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語嬌羞地笑著。
或許是剛才賀寧凡主動找她說話，讓她有了一點勇氣。比起剛才的猶豫不決，現在眼裏滿是亮光。
蘇瀾看著她這幅為情所困的樣子，不由得搖頭。
又說了一會兒話，宋卿語再次告辭離開。剛轉身，蘇瀾突然叫住了她。
“怎麽了？”宋卿語迴頭。
“那個……我或許知道他為什麽叫住你了。”蘇瀾哭笑不得地指了指她的裙子。“你的裙子髒了。”
宋卿語還沒有明白意思。當看見那沾著血跡的裙子時，頓時驚恐地尖叫起來。
“啊……”
一刻鍾後，蘇瀾朝屏風後的宋卿語說道：“還沒有換好嗎？”
“我……我沒臉出來。”宋卿語帶著哭音說道：“他看見了。他看見了。”
“看見就看見唄，有什麽丟人的？”蘇瀾說道：“快出來了。”
“不要，我沒臉出來。”宋卿語帶著哭腔說道：“他肯定以為我是個……又髒又不愛潔淨的女子。”
蘇瀾無奈：“那你就在裏麵躲著吧！”
傾情在旁邊開口：“宋小姐本來麵皮薄，發生這樣的事情，隻怕更沒臉見賀將軍了。”
蘇瀾聳聳肩，一臉無可奈何：“我又能怎麽辦？其實這種事情是很正常的。幸好隻有賀將軍看見了。”
宋卿語慢吞吞地走出來。她白著小臉，哀怨地看著蘇瀾：“真是丟死人了。虧我剛才還以為……”
“所以你是為這個尷尬得不敢出來吧？”蘇瀾感到好笑。“行了，你不覺得這也是一種進步嗎？至少他主動找你說話了。”
“我寧願沒有這樣的進步。簡直丟人死了。”宋卿語眼淚汪汪的。“我不敢和他說話了。”
“過幾天就會忘記的。”蘇瀾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出去。”
“這幾日書月陪汪大人，郡主總是被司徒王爺邀請出去，我想找明惠玩，可是他們府上的人說她最近早出晚歸的。你說明惠在忙什麽？”宋卿語一邊走著一邊和蘇瀾說話。
“那就要問她了。我也不知道。”蘇瀾搖頭。“明日我也要忙商部的事情，可能沒辦法陪你了。”
“你們都是大忙人，就我一個人閑著。”宋卿語柔聲說道：“明天我去寺廟裏上香吧！”
經過賀寧凡住的院子時，宋卿語特意加快了步伐。她實在是沒有臉見賀寧凡，想到剛才的場景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直到走出蘇家大門，坐上了馬車才鬆了口氣。
她搓了搓臉，懊惱地捶了捶車壁：“真是丟臉死了。”
寺廟裏，宋卿語上了香，捐贈了香火錢，然後跟著小師父去廂房休息。
今日她不是一個人來的，祖母正在和方丈大師說話，瞧那樣子又要聽半天的經文。她雖然喜靜，卻對佛經沒有興趣，自然呆不住。
“小姐，聽說廚房裏的師父擅長做一種鮮花餅，奴婢去給你拿些過來嚐嚐。”
“好。”宋卿語柔聲說道。
婢女走後，宋卿語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景色發呆。她想著蘇瀾說過的話，無端的覺得煩燥不安。
如果賀寧凡離開了這裏，他們再也見不到麵了。難道就這樣放棄嗎？可是她始終覺得不甘心。
越想越覺得煩燥，宋卿語走了出去。等她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到了偏僻的佛殿裏。
這個佛殿應該是廢棄了的地方，裏麵的佛像有些陳舊。不過打掃得挺幹淨的。
“真是那個人？”一道沙啞的聲音從後麵傳出來。“沒有看錯？”
“絕對不會看錯。我跟了他這麽久，就算他換了一身衣服，照樣認得出來。”另一道聲音響起。
“那就準備動手。不用留活口，直接把人殺了就行了。”那人繼續說道。
“可是，他身邊有個女人，那女人還是高官之女。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總不好鬧得太大。”
“死人是說不出什麽的。把人殺了，再往河裏一扔，誰知道她是死了還是跟人私奔了？”
宋卿語聽著這些話，臉色蒼白。
她的運氣不會這麽好吧？
隻是隨便走走，就遇見陰謀現場了嗎？
她悄悄的往後麵退去。突然，哢擦一聲，踩到了旁邊的石頭。身子往後一摔，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宋卿語手忙腳亂地爬起來。然而剛一動，隻見麵前站著兩個麵色陰鬱的男人。
她臉色難看，結結巴巴地說道：“我隻是路過。你們繼續！”
