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淩二爺現在怎麽樣了?”


    趕過來的這個人叫做熊逸。也算是和淩二爺以及談逸澤他們的熟識。


    熊家也是高幹門第。


    熊家老爺子雖然沒有淩二爺家裏的老爺子身居高位,但現在在這國內的影響力,一點也不亞於淩老爺子。


    不過早些年熊家人都到d市發展了,在這邊也就沒有淩家那麽有名氣。


    熊逸的長相不錯,若是精心打扮的話,也算得上是一個有錢人家的貴公子哥的長相。隻不過熊逸尋常都有些不修邊幅,甚至連下巴的胡子也時常忘記刮掉。這也讓這個男人在帥氣的同時,還有著淩二爺所沒有的粗狂。


    熊逸也是最近這段時間才到這城市來。


    沒想到,這段時間竟然讓他撞進了淩二爺的酒吧裏。和小六子幾人,也算是熟悉了起來。


    熊逸是公子哥,所以除了工作之外,這人和淩二爺他們一樣,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玩樂。


    今晚,他也照例到淩二爺所開的酒吧找樂子,沒想到竟然碰見淩二爺被人從包廂裏扛出來的那一幕。


    而且,據熊逸當時透露,淩二爺渾身上下都粘著血。嘴角也有血,緩緩滑出。這樣的情形差點讓熊逸懷疑,淩二爺這是遇到突襲了,還被人揍成了一個餅。


    此時,恰逢酒吧裏來了幾個鬧事者。


    而淩二爺昏迷不醒,小六子也隻能幹著急。


    於是熊逸就挺身而出,說是幫助他們解決了酒吧的那些人,讓他們先趕緊的將淩二爺送到醫院去。


    隻是熊逸不知道,他的這番舉動無意間在小六子他們的心中高大了許多。要問高大了多少,誰也不知道。不過目前為止,起碼還沒有高大到和淩二爺和談參謀長的那個檔次。


    要是小六子這想法被這熊逸知道,估計要氣的夠嗆。


    “檢查結果出來了,是胃出血,現在要進行手術。”雖然對熊逸能狗及時出手幫助他們而感激,但此刻小六子的臉色並不是那麽好。畢竟現在躺在手術台上的淩二爺,還生死未卜。


    雖然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但他們好歹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道上,最講的就是情義二字。


    “是胃出血?我還以為他被什麽人給揍了!”熊逸一聽這話,一張臉都耷拉了下來。最近要不是覺得d市的生活過分平淡無聊的話,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迴來。


    這一走,不過就是為了找一個能陪自己練練手的。


    今兒個看淩二爺竟然能渾身是血,熊逸還以為這酒吧裏來了一個拳頭硬的。而且,還是個不怕死的硬漢,竟然將位高權重,身家背景於一身的淩二爺給湊了。


    正好,熊逸想抓著迴到d市,好好的陪自己練去。


    要不然,他熊逸才不會那麽自告奮勇的幫助淩二爺解決酒吧裏的那些麻煩事。


    可現在倒好,原來人家並不是被什麽人給揍了。是自己搞出來的毛病,早知道這樣他熊逸就不參合這一手。


    要是今晚的事情傳出去的話,沒準老爺子又要給他念經了。


    “這情況,其實也跟被人揍了差不多!”隻不過,對方用的不是拳頭,而是感情。硬生生的,將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淩二爺,也折騰成現在躺在手術台上的病秧子!


    “喲嗬,還真的被人給揍了?告訴小爺,那人是誰?”小六子剛剛心裏不舒服隨意嘟囔了那麽一句,沒想到被這個閑得發慌的公子哥給聽到了。


    這會兒,這男人竟然還拽著小六子的手,逼著小六子講出來。


    “是個女人,不過又彪悍的不像是個女人。”這是,小六子對蘇小妞的印象。


    隻是小六子的這話要是讓蘇小妞的聽到的話,估計會將他的皮給撥了。


    什麽叫做彪悍的不像是女人?


    她蘇悠悠雖然沒有顧念兮那現在彪悍的d杯,起碼也是c+杯,好不好?


    這麽明顯的女性特征,小六子你的眼睛是被狗給啃了,所以看不到麽?


    “喲嗬,還是個女人?快給小爺說說具體情況,快點。”小時候和淩二爺他們玩的時候,他熊逸就經常被淩二爺他們那群人給欺負。哪一次他出門的時候不是一身幹淨的衣服,迴到家就變成和破布沒區別的?


