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後來怎樣了?”我不禁問道。

    “那日王爺吩咐我們若是過了時間,不見你和他迴去,就引帶楚王陛下去西街那裏尋他。我們去的時候,那裏其實已經被六王爺的軍隊圍住了。正好八王爺迴程的時候碰到了,來得及時,否則,你和主子怕是兇多吉少。三年前那件事情已經昭雪,是六王爺一首策劃,嫁禍與王爺與景國的夙王妃。主子恢複了身份,六王爺被揭發有造反之跡,已經落入大牢了。”路開向我解釋道。

    我點點頭,心裏泛起一絲冷笑,看來慕容辰逸已經倒戈到三師兄這裏了,那時的他做的太絕了,大哥不過是愛上了楚國的細作,而我,為了保全大哥,被迫嫁到景國,繼而擔下了所有罪名,卻沒有想到大哥最後為了保全我還是自刎殿前。他知道我們兄妹的所有缺點,也利用了我們的缺點,將我們一網打盡。

    “既然瓏焓小姐已經醒來,我趕緊去告訴主子。瓏焓小姐,若是有什麽需要,盡管找若鳴就好。”路開又道。

    “路開,麻煩你幫給師兄帶句話。就說,那日他拋下我,我很生氣,讓他想想怎麽給我賠罪。”我笑了笑,“還有,你們楚國的花燈很靈驗。”

    權利就是一個大的漩渦,一旦轉進去了,就會慢慢被淹沒,一直到迷失了自我。慕容辰逸,他從生下來,就在那個漩渦裏,悠然自得,而我卻傻傻地以為我可以陪著他。。

    我自己為自己開了一個方子,寫了下來,讓若鳴幫我去提藥。

    “瓏焓小姐,藥好了。”他端著藥走了進來,小心翼翼。

    “謝謝你。”我笑了笑,一飲而盡,將碗遞給他,他卻呆呆地看著我,這孩子最近這兩天老是發呆。“若鳴?”

    “哦,”他發現自己的失態,臉微微有些紅,趕忙接過藥碗,跑下去。

    我有些奇怪,自己臉上長什麽了嗎,便走到梳妝台那裏,照了照鏡子,才發覺我的麵具不知何時已經被人取了,眼睛也因為長期沒有上藥的原因,恢複原本的黑色

    “瓏焓小姐,下午想要吃什麽?”若鳴問我道。

    我暗自歎氣,“若鳴,我的麵具是誰取走的?”

    “是王爺,王爺說帶著那個不容易發汗。”他慢慢道。

    “原來如此。我們還在客棧嗎?”我看了看四周,好像和我之前住的那間不一樣了。

    “在八王府的別墅裏,這裏清靜,沒有人打擾。”若鳴迴答道,“對了,今日在街上碰到了流波坊的彩蝶姑娘,她讓我向您問好。”我心裏微微一動,老天爺還算顧念我們,梅落她活了下來,但是我要阻止她去做傻事,她這次定然是為了報複慕容辰逸而來。

    “若鳴?”我看著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他不解地看著我,“小姐還有什麽吩咐?”

    “我發現你最近話很多。”我笑道。

    若鳴臉又紅了起來,別扭地走到門口,“我去廚房看看你的午飯。”

    在房子裏,我仔細想著也整理著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

    我十五歲那年被迫嫁到景國,與景國的夙王爺做了有名無實的夫妻,一年以後,東窗事發,我被當做細作,然後就是鳴鳳崖墜崖。師父救了我,而我成了藥王穀的弟子,又遇到了同樣因為細作一事被連累算計了的三師兄,這算是緣分嗎?

    而我與三師兄曾有一麵之緣,也竟是因為這一麵之緣,被人拿去了做了是非。我並未與他交談,隻是記得他的容貌。我想他應該在恢複視力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所以那日我跳完凰舞以後,才會那麽生氣。想想那日也真是幸運,我的前夫與舊情人都在那裏,若是被他們發現我還活著,不知還有哪翻折騰。。。以慕容辰逸的手段,他敢殺我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隻是景澤,沒有想到,時隔三年,他成長了那麽多,被譽為戰神。他沒有了牽絆,卻是瀟灑了許多,隻是他一向是個重情義,重承諾的人。

    我們所在的八王府的別墅坐落在楚國國都的近郊,種了許多梅花,清晨打開窗子的時候,便是暗香襲來,我因為身上還有些七星海棠的殘毒未清理幹淨,尤為忌寒,不能親自出去賞梅,隻好讓若鳴幫我摘了些迴來,放在房子裏觀賞。閑來無事,又不能看書,隻好從這裏的侍女那裏要了些布料做絹子。在穀裏的這三年裏,我從來不做女紅,說是忘得一幹二淨,不過多是去學了針灸罷了。雖然三年未動,但是我還是寶刀未老,不過一天,就繡了一個臘梅圖,我看若鳴身上從來不配帕子,便又繡了一個鳴字送與他。他雖然嘴上不說,但是眉宇間也是歡喜之色。一般像他這樣身份的孩子,多半是孤兒,才被收留了起來,訓練去做了影衛一類的,可以成活的孩子並不多,因此出來的多是無情之人,說白了就是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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