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老公,人家好熱!”因為房間裏開了暖氣,還喝了酒的緣故,顧念兮隻是覺得渾身冒汗。


    想要脫掉身上的那件外套,卻又因為頭昏眼花的找不到扣子的方向。


    “好熱?那脫掉一件吧!”


    談參謀長大步上前,來到小東西的身邊。在兔毛外套上找到扣子之後,便開始幫她解開。


    其實,到這會兒談參謀長已經沒有想過還要折騰她。小東西喝了酒,頭腦昏昏沉沉的模樣很是可愛。但談逸澤擔心的是,宿醉之後第二天的頭疼。


    宿醉的感覺,是非常不好的。談逸澤還記得,那一次他和小東西鬧矛盾之後,也有過一次宿醉的經驗。醒來的時候,談逸澤就感覺自己的腦子像是快要炸開似的。


    不過從那一次之後,談逸澤便決定了,他再也不輕易的碰觸酒精這類東西。


    小東西現在喝醉了,渾身的酒氣,很是香甜。再加上,她那被酒氣染上了一層迷霧的大眼,時不時對著他拋來兩個勾人的眉眼,都讓談逸澤快要把持不住了。


    但一想到這會兒要是做了,明天起來這小東西可真的要散架了,談逸澤便隻好打消了腦子裏的念想。


    隻是,懷中某個無良的東西似乎並不是這麽想的。在談某人將她上麵的披肩解開之後,她又開始抓撓自己身上的衣服了。


    本來她身上那件上圍過分小的衣服,就要被撐爆了。可她卻渾然不知,這會兒還扯來扯去的,讓這衣服的下麵有種唿之欲出的感覺。


    “小東西,今晚上這披肩你在別人的麵前解開過麽?”談逸澤一直認為自己的忍耐力還算不錯。除了在解開小東西的披肩的時候,他的喉結不安分的滾動了幾下之外。


    “沒有!人家……人家隻給我的老東西看,老東西最愛人家這裏。”也許因為醉了的關係,顧念兮似乎沒有意識到嘴裏在說些什麽。


    若是換成尋常的話,這麽羞人的話語,打死她都不會輕易在談參謀長的麵前說的。


    可這會兒倒好,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在談參謀長的麵前上演了一遍。


    “真的?沒騙我?”盯著她那件都快不能遮擋好她的上圍的禮服,談某人的眼眸又深邃了幾分。


    這小東西現在真的越來越像是個妖精了。


    結婚才不過一年的功夫,她身上那股子女孩的清新還未完全褪去,而現在又添了一股子小女人有的妖嬈。這樣的她,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若是這勾魂的模樣被別人給瞅了去……


    談逸澤都不能保證,後果會變成什麽樣。


    “想知道,我有沒有騙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談逸澤其實也隻是習慣性的反問,沒想到會從顧念兮的口中聽到這麽一句話。


    而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某個小女人那雙明媚的大眼裏閃著比琉璃盞還要璀璨幾分的光芒。盯著他談逸澤看,瞬間就要將他所有的神誌掠奪。


    而讓談某人更加不安的是,小東西此刻嘴角上那抹過分妖嬈的弧度。總感覺,這小東西現在就在醞釀著什麽詭計一般。


    可她,不是已經醉的找不著北了麽?


    但即便麵對顧念兮的時候,談某人有無數的疑問。


    可最終,他還是按照某個小女人設下的劇本演下去:“怎麽試?”


    這有沒有被人看過,還能試出來?


    這法子,他談逸澤倒是沒有見過。


    於是,談某人煞有介事的盯著顧念兮看,等待小女人給他答複。


    “當然能試出來咯……你知道,該怎麽做麽?”


    說這話的時候,某個無良的女人的唇角上,又扯開了一抹絢爛的弧度。配著她唇上今天突然上玫瑰色唇彩,簡直惹火到了極點。


    而讓談逸澤更加招架不住的是,這小東西的食指竟然對他擺出了一副輕勾的模樣。


    當下,好奇心有些重的談某人,自然而然的湊上前。


    沒想到,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原本還安安分分的躺在床上的小女人,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了一個身,將他談逸澤給壓到了床上!