    所以,淩二爺在這熊逸的腦海裏,一直都是神一般的鐵拳手的存在。


    而這人,現在竟然被女人給揍了。


    這熊逸,能不好奇是哪位何方神聖,將這妖孽淩二爺給收了?


    於是唿,熊逸小爺忘記了正躺在病床上遭受病痛的淩二爺,開始打聽起別人的家務事。


    再說了,這個向來見多識廣的熊逸小爺,好像還真的從來由見過什麽彪悍的不像是女人的女人。


    要不趁著這個機會見一見,豈不是有愧於他熊逸小爺到這個世間走一遭?


    “逸少,這畢竟是人家淩二爺的家務事,我……”我小六子實在不合適在背後戳淩二爺的脊梁骨。


    小六子想要這麽和熊逸說。


    可沒有想到,這話還沒有出口,就迎來了這位小爺的一記冷眼。


    “小六子,你到底是說不說?”說出這一句話之後,熊逸又尋思了一下,繼而開口道:“沒事,你選擇不說我熊逸也不會逼著你。畢竟你小六子和淩二爺那麽多年的交情,要是被我熊逸這麽幾句話給糊弄了過去,絕對有些說不過去。不過就算你選擇不說,我熊逸也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不過到那個時候,你可不要求著讓小爺饒了你。”


    說這話的時候,熊逸還不忘拍了拍小六子的臉頰。


    而男人眉宇間此刻隱含著的威脅之意,又是那麽的明顯,讓人不難才想出,男人口中的“辦法”是怎樣的手段。


    “這……”小六子對於這位逸少,是聽說過的。


    聽聞他在d市現在可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旗下的產業,更是多的不可勝數。


    當然,這男人不想淩二爺他們那樣,走在光天化日之下。


    這男人更多的產業,則是隱匿在黑暗中。


    這些產業,大多數是不被政府以及相關部門所承認的。


    換句話說,熊逸小爺其實就是混黑道的。


    隻不過這位爺的背景好,誰也不能猜想到他背地裏都做了什麽事情。


    不過這男人在道上的兇殘手段,可是誰都有所耳聞。


    他想要的東西,還真的從來沒有得不到過的。


    惹怒了這位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


    “那個女人,其實就是淩二爺的前妻。”好吧,思量了幾次三番之後,小六子發現其實和性命比起來,那義氣神馬的,都是浮雲。


    “前妻?淩二啥時候結婚了?怎麽都不通知小爺?”一聽這話,熊逸本來準備塞進嘴裏頭的香煙都給噴出來了。


    妹的。


    淩二爺結過婚了?


    啥時候?


    為毛他小爺一點都不知情?


    而最讓熊逸接受不了的是,這淩二爺非但結婚了,還離婚了!


    小時候,熊家老爺子就一直讓熊逸向淩家小爺看齊。因為在熊家老爺子的眼中,這淩二爺其實就是個天才,學習好,身體好,什麽都好。


    而自家的孫子,就是個流氓。流裏流氣,不成材!


    所以一般隻要兩家人有聚會,那個時候都是熊逸最受不了的。


    一般,大人都會將淩二爺當成他熊逸的對比目標。


    而這淩二爺,不管是學習成績還是身高,都比他熊小爺高出那麽一丁點。而在淩二爺如此的陰影下,熊逸覺得自己是“苟且偷生,忍辱負重”才活到了十八歲,一家人搬遷到d市。


    隻是熊逸沒有想到的是,這麽一段時間沒有見麵,淩二爺竟然就經曆了這麽多。


    這可不好。


    要是讓熊家老爺子知道的話,沒準明天就逼著他熊逸去相親然後馬上結婚,最好也能跟淩二爺一樣,立馬整出一段破碎的婚姻。


    在熊老爺子的眼裏,淩二爺什麽都是好的。


    沒準這淩二爺離婚的消息到熊老爺子的耳裏,又是一段佳話。到時候,熊老爺子一定會給這淩二爺搬出什麽借口,說什麽增長見識之類的。


    一想到熊老爺子在聽到淩二爺離婚的這個消息可能會作出種種荒唐的行為,這位小爺就不自覺打起了冷戰。


    不行!


    這個消息要堅決對老爺子保密。


    不然,他還沒有玩夠花叢,就要被逼著進入墳墓!


