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隨著蘇悠悠步伐的接近,駱子陽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緊繃了起來。甚至,連額頭上也冒起了細密的汗珠。


    這樣的他,就像是初出茅廬的小夥子,麵對心愛女孩的時候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而垂放在大腿雙側的手,也死死的握成了一團。


    蘇悠悠!


    蘇悠悠是過來邀請自己的麽?


    這個問題,是現在一直盤踞在駱子陽腦子裏的首要問題。


    可當蘇悠悠在走到距離他的麵前隻有一米的位置的時候,她卻突然作出了一個舉動。


    蘇悠悠一伸手,“呯”的一聲,她的臥室門關上了!


    隨即蘇悠悠的謾罵聲,從裏麵傳來。


    “看什麽看,自己又不是沒有這些!狗奴才!”


    那些剛剛他駱子陽所垂涎的美好,全都被嚴嚴實實的掩藏在那扇門口。


    有那麽一瞬間,駱子陽的眼眸裏透出了失望的神采。


    但隨即,卻又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若蘇悠悠這會兒真的想要和他發生點什麽的話,駱子陽自然是不會拒絕的。可現在的蘇悠悠,真的打從心裏接受了他麽?


    這個答案,很明顯是不確定的。


    所以駱子陽寧願忍著,也不想要在這個時候和蘇悠悠發生點什麽事情。


    被蘇悠悠拒之門外駱子陽鬆了一口氣之後,便撿起剛剛因為太激動而掉落的公文包,大步朝著廚房裏走去,想著今晚給蘇悠悠準備一頓好吃的。


    他這段時間都沒有在家,以蘇悠悠現在這個性子,估計是不會自己做飯的。


    想來,她這兩天應該在家裏過的不是很好。


    不然他為什麽看到她的時候,總感覺她又瘦了好多。


    而躲在門邊上的蘇悠悠則在聽到駱子陽走遠了的聲響之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頓時,某粗線條的女人覺得自己好偉大,竟然能當著男人上演這麽一幕。吼吼,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偉大……


    “悠悠,今晚想吃什麽東西。你要什麽,我給你準備。”


    蘇悠悠從房間裏換好了一身衣服走出來的時候,廚房裏的駱子陽對她說。


    他剛剛才進家門,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就開始為她準備起吃的來。


    “……”邊上,蘇悠悠的隻是狐疑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


    若是以前,她蘇悠悠要是挑三揀四的話,這男人絕對會臭罵她一頓。


    可今天,這二狗子難道被鬼俯身了麽?


    竟然會說,她蘇悠悠想要吃什麽就給她做什麽?


    “怎麽了,難道幾天不見向我想的都不用吃飯了?”見蘇悠悠一直盯著自己看,駱子陽又打趣著。


    隻是說到這的時候,駱子陽這才意識到剛剛才發生了那樣的一幕,這會兒就說這麽勁爆的話題,實在有些不合適。這不,剛剛原本恢複的輕快一麵,現在又尷尬死了。


    “咳咳……我今晚上有個飯局,就不在這吃了。我現在要出發了。”蘇悠悠拿著手包,急匆匆的就離開了。


    而駱子陽也礙於剛剛那麽尷尬,沒有再追上去……


    “哇,蘇悠悠你今天真的就像是中國畫裏走出來的人兒一樣。”說這話的,是施安安。


    現在sh國際集團在這個城市也占著舉足輕重的位置。


    所以淩家每逢大小事有宴會,都會邀請sh國際集團的總裁施安安,以此和所有的媒體打哈哈,說是他們兩家的感情其實還算不錯。


    但背地裏,兩家卻是鬥得水深火熱。


    sh國際這個盤大的集團要想在這裏紮根立足,除了要擁有客戶這龐大的體係之外,還有又足夠的供應商。


    而淩家這個在本城根基極深集團,所涉及到的那些部分,正巧也是sh國際所涉及到的。這也是為什麽自從sh國際進軍國內之後,淩氏就會如臨大敵一樣,嚴陣以待。


    而麵對淩家,sh國際總裁施安安,可以說一次也沒有鬆懈過。


    雖然明知道,淩氏在經曆淩母的醜聞事件,還有蘇悠悠無意識的洗劫了八百億之後,現在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從前了。


    大動幹戈的話,淩氏會潰不成軍。


    但不要忘了,這施安安可是劍橋金融係畢業的。她自從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一時間想要徹底的鏟除淩氏,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隻有從周圍,不斷的蠶食淩氏,才能像溫水煮青蛙一樣,將它慢慢的給弄死。


    而在這段時間,淩氏要是察覺到的話,勢必會進行瘋狂的反撲。


    而今兒的淩二爺的訂婚宴,在施安安看來就知道,這其實也算是淩氏瘋狂反撲的一招。


    那就是,在淩氏徹底的被sh國際蠶食之前,他們要盡可能的拉攏資金。


    其實,這之前施安安也想過淩氏會通過擊中方式獲得資金。是將自己進行的項目抵押給銀行,或是將旗下的某些子公司賣掉或抵押。


    但誰也沒有想到,淩家的人竟然會將婚姻拿出來的抵押。更讓施安安生氣的是,淩二爺竟然也同意?