    她,則欺壓在他的身上。


    “小東西……”一時間,談逸澤發現自己的唿吸都有些困難。


    當然,這並不是因為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個人有多麽的重。而是……


    而是身上欺壓著的某人,正在做的某個惹火的東西。


    趁著談逸澤分神的這會兒時間裏,某個不安分的小女人竟然開始解開他談逸澤身上的那件睡衣。


    解不開,就用扯的。


    沒一會兒的功夫,談逸澤身上的那件睡衣便報銷了。


    “小東西,你想幹嘛?”男人的聲音,早已因為身上某個小東西的不安分動作,而變得低迷暗啞。


    如此的聲音,就像是午夜綻放的曼陀羅。


    悄無聲息的,就將所有人的神誌給剝奪。


    例如,麵前這個女人……


    盯著談逸澤看,麵前的小女人突然笑了。


    笑的那麽妖嬈,笑的嫵媚眾生……


    然後,她勾著妖嬈弧度的唇瓣,突然湊到了談逸澤的耳邊。


    在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讓男人的身子緊繃到了極致之後,便吐出一句話,讓身下的男子的身子猛地一僵:“強x你!”


    “你確定?”盯著近在支咫尺,那張明豔動人的臉,一抹類似鬼魅的弧度,從男人的唇角拉開。隨後,這樣的弧度竟然如同漣漪般,一點一點的在談逸澤的臉上擴散開來。如此的弧度,竟然比天邊的煙花還要璀璨上幾分。


    “嗬嗬……”其實,顧念兮的腦袋很混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做些什麽。在此情況下,顧念兮突然傻笑了。


    而胸口處唿之欲出的驚濤駭浪,竟然隨著她的笑聲一起一落。


    當下,男人真的破功了。


    一個翻身之後,男人將她壓到了身下。


    而片刻之後,男人也拉上了一旁的被褥,將他們兩人的身子掩蓋住。


    片刻之後,唯有男人悶悶的喘息聲,從被褥裏傳來:“小東西,這是你自己惹起來的,怨不得我!”


    這一夜,席卷了這個臥室的,依舊是一室的旖旎。


    但這一夜也讓談某人意識到了一點,他的小東西絕對是妖精。不是妖精,又怎麽會輕易的讓他破功?


    當然,沾了酒的小東西,更是妖精中的妖精……


    看來,以後絕對不能讓這小東西隨便的喝酒了。不過要是在隻有兩個人的情況下,他倒是可以考慮看看的……


    第二天顧念兮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腦子一陣揪疼。


    翻動了好幾下小身子,都沒能順利的起身。


    “啊?老東西,我好像被人敲到腦袋了,好疼!”顧念兮揉著自己的頭,在大床上折騰著。雖然知道現在身邊的談某人可能早就起來,去上班了。可她,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和他抱怨一番。


    而談逸澤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副場景。


    白色的大床上,某個不安分的女人正蜷縮在另一側,一手抱著他談逸澤的枕頭,一手揉著自己的腦袋。


    “現在知道疼了,以後看你還敢不敢一次喝那麽多!”談某人走進門之後,便坐到了她的身側,將她的小腦袋擱在自己的大腿上之後,便開始輕揉著。


    其實,談逸澤並不懂得怎麽按摩。但那極盡溫柔的大掌,還是讓顧念兮多多少少好受了些。


    “人家喝酒了?”躺在談參謀長的大腿上,又有談參謀長的專屬的服務,顧念兮愜意的微眯起了雙眸,享受著這個難得的時光。


    看這神情,談某人估摸著她已經將昨晚上的事情忘記的差不多了。


    看來,他還需要好好提醒她一番才行!讓她以後,還敢不敢和其他男人喝酒!


    想到這,談某人的嘴角揚起一抹惡劣的弧度:“不是你喝酒,還是我喝酒不成。也不知道,昨晚上是誰喊著,要將我給強x了。”


    而說完這一番話的時候,他那深色的眼眸便已經將所有的詭異全都埋在眼底。以至於,聽到這麽讓人驚悚的消息的顧念兮睜開雙眸的時候,都沒有來得及發現。


    “我要強x你?”


    “難道還是我不成?等等,我給你找找罪證!”說著,談某人在被褥中翻找了好一會兒,就從中提出了一件東西。


    這布料的質量和顏色,都有些眼熟。


    顧念兮仔細想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記起來,這是談參謀長的睡衣!