“迷路的小羊羔，有意思。”最先說話的男人用蹩腳的中原語言說道：“既然撞到我們兄弟手裏了，也別想著離開了。你是自己走還是由我帶著走？”
宋卿語嘴唇抖了抖，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
中年男人用一把匕首抵著她的腰肢，威脅她走出去。
宋卿語看著那來來往往的小和尚，張嘴想要叫住他們。可是感受著腰間匕首傳出來的冰寒感，她隻有咽了下去。
那中年男人站在她身後，垂著頭做恭敬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的仆人。
“宋姑娘。”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過來。
宋卿語聽見這道聲音，眼裏閃過亮光。而身後的人又往她腰間刺了一下，她已經感受到匕首劃破衣服的危險。
“賀將軍，你……怎麽也在這裏？”
賀寧凡疑惑地看了一眼宋卿語。今日宋卿語的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不太舒服。
“我在這裏找人。”賀寧凡淡淡地說道：“宋姑娘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對勁，是不是不舒服？”
宋卿語快要跪了。身後有把匕首刺著，她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更別說其他的。
“還好，還好。”宋卿語幹笑。“那……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告辭了。”
“嗯。”賀寧凡點了點頭：“宋姑娘請便。”
宋卿語深深地看著賀寧凡，眼裏閃過不甘。
如果今天她死了，他根本就不記得她這個人，甚至不知道他曾經喜歡過他。
“賀將軍。”宋卿語停下腳步，鼓起勇氣開口：“我心悅你，你呢？”
賀寧凡愣住了。
他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宋卿語。
宋卿語說完就恨不得躲起來。可是，她現在孤注一擲，已經顧不了其他的。說不定她會死呢？
或許是剛才賀寧凡主動找她說話，讓她有了一點勇氣。比起剛才的猶豫不決，現在眼裏滿是亮光。
蘇瀾看著她這幅為情所困的樣子，不由得搖頭。
又說了一會兒話，宋卿語再次告辭離開。剛轉身，蘇瀾突然叫住了她。
“怎麽了？”宋卿語迴頭。
“那個……我或許知道他為什麽叫住你了。”蘇瀾哭笑不得地指了指她的裙子。“你的裙子髒了。”
宋卿語還沒有明白意思。當看見那沾著血跡的裙子時，頓時驚恐地尖叫起來。
“啊……”
一刻鍾後，蘇瀾朝屏風後的宋卿語說道：“還沒有換好嗎？”
“我……我沒臉出來。”宋卿語帶著哭音說道：“他看見了。他看見了。”
“看見就看見唄，有什麽丟人的？”蘇瀾說道：“快出來了。”
“不要，我沒臉出來。”宋卿語帶著哭腔說道：“他肯定以為我是個……又髒又不愛潔淨的女子。”
蘇瀾無奈：“那你就在裏麵躲著吧！”
傾情在旁邊開口：“宋小姐本來麵皮薄，發生這樣的事情，隻怕更沒臉見賀將軍了。”
蘇瀾聳聳肩，一臉無可奈何：“我又能怎麽辦？其實這種事情是很正常的。幸好隻有賀將軍看見了。”
宋卿語慢吞吞地走出來。她白著小臉，哀怨地看著蘇瀾：“真是丟死人了。虧我剛才還以為……”
“所以你是為這個尷尬得不敢出來吧？”蘇瀾感到好笑。“行了，你不覺得這也是一種進步嗎？至少他主動找你說話了。”
“我寧願沒有這樣的進步。簡直丟人死了。”宋卿語眼淚汪汪的。“我不敢和他說話了。”
“過幾天就會忘記的。”蘇瀾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出去。”
“這幾日書月陪汪大人，郡主總是被司徒王爺邀請出去，我想找明惠玩，可是他們府上的人說她最近早出晚歸的。你說明惠在忙什麽？”宋卿語一邊走著一邊和蘇瀾說話。
“那就要問她了。我也不知道。”蘇瀾搖頭。“明日我也要忙商部的事情，可能沒辦法陪你了。”
“你們都是大忙人，就我一個人閑著。”宋卿語柔聲說道：“明天我去寺廟裏上香吧！”
經過賀寧凡住的院子時，宋卿語特意加快了步伐。她實在是沒有臉見賀寧凡，想到剛才的場景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直到走出蘇家大門，坐上了馬車才鬆了口氣。