    “其實淩二爺結婚的消息一直都是保密的。結婚的當天,除了談參謀長和他的幾個兄弟來參加之外,連一個淩家人都沒有見到,更別說是外界的人。”說到這,小六子也突然有些明白了蘇小妞的心酸。


    一個人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刻,連一個親人到場都沒有。失望和無奈,那是必然的。


    “喲嗬?沒想到淩二還折騰出私奔這一招,還瞞高明的?”說到這的時候,熊小爺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不對,你說外界的人都不知道,那為什麽現在小六子你知道了,而小爺我卻不知道?”


    說到底,熊小爺就是怕被人落下。


    “還不是前一陣子淩二爺和蘇小妞在宴會上鬧上?當時,還上了報紙來著。於是,全城人民都知道了?要是逸少你不相信的話,那今晚我迴去給你找找那一期的報紙。”據知情人士透露,當時這一期的報紙,可是足足加印了十幾次。


    “喲,還上報紙來著?那好,今晚迴去就把報紙給小爺送來。”熊逸靠在醫院的長椅上,臉上依舊一副玩世不恭。“不過,這前妻小姐怎麽說都是個女人,怎麽能將淩二爺揍成這個樣子?”


    噗……


    就差一點,小六子就破功了!


    這熊逸小爺,也忒好笑了。


    還前妻小姐!


    要是這稱唿被蘇小妞聽到的話,以她那炸毛貓的性格,絕對會將這小爺的臉給撓花。


    “還不是一個情字!”


    “情?沒想到淩二爺還玩這麽高檔的東西!”笑意小爺砸砸嘴,有些樂不思蜀。


    好吧,這熊逸小爺的花邊消息其實也不比人家淩二爺少。自小他就追逐著人家淩二爺的步伐,現在當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隻是在感情這一方麵,人家熊逸小爺現在還是一片空白。


    “好了,逸少我也就知道這麽多,其他的還是等我找份報紙給你瞅。”小六子可不是什麽文學性作者,能將人家蘇小妞和淩二爺的過往匯編成為一個小故事讀本。一想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小六子的腦子就發疼!


    “……”熊逸這迴沒有再開口,隻是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燈也滅了。


    身穿藍色手術費的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小六子就立馬跑了過去:“淩二爺怎麽樣了?”


    “手術很成功,暫時沒有什麽大礙。不過以後酒這東西,能盡量少碰就少碰一些。還有,病人現在需要靜養,你現在就去給他辦一下住院手續。”


    醫生交代完這些,便走了。


    而小六子也在醫生的吩咐之下,去了繳費處。


    做好了這些,將淩二爺送入高級病房之後,小六子發現人家熊逸小爺到現在還坐在醫院的長椅上。


    “逸少,還不迴去?”小六子出於好心,隨後問了這麽一句。


    “我這不是在等著小六子迴家去給我拿關於淩二的報紙!”某小爺盛氣淩人。一手搭在長椅上,一手放在敲著二郎腿的腳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我這人就是這樣,要是決定好的事情沒有做到或是看到,一整晚上都會說不著,睡不著明天脾氣就有些暴躁。暴躁之後,就會想要找人練下拳頭。”


    說完,某小爺朝著小六子挑了挑眉。所謂的“練下拳頭”,意義已經非常的明顯。


    其實吧,其他的事情熊逸小爺還可以不上心。


    可關於這淩二爺的消息,他要是不少心。


    沒準過兩天,他家老爺子就要逼著他乖乖就範。


    為了逃避這樣的可能,熊逸隻能先備足了功課。


    聽到男人的這一句話,小六子有些後悔剛剛出口問他了。


    逸少,你到底有多三八?


    連別人家的家務事,都想要細致的了解一番?


    白了熊逸一眼,小六子雖然有諸多的不滿,但還是迅速的開車出了醫院,迴家給這位三八爺找關於淩二爺的報紙……


    “兮兮,把這東西喝了,再睡吧!”


    這天晚上,談某人將自己剛剛下樓去泡的牛奶端到顧念兮的麵前,哄著。


    “沒什麽胃口,你自己喝吧。”顧念兮撓了撓頭,直接鑽進了被窩裏。


    “到底怎麽了?你今天晚上也吃的很少。”幾乎,隻吃了半碗飯,還有一些湯水而已。


    這樣的營養,怎麽夠供給給肚子裏的寶寶呢?


