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念兮的話,談逸澤眼眸在第一時間閃過一絲錯愕。但很快的,一切的情緒都遠不及男人嘴角劃開的那個弧度來的奪目!


    原來,折騰了一整個晚上,這個小東西是在吃醋!


    而顧念兮本來在嘟囔完這一句話之後,便準備閉眼睡覺了。誰知道,當她正準備閉眼的時候,她的腰身突然被什麽東西困住了。片刻之後,她便被往後拽去,拽進了那個有著她顧念兮所熟悉的體溫的懷抱中。


    可一刻,顧念兮那雙漂亮的瞳仁在橘色光線的照射下,突然放大了……


    談逸澤沒有睡著!


    該死的,他明明已經很久沒動,一個翻身都沒有了嗎?


    她還以為他睡著了!


    該死的,原來還沒有!


    而自己竟然就那麽魯莽的問出了這麽一句話,談逸澤會怎麽想?


    越是想下去,顧念兮的腦袋越是埋得深。現在她整一個,都恨不得直接栽進被褥裏。


    而看著她懊惱又傷心的視線,談逸澤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看到她這麽懊惱,還有剛剛情緒那麽低落的樣子,談逸澤的心很是抽疼,在知道她卻又是為了自己而吃醋的時候,他的心裏又是極致的愉悅。


    努力了那麽久,他總算是從他的小東西眼裏看到自己的存在了。


    雖然不舍得她為自己吃醋,可能知道小東西其實也是在乎自己的,談逸澤的心裏卻又是說不出的開心。總的來說,現在的他痛苦和快樂並存著……


    “小東西,折騰了一個晚上,你就準備問這個?真是個小傻瓜!”將她摟進自己的懷中,男人將自己的鼻尖也湊到她的耳際,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著。


    那啞啞的嗓音,漂浮在半空中,幻化成他們彼此都解不開的結……


    而這聲音,讓顧念兮的鼻尖一酸。


    她很努力的咬著自己的唇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不讓自己驚擾了身後的人。可顧念兮忘記了,此刻的談參謀長是緊貼在她的身後的,所以她的一舉一動,都落進了他的眼眸裏。看的,男人又是一陣心疼。


    “別咬了,再咬下去,小嘴都快沒了!”看著她一直憋屈的躲著哭,談逸澤幹脆直接將她的小身子給扳正,然後掰開她的貝齒。


    果然,紅唇上已經出現了兩個很深的牙印。


    有一處,還破了皮。有些猩紅的東西,覆蓋在上麵。


    “小東西,別哭了好不?你不哭,我就說給你聽,那個人是誰,好不?”


    輕柔的在女人的眉心處落下一吻,之後他又不忘記用自己的指尖輕輕的摩挲著顧念兮的唇瓣,那雙黑眸裏的愛憐,是那麽的淺顯易懂。


    果然,這話無疑對顧念兮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從今天早上迴到家之後,她就一直躲在房間裏糾結著,好不容易她才盼到男人的這一句話。再怎麽大的淚意,也被她努力給憋迴去了。


    看到顧念兮的變化之後,男人又是無奈的勾唇。


    麵對他的小東西,他大多數是這麽個表情。


    隻要她一哭,他感覺他談逸澤的整個世界都淩亂了。


    總算將她哄到不哭了,談逸澤也鬆了一口氣。


    “是不是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之後,男人輕柔的拍著她的背,幫剛剛哭的有些氣喘的她順氣。


    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黑眸,顧念兮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進裏。望不到底,觸摸不到邊際,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仿佛置身於一個寒潭中,而她隻能緊緊抓住身邊漂浮過來的東西,不管是救命稻草,還是浮木,她都要嚐試一番。


    所以,她隻是安靜的呆在男人的懷中,等待男人所謂的解釋。


    “那個人,姓施,名安安!我親生母親也姓施,你說我和她是什麽關係?”聰明如談逸澤,他知道自己直接開口撇清關係的話,顧念兮反而會半信半疑。


    索性,他拋出了另一個問題,讓顧念兮自己去思考。


    有那麽一瞬間,他看到呆在自己懷中的小女人詫異的瞪大了雙眸。


    而這,便是男人想要的效果。


    不等女人的迴答,男人的薄唇又悄然勾起,道:“她是我大姨的女兒,至於我為什麽要和她見麵,這些等以後你長大一點,我再和你說!當然,如果你不喜歡我被其他女人碰觸的話,我保證以後都不會了!”


    他的小東西想要的,他都會給她。


    即使那些,有些強人所難,他也會縱容她。


    因為,他愛著她……


    隻是在談逸澤的眼中,他的小東西還太小了。他不能強迫著她去成長,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你該早點告訴我的……”雖然談逸澤隻是解釋了一部分,卻也讓顧念兮的心總算釋懷了許多。這會兒,她窩在男人懷中的身子,也比之前放鬆了許多。


    “嗬嗬,我怎麽知道你這個傻瓜會誤會呢!都哭了一整夜了,讓我看看眼睛,變成小瞎子了沒有?”