    淩二爺和蘇悠悠的婚姻,施安安也是見證者。


    她雖然很讚同蘇悠悠現在對淩家的人狠一點,但這也不意味著她就希望看到淩二爺娶別的女人。


    這就s像是自己拉完便便擦過的手紙,被人搶去要擦嘴一樣。


    心裏,總是有那麽點別扭。


    不過要是被淩二爺知道,他風流倜儻的淩二爺竟然被比喻成拉完便便擦過的手紙,估計想要自刎的心都有了。


    “安安姐,別說笑了。”蘇悠悠打扮的真的很漂亮。


    一身貼身剪裁的黑色旗袍,稱得她的肌膚更加水靈。金色的發絲盤成了一個側簪,上麵別著個黑色的小花。


    臉上的妝,蘇悠悠也畫的極美。


    美的,不像是她。


    隻要稍稍一笑,便是傾國傾城。


    不過施安安沒有這個榮幸,因為她看不到蘇悠悠臉上的笑容。


    “悠悠,我怎麽感覺你這一身衣服,不像是參加人家訂婚儀式用的,更像是參加……”後麵的話,施安安不大敢直接說出口,怕讓蘇悠悠更為傷心。


    可蘇悠悠卻在這個時候開了口,順著她的意思說下去:“葬禮,是吧?”


    蘇悠悠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淡。淡到,若不是施安安沒有看到她用朱紅色勾勒的紅唇動了一下的話,可能不會認為這聲音是從蘇悠悠的嘴中發出的。


    聽到蘇悠悠的這一番話,施安安第一時間雙瞳瞪大。


    有些吃驚,蘇悠悠竟然知道了她想要出口的話,更驚訝蘇悠悠那種雲淡風輕的感覺。


    “……”一時間,施安安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麽,來安慰蘇悠悠。


    而蘇悠悠,卻像是個沒事的人一樣,丟給她一句:“我今兒個本來,就是去參加葬禮的。”


    隻不過,這個葬禮不是人的葬禮。而是,愛情的葬禮……


    她蘇悠悠是愛淩二爺。


    深深的愛著。


    有多愛,她不清楚。


    她隻知道,淩二爺是他蘇悠悠今生遇到過的最美風景。讓她享受過那如同天堂的愉悅,也讓她身心千瘡百孔,更讓她盲了今後的每一眼……


    這份愛,她本以為會如同一株漲勢頑強的植物,深深的紮根在她蘇悠悠的生命中。


    她本就默認了這個事實。


    但若是他真的和別的女人訂了婚的話,那她蘇悠悠勢必會將這株植物剔除。就算傷筋動骨,皮開肉綻,又如何?


    當然,她痛了的話,她也會讓那個男人承受和她蘇悠悠一樣的痛。


    她蘇悠悠可從不是什麽善良的人。


    什麽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對於蘇悠悠來說,那是放屁!


    你若安好,她蘇悠悠該怎麽辦?


    不!


    不管什麽手段,她蘇悠悠都不會讓他們就這麽將訂婚儀式給舉行了!


    “悠悠,你沒事吧?”


    “沒事,安安姐開車吧。”


    應蘇悠悠的要求,施安安開了口。


    車上,她對蘇悠悠說:“對了悠悠,明天我帶你去見個人。”


    “什麽人?”


    “咱們的老朋友。”


    “我蘇悠悠的老朋友很多,不知道我能不能認得出來。”某女感傷了一會兒,就恢複了臭屁的本質。


    弄得,施安安差一點翻白眼。


    這人,你蘇悠悠可能會不認得。


    不過對於那個人來說,你蘇悠悠可是化成灰他都認得。


    不要忘記,當初是誰將他打了個半死,最後還弄了條小內內讓在他的頭頂上的!


    “六子,把我的衣服送進來。”淩氏高層辦公間裏,一男人處理掉手頭上的最後一份文件,在上麵簽了名字之後,便按下了內線說到。


    很快,小六子提著今兒個淩父讓人送過來的禮盒。


    禮盒裏裝著,誰都知道就是今兒個訂婚宴上要穿的衣服。


    不過提著衣服走進來的六子,並沒有將衣服直接交到淩二爺的手上,而是站在邊上問到:“淩二爺,您真的要去參加那個訂婚宴麽?你要知道,你這一去的話,你就……”


    你就背上了別人未婚夫的名義!