    隻是現在,為什麽這衣服像是被搶匪打劫過了一樣,到處都破破爛爛的。活脫脫的,像是一塊爛布。


    “這……”


    “還記得麽?這東西可是親眼見證你強x我的過程!”說這話的時候,談某人的嘴角閃過一絲不可察覺到弧度。


    “我……我不是故意的!”迴想了一下,顧念兮好像記得那個畫麵。可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絞盡腦汁都想不起來。


    “既然承認你的錯誤,說說我該怎麽懲罰你才好?”談某人表示,其實他也很不好忽悠。


    “我不知道。”


    隨著談某人的話,顧念兮將小腦袋埋得更低。


    好吧,其實她也知道,自己的酒品不是很好。


    高中畢業的時候,整個班的同學就搞了一次聚會。因為剛剛結束高考,顧念兮也想著放縱一下自己。


    顧念兮記得,那天晚上自己就喝了一瓶啤酒。


    可醒來的第二天她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幹了什麽蠢事。竟然,逮著了人就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要不是蘇悠悠舍己為人,將她這個逮著人就親的魔頭給收迴家的話,估計慘遭她毒手的還不止那幾個人。


    隻是顧念兮沒有想到,時隔那麽多年,她的酒量非但沒有提升,連酒品也越惡劣了。


    這迴,她還將她家的談參謀長給強x了。


    好吧,她承認,這是她顧念兮的罪過……


    “不知道?那好,剛剛我下樓的時候已經給爸爸請過假了。今天你就在家給我閉門思過一天,寫份檢討,說說醉酒強x了我之後的感想和覺悟。”


    看到顧念兮低垂的小腦袋,還有那雙頰上的緋紅已經蔓延到了她的耳朵後麵,談逸澤發現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這會兒,他便離開了大床。


    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再套上昨天晚上的外套之後,便離開了臥室。


    而某個小女人則在看著這一床的奢靡,還有地上散落著的自己的那些衣服之後,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好像被自己給忽略了。


    但那是什麽事情,顧念兮還真的想不起來了。


    談逸澤進入辦公室之後,除了褪下身上的外套之外,便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位置。


    整個辦公室,又如同之前一樣,陷入了一室的沉寂。


    其實,這期間,秦可歡也一如既往的找了好些話題,想要和談逸澤說。


    可每一次抬起頭來發現,男人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調任到談逸澤的辦公室裏,已經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了。可這段時間裏,她秦可歡能和談逸澤講上話的次數,簡直比以前還要少。


    除去必要的時候,談逸澤幾乎就沒有對她說過一句話。


    連稱唿,也從以前的“可歡”,便成了現如今的“秦小姐”。


    而這越來越陌生的稱唿,也讓秦可歡開始反思,到底當初自己i執意要調到談逸澤的這個辦公室,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抬眸,秦可歡又再一次將視線落在不遠處辦公桌後的男子身上。


    隻見光影下,那修長的神采被一襲貼身剪裁的綠色軍服襯托的越是俊逸不凡。那棱角分明的五官,更像是斧子雕鑿出來的藝術品,精湛而美輪美奐。


    而最終,秦可歡所有的視線,都匯聚在一個點子上。


    那就是,談逸澤的黑眸。


    秦可歡最愛的,就是這雙黑眸。


    她記得,從小到大,這便是她追逐的目標。


    每一次,隻要她的視線落在這一處的時候,總感覺像是要陷進去,總想要從那一雙黑眸裏,找到點什麽東西。


    可好幾年過去了,秦可歡最終還是沒能從這雙好看的黑眸裏,找到點屬於她的東西……


    與其說她妒忌顧念兮,倒不如說是羨慕。


    因為,她秦可歡在談逸澤眼眸中找尋了那麽多年都沒有找到的東西,在顧念兮出現的時候,她便找到了。


    因為,那樣的情緒,談逸澤似乎隻有在顧念兮的麵前才會出現。


    所以,她該死的羨慕顧念兮。


    明明她出現不過才一年的時間,卻已將談逸澤的所有霸占。


    這讓追尋了談逸澤多年的秦可歡,情何以堪?


    “做什麽?”


