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秘書也在察覺到這女人的表情之後,突然改了口:“不,現在您不應該是陳小姐,而是淩太太!”


    “這個稱唿我喜歡!”如願以償的從別人的最終聽到這個稱唿,年輕女人笑容如花。“把這裏給收拾一下吧,我會跟老頭子說給你加薪的事情!”


    “謝謝淩太太!”聽到“加薪”兩字,秘書的眸裏多了一份期待。


    “嘴真甜!”連續從別人的口中聽到兩聲這樣的稱唿,女人簡直是樂開了花。


    但從落地窗上憋見淩氏大廈門前的瑟瑟發抖的那個女人,她的笑容便淡了幾分。


    “其實當上個淩太太也不難,難的就是麵前還有個攔路虎!”她的話,沒有明確的指什麽。不過秘書順著她的視線,也看到了站在淩氏大廈門口的女人。


    其實,她壓根不是認不出那個女人便是曾經盛氣淩人的淩母。


    她隻不過是受人之托,將她給趕走罷了。


    當年淩母意氣風發時她也從她的身上得到過不少的好處,見如今她竟然落得個如此的下場,她的心裏也頗有些感歎。


    但今時今日,誰又會跟錢過不去?


    同情心,一斤又值多少錢?


    她才不可能會傻傻的去同情淩母,而斷送了自己的錢程呢!


    再說了,當年淩母意氣風發的時候,她是受過她不少的利益,但同樣的在淩母那裏受到的窩囊氣也不少。


    這樣的女人,實在讓人同情不起來。


    “其實,她現在大勢已去,哪是你的對手?”看著淩母,秘書笑道。


    “喲,秘書小姐也是這麽想的?”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果汁之後,女人又道:“其實,我現在也有一個計劃。隻可惜,我現在壓根就不知道她住在什麽地方!”


    她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於單薄了。


    所以,她現在隻能找到更多的支撐力。


    “這還不簡單?我過會去幫您打聽打聽!”


    在淩氏大廈工作了那麽多年,她在這方麵的人脈可不少,打聽到一個人的下落,還不是舉手之勞?


    “那我就靜候佳音了!”


    “我辦事,淩太太放心!不過事成之後,淩太太可不要忘了我的好處!”


    “那是一定的!”


    如此一番對話之後,淩氏總裁辦公室裏傳來了兩個女人的笑聲……


    蘇悠悠見到駱子陽,是在這個午後。


    這一天,剛剛下過一場大雪。


    大馬路上,都被鋪天蓋地的雪花給掩蓋住了。


    本來想要開車去醫院上班的,但看著整條大姐都是雪花,蘇小妞放棄了這個想法。


    結冰的地麵,是非常容易打滑的。


    蘇小妞自認為車技不是那麽好,還是不敢輕易嚐試。


    “算了,還是搭車好了!”


    從談家大宅出來之後,蘇悠悠步行到附近的公車亭,在那比較容易搭到車。


    前天,蘇小妞已經迴到醫院報道上班了。


    現在的她,又是一名婦產科醫生。


    她,又穿上了那套神聖的白袍。


    一切,好像又迴到了原點。


    隻是每次看到手術台的時候,蘇小妞的手還是會止不住的顫抖。


    而這,對於站在手術台上的醫生來說,是致命的。


    她的醫生生涯貌似又迴到了原來的軌道上,但隻有蘇小妞知道,其實不是……


    手術台曾經是她最熱愛的地方,一站在那裏,便什麽都能忘記。


    可現在呢?


    她的這雙手,除了給病人做一下簡單的檢查,還能做什麽?


    這輩子還能不能再拿起手術刀,都不知道……


    每每想到這的時候,蘇小妞的眼眸都一再落寞。


    到底什麽時候,她蘇悠悠才能迴到手術台上呢?


    這點,連蘇小妞自己都不知道。


    主任建議蘇小妞接受心理治療,事實上蘇小妞也接受了她的建議。


    隻不過連著兩個療程做下來,仍舊沒有多大的變化。一見到手術台,蘇小妞握著手術刀的手,還是不自覺的顫抖著。


    隻是,即便是這樣,蘇小妞仍舊沒有放棄希望。


    她每天除了認真上班的同時,還準時到心理醫生那邊去報道,為的就是早日治好自己對手術台的恐懼症!


