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比較急匆匆的往這邊趕的談逸澤,放下電話的王局臉色越是難看。


    一直在旁邊等候著的小武也在看到王局這個臉色之後,小心翼翼的上前問道:“舅,他怎麽說?”


    他口裏的那個“他”字,自然指的就是談逸澤。


    隻不過,他不知道自己話裏的哪一個字惹怒了他舅舅,便見到男人將一個文件拍到了他的臉上。


    “舅,到底怎麽樣了?”


    “該死的,我都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在這樣的場合裏喊我舅舅!”


    “可現在這個辦公室裏隻有我們兩個人。”


    “兩個人也不行。迴到家你愛怎麽喊我就怎麽喊我!”人們常說,隔牆有耳。若不然,他談逸澤又怎麽會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


    “哦,我知道了。可是舅……不,是王局。談參謀長到底怎麽說來著?”小武細心的觀察著王局。


    雖然王局什麽話也沒有透露,不過小武也猜出,這事情似乎有些棘手。不然他舅舅的表情,也不會如此嚴肅。


    “怎麽說來著?你都將人家的老婆和孩子給扣進局裏了,你說還讓我怎麽給你求情?”王局有些沒有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孩子?我……我沒有!”確實,將顧念兮給送進牢裏的時候,就隻有她一個人,他真的沒有將別人給扣了。


    “還狡辯?人家的孩子還在肚子裏!”正因為這一點,所以這小武更逃不了這一次談逸澤的懲罰。


    從談逸澤結婚之後,這圈子裏對這男人寵愛小妻子的事情就渲染的沸沸揚揚。當時,王局也不怎麽相信來著。誰會相信,天性涼薄,就連對待自己家裏人都非常冷淡的男人,會那麽寵愛一個小女人?


    可那一天的事情,卻讓王局相信了這個事實。


    而且,再看到那一天的事情之後,王局更加堅信,這一次小武絕對有苦頭吃了。


    這小女人,談逸澤是捧在手心裏怕摔著,含在嘴裏又怕化了的。


    現在懷孕了,這談逸澤必定越是當成了寶貝似的。


    惹得了她,必定跟捅了談逸澤這猴子窩的效果是一樣的。


    看來這次,小武還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懷孕了!更不知道,她是堂堂的參謀長夫人,要是我知道,借我膽子也不敢將她給抓進去。”說這話的時候,小武極為委屈。“舅,你救救我好不?”


    “我倒是想救你,可也要我有那個能耐!現在這談逸澤,可是這京城裏的大人物。我就算是想要救你,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再說了,我剛剛才開口,都差點把我自己給搭進去了!”


    要是搭進去,他這個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


    這談逸澤雖然沒有說什麽,但王局知道,這男人一向言出必行。


    “那舅,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不行,我要出國兩天,躲過這個風聲。”說著,小武就準備離開這辦公室了。


    可誰知道,他才這剛剛一走出門,就被王局派人給抓了迴來。


    “舅,你這是做什麽。難道你不知道,我現在要是呆在這裏,有危險。”


    “你呆在這裏,確實有危險。但乖乖聽舅一句話,你還是老實的呆在這裏。我相信,談逸澤最多也就打斷你幾根骨頭,不會要了你的命的!”說著,王局將小武給塞進了辦公室之後,便將門給反鎖了。


    門內,傳來了小武歇斯底裏的吼叫聲。他狠狠的砸著門,企圖想要從這個辦公室裏給逃出去。


    什麽叫不會要你的命?


    斷了幾個骨頭,就算不會死,也會去掉半條性命的……


    而王局則在聽到小武的這一陣陣唿救聲之後,無奈的搖頭。


    小武呆在這裏,確實危險。不過你待會要是不出現在這裏的話,估計不僅是你一個人有危險,連我們整個家族都要被你給連累了!


    你就為了全家,被談逸澤揍一頓,解解氣就算了。


    誰讓你當初急於立功,將談某人還懷著身孕的媳婦給關進牢裏呢?