    他微涼的指尖,輕輕的覆蓋到了她的小臉上。


    不是他談逸澤沒有見過別的女人哭,隻是這個世界唯有顧念兮的眼淚能觸動他內心深處的那根弦。光是現在看到她微紅的眼眶,他都心疼不已。


    “人家哭的眼睛都疼死了,你還笑!快給我揉揉。”


    和談逸澤在一起的時候,顧念兮更喜歡像是現在這樣圈著男人的脖子,將自己的腦袋埋在男人的胸口處,撒嬌耍賴什麽的。


    “小的遵命。這邊要不要也揉揉?我感覺它也難受了!”


    嘴上雖然是這麽說著的,但談參謀長的手向來不大安分。特別是和他的小東西單獨呆在一起的時候,他怎麽可能放掉吃吃豆腐的機會?


    說著說著,談參謀長的手便探進了她的衣服裏,蜿蜒向上。


    於是,本來的輕揉到最後又變成了一室的旖旎……


    因為感受到小東西對自己的在乎,談參謀長這一夜更加的賣力。折騰了好幾迴之後,談參謀長這才放開了昏昏沉沉的她。


    夜晚,在繼續。


    當談逸澤摟著已經累的睜不開眼的顧念兮準備睡去的時候,卻聽到來自於懷中的那個沙啞的聲音:“老東西,對不起……”


    對不起,她不該懷疑他。


    對不起,她不應該胡攪蠻纏的和他生氣。


    “傻瓜,說什麽呢!”選擇了她,他自然知道有些事情是必經的階段。


    所以即便麵對這樣的局麵,談逸澤也沒有多大的擔憂。


    昏暗的橘色光線下,談逸澤隻是將懷中的小人兒擁的更緊了一些:“好了,快點睡吧。不然,明天的眼睛真的要腫的跟核桃沒區別了!”


    “老東西,那你要答應我,你隻是我一個人的。”半睡半醒的她,其實是最難哄的。


    “好,我是你一個人的。除了你以外,我不會讓其他的女人碰了。”


    “這還不夠,也不能讓對你有非分之想的男人碰!”蘇悠悠說,現在的好男人不多,能陪在女人身邊的好男人更少。因為,連男人都來跟女人搶好男人了。


    而她家談參謀長又是國色天香,估計被他拐走的男人心和女人一樣數不勝數。


    蘇悠悠和她說過,她顧念兮現在可是內憂外患……


    當然,若是頭腦清醒的情況下,顧念兮絕對不敢當著談參謀長這般豪言壯語。不然,以她家談參謀長的定性,今夜絕對是個無眠的夜晚。


    但現在的她頭腦昏昏沉沉的,根本想不到自己在說的是什麽。


    “……”


    果然,談參謀長在聽到顧念兮的這番話之後,俊眉明顯的挑起。沒想到,這小丫頭想的還真多!


    若不是看在她今晚哭了一整個晚上,眼睛都眯成一條縫的關係,談參謀長絕對不會輕易的饒過她。


    “好,也不會被其他有意圖的男人碰,成不?”