    因為站在手術台上,挽救千千萬萬的生命,便是她蘇悠悠此生最大的心願。


    不過今日上班,貌似要遲到了。


    在這裏等了許久,都不見什麽車輛。


    唯一路過的,剛剛還被別人搶了先。


    “今天的車怎麽這麽難打?”站在候車廳,蘇小妞一個人嘟囔著。


    正在這個時候,遠處一輛車子駛來。


    蘇小妞見到車子,第一時間是興奮的。


    但隨著車子越來越近,蘇小妞的臉色突然變了樣。


    因為那輛車子,蘇小妞認得,是駱子陽的!


    不再像剛剛那樣的蹦蹦跳跳,蘇小妞將自己頭頂上帶著的腦子壓低了點,企圖不讓這路過的男人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隻是蘇小妞忘記了,她那一身紅衣還有她身上難以掩蓋的熱情張揚,早已將她的身份給泄露。


    在蘇悠悠打算躲在一邊充當鴕鳥的時候,那輛車子已經緩緩的停在了公交亭旁邊,而車窗也緩緩的降了下來。


    “蘇悠悠,上車!”


    果然,是駱子陽的聲音。


    “蘇悠悠,不用躲了,我知道是你!”這話,讓蘇小妞想要躲著心情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一臉懊惱的從公車亭的最裏端走了出來。


    “快上車吧!”


    車上,駱子陽催促著。


    “不用了,我等等出租車就行!”腦子裏不自覺的閃現別墅裏駱子陽和施安安糾纏在一起的一幕,她下意識的拒絕。


    “這麽下雪天,出租車沒有那麽多。再說了,現在天氣是越來越冷了,難道你打算要站在這裏凍成冰棍麽?”駱子陽說著,見蘇悠悠沒有任何反映,就直接推開了車門,繞到蘇悠悠的身邊,準備拉著她上車。


    隻是,當他的手才朝著蘇小妞靠進,蘇小妞便不著痕跡的倒退了一步,躲開了他準備要抓著她的手。


    那一刻的駱子陽,是尷尬的。


    特別是他那隻抓空的手,就那樣呆滯在半空中。


    “蘇悠悠……”這是自那一日,蘇小妞撞見他和施安安在一起之後的第一次碰麵。


    再見到蘇悠悠之前,駱子陽也設想過蘇小妞現在對自己肯定是排斥的。


    但他也認為,經過那麽多天的時間,自己也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到蘇小妞的麵前懺悔,求得蘇小妞的原諒。


    隻是駱子陽沒有預料到,當真見到蘇小妞對自己的躲閃之時,他的心還是狠狠的抽了一把。


    “蘇悠悠,我……”


    駱子陽張了張口,準備和她說些什麽。


    蘇悠悠突然開了口說:“那什麽,我上車就是了!”


    蘇小妞說著,還真的如她所說的那般,自動自覺的拉開了車門,鑽了進去。


    蘇小妞表現的很服從,也很乖。


    但駱子陽卻還是知道了,蘇小妞這麽做無非是想要打斷自己想要說出來的歉意。


    因為蘇小妞主動打斷了話鑽進了車裏,駱子陽也隻能盡快的跟上,鑽進車裏。


    “開車去醫院吧,就是我以前工作的那家。”


    “二狗子,你知道是哪個地方不?”


    “不清楚路線是不是?沒事,我這裏有地圖!”


    “對了,我現在又是在婦產科工作哦!”


    “二狗子,你也覺得姐姐我穿白大褂的樣子才是最好看的吧?”


    “不用掩藏,姐姐知道你那眼神就是羨慕嫉妒恨。”


    “……”


    這一路上,蘇小妞的嘴巴是沒有停過。


    從天上說到了地上,從醫生說到了病患,從吃的說到了拉出來的。反正,隻要駱子陽想要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蘇小妞就及時扯到了一個話題,將他想要說出來的話都給堵了迴去。


