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談家院子裏某一處水管破裂。大清早的,整個院子就水漫金山了。


    談逸澤醒來聽到樓下傳來了鬧哄哄的聲響,下了樓去察看。


    “這水管怎麽突然爆裂了?”樓下,早已醒來的談老爺子站在大院裏,看著四濺的水花心疼不已。


    他和劉嫂一醒來就開始找來各種水盆子,放在出口處接水。


    “大概,是我們家裏的水管年久失修了。爺爺,我已經打電話讓自來水公司馬上過來處理了。你和劉嫂都去再睡一會兒吧!”談逸澤也取來了幾個水桶,這會兒已經放好了。


    水管破裂的地方口子可能有些大。


    這兩個水桶才一方下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盛了大半桶了。


    “年紀大了,大清早就睡不著了。”談老爺子說到這的時候又突然想到了什麽,道:“要不這樣吧,小澤你今天讓兮兮到你辦公室呆一天,今兒個讓自來水部分的人將家裏的水管都給更換了吧!咱們這些都用了好些年了,就擔心今天修了這一處,明天又破了另一處。”


    再說了,很快他們就要有小金孫了。


    到時候,忙著抱金孫都來不及了,要是這水管破裂了,誰還有閑情去理會這些?


    “那好,過會兒他們來了,我讓他們全都給更換了。”


    談逸澤也覺得這裏方法不錯。


    家裏要修水管,肯定弄得整個家裏都濕漉漉了。這瓷磚地板,滑的狠。


    再加上顧念兮這麽個迷糊的性子,將她一個人放在家裏他還真的有些不放心。


    索性,趁著他們還沒有過來修水管,將她給打包帶走算了。


    想到這,談逸澤迴了臥室換了一身衣服之後,就開始攪和著床上女人的好眠。


    以前,這小東西比較眠淺。稍稍一有什麽動靜,她就可能已經醒來了。


    但最近懷孕之後,她嗜睡的現象越來越明顯。


    每天早上要不是他使勁的折騰她讓她起床的話,她估計連早餐都不用吃,直接睡到中午了。


    “討厭蚊子!”談某人撓著她的臉,某人不樂意的嘟囔著。


    “醒來小東西,不是蚊子,是你老公!”談逸澤抓著她的兩個手臂,將她的身子從被窩裏給拽了出來。


    “幹什麽呢?這不是還沒有七點麽?這麽吵我,吵寶寶睡覺,小心將來我們都不認你!”顧念兮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發現牆壁上掛著的時鍾還沒有到七點,又開始刨了刨被窩,準備鑽迴去。


    “想跑,沒門!”談某人拽住了她的小腳丫,一下子就將她給勾了迴來。


    “你個老男人的大清早瞎折騰什麽呢,想吃飯的話下樓,劉嫂一定給你準備好了。想換衣服的話衣服在櫃子裏,我昨晚上給你收拾好了。要是想親熱……”顧念兮難得睜開了惺忪的眼睛,白了身側的男人一眼:“去找別的女人去。本小姐最近身子欠安,不適合做這樣限製級的事情!”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顧念兮又閉眼,挺屍!


    要是換成以前,羞答答的顧念兮絕對飆不出剛剛的那些話。


    不過現在她好歹已經和談參謀長結婚兩年了,連小寶寶都在肚子裏了,也沒有什麽好害臊的。


    再說了,她現在還沒有睡醒。起床氣,占據了所有的思維。


    而談逸澤在聽著大清早某個小女人的發飆之後,嘴角悄然勾起。


    他,還真的將這小東西寵成了一副壞脾氣了。


    稍稍有點不滿意的,這小女人就會發飆。


    可沒有辦法,就算被她發飆,他還能怎麽樣?


    她這脾氣,不就是他給寵出來的麽?


    難道,他還能賴別人去?


    而且,談某人覺得這小東西的壞脾氣,他是打從心眼裏喜歡。


    不過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談某人有些急了。


    剛剛和那自來水局的已經打過電話了。因為知道他是談參謀長,這念頭最年輕的參謀長,誰也不敢得罪。所以在接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自來水局局長就親自打電話過來表示,已經派人往他們這邊趕來了。


    這顧念兮要是再不行動,過一會兒人家就開始施工了。


    到時候,會越麻煩的。


    看著還倒在他的懷中昏昏欲睡的女人,男人便開了口:“小東西,你該不會真的還想睡吧?”


    聽到熟悉的男音,某個女人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用鼻子哼了哼,表示自己真的想睡。


    看著這個反映的小女人,談某人的眼眸裏是一閃而過的狡詐。


    片刻之後,男人將眼眸裏所有的異樣都很好的掩飾住之後,便開了口:“這樣的話,那我隻好去找別的女人做了!”


    聽到談逸澤的這話,顧念兮心裏急了。


    喲嗬,還真的要去找別的女人了?