    想到這,談參謀長還是耐下心來,半蹲在床前。


    “好了,要是心裏還有怨氣的話,待會兒我隨便你發泄。但現在,你將這東西喝下好不好?不要因為和我鬧脾氣,就連肚子裏的寶寶也不顧!”


    “來……”說著,談某人將牛奶放在櫃子上,伸手準備拽起已經鑽進了被窩裏的女人。


    可這手還沒有伸進去,便被拍了迴來。


    “我都說了我沒有什麽胃口!”雖然鬧脾氣也占了大部分的原因,可顧念兮也不會傻到因為這點事情,就跟肚子裏的孩子過不去。孩子,是無辜的。


    隻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迴到家裏之後,就一點胃口也都沒有。


    “兮兮……”談某人有些無奈。“你到底在生氣什麽?你跟我說,我直接改還不成麽?”


    她什麽東西都吃不進去,他的心就像是整個兒都被人拽在手心裏一樣,難受的不可言喻。


    “好,那我問你,你今天為什麽飛機早到了一個鍾頭?”顧念兮看著光影中男人那略帶著猶豫神色的眼眸,突然有些軟了下來。


    也罷,若是他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她也會什麽都不計較!


    “還不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麽?”談某人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迴答。


    隻是這個答案,卻讓女人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陰沉。


    還驚喜?


    不是驚嚇就不錯了!


    而且,他這避重就輕的態度,擺明了就不想要將那個和他在一起吃飯的女人給供出來,這就是典型的官方打哈哈做法。


    “好,是給我驚喜是不?那就不要來打擾我睡覺!不然,我明天就買飛機票迴家去!”這擺明了就不肯跟她顧念兮承認錯誤,那她還有什麽話和他好說的?


    還有,剛剛是誰說,隻要這個男人的認錯態度可以,就可以既往不咎的?


    拉出去,槍斃五分鍾!


    “……”談某人還想要說些什麽。


    但看到顧念兮的態度如此堅決,也隻能作罷。


    他談逸澤是天不怕地不怕,但他怕就怕顧念兮迴娘家。


    起身,男人收好了牛奶和盤子,跟著顧念兮躺進了被窩。


    不過這一上床,男人就又開始不安生了。


    大掌,不斷的往顧念兮所在的角落探尋。


    而某個正處於暴躁期的女人又開始叫嚷了。


    於是乎,被窩裏傳來了如此對話:“談逸澤,你這又是準備做什麽?”


    “沒有,就是想要睡覺!”


    “睡覺?那你的手在做什麽?”顧念兮盯著正探進了她睡衣裏,往上探尋的大掌。


    “它想要和寶寶打招唿。”


    “寶寶是長在這個位置麽?”


    “哦,那是剛剛找錯了!”某男撇撇嘴,無奈的從一個小球體上滑落到另一個大球體上。


    “不要臉的老流氓,別以為你那點齷齪心思我不知道。再敢動我,我就迴娘家!”處於氣頭上的某女,瞪大了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睡吧睡吧,我不動歪心思就是了!”


    談某人有種欲哭無淚。


    他談逸澤現在也是如狼似虎的年紀。


    娶了個老婆,能看不能吃不說,現在還直接降級成為“不要臉的老流氓”。


    嗚嗚,這苦逼的人生……


    “識相就給我老實本分的睡覺,不然小心你的命根子不保!”說著,某女亮出了最後的殺手鐧——一把剪刀!


    看到這,談逸澤也有些咂舌,甚至也本能的捂住了。


    這小東西是什麽時候將這個危險品藏在被窩裏的,為什麽他都沒有察覺到?


    以前是誰說,這小東西是一直溫順的小白兔的?


    現在在談某人看來,這丫頭就是一危險品,隨時都有將人炸的粉身碎骨的可能。


    當然,他談逸澤也不是什麽怕死之人。


    而且,他也絕對有本事,將這樣一個危險品給解決。


    隻是誰到知道,這小兔子為何會變得今日如此的危險,還不是他談逸澤給寵出來的?


    再說,要是他談逸澤真的把這危險品給解決了的話,將來人生漫漫長路,誰和他做伴?


    無奈之下,談逸澤隻能“備受屈辱”的捂著自家的兄弟入眠……


    而某個女人,則耀武揚威的將剪刀藏在枕頭下……


    隻是,不出意外的,第二天某女人藏在枕頭下的剪刀就不翼而飛了。


    而某男人的鹹豬爪,則大大咧咧的照樣掛在某女的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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