    蘇悠悠的表現很活潑,臉上的笑容也很明豔生動。


    但駱子陽卻都看得出,這不過隻是蘇小妞的偽裝……


    她不想要讓他提及那一天的事情,更不想要將自己的傷口再度被撕開。


    蘇小妞就這樣一直說,不讓車內的聲音停下來,免得大家都尷尬。


    從上車就說到了車子停在醫院大門的前方,蘇小妞感覺自己的嘴巴酸酸麻麻的。


    不過很快就要脫離了,蘇小妞很興奮。


    車子一停下,蘇小妞就抓著自己的包包,解開了安全帶,跳下車。


    “二狗子,先這樣了。我去上班了!”一句話,蘇悠悠就跟逃跑的兔子似的。


    蘇悠悠以為,自己隻要快速的遠離駱子陽,就能將所有發生過的悲哀都很好的掩藏。


    可駱子陽,卻偏偏不讓她如願。


    就在蘇小妞以為自己已經下了車,很快就要可以脫離那個可能觸及到自己傷口的地帶之時,男人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


    “蘇悠悠,我真不是故意想要和安安姐發生那些事情的,你能原諒我麽?”


    駱子陽的聲音有些啞。


    音調,也壓得有些低。


    比起道歉,駱子陽現在的口吻更像是在討好她蘇悠悠。


    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蘇小妞寧願自己一丁點都沒有聽到駱子陽的話。


    因為駱子陽的這話,也等同於在和蘇悠悠承認,那一天她和施安安發生的那一些都是真的!


    而這,也等同一道拉力。


    將蘇悠悠本來看似愈合的傷口,再度血淋淋的撕開。


    蘇悠悠很想逃離這一幕,如果可以的話。


    但腳上的力氣卻像是被抽離似的,讓她無法動彈。


    “蘇悠悠,原諒我好麽?我保證,以後我一定不再給她打電話,也不再和她見麵了。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他的嗓音裏,也帶著些許的鼻音。


    其實蘇悠悠剛剛也看到了,駱子陽的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疲憊。


    看得出,這段時間他過的也不是那麽的好。


    “二狗子,為什麽偏偏是安安姐……”


    寒風吹過的時候,駱子陽聽到不遠處飄來這麽個蒼涼女音。


    和往日一樣,蘇悠悠在出門之前,臉上都畫著她最喜歡的濃妝。


    當然,裏麵也用了不少的精華液,能抵禦這寒風的侵襲。


    但不知道怎麽了,是她今天塗的精華液不夠滋潤還是怎麽的,今日的北風刮得她的臉生疼。疼得,讓她紅了眼眶。


    “是我一時糊塗。蘇小妞,我知道我很壞,你就原諒我這一次,我……”


    駱子陽還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蘇悠悠再度開了口:“二狗子,如果是別人,我真的可以假裝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自欺欺人這一招,蘇悠悠很在行。


    想當初,淩二爺的緋聞滿天飛的時候,她就一直躲在醫院裏當鴕鳥來著。


    “可是對安安姐,我真的做不到……”


    那是,在她蘇悠悠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拉了蘇悠悠一把的人。


    蘇悠悠把她當成恩人一樣的感激著。


    可現在呢?


