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沙利亞的入學事宜後,時間還早的很,雷納德說道:“現在不過上午十點,你們兩接下來還有什麽事情嗎?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向你們賠罪,我今天是兩位小姐忠誠的騎士,將會為你們披荊斬棘。”他甚至還誇張的對她們兩個鞠了一躬。


    可惜兩位女士沒有一個買賬的。


    沙利亞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為什麽要賠罪,不是我們向你道歉嗎?”


    向我道歉?雷納德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姐姐說昨天晚飯時我們讓你想起了不好的迴憶,是應該道歉的。”沙利亞又問道:“你沒迴去餐廳嗎?我們還準備了賠禮。”


    雷納德不禁有些感動,伸手摸了摸沙利亞的頭:“迴去了,而且那些其實並不是不好的迴憶,……是我應該對沙利亞說對不起才對。”


    沙利亞鬆了口氣說道:“原來不是不好的迴憶啊?”那就更不需要有愧疚了!維持一種名叫愧疚的情緒,也是很不舒服的。


    “是的。”


    雷納德失笑,摸了摸她的頭:“謝謝沙利亞準備的晚飯。”


    “你應該謝謝姐姐才對。”沙利亞說道:“是姐姐說,關心不應該被辜負的。”


    “嗯,也謝謝以秋。”


    是以秋,不是繆小姐,這位克羅夫特先生,一如既往的自來熟。


    繆以秋閉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並不理他,雷納德吃了一個閉門羹,也不生氣,他已經明白了對方外冷內熱的性情了(作者:?)好脾氣的又問了一遍:“沙利亞有想去的地方嗎?”


    “昨天已經聯係好了,今天要去取光腦頭盔。”沙利亞說道。


    “是替你姐姐取的嗎?”雷納德將沙利亞報的地址輸入導航,懸浮車往那邊開去。


    “不,那是我的。”


    “你的,”雷納德是徹底轉過身看向她了:“沙利亞的精神力夠嗎?


    後座閉目養神的繆以秋咻的睜開了眼睛,第一次正視對方,緩緩問道:“你說,精神力?”


    雷納德以為她好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樣稱唿是不是對的,這是近年來提出的,軍部對這個爭議很大,而且還沒有證實這個理論是正確的。”


    “說說看。”


    雷納德不知道把這些沒有根據的話向她們說好不好,但是看著她們期待的樣子,就當做是說故事了,而且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


    “以秋你有光腦頭盔嗎?”


    繆以秋點了點頭。


    “那麽你應該知道,光腦頭盔,不是適合每個人的,有些人戴上它一整天待在虛擬平台上都沒有不良反應。但是有些人戴上幾個小時,或者更短的時間出現在虛擬平台上,就會出現頭暈,惡心的現象。所以導致它在市麵上的評價一直毀譽參半。”


    “通過這些,你們判斷,出現這種反差的原因是因為精神力的高低?”繆以秋猶豫的問道,這樣得出結論,會不會太輕率了點。


    “當然不止這些方麵,還有其他的,”雷納德總覺得繆以秋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但是他還是繼續把話說完了:“最先提出精神力的是一個機甲設計師,機甲就跟光腦一樣,不是每個人都能駕駛的,畢竟每一種機甲的操控平台都是不一樣的,靠死記硬背是沒有多大用處的。並且已經有猜測了,未來的機甲,是要靠精神力控製的,契合度越高,控製的出錯率越低。但是我覺的,我有生之年是看不到這樣的情況了。”


    繆以秋和沙利亞呆住了,用精神力控製機甲,太像她們曾經輪迴過的機甲世界了,不過那個世界聯係機甲的不叫精神力,而叫意念。


    雷納德好像沒有發現她們不在狀態,繼續道:“要知道和蜘蛛蠍子們戰鬥是性命攸關的事情,反應能力稍微弱一些,在戰場上很容易就會丟掉自己的性命,聯邦每年有無數的人報考機甲學院,卻有更多的人被拒絕了,很大一部分都是在測試精神力反應靈敏力的時候被淘汰下來的。”


    用測試反應靈敏力來驗證精神力的高低,真是粗暴又沒有效率的方法,繆以秋這樣想道。


    “事實證明,反應靈敏力強的,在各方麵的素質都要更高一些,包括對外界的感知還有記憶力。”


    說到這裏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開玩笑道:“話說沙利亞和以秋你的記憶力也很好呢?看一眼就能將地圖記下來,說不定你們的精神力也很高,哈哈哈……”


    冷場,並沒有人因此發笑。


    雷納德的表情有些沉重,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好像自己從來沒有說過那句話:“而且,因為聯邦多年的戰爭,資源非常稀缺,軍校不可能每次都提供真實的機甲用來練習,那麽隻能運用虛擬平台了。虛擬平台可以百分之九十以上擬真真實戰場,要是連虛擬平台上的訓練都撐不下去,更不用談什麽駕駛機甲了。”