    以蘇小妞的性子,今後她還會待見你麽?


    小六子想要這麽說。


    但憋見坐在辦公椅上的淩二爺臉色並不是那麽好,便識相的住了嘴。


    “我讓你把衣服給我拿過來,你那麽多廢話做什麽?”淩二爺有些發怒的將辦公桌上的文件都掃到了一邊。


    雖然淩二爺從看到那份報紙之後,什麽關於這場訂婚宴的評論都沒有說。


    但如此暴躁的情緒,小六子自然看得出,淩二爺還是真的不喜歡這場訂婚宴。


    想當初和蘇小妞結婚的那會兒,就算沒有幾個人祝福,淩二爺幾乎是一整個月都將門牙撂在外麵。


    可這一次,六子卻一次都沒有看到淩二爺笑過。


    不用想他也知道,淩二爺此刻的心情定然是不美麗的。


    “……”被淩二爺嗬斥了一頓之後,小六子識相的將衣服送上前。


    “你可以出去了。”接過小六子遞來的衣服之後,淩二爺道。


    “好。”跟在淩二爺身邊多了,小六子也知道,領導不讓你雞婆的時候,你千萬不能三八。


    說著,小六子老老實實的退了出去。


    在小六子走出門,還沒有來得及將辦公室門給關上的時候,小六子聽到了淩二爺這麽說:“我……隻是在賭!”


    賭,賭什麽?


    小六子聽不懂,也不可能懂。


    對於他這一小學還沒有畢業就開始念社會大學的人來說,那些有文化的人通常都有著花花腸子,繞來繞去的。


    說的那些話,還真的不是他們這類人能聽得懂的。


    既然聽不懂,小六子便裝沒聽到。手一拉,門關上了。


    而隨著辦公室門被關上,原本還挺直了背脊坐在辦公椅上的男子,頃刻間頹廢的靠在皮椅上。


    是的。


    這一場所謂的訂婚,在他淩二爺的眼裏,什麽都不是。


    範思瑜就算有家財萬貫,又怎麽樣?


    他淩二爺壓根就沒有想過真的和她在一起。


    至於他的父親,從他逼著他淩宸去範思瑜,而自己卻和某個剛剛懷上他孩子的女人共赴**,淩二爺就壓根沒有將他當成自己的父親了。


    他知道,放任父親這麽繼續下去的話,淩氏遲早會敗在他的手上。


    現在緊要關頭,他就是想要將他父親的權利給奪走,這樣才能防止他再作出什麽傷風敗俗,又將淩家給敗得一幹二淨額的事情。


    至於這場訂婚宴,就是他“謀權篡位”開場!


    當兩方都趕往這場訂婚宴的主辦場地的時候,軍區醫院顧念兮的病房裏,談逸澤讓顧念兮吃完了晚餐之後,已經開始著手準備給她飯後水果。


    幾串葡萄,還有幾個蘋果。


    葡萄是連皮都可以吃的那種,隻要收拾幹淨表皮就行。而蘋果,談逸澤已經取來水果刀,坐在邊上的椅子上,猶如對待一件藝術品那般認真的開始削蘋果皮了。


    削完了一個蘋果之後,談逸澤將它遞給顧念兮。


    然後在她的麵前極力賣乖,道:“老婆,你看我現在的蘋果弄的怎麽樣?”


    其實,某些時候談逸澤的孩子氣還是讓人不容忽視的。


    不過就在d市的時候,因為不會給顧念兮削蘋果,被楚東籬鄙視了,他就一直記恨到現在。


    每一次給顧念兮削蘋果的時候,在將削好了的蘋果送到顧念兮的麵前之時,他總是會問這麽幾句:“老婆,我削的蘋果好吃不?”


    “兮兮,是我削的蘋果好吃,還是楚書記削的好?”


    之類的話,每一次都雷的顧念兮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她家談參謀長才好。


    其實,蘋果削的再好,也隻不過是個蘋果。


    總不會因此就變成了水果之王榴蓮吧?


    好吧,為了吃個蘋果,顧念兮每一次還要違背良心的說上一句:“如同藝術品,讓人讚不絕口。”


    “你要喜歡吃,我天天都給你弄一個。”這讚美的話,看樣子深得談參謀長的心。這不,他不僅賞賜了顧念兮一個傾國傾城的笑容,送上了熱吻一個。


    不過談逸澤今天的運氣不大好,當他朝著顧念兮伸出魔爪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被打擾到和顧念兮的親熱,談逸澤頗為不爽。


    但摸到了手機的他一看到手機頻幕上方的顯示,黑眸就變得有些怪異。


    鬆開了原本攫住顧念兮,打算吻得昏天暗地的雙手之後,男人便拿著手機到醫院的樓道裏接通。


    “喂,我是談逸澤!”不知道是醫院的過道的氣氛太過陰冷,還是談逸澤本身接電話的方式就比別人冷的關係,此刻這低沉的男音,在這醫院的小角落裏顯得有些陰沉。


    “什麽,訂婚?”