    當清冷的聲音傳來的時候,秦可歡才意識到,自己的走神。


    而她盯著看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經抬起了頭,看著他。


    一如既往,秦可歡沒能從那雙清冷的眸子中,找到其他的東西。


    “沒,隻是覺得有些乏了。”


    有時候,秦可歡真的覺得談逸澤就是i高高在上的帝王,讓人不敢直視。所以,在他轉某看向她的時候,她便連忙錯開了眼。


    “時間差不多了,可以下班!”這話,聽上去就像是他談逸澤在關心下屬。但這麽清冷的嗓音隻有秦可歡才聽得出,其實這個男人對她還是那麽的狠絕。明知道,她此刻貪戀的視線就落在他的身上,而他開的口,也不過是將自己最後能和他獨處的時光,給剝奪了。


    “我……我知道了!”


    明明很想反抗,很想朝著談逸澤發泄自己這段時間來所有的不甘願的。


    可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男人嘴角上那抹凜然而不可侵犯的笑意之時,秦可歡突然臣服了。


    起身,她開始收拾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


    而恰巧的是,談逸澤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喂?我是談逸澤。”簡單而不拖泥帶水的接聽電話的方式,就是他談逸澤的風格。


    電話裏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談逸澤若有似無的看了秦可歡一眼之後,便道:“你等下。”說著,談逸澤便起身了。


    然後,他朝著大門處走了出去。路過秦可歡的身邊,他連一個停留都沒有!


    看著男人一氣嗬成的動作,看著男人絕塵而去的背影,秦可歡突然覺得眼眶有些莫名的熱……


    這,就是她秦可歡耗了十幾年想要追逐的人。


    幾年過去了,他一如她記憶中的瀟灑,也一如記憶中的無情。


    隻可惜,就算談逸澤做的多麽過分,她卻還是割不斷那些情。


    趁著談逸澤離開的這段時間,秦可歡來到了男人的辦公桌前,伸出手細細的摩挲著男人用過的筆,還有用過的電腦。


    視線最終落在男人那件黑色大衣上……


    印象中,談逸澤好像最喜歡這樣的衣服了。黑色,除了兩個口袋之外,沒有其他的裝飾品。


    簡單,卻不失大氣。


    好像從他們十七八歲的時候,男人就喜歡上了這樣的風格。記憶中,每天冬天的時候,談逸澤都喜歡穿這樣的衣服。


    隻是,即便是這樣老陳的顏色,他依舊是人群中最為出彩的。


    也許談逸澤不知道,每一年的冬天其實都有那麽一個人,守在他操練的操場上,看著一身黑色大衣的他,傲立於風雪中。


    想到記憶中的那些場景,秦可歡的雙手不自覺的覆上談逸澤隨意搭在辦公椅上的那件黑色大衣上。


    將這件衣服納進懷中,秦可歡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嗅著衣服上那個令她魂牽夢繞的味道。


    那是,談逸澤身上的專屬。


    那一刻,秦可歡激動的差點掉淚。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追逐的目標,如今近在咫尺。為了他,她甚至收起自己所有的兒女情愁,成了一名出色的軍官。為了他,她甚至放棄了她大好的前程,來到他所在的軍區。


    沒想到,最終還是換不來,能站在他身邊的機會。


    將談逸澤的這件衣服納進自己的懷中之後,秦可歡又感覺少了什麽。又將談逸澤的衣服放在自己的懷中,細細的摩挲了好一會兒。


    談逸澤的衣服上,沒有時下男人身上慣有的香水味。但卻有著一股子奇特的清香。


    這味道,沒有香水的那麽膩味,又不似肥皂那樣的平常。


    秦可歡隻覺得好聞極了。


    也許可以說,隻要是談逸澤的,她都覺得是好了。


    抱著他談逸澤的衣服,吻著那股子屬於談逸澤的味道,秦可歡就好像置身於談參謀長的懷中似的。


    那一刻,她的唇角不自覺滑出了一個絕佳的弧度。


    摩挲了談逸澤的衣服好一會兒,秦可歡覺得他差不多就要迴來了,就想著要將衣服放迴去。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她在談逸澤這衣服的口袋裏摸到了個東西。


    將談逸澤口袋裏的那個凸起物掏出來之後,秦可歡的視線緊緊的落在那東西的上麵。那一刻,原本盛滿了幸福愉悅的眸子,卻在頃刻間冷了下來。惡意怨毒,更充徹其中。


    而落在談逸澤衣服上的另一隻手,卻猛然收緊……


    “檢討書寫好了?”這天,談逸澤進門的時候,最先問出的便是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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