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看著舒落心,顧念兮又淺笑盈盈的開口:“剛剛舒姨不是說,有什麽禮物先拿出來讓爸爸開心開心的麽?剛剛雅安姐都讓爸爸開心了,怎麽著我也要讓爸爸開心一會兒的,不是麽?”


    她說的頭頭是道,讓舒落心根本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惱的,舒落心心裏一陣煩躁。但礙於身邊的陳雅安,她隻能刻意保持著嘴角那抹已經明顯僵掉的笑容:“既然這樣,那就送吧。”免得,到時候這顧念兮又拿著她舒落心偏心說事。


    再者,舒落心這麽放心的讓顧念兮送禮。


    當然是因為她看到顧念兮和談逸澤的手上都是空空如也的。這樣的,還能拿出什麽禮物?


    所以,舒落心這會兒倒是耐下了性子,等著顧念兮出醜。


    “喲,念兮也有禮物送我?那拿出來給爸爸看。”聽到顧念兮想要送禮物,談建天自然是開心的。


    這孩子嫁進門的時候不過才二十二歲,年紀尚小,和談逸澤差了好大一截。


    當初她嫁進這個家門的時候,談建天還擔心,這麽個小丫頭將來怎麽和談逸澤肩並肩。


    但這兩年,看到顧念兮的成長,他也算是放心了很多。


    這丫頭,潛力無限。


    實在,是上天派來給談逸澤的良人。


    “爸爸,這禮物其實不是我一個人送的。”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伸手探進了自己的白色羽絨服裏。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錦袋。


    袋子的大部分都是暗紅色的。隻有袋子口和繩子,都是金色的絲線。做工精致,顏色搭配更是極為搶眼。


    光看這個袋子,就足以猜測出裏麵的東西價值不菲。


    而舒落心在看到這個袋子的時候,心裏也悶悶的。


    她還真的沒有想到,顧念兮竟然還真的有準備東西。


    雖然她的東西還沒有陳雅安的那個大,不過看得出這東西價值不菲。


    今天,她還真的被這顧念兮給擺了一道。


    以後看來,對這丫頭還是要小心防範才好。別看她笑起來純真無害的就像是兔子,可背地裏和談逸澤是一樣的,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狼!


    而顧念兮便當著眾人的麵,將這個錦袋雙手遞到談建天的手上。


    “爸爸,這是前兩天我和逸澤到廟裏的時候看到的。當時,我和逸澤就覺得這玉佩和爸爸很相配,所以就在廟裏給爸爸祈福,願爸爸年年益壽,事業如日中天。還請廟裏的高僧,給玉佩開了光。”


    顧念兮說這一番話的時候,說的頭頭是道,也聽的談建天嘴角輕揚。


    好話,自然是人人喜歡聽的。


    可關鍵是看,這好話怎麽說。


    要是顧念兮直接將祝福的話說出口,倒顯得沒有誠意。可偏偏,她把這些話變成了轉述,聽的談建天心裏樂開了花。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請了廟裏的高僧給玉佩開了光,都成功的收買了人心。


    再說了,顧念兮聰明還聰明在,她看得出談建天和談逸澤父子的關係不是很好。而她剛剛明擺著說,這玉佩算上了談逸澤的份。


    這不僅給談逸澤做足了麵子,更讓生日的談建天眉開眼笑。


    嫁進談家,顧念兮是看到過談建天的不少笑。


    有開懷大笑,也有儒雅的笑。


    不過還真的沒有看到過,什麽事情能逗得他像今天這樣,笑的這麽激動。甚至,連眼眶都有些微紅。


    別人或許不知道,他談建天現在站在這麽高的位置,兩兒子又這麽的有出息,有什麽不滿足的。


    可顧念兮卻看得出,談建天這一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和談逸澤的斧子關係變得這麽糟。


    特別是談逸澤每一次因為他母親而憤怒的時候,顧念兮都能看到談建天眼眸裏的失落。而實際上,每一次對談建天發脾氣之後,談逸澤過的也不是很好。


    有時候甚至一整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而這,也是今天顧念兮上演這一出的原因。


    她就是想要為自己和談參謀長掙迴麵子,給舒姨一個下馬威的同時,改善一下他們父子的關係。


    而顧念兮的那塊玉佩的出現,無疑讓所有人都對她另眼相看。


    特別是談建天,摸著手上那塊通體透亮的白玉,眼眶甚至有些紅。


    而談老爺子也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摸了一把胡子,唇角暗自勾了勾。他們這父子鬥了這麽大半輩子,總算有所改善了。而談老爺子也慶幸,顧念兮能在他的有生之年,讓他見證了這麽一幕。