    她之所以敢在談參謀長的懷中這麽耍賴著不肯起床,不就是仗著她家談參謀長疼她寵她?


    可要是這談參謀長真的要和別人做的話,這可不行!


    顧念兮承認,她是有點矯情有點霸道的女人。


    她就是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染指,即使自己的嘴上說的那麽的輕巧!


    所以,可想而知當她聽到談某人的這一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裏有多麽的焦急。


    腦子裏的瞌睡蟲,早已在這樣的心慌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這會兒,她還是極力的掩飾著自己所有的不安。


    堅決的閉眼,挺屍!


    她就是想要看看這談參謀長,會不會真的就像他自己所說的,要去找別的女人親熱去!


    隻是顧念兮沒有想到的是,即便她再怎麽努力的掩飾,即便她再怎麽裝挺屍,談某人還是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也察覺到她全然沒有睡意的事實。


    談逸澤是什麽人,是這年頭最年輕的軍官,是兵蛋子腦子裏最愛戴的談參謀長。這樣的男人,要是真的沒有什麽特殊的本事的話,又怎麽可能穩穩當當的坐在這樣的位置上?


    所以,當顧念兮的身子變得有些僵硬的時候,談某人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


    不過這會兒他並沒有打算揭穿這個小女人,即使他的嘴角,已經高高的揚起,快要到了眼尾的位置了。


    笑了又笑,可懷中的女人依舊努力的扮演著屍體的角色。


    於是,談某人決定加大尺度。


    收好自己臉上所有的笑意之後,男人將懷中那個還“睡著”的女人,小心的放在床上,甚至還“體貼”的為她蓋上被褥之後,便起了身。


    臨離開女人的床之前,男人還不忘記雲淡風輕的飆出了這麽一句話:“既然老婆這麽想睡,不打算跟我親熱的話,那我隻好去找別的女人了!”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談某人便決定邁開了腳步,即便他已經察覺到,身後的某個女人已經睜開了雙眼,正用怒火朝天的雙眸盯著他的身影看。


    “談逸澤!”


    果然,在談逸澤剛剛邁開腳步的時候,夾雜著怒火的女音從自己的身後傳來。


    談逸澤的薄唇勾起,但他還是邪惡的又走了一步。


    果然,在他的這一步之後,他的腰身上突然纏上了一雙藕白的小手。


    這一雙小手,在晨光的映襯下,白的近乎透明。


    和他身上這一身黑色的休閑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老東西,我不準你去找別的女人!”


    她將她的腦袋貼在談逸澤的背脊上,悶悶的說著。


    顧念兮雖然有一米七左右。但談逸澤卻有一米九多。所以即便身材高挑的她,站在談逸澤的身邊卻也是如此的小鳥依人。她埋著腦袋的位置,正好知道了談逸澤的背脊處。


    這麽貼著他,讓談逸澤感覺那一處暖暖的。


    索性,男人轉過了身。


    將剛剛貼在自己背脊上的小腦袋,攬進了自己的懷中:“喲嗬,這麽霸道?”


    不過才嘴上說說,就引發了這麽大的酸意。


    看來,他家的小東西的占有欲,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就是不準,你要是敢去找別的女人的話,我現在就帶著我們的寶寶迴娘家,而且以後再也不迴來,也不讓寶寶認你了!”耍賴什麽的,她現在真的很在行。


    因為她知道,她家的老男人軟硬都不吃,偏偏吃這一套!


    “可剛剛,我記得有個人和我說,我想要去找女人的話,就去找,隻要不要打擾到她睡覺就行!”無疑,談某人口中的這“有個人”,就是她顧念兮。


    “那個人剛剛睡笨了,所以說的話不能當真!”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在談參謀長的麵前耍賴丟人現眼了,再多一次也無妨。


    一雙藕白的小手,緊緊的圈著談某人的腰身,就像是在宣泄著什麽一樣。


    雖然被這小東西死鴨子嘴硬的樣子逗得有些無奈,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小東西這番明顯的帶著占有欲的話,讓他的心情豁然開朗。


    看來,他在這小女人的心裏,現在已經占據了很大的位置。


    “既然舍不得我離開,剛剛就不能說出那樣的話,知道麽?”雖然剛剛小東西那胡攪蠻纏的樣子,取悅了他。但談某人還是端出參謀長該有的樣子,來教育她。


    免得,下一次鬧矛盾,這小女人又說出這樣的話。


    到時候憋屈的,不還是他談逸澤?