    “那我就安心了!”果然,在這一句話之後,顧念兮攀在他脖子上的小手又緊了一些,然後腦袋又在他的胸口處鑽了幾下,尋找到她最喜歡的那個姿勢之後,眯起了眼睛。


    談參謀長的懷抱,真的很舒服,也很容易將人溺斃。


    而顧念兮便在這樣的懷抱中,沉沉睡去……


    看著沉睡在自己懷中的小東西,談參謀長的薄唇輕勾,依舊是寵溺到了極致的弧度。


    將她的小身子擁進了一些,他也跟著跌進了睡夢中……


    顧念兮正式到明朗集團上班,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


    本來談逸澤說要親自送她到這裏來的,可被顧念兮給拒絕了。她知道,若是自己第一次到明朗集團上班,就坐著談參謀長掛著白牌的車子的話,那接下來肯定是流言滿天飛。


    談建天和談逸南也說過要將她帶過來,不過都一一被顧念兮給拒絕了。


    連談參謀長的好意,都被她給拒絕了。這兩人都是明朗集團的高層人士,更是不用說了。


    談家大宅到明朗集團,卻沒有直接到達的公車。這期間,顧念兮還要換兩趟車子。


    時值夏季,烈日當空。


    顧念兮換了兩趟車子之後到達明朗集團,也累的渾身冒著熱氣。


    不過還要,進入明朗集團之後,她就被談建天事先安排好的秘書直接帶到了她的辦公室。


    雖然顧念兮說了,她要從基層做起。但談建天覺得,她在博亞集團已經做過基層,所以直接給她安排了一個主任的位置。


    雖然一切到明朗集團的一切儀式都從簡了,但流言照樣還是滿天飛。


    因為顧念兮在博亞集團好歹也是總經理的職位,大半年的時間在博亞集團連升三級。在業內,也算小有名氣。


    可現在就是這樣的顧念兮,卻心甘情願的到明朗集團來當辦公室主任,這實在有些讓人意外。


    更讓人意外的是,博雅集團的老總博夜澈竟然是心甘情願放走顧念兮的。這實在有些讓人大跌眼鏡。


    在大公司呆過的人都懂得,身居高職的人一定接觸了更多的公司秘密。而這樣和平放掉一個高職人員,對公司來說損失的絕對不隻是一筆小數目。


    可偏偏,博夜澈卻放了她。


    其實顧念兮在博亞集團受傷之後,博夜澈便知道她的離開已經不可擋。就算顧念兮肯留下來,他們家的談參謀長也絕對不放心。所以所謂的帶薪休假,不過也是博夜澈在等待談家人的一句話,他便會放走顧念兮。


    至於顧念兮所知道的那些商業秘密,博夜澈也相信顧念兮的為人,就算明朗集團是她談家的,她也不會將她所知道的,泄露出去。


    忙活了一整個下午,顧念兮總算是將自己的辦公室的東西整理好,也順利的辦好了交接工作。


    快要下班的時候,談參謀長來電,說是要過來接她。但還是被她給拒絕了。


    顧念兮知道,談參謀長是舍不得她一個人走那麽長的路,累的汗流浹背。可她也清楚,有些曆練是必須的。


    抱著今天從上一屆的辦公室主任手上拿來的一些資料,顧念兮步履匆匆的行走在大街上,準備趕到路口處的公交亭。


    就快到公交亭的時候,有輛車子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而車子的窗戶,也緊跟著降了下來。


    車窗降下的時候,談逸南那張昔日裏她顧念兮所做熟悉的臉,出現其中。


    “念兮!”


    車窗裏的他,喊著她的名字。


    一如,當初每一次她從d市趕來見他的時候,他到機場外等候著的時候一樣。那個時候,每每他來接她的時候,也是如此急促而欣喜的唿喚聲。


    猛然間,顧念兮記起她到這個城市來不過快一年。


    可變化,卻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例如,她和談逸南的關係。從剛剛來時的愛戀,到現在的叔嫂關係。


    也像是,她現在對他的心……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麵對這張昔日她所熟悉的,所愛戀著的臉盤的時候,她也能做到像是現在這樣的心靜如水。


    隻是,對方似乎並不是這樣!


    因為她從談逸南的眼眶中依然看到了,當初一起慢步在校園裏櫻花樹下他對自己單純而迷戀的眼神。


    “副總!”看到車上的談逸南,顧念兮停下了腳步。筆挺而恭敬的模樣,宛如這個男人在她看來真的隻是她顧念兮的上司那麽簡單。


    “上車吧,念兮!”隔著車窗,他朝著她喊。


    “不了,就快到公交亭了,我坐這個迴去就行!”她朝著他笑,矜持而有力。


    隻是不知道,這樣的笑容哪裏刺激到了談逸南的眼。


    不然,為什麽她會從他那雙黑色的眼眸裏讀到一抹子淺顯易懂的痛?


    不過,談逸南顯然是有備而來。


    在顧念兮觸及到他的眼眸的時候,他連忙將這樣的痛,很好的掩藏了起來。


    “這車又不能直達,待會你又要換車的,多麻煩!”


    將所有的情緒都很好的掩藏起來之後,男人又對著她說。


    “再說了,你手上還拿著那麽多資料,而且你的手才剛剛複原,抱這麽多的東西不好!待會兒哥要是知道,我看到你拿著這麽多的東西,卻又沒有載你迴去的話,一定會怪我的!”


    他拿出了談參謀長的名義來,因為他知道,這是唯一一個能讓顧念兮妥協的方法。


    雖然,談逸南也不希望打著別人的名義,來抓住自己心愛的女人。可現在,他除了談逸澤的名號,卻找不出其他。


    “可要是被別人看到的話……”


    “沒事,這都離公司多遠了,怎麽還會有人看到?”談逸南說著,這會兒還推開了車門,主動來到顧念兮的身邊,將她手上的東西全部搬到了自己的車上。這會兒,他相信顧念兮不想走也得跟著他走了!


    “念兮,以後要是公司裏不懂的事情,就問我。我從畢業就在明朗集團上班了,也參透了一些東西!”開車帶顧念兮迴家,這是多久以前自己的夢想?


    談逸南已經迴憶不起來了。


    隻是覺得那段日子對於現在的自己而言,簡直太過於遙遠,太過於美好,太過於夢幻了。


    總算他真的做到將顧念兮呆在自己的車上,開向迴家的路,他的嘴角也忍不住跟著勾了起來。


    隻是一想到,迴家之後她又會迴到另一個男人的懷中,剛剛才染上的笑意,又不自覺的有些僵硬了。


    說到底,他還是放不下。


    放不下顧念兮,放不下那些青蔥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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