    曾經的恩人變成如今的情敵,蘇悠悠感覺自己的世界好像被什麽給擊中了,一點一點的開始坍塌,一點一點的開始瓦解,成了滿地的碎片,再也拚湊不齊……


    說完了這話,蘇小妞就像是個被線操縱的木偶一樣,一步步的朝著醫院裏走去。


    至於後麵的駱子陽還說了什麽做了什麽,蘇悠悠聽不到,也看不到。


    看著從下了車,連迴頭看自己一眼都沒有的蘇小妞,駱子陽的眼眸黯淡無關。


    蘇小妞,我該拿什麽來拯救我們的愛情……


    談逸澤在酒吧裏撞見劉雨佳,是在這個夜晚。


    這陣子因為談建天突然離開,大家都知道談逸澤的情緒不家,所以兄弟幾個都時常約談逸澤出去。


    接連推掉了兩三次,談逸澤這次是逃不掉的。


    於是從部隊迴去之後,男人換下了那一身綠,便驅車趕往周子墨給訂好的酒吧包廂。


    下車的時候,男人憋了一眼放在駕駛座前方的那個保溫杯,嘴角在車窗外折射過來的霓虹光線之下輕勾。


    這保溫杯裏裝著的,其實不是什麽名貴的東西。


    就是顧念兮自己給他泡的橘子茶。


    其實一直到現在,顧念兮做的家務還遠遠比不上劉嫂。特別是在泡茶的方麵,這丫頭泡的總是有些難喝。


    不過每一次喝著她給自己泡的橘子茶,他的心裏總是暖暖的。


    幸好,這次有顧念兮在自己的身邊。


    不然這次父親的離世,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麽一個人撐過來。


    沒忘記自己開車離開家之前顧念兮的囑咐,她說不準他沒有吃下這些東西之前喝酒。


    想到那小東西剛剛說這話的時候還插著腰身一副虎姑婆的樣子,談逸澤的嘴角又是止不住的輕笑。


    從旁邊拿出了顧念兮給捎上的點心,吃了幾塊之後,又將顧念兮泡的橘子茶一整杯都給喝下去之後,他才推開了車門,下了車。


    泊車小弟在他的手上接過車鑰匙,經理上前幫他引路。


    看來,這墨老三今晚都已經做足了準備。


    談逸澤進入黑漆漆的包廂,身為野戰兵的他很快就適應了裏麵的光線,察覺到這個方向的前方並沒有什麽人之後,身為軍人的他自動的提高了戒備。


    暗夜中,鷹眸掃視著這個包廂。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驚唿劃破了這包廂內的沉寂:“surprise!”


    但伴隨著這聲英語的,還有一聲驚歎:“啊……”


    之後,便是倒抽了一股冷氣和求饒聲:“談老大,別動手動腳的,是我是我,我是墨老三,你最愛的三弟!”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


    周先生為了給他最敬愛的談老大製造一點什麽驚喜的,就爬到了包廂的門上。然後準備在談參謀長進來之後,跳到他的身上給他一個驚喜。


    沒想到,他還沒有跳到談參謀長的身上,給談參謀長驚喜呢,倒是被談老大一個擒拿手給壓到了地上,給他自己驚嚇不少!


    “談老大,我的手都快給你擰斷了!今晚迴家和周太太做不了其他的事情了!”好在他第一時間求饒,談老大很大方的放開了他。


    可談老大剛剛的力道還真的將他的手給掰的有些疼了,周先生幹脆坐在地上瞎嚷嚷著。


    “弄死你最好,誰讓你在我的背後搗鬼?”談逸澤拍了拍自己被周子墨撞到了的外套,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著。


    而聽到了這一番話的周子墨一臉的委屈:“談老大,人家是好心想要給你驚喜好不好?結果被你說成了搗鬼!”


    迴答周子墨的,並不是談老大,而是淩二爺一臉的戲弄:“我就說老大不喜歡這樣,讓你不要,你偏要。現在好了吧,今晚迴去交不了公糧,看你家周太太怎麽收拾你!”


    男人都知道,“公糧”是個什麽意思。


    可周先生一聽到這話,別提多鬱悶了。


    “要是周太太會跟我討價還價要公糧,我就不用這麽委屈了!”最慘的是,周太太都好像是不需要似的,每次都是他在死纏爛打。


    “一定是你能力不好,周太太嫌棄你了!”見周先生這幅鬱悶的樣子,遊走萬花叢的淩二爺自然知道了他的意思。隨即,他有開始打趣周子墨了。


    而周先生是典型的大老爺們主義,哪容得了淩二爺嘲笑他。


    於是,兩人就這樣在包廂裏你追我趕的。


    “這麽大的人了還這麽鬧騰,我出去看看小五和左四到了沒有!”見他們在包廂裏你一個抱枕我一個水果的對扔著,談逸澤覺得鬧騰的慌。


    於是裹上了大衣的他,大步朝著包廂外麵走去。


    出了酒吧大門的談逸澤其實並沒有走遠,就是邊抽著煙,邊在附近走走,看看左四和小五的車子到了沒有。


    而當談逸澤正繞到附近的停車場的時候,便憋見了一抹妖嬈身影。


    女人的身上是一火辣的漆皮裙,除了上半身有皮草稍稍做遮擋能夠禦寒之外,她身上的大部分肌膚都露裸在空氣中。


    這樣,不會被凍死?


    不過談逸澤是不會關心別的女人死活的,讓他關注的還是另一點。


    這個女人,有些眼熟!


    如果他談逸澤沒有記錯的話,這女人不是前段時間舒落心帶迴家,準備搪塞給談逸南當老婆的女人劉雨佳麽?


    這麽晚了,談逸澤可不認為,出現在這樣的地方會是什麽好貨色。


    當然,讓談逸澤更加詫異的是,在談家裏表現的就像是乖乖女的人,在這裏可是跟變了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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