    這盛怒的談逸澤,跟準備大鬧天空的齊天大聖是差不多的。


    要是他待會到了這裏發現小武不在這,估計他們整個家族都會被連根拔起的……


    談逸澤到家的時候,手上還拿著一些小點心。


    走進談家大廳的時候,他發現某個小東西正坐在沙發上打盹。


    好像這段時間,這小東西的妊娠反映越來越明顯了。時常坐著坐著,就開始打唿了。


    這兩天,談逸澤不敢讓她去上班,生怕一個不小心她有發生了什麽意外。


    可就算這麽養著,顧念兮的氣色也沒見好到什麽地方去。


    妊娠反應折騰的她幾乎幾天都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點東西了,而嘔出來的東西比吃進去的還要多。這麽幾天下來,顧念兮又明顯的瘦了一圈了。整個小臉,尖尖的,瘦的隻能看到那兩個大眼珠子。


    看著這樣的他,談逸澤真的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子裏,讓自己代替她去受那份罪。


    輕輕的坐到她的身邊之後,談逸澤伸手就將她給帶進自己的懷中,讓她靠在他的胸口上,企圖讓她睡的更舒服一點。


    可這麽一動,小女人倒是醒來了。


    “老公,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我怎麽不知道?”女人揉著惺忪的眼睛,問道。


    “迴來好一會兒了,給你帶了點糕點,看你在睡,沒敢打擾你。”談逸澤說這話的時候,順道指了指自己剛剛買迴來給她的那些糕點。


    “是什麽東西呢,聞著好像很香。”顧念兮沒有多想,當下就拆開了談逸澤給她帶迴來的糕點的盒子,拽著其中一個軟膏,就開始吃了。


    酸溜溜的,味道還不錯。


    吃起來,甜而不膩。就是有點粘牙。


    不過比起這些天來那些飯菜給她的感覺,那真的好了不少。


    “這是什麽東西,好好吃。”起碼,能讓她吃的下,也不會想吐出來。


    “這些是野果子做成的。剛剛我問店員了,她說有好些孕婦都喜歡這一款,所以我就給你帶迴來試試看。”看著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談逸澤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總算,找到她喜歡吃的東西了。


    他緊繃的那根神經,也總算是鬆了下來。


    “真好吃,明天多買一點,存在冰箱裏。”她的意思是,她每天都想要吃。


    “你喜歡吃?要是這樣的話,我每天下班都過去給你買迴來就好了。這東西是米做成的,最好還是當天做出當天吃的好。”


    看著她剛剛吃完了一個,又從袋子裏掏出了另一個吃,嘴角都粘上了碎屑都顧不著,談逸澤便伸手輕柔的為她拭去了嘴角的粘上的那些碎屑。而他的嘴角,也是悄然勾起的弧度。


    以前,他不知道幸福是什麽樣的感覺。


    更不知道,幸福是什麽樣的定義。


    可現在,他知道了,他的幸福,就是和他的小東西廝守在一起,看著她的每一個表情……


    “謝謝老公。不過老公,你的衣服上黏到了什麽東西嗎?為什麽看起來這麽髒?”顧念兮說這話的時候,依舊沒有忘記咬著自己手上的野果子軟膏。


    這味道酸酸甜甜的,還有一股子糯米的清香,越吃越讓人迷戀。


    順著顧念兮的視線,談逸澤看到了顧念兮口中所說的那“髒”的地方。


    是他的褲腿。


    綠顏色上,沾染上了一片看起來近乎黑色的東西。


    不過這東西看樣子黏上去的時間有些久了,幹巴巴的。


    看到這一塊的時候,談逸澤的黑眸子裏是一閃而過的慌亂。


    但談逸澤向來能將他的麵部表情控製的極好,所以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她臉上所有的一樣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又是那麽自然的弧度。


    “沒什麽,可能是今天下午操練的時候,在草地上弄到的。我還是上去先洗個澡換一身幹淨的衣服再下來陪你好了。”


    談逸澤說這話的時候,已經自顧自的上樓。


    “那好,你的換洗衣服我給你放在矮櫃子那裏,自己找一下就找到了。”顧念兮邊提醒著談逸澤,邊繼續啃著手上的軟膏。


    不過嚼著這軟膏,顧念兮的眉心有些微皺。


    這糕點師傅是不是在切的時候不小心將自己的手指給切了?


    不然,她為什麽會在這塊軟膏裏聞見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不過,這也可能隻是她的錯覺。


    因為嚼著吃的時候,她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不然憑借她現在這情形的孕吐,估計早就吐個七葷八素的。


