,除了這事,也別和他們牽扯太深。」


    「曉得了,謝謝你秦老!」


    秦老再次嘆息。


    「你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成,你這孩子,其實如果願意等,我完全可以幫你找條更好的路。」


    甘軻扶苦笑。


    「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麽多願意讓我們等的人或事,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走好腳下這條路。」


    電話掛斷,她還手抱膝歪頭枕在膝蓋上,自說字話道。


    「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一直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呀?」


    後記;


    時過不久,那天在h城高速公路上的視頻同時在很多地方出現,雖然有人高價迴收了,顯然在視屏出現的短時間內,還是有人保留下一些了。


    雪梨;


    「搶我孩子!搶我孩子!憑什麽搶我孩子!」


    ……


    「呦呦呦!老霍這次可真算踢到鐵板了,這誰介紹的生意來著?」


    背光的纖細男人聲音纖細,迴過頭,電腦屏幕的螢光在身後,大燈未開,更加看不清他的麵容。


    他對麵的一排黑衣男人卻都瑟瑟發抖的底下頭,仿佛這纖細好聽的聲音,足以要他們的命一般,沒人敢這個時候放肆。


    紐約;


    一處十分破舊的小別墅二樓,兩個女孩一起抱著個大大的爆米花桶在床上盤腿而坐,也看著電腦上正在播放的暴力血腥畫麵,念叨。


    「呀呀呀!這丫頭又惹事了,這可怎麽是好?」


    「雖然如今網上正常情況下是怎麽也散不開了,多多少少還是有人能看到的吧?」


    就不知這些人中,有沒有那些要命的?


    紐西蘭;


    同樣的視頻也擺放在安先生桌麵上,安流槿坐在辦公椅上隻手撐額,看的似乎很無聊,他身邊那個為他準備了這一【禮物】的人,卻看的津津有味。


    「怎樣怎樣?有沒有驚喜到?那天我突然看到,覺得不保留下來以後肯定會後悔,幸好手快,果然,沒有二十分鍾,這東西在網絡上再也找不到了,想來你也一定有興趣,就給你備了一份,如何?有沒有驚喜到?你要對付的這個女孩似乎還是個熱血少女,這兩個孩子是女孩,不會是她又收了兩個吧?哇!加上那個大的和那個孩子,四個耶!真有魄力!能和你作對的女人果然非同凡響!」


    安流槿懶懶的看著這個明明喜歡西方妞,最近卻老是盯著他盯著的夥伴傑夫,懶懶道。


    「沒覺得有意思,我現在更擔心的是,孩子我沒要迴來,她先給我教成一個白癡了!」


    「槿!你怎麽能這樣?」


    ……


    同一時間h城的街頭;


    烈日炎炎,背著大大行李包,一身牛仔裝,戴鴨嘴帽的女人,用手機接收到同伴傳來的視屏,看罷之後抬頭望望這似乎特別烈的太陽,感覺頭更暈眩了。


    「還是個硬骨頭,看來靠近的時候得小心點了,不過話說迴來,老闆!你惹什麽樣的女人不好,怎麽偏偏惹上這樣的女人?要命!」


    看似平靜的h城風波暗湧,而這一切的關鍵人物,已經在朋友的幫助下悄然離開這座城市,去向除了少數之人,很難能夠探其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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