    至於舒落心,隻是輕掃了顧念兮的那塊玉佩之後,便不再說話。顧念兮送的那塊玉佩是玉觀音。玉石她是不大懂。


    不過男配觀音,女戴彌勒佛,這一點她是清楚的。


    看到這,舒落心安靜的吃著她麵前的東西,像是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麽事情似的。


    但即便舒落心做到這個份上,顧念兮也察覺到的,這老女人現在一肚子的火氣。


    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是,她現在最好的寫照。


    本想著給陳雅安賺足麵子,卻不想現在到成就了顧念兮他們夫妻。


    就算陳雅安的袋子裏裝著的是再好的東西,恐怕也抵不上顧念兮剛剛的那兩句話了。


    陳雅安和談逸南一直默默的看著,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情緒。


    隻有談逸澤,從始至終都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盯著顧念兮看,盯得她的背脊發麻。


    直到顧念兮安好的坐在他的身邊之後,男人這才湊到她的耳邊說了這麽一句:“好啊小東西,倒是連你家談參謀長都給算計進去了?”


    這玉佩是準備好的。


    就是前兩天的時候,顧念兮被小豆豆用彈弓給砸傷之後,劉嫂就建議他要帶顧念兮到廟裏去拜拜。


    那一天去的時候,顧念兮除了要了兩道平安符之外,還求了一塊玉佩。


    當時,談逸澤還弄不清楚,這小東西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現在好了,敢情那時候他就被這小東西給算計了?


    “可是老公,你不覺得我現在做的是一石好多鳥麽?”顧念兮被某個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嚇得有些退了退,但還是不忘記狗腿一把。


    要知道,她家的談參謀長可不是那麽好得罪的。


    要是弄不好的話,沒準就要被這老男人給吞了。


    “你一石多少鳥我管不著,但你隻要知道我的鳥不開心了,今晚上你要是不給好好的侯著,小命可不保!”談某人果然是邪惡的引導者,說完這一句還不忘記掐了掐她的小屁股。惹得她滿臉紅霞……


    聽談某人當場秀下限,顧念兮便可以預測到,今晚對自己會是一個多麽難熬的夜。


    不管怎麽說,這場看似險阻重重的生日宴,算是過去了。


    再度遇到蘇悠悠的時候,顧念兮還真的是被嚇了一跳。


    不,不隻是嚇了一跳那麽簡單,更準確的說是顧念兮還有些認不出來眼前的人兒。


    和蘇悠悠約好見麵的這一天,正好是這個月末。


    今兒的天氣還算不錯,雪也停了。


    所以顧念兮說想要出去和蘇悠悠聚一聚的時候,談逸澤也沒有反對。


    雖然嘴上沒有怎麽反對,但談逸澤還是擔心她的,這一點顧念兮倒是清楚的很。


    要不然,這個男人也不會都快要到上班時間了,還親自將她送到和蘇悠悠見麵的地點。而且還三番兩次的囑咐顧念兮,要是待會兒蘇悠悠要離開沒有人來接送她的話,一定要給他打電話,一定不能一個人離開。


    在叮囑了好幾番,確定這個迷糊的小東西終於記住了他的話之後,男人這才離開了。


    而顧念兮便在和約定好蘇悠悠見麵的咖啡廳裏喝著牛奶,吃著談逸澤給她帶的軟膏,等待著。


    隻是左等右等,卻遲遲沒有見到蘇悠悠的出現。


    這,是怎麽迴事?


    見麵是昨天晚上就約定好的。顧念兮就是想要看看蘇悠悠最近怎麽樣了,順便解決一下最近她背地裏給蘇悠悠整理的那些公司的手續問題。


    按理說,蘇悠悠應該沒有忘記這個約會才對。


    再說了,早上出門之前談參謀長還怕蘇悠悠把她顧念兮給忘了,特意打電話去提醒了蘇悠悠一番。


    按蘇悠悠怕談參謀長的程度,估計談參謀長交代的事情她是不可能忘記才對。


    可距離約定的時間都過去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了,蘇悠悠怎麽還沒有見著人影呢?


    再說了,蘇悠悠向來沒有遲到的習慣。有時候,還會怕別人等她,提前了半個鍾頭。


    眼看著手上的表一分一秒的過去,顧念兮越發的急躁。


    蘇悠悠,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情吧?


    越想,顧念兮感覺腦袋越是麻麻的。


    找來了手機,顧念兮趕緊給蘇悠悠撥了電話過去。


    電話過了好一陣子才接通的。


    這期間,聽著電話裏不斷傳來的讓人窒息的嘟嘟嘟鈴響,顧念兮好幾次想要作罷。


    但在這鈴響就要結束的時候,電話總算是接通了。


    感覺到電話被接通,顧念兮便開口道:“悠悠,你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怎麽這會兒還沒有到這邊?”


    “我沒事!剛剛遇上點事情,我馬上就到了!”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聽到電話那邊的嘈雜聲。


    越聽,越是讓人煩躁。


    “悠悠?”