    “是,談參謀長!”聽著談某人的教導,顧念兮還有模有樣的敬了一個軍禮,表示自己聽懂了談某人的話。


    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小女人最近時常跟著自己去軍區,在那些士兵的潛移默化之下,還真的學的有些有模有樣的。


    除了,現在穿著一身吊帶睡裙,頭發有些淩亂,眼瞼還帶著個不明物體之外,其他的一切還算挺附和標準的。


    不過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


    所以在談某人的眼裏,現在某個穿著睡衣做著滑稽的動作的小女人,格外的迷人。即使,她的眼角上還掛著眼屎……


    談家的水管這一次全部更換,工程有些浩大。所以,第一天隻是更換了大部分,第二天還有一些細節要處理。


    所以,這接連兩天談家的大工程裏,顧念兮都被談某人在大清早的就打包帶去了軍區。


    而顧念兮一大早的起床,對於身為孕婦的她自然是一大考驗。


    到了軍區之後,她經常就裹著談參謀長的厚外套,沉沉睡去。


    而談逸澤最近都忙活著一些事情,自然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陪在顧念兮的身邊。所以,他從昨天將顧念兮帶過來的時候,就從那群丫頭兵裏挑出了一個人,安排到顧念兮的身邊,保護顧念兮還有幫著她做一些瑣碎的事情。


    被派到顧念兮身邊的丫頭兵,叫做李威。剛聽到這名字的時候,顧念兮還以為,這談逸澤又給自己找了個兵哥哥過來。


    不過在聽到那一口嬌滴滴的女音的時候,顧念兮這才明白過來,這廝的是女人!


    不過,和李威這一口嬌滴滴的聲音相比較,她的身材和她的性格,都和她的名字比較貼切。


    這李威,簡直比漢子還要漢子。


    怪不得,能取這麽個名字。而且,還能進得了這喜歡高強度訓練的談參謀長的法眼。


    和顧念兮被安排在一間休息室的時候,這李威還是有些安靜不下來。還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特地弄來了一個沙包放在牆角,顧念兮要是自己一個人對著窗外發呆的時候,她就對著牆角的沙袋狂踢。


    剛開始,顧念兮還以為這李威對自己有什麽不滿。


    該不會是談逸澤將她派到這邊照顧自己,她覺得是她顧念兮影響了她的訓練不成?


    所以,她才會在她顧念兮不發一語的時候,一個人踹著牆角的沙包,將那沙包當成了她顧念兮,往死裏抽。


    不過一番詢問之下,這李威是最近迷上了防身術。這會兒正練習著這防身術裏麵的一個基本動作。


    雖然這李威是比漢子還要漢子的身材和性格。但偶爾,也會露出屬於小女人的嬌羞的那一麵。


    被顧念兮八婆的問及有沒有喜歡的男生的時候,李威那張被曬得有些黑的臉蛋上,還是會露出難得的羞紅。


    其實,顧念兮以前不覺得自己八婆的。


    可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懷了身孕,有熱情沒地方發泄的緣故,要是被談參謀長帶到軍區之後,就經常死命的挖出一些兵哥哥和兵妹妹們的**。


    連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自己現在和這三姑六婆差不多的性子。


    所以,在今天被談參謀長帶到軍區之後,顧念兮決定要和李威學習一下防身術。


    剛開始,顧念兮提出要學習這些的時候,李威還有些詫異。


    沒想到,這談參謀長夫人嬌滴滴的,也會想要學習這些。


    但在顧念兮的強烈要求之下,她便開始教顧念兮了。


    其實還有一點,就是李威根本就不知道,現在顧念兮懷孕了,不能做這些太過劇烈的動作。而顧念兮,也刻意的隱瞞著她。


    至於談參謀長那邊,顧念兮也不想要告訴他。


    反正多學一點東西,也無妨。


    再說了,就算她是孕婦,也需要運動一下。不然就這麽幹幹的坐著,都要變成木頭人了。


    於是,這幾天的休息室,都會看著一個身上穿著連衣裙的女人,在那裏對著空氣拳打腳踢的。


    而談參謀長每每忙完迴來看一看她的時候,都會看到一個累的靠在沙發椅上睡著的女人。不過對於這一些,談參謀長以為自己隻是看到一個嗜睡的小女人罷了。


    “兮兮姐,我今天教你的這個動作,你可要好好的學了。這個對於防色狼,可是很有用處的!”因為最近跟著到軍區,都有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可以說話,比在談家大宅裏和談老爺子下棋,和二黃傻笑好玩多的。所以這兩天,顧念兮都死皮賴臉的跟著談逸澤過來,而且還指名道姓的要李威陪著自己。


    李威似乎也跟顧念兮混的熟了,沒有了最先見麵的時候的拘謹,甚至也聽從顧念兮的話,不喊她“談參謀長夫人”,而是喊著“兮兮姐。”


    再者,她知道顧念兮喜歡學防身術,這兩天也利用訓練之餘的時間,學習一些簡單的防身術,好在遇到顧念兮的時候可以教會她。


    這不,今天一和顧念兮到了休息室,屬於她們兩人的天堂,這李威就開始手把手教會顧念兮蜷起腳來踢男人的命根子的這一招。


    而顧念兮是個好學生,很快動作什麽的都挺標準的。


    不過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顧念兮和蘇悠悠那二貨之所以能處的那麽好,本質上他們的劣根性其實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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