    電話裏的那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談逸澤的眸色有些微變。


    特別是他的聲音,若是能化成利劍的話,早已將電話那端的人兒給紮死了。


    “你先看著辦,我過會兒再說。”放下手中的電話,談逸澤再度走迴了顧念兮的病房裏。


    病床上,顧念兮依舊捧著他給削的蘋果啃著。


    那小牙齒間,還不是發出牙齒和蘋果相摩擦的清脆聲響。


    “老公,怎麽了?”抬眸,她發現站在門口的談逸澤臉色不是那麽好看。“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去辦?”


    “嗯!”談逸澤點頭。


    白熾燈下,他的黑眸裏有著對顧念兮一下子看穿了他的心事的新奇,也有著感激。


    “有什麽事情,就去辦的。我會在這裏等你迴來的。”她對他笑,那樣的笑容裏有著和她這個年紀不符合的寬容和諒解。


    看著這樣的她,他真的想要將顧念兮給揉進了自己的心窩裏。


    這丫頭,怎麽會這麽貼心?


    怪不得,當初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他就動心了。


    某人在心裏臭屁的讚賞自己的眼光。


    “那我現在過去處理一下。等會兒,我讓李威過來找你。”離她的預產期越近,談逸澤越是不放心。


    所以,每天他都會安排一個人過來陪顧念兮。


    有時候,是小劉。


    有時候,是李威。


    “沒事,她也需要有談戀愛的時間,你老是這麽將她綁過來陪我,她男友豈不是鬱悶死了?”


    李威現在交往的對象,據說也是部隊的。


    兩人尋常的時候都沒有時間見麵,也就部隊沒有任何訓練的時候才能碰麵。


    而談逸澤這樣的做法,有種棒打鴛鴦的嫌疑。


    “領導有需要的時候,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某男人這麽說,已經一通電話給李威。


    而顧念兮隻能在心裏鬱悶的吐槽:談逸澤,您這是霸權主義,強權政策!


    “在心裏頭罵我?”顧念兮沒想到,自己在心裏的吐槽,還會被打電話的談參謀長給看穿了。


    唔,這男人的眼睛還真不是一般的利索。


    “……”看這她扁嘴的模樣,談逸澤大致能猜得出他說的沒有什麽錯。不過對於自家媳婦的不滿,談逸澤倒是沒有說什麽。揉了揉她的頭發之後,談逸澤將一吻落在她的額頭上:“你乖乖的呆在這,李威一會兒就過來了。我處理好事情之後,也會馬上迴來陪你的。”


    若真的不到萬不得已,他還真的不舍得在這個時候離開她。


    心裏慌慌的,總感覺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可一邊,卻是蘇悠悠。


    那是顧念兮最好的朋友,要是她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話,那念兮一定會恨死他的。


    沒錯,剛剛是施安安打電話過來的,說蘇悠悠今晚不知道會在淩二爺的婚禮上鬧出什麽事情來,所以也喊上談逸澤。


    這事情若是讓顧念兮知道的話,她沒準還想著要親自過去。


    想了想,談逸澤還是覺得算了。


    他過去就行。


    至於顧念兮,現在還是讓她在醫院裏好好的休息。


    “我知道了。不就是出去一會兒麽?怎麽搞的像是生離死別一樣?好了,早點出發,早點迴來。”


    顧念兮打趣著談逸澤。


    卻不知道,她剛剛說的這一番話,竟然差一點成了真。


    “那我出發了!”


    談逸澤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病房。


    談逸澤離開之後,顧念兮一人翻出前端時間蘇悠悠給她毛線針,還有一團淡藍色的毛線。


    孩子差不多就要生了,顧念兮總想著為孩子做點什麽事情。


    在這比較冷的北方,弄件冬天可以禦寒的毛衣便是首選。


    不過顧念兮在這一方麵沒有什麽天賦,這不剛剛戳了幾針,就錯了。


    看著繞城了一團的毛線,顧念兮想著要將它給剪掉。


    可剪刀,卻在一邊的茶幾上。


    沒有多想,她便下了床。


    可這一下床,她感覺肚子裏有什麽東西又狠狠的往下一拽。


    當她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她看到了水夾雜著些許紅色,順著自己的大腿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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