    “沒事,我馬上就i過去。掛了!”蘇悠悠說這一句話的時候,電話那邊的吵雜聲依舊不絕於耳。


    而說完這一句話之後,蘇悠悠便當即掛斷了電話。


    望著電話裏再度傳來急促的鈴聲,顧念兮又莫名的緊張了。


    蘇悠悠不會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吧?


    要真是這樣,她現在該怎麽辦才好?


    越想,顧念兮越是煩躁。


    索性拿著手機,在咖啡廳裏來迴踱步。


    好在這咖啡廳還是周子墨家名下的。所以談逸澤剛到這的時候,就已經給他們打過招唿了。要他們,都好好的看著顧念兮。


    這會兒,就算顧念兮作出了多大的舉動,也沒有什麽人敢過來阻撓。


    又等了一陣子,顧念兮已經急不可耐,正準備要報警的時候,咖啡廳大門處傳來了聲響。


    “小姐,您這樣不能進去。”


    “媽的,我怎麽就不能進去了!你***給我擦亮眼睛看清楚,你們這門外隻寫明了動物不能進內!”


    “雖然說是這樣的,但小姐您這一身打扮實在是……”


    “我這一身打扮怎麽了,我這一身打扮也沒有礙著你的眼。你再***叫嚷,我讓你***滾迴到娘胎裏!”


    這一聲聲的叫嚷聲,讓整個咖啡廳裏的人都紛紛將視線落在了門口的位置。


    而顧念兮,自然也被這樣的聲音吸引住了。


    不為別的,而是因為這聲音的主人顧念兮認定,是蘇悠悠!


    沒有多想,顧念兮便朝著門口的位置走了過去。


    “談參謀長夫人,真是讓您笑話了。我們也不知道這位小姐是怎麽迴事,我們隻是想要讓她迴去換一身衣服再過來,沒想到她就……”剛剛談逸澤過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上了尋常上班的軍服。再者,談逸澤生怕顧念兮會發生什麽事情,特意交代了這件咖啡廳的經理要好生的看著顧念兮。


    所以這家咖啡廳的人知道顧念兮的身份,這一點都不讓人意外。


    顧念兮一朝著聲音來源地走過來的時候,咖啡廳的經理立馬就上前,將顧念兮護著。生怕,這個女人發生了什麽事情。


    雖然這顧念兮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次數並不多。可自從她嫁給談參謀長之後,就已經在這個城市傳開了。特別是關於這個談參謀長將她寵到了頭頂上的傳言,沸沸揚揚的。


    以前,他們還會覺得那隻是別人誇張化的說法。不過在今天親眼看到那男人將顧念兮送到這個咖啡廳,那噓寒問暖,還有小心翼翼的樣子,誰也都不再敢懷疑這些傳言了。


    所以這談參謀長既然交代了好好照看他的夫人,咖啡廳的經理也不敢讓這個活祖宗在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剛剛看到這個衣冠不整的女人出現在咖啡廳的門口的時候,他們就給攔住了。生怕這個女人是個瘋子,要是進去了傷了談參謀長的夫人,可就不好了。


    隻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開始叫罵開來了。


    這會兒,還將談參謀長夫人給引了過來。


    這,可怎麽辦才好?


    “你們給我讓開!”顧念兮的這一句話,音量不是很大。但不知道怎麽著,卻威懾力很好。一下子,原本阻擋在顧念兮麵前的那些人,自動的推開了。甚至連剛剛攔著門口站著的那個女人的,也都在發現顧念兮的視線落在門口的人兒身上的時候,自動的離開。


    當下,顧念兮不顧其他人異樣的眼光,大步朝著大門口站著的女人走了過去。


    不管這人身上的衣服多髒,也不顧其他人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是有多麽的不滿,顧念兮就當著其他人的麵,牽住了她的手。


    當下,蘇悠悠的眼眶有些紅。


    可蘇悠悠不是其他人,不喜歡將自己的淚水落在其他人的麵前,當下便迴握了顧念兮的手,大聲的朝著剛剛那些阻攔自己的人吼道:“看到了沒有,我是你們談參謀長夫人的朋友!”


    “啊?”咖啡廳裏的這些人,在聽到蘇悠悠剛剛的這席話之後,明顯一愣。


    他們確實是知道,顧念兮今兒個在這裏等人。


    可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等的會是這樣一個人?


    白色的外套上,沾了許多的泥巴,看起來泥濘不堪。臉蛋上也是,粘著大大小小的汙漬,讓人看不到她的真實麵容。


    頭發裏還插著幾根稻草,一切的一切都和他們想象中的那個談參謀長夫人等來的客人,實在搭不上一毛關係。


    可這人,卻是蘇悠悠。


    如假包換的蘇悠悠。


    但她今兒個,為什麽會以這幅模樣出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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