    於是,某個小女人有自顧自的啃著手上的軟膏,吃的津津有味的……


    第二天,是談逸澤母親的祭日。


    去年,這一天談逸澤是和顧念兮一起到陵園祭奠她的。


    可今天,顧念兮懷孕了,老胡再三叮囑了,現在的顧念兮絕對不能疲勞到。所以,談逸澤沒有打算將她帶過去。


    他準備了兩束花,妖嬈的紅玫瑰。


    那是,他過世的母親最喜歡的花。


    還有一些糕點,也是她生前最喜歡的那些。


    其實,昨天迴家的談逸澤,還帶迴了另兩樣東西。如果不是顧念兮趴在沙發上睡著了的話,她一定會發現的。


    是兩個小奶瓶,都是非常可愛的樣式。


    一個,被談逸澤藏在了自己的櫃子裏,等著顧念兮肚子裏的那個小小東西出來之後,給他的。


    另一個,則被男人塞在這一大堆準備去祭奠的東西中間,這是他送給那個曾經因為自己一時大意,失掉的孩子的。


    雖然他已經離開了這個人間,但談逸澤要他知道,他的父親母親,其實並沒有忘記過他。


    “老公,開車小心點!”顧念兮幫著他整理著衣領,還不忘這麽吩咐。


    談逸澤的身上,又是那一身的黑色西服。


    雖然他的俊顏,依舊還是和記憶中一樣的迷人。但這樣的黑色,卻讓這個男人的周身蒙上了一種極度寂落的色調。


    他的唇在笑,但顧念兮卻未從他的笑容中察覺到任何的甜蜜。相反,有一種苦澀的味道,不斷的從中蔓延出來。


    或許對談參謀長來說,他的母親的死,永遠是他心中不可跨越的那道鴻溝……


    “知道了,你在家也要小心點。照顧好自己,知道麽?”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又不忘記每天必要的親子互動時間。


    他將大掌放在顧念兮的還很平坦的小腹上,碎碎念著:“小小東西,今天老子不在,要好好替我照顧你娘,知道不?要是讓我迴來知道你敢怎麽滴折騰她的話,小心將來出來我抽你小屁股。”


    看著某個男人半蹲在自己的麵前,將臉整個都貼在自己小肚子上,顧念兮的小嘴漸漸化開。


    這,就是她的談參謀長。


    霸道的不可一世,卻將她寵到了骨子裏的男人。


    “好了,不要嚇到它了。”


    顧念兮輕推了男人一把。


    眼尾的餘光,正好憋見談建天也走了過來。


    當下,她尷尬的小臉有些紅。


    不過在注意到談建天手上也有著一束玫瑰的時候,顧念兮的神色倒是恢複了正常。


    這樣的玫瑰,談建天每年都會準備一束。去年也有,不過送到談逸澤的手上之後,就變成了一堆揉碎的花瓣。


    那今年呢?


    談參謀長,會怎麽做呢?


    想到這,顧念兮的心有些不安。


    而本來還正熱情做著親子互動的談某人,也注意到談建天的到來。


    他立刻站了起來,用充滿防備的鷹隼,盯著靠近的談建天。


    那樣的感覺,就像是護犢的獅子。


    生怕這人的靠近,會傷害了他想要保護的東西。


    而他的周身,也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這渾身帶刺的談參謀長,其實並不多見。


    除了,每年這一天……


    “你,想要做什麽?”談建天走到他麵前的時候,談逸澤先開的口,先聲奪人。


    “這個……我想讓你幫我帶過去,給你媽!”其實,不是他不想要親自送過去,而是他知道,就算親自送過去,談逸澤也不會讓他將這束花放到他妻子的墳前。


    這幾年,他嚐試過無數遍,但沒有一次成功過。


    所以,他現在也改變了做法。


    隻是希望,談逸澤能將花給帶過去就行。


    “生前想要的,你吝嗇的不肯給。怎麽對死了的人,倒是大方了?”又是,滿是刺的話。


    那犀利的言辭,就像是一把又一把的尖刀子。每一個字,都能將人給淩遲。


    這就是談逸澤,渾身帶刺的談逸澤。


    “老公……”顧念兮悄悄的拉了他的手一把,希望他不要再這麽咄咄逼人了。


    “兮兮,沒事的。要不,你先進去。”談建天也知道顧念兮的意思。不過,有些事情當年是他的錯,給談逸澤的心帶去了傷痛,就應該由他親自來撫平。


    他的意思是,他想要和談逸澤單獨聊聊。


    顧念兮也知道談建天的意思,所以她轉身便準備離去,留給兩人獨處的時間。


    可誰知道,顧念兮還沒有走多久,她的小手便被拽了迴去,瞬間她又迴到了談某人的懷中。


    抬頭,她不解的看向談參謀長。


    可哪知道,談某人根本不理會她。


    他隻是開口道:“該走的人是你!”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看著的是談建天。


    他的意思很明顯,他這話是和談建天說的。


    “小澤,我沒有別的要求,也沒有想過要求到什麽原諒,我就是想要給你媽送上一束花而已。”談建天試圖想要解釋什麽。


    “沒有,那你也不用那這些花來。反正有沒有你,我媽在那邊都會非常快樂。”


    在談逸澤和談建天鬧得有些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則娛樂新聞,在這個城市引起了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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