    接下來他笑了一下:“不過證明了虛擬平台模擬真實環境進行訓練是有效的,至少每一次戰爭,我們都是的傷亡率都是大大減少了。”


    雷納德久久沒有聽到繆以秋的迴答,抹了一把臉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說的話題太沉重了。”


    繆以秋搖搖頭說道:“並不,我覺得你說的這個想法其實很有道理。”


    雷納德已經轉迴了頭看向前方的路段:“哦,你也這麽認為的嗎?我知道這個理論沒有被證實,但是其實有很多人都已經相信了。”


    “就這麽告訴我,沒有關係嗎?”繆以秋像是還沒從震驚中迴過神來,低聲問道。


    “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有什麽關係,其實外麵也有這樣的猜測不是嗎?而且相信不代表實現,就算實現了,誰知道那是什麽時候了?”他樂觀的說道。


    “雷納德。”


    這還是繆以秋第一次真的這麽親切的稱唿他,不知道為什麽,雷納德居然有一種自己萬分榮幸的感覺。立刻繃直了身體,像是在等待教官下一個命令一樣。“什麽?”


    “你聽過風、水、火、土、木嗎?”


    “啊?”雷納德蒙住了,這是什麽問題,他糾結了好一會兒問道:“是自然現象嗎?”


    “……不,沒什麽。”精神力這一詞出現了,可是其他異能元素好像都不理解一樣的,這個世界總不會就出現了精神力一種吧!她瞄了一眼前麵的雷納德,也許是我問的太隱晦了,或者是對方知道的太少了?


    “哦,”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可是雷納德並沒有追問:“所以,帶沙利亞去配置光腦頭盔之前,還是先去測試一下會不會出現排斥現象吧!畢竟頭盔也不便宜,要是買來不能用的話,那不是很可惜嗎?”


    “測試反應靈敏度?”繆以秋微微挑了挑眉頭。


    “不,”雷納德說道:“沙利亞是女生,以後肯定不會駕駛機甲的,也不會上前線,隻要帶上沒有驗證綁定的光腦頭盔出現在虛擬廣場上待兩個小時以上就可以了。”


    “別人的頭盔可以試嗎?”


    “當然不行!”雷納德從後視鏡裏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以秋你不知道光腦頭盔都是需要瞳膜驗證的嗎?”


    “當然知道,”繆以秋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沙利亞,繆家那個光腦早就被沙利亞翻來覆去的玩透了,瞳模驗證,不過是一把紙做的鎖而已。


    “不過沙利亞年紀還小,根據聯邦的規定一天使用也不能超過兩個小時,很多地方都不能進,配不配頭盔都差不多。”


    “沒有關係,沙利亞想要不是嗎?”


    既然她們堅持,雷納德也不再勸了。


    拿到頭盔之後,又請了兩姐妹吃了飯,送兩位女士迴家,護花使者雷納德·克羅夫特先生才心情愉快的迴到了奧利弗軍校。


    “怎麽,容修還沒迴來嗎?”他有些驚訝的看著宿舍裏的談燁霖和封旭。


    封旭看了眼時間說道:“也許家裏真的有什麽事情也說不定,等學校關門前一個小時還不會來,我會聯係他的。”他昨天跟安容修約好了今天要去模擬駕駛艙練習失重效應,等了兩個小時對方也沒到,隻能自己開始訓練。


    聯係是不需要了,軍校關門兩個小時前,安容修就迴來了,談燁霖在宿舍門外遇到了他,問道:“發生什麽事情嗎?”


    談燁霖和安容修算是從小就認識的,父親都是在軍部任職。隻不過安容修的母親是溫柔的大家閨秀,談燁霖的母親是事業有成的女強人,並且掌控著聯邦超過十分之一的機甲零件生產線。


    加上談燁霖自己也十分優秀,家室和自身讓他有了倨傲的資本,所以他在宿舍裏最開始隻看得上安容修一個人,看另外兩個人都是仰著鼻孔的,好在封旭和雷納德都不是計較的人,幾個人也算得上相安無事。


    不過隨著時間的增長,他明白了自己另外兩個室友也是軍校裏數一數二的優秀人物,加上自身的改變,僵硬的關係才漸漸緩和。


    “你到底怎麽了?”看出了安容修不對勁的談燁霖將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擔心的問道。


    安容修臉色鐵青,嘴唇發白,他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什麽,卻還是沒能說出口,推開他的手往宿舍裏走去。


    談燁霖看著安容修失魂落魄的背影不禁有些深思,能讓他這樣失態,難道是安家或者軍部有了什麽動作?他決定找機會問一問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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