她搓了搓臉，懊惱地捶了捶車壁：“真是丟臉死了。”
寺廟裏，宋卿語上了香，捐贈了香火錢，然後跟著小師父去廂房休息。
今日她不是一個人來的，祖母正在和方丈大師說話，瞧那樣子又要聽半天的經文。她雖然喜靜，卻對佛經沒有興趣，自然呆不住。
“小姐，聽說廚房裏的師父擅長做一種鮮花餅，奴婢去給你拿些過來嚐嚐。”
“好。”宋卿語柔聲說道。
婢女走後，宋卿語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景色發呆。她想著蘇瀾說過的話，無端的覺得煩燥不安。
如果賀寧凡離開了這裏，他們再也見不到麵了。難道就這樣放棄嗎？可是她始終覺得不甘心。
越想越覺得煩燥，宋卿語走了出去。等她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到了偏僻的佛殿裏。
這個佛殿應該是廢棄了的地方，裏麵的佛像有些陳舊。不過打掃得挺幹淨的。
“真是那個人？”一道沙啞的聲音從後麵傳出來。“沒有看錯？”
“絕對不會看錯。我跟了他這麽久，就算他換了一身衣服，照樣認得出來。”另一道聲音響起。
“那就準備動手。不用留活口，直接把人殺了就行了。”那人繼續說道。
“可是，他身邊有個女人，那女人還是高官之女。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總不好鬧得太大。”
“死人是說不出什麽的。把人殺了，再往河裏一扔，誰知道她是死了還是跟人私奔了？”
宋卿語聽著這些話，臉色蒼白。
她的運氣不會這麽好吧？
隻是隨便走走，就遇見陰謀現場了嗎？
她悄悄的往後麵退去。突然，哢擦一聲，踩到了旁邊的石頭。身子往後一摔，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宋卿語手忙腳亂地爬起來。然而剛一動，隻見麵前站著兩個麵色陰鬱的男人。
她臉色難看，結結巴巴地說道：“我隻是路過。你們繼續！”
“迷路的小羊羔，有意思。”最先說話的男人用蹩腳的中原語言說道：“既然撞到我們兄弟手裏了，也別想著離開了。你是自己走還是由我帶著走？”
宋卿語嘴唇抖了抖，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
中年男人用一把匕首抵著她的腰肢，威脅她走出去。
宋卿語看著那來來往往的小和尚，張嘴想要叫住他們。可是感受著腰間匕首傳出來的冰寒感，她隻有咽了下去。
那中年男人站在她身後，垂著頭做恭敬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的仆人。
“宋姑娘。”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過來。
宋卿語聽見這道聲音，眼裏閃過亮光。而身後的人又往她腰間刺了一下，她已經感受到匕首劃破衣服的危險。
“賀將軍，你……怎麽也在這裏？”
賀寧凡疑惑地看了一眼宋卿語。今日宋卿語的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不太舒服。
“我在這裏找人。”賀寧凡淡淡地說道：“宋姑娘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對勁，是不是不舒服？”
宋卿語快要跪了。身後有把匕首刺著，她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更別說其他的。
“還好，還好。”宋卿語幹笑。“那……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告辭了。”
“嗯。”賀寧凡點了點頭：“宋姑娘請便。”
宋卿語深深地看著賀寧凡，眼裏閃過不甘。
如果今天她死了，他根本就不記得她這個人，甚至不知道他曾經喜歡過他。
“賀將軍。”宋卿語停下腳步，鼓起勇氣開口：“我心悅你，你呢？”
賀寧凡愣住了。
他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宋卿語。
宋卿語說完就恨不得躲起來。可是，她現在孤注一擲，已經顧不了其他的。說不定她會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