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過去沒幾天,下弦月還能把校園內的角落依稀照亮。男生廁所裏有一個黑影一直蹲著。這個黑影一晚上就呆在廁所裏,不斷地有學生出出進進的,都是解完手就走,誰也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夜自習下課的鈴聲響起,初三二班的小雪就收拾好課本,先去了一趟廁所就準備迴宿舍,剛走到女生宿舍的東牆,突然一個黑影拿了個打火機對著她的眼睛晃了一下。小雪嚇了一跳,正要大聲喊人,就被捂上了嘴,然後又被一個人的上衣蓋住了頭,被挾持出了學校。

    這個黑影帶著小雪,直接來到離學校有一公裏左右的一處亂墳場,小雪已經嚇得說不出話。就見那個黑影先說了話:“我操!我是老大我還怕誰?我今天得和你玩玩。”說完又拿出打火機對著小雪上下照了個遍。這個黑影拿的打火機是個劣質貨,著的時間一長,便把點火嘴那裏的塑料烤化了,“噗”的一聲,炸出的火焰差點沒把他的臉燙傷。

    “黑影”扔了打火機又罵道:“cao!水貨。老子買個打火機也是水貨。不過,你可真是個正宗貨”。說完,他又模仿著電影裏的流氓摸了一下小雪的下巴,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鋪在地上,對著小雪的肩頭一推,把小雪推倒在地下。

    小雪真的給嚇蒙了,她想掙紮著起來。這時 “黑影”又壓過來,對著小雪的臉吹氣,然後說:“馬子,一會老子會讓你舒服得要死!‘別動——我是老大我怕誰,就要和你玩。”說完又爬到小雪的腳下,一個手揉搓著小雪的腳踝,一個手往外掏自己的小便,在小雪的腿上來迴摩蹭。

    小雪這時就慢慢恢複了理智。機智的姑娘見這個家夥沒有更深一步的舉動,就停止了掙紮,任憑黑影在自己的腿上折騰。不一會,這個黑影癱軟在小雪的身邊。

    小雪小心翼翼地問:“老大,我能走了嗎?”

    “黑影”惡狠狠地說:“不行,老子不讓你走!”說著,這個“黑影”手裏又掏出了一把小水果刀,在小雪的臉上比劃著說:“你他媽的也看不起我!陪老大玩玩也不行,敢走殺您全家!老子手下有一幫兄弟,你怕不怕?!”

    “老大,你別罵人!”小雪平靜地勸他:“我還得迴宿舍呢,你不讓我迴去,老師找我怎麽辦?”

    “我是大哥,你是我的馬子,大哥今天還沒夠。你們這些賤女人就愛這個,老子讓你享受個夠!”這個“黑影”語無倫次地說起胡話。

    “老大,我還小,你就放了我吧?”

    “不行!老大還要玩。這次來真的!“說著,“黑影”自己褪下褲子,趴在小雪的襠處,一個手脫小雪的褲子,另一隻手也沒忘記撫摸小雪的腳踝。

    小雪在“黑影”摸她的時候意識到這是個人可能是心理變態,她靈機一動就對“黑影”說:“老大,你是不是喜歡我的腳?”

    “問這幹啥,老子愛喜歡哪就喜歡哪?”說完,“黑影”就要扒下來小雪的褲子。小雪沒等他得逞,就用腳使勁一勾,把他拉在自己的身上。然後用手引導著把 “黑影”的小便放在自己的襪口,說:“老大,你喜歡這樣吧?”

    “黑影”沒想到小雪會作出這動作,便激動起來,瘋狂地抽動著,還氣喘籲籲地說:“小馬子夠意思,老大不虧待你。”說完,又禁不住射了。

    小雪等他平靜下來,說:“老大,要是學校裏有人欺負我,你護著我嗎?”

    “老大的馬子,誰敢動你我砍他!”“黑影”揮動著連雞也殺不死的水果刀。

    “那行。我先走了,以後有事我就找你。”小雪一邊說著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你騙我,不能走。”“黑影”又上來扯小雪。

    小雪裝著生氣,一把把他推開說:“行了,我騙你幹嗎?明天我再換身新衣服來找你。”

    “真的?”

    “真的。我還靠你護著呢。”小雪半嗔半怒地說。

    “嘿嘿,那你還來這裏,我等著你。”

    “我知道。走了——”小雪邊說邊走,等離得遠了,“蹬蹬蹬”地大跑著迴到了學校。

    我們平時接觸到的也不都是好人,一旦遇到了不法侵害,第一位的是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畢竟生命隻有一次。同時,還要善於和施暴者周旋應付,利用自身的智慧把損失減低到最小的程度。小雪的機智不僅保護了自己的生命,而且也保護了自己的貞操。如今她依然幸福地生活著,有了一個溫馨的家庭。

    第二天晚上,小雪直接去了那個亂墳場。等了一會,就見那個黑影躥了出來,依舊嬉皮笑臉地靠在小雪的身邊說:“你還算沒騙我,老大喜歡。”

    小雪手中的手電閃了一下光,對著“黑影”說:“老大,我先給你說個事吧……”

    “黑影”聽了一分鍾,實在是不耐煩了,就打斷小雪說:“行了,等一會再說,我要玩玩”。

    “黑影”剛把小雪推倒,這時從旁邊的小樹林裏衝出來幾個人,上來把他摁倒在地下,銬了起來。

    原來,小雪昨晚迴到學校後就直接報了警。等把“黑影”抓獲後我們就明白,為什麽小曼被殺案一直拿不掉呢?

    這個作案人叫史衛東,是個近親結婚的產物,不僅身體發育不好,二十二歲才長到一米五幾的個頭,而且還大腦發育不全,多少有點傻,用當地話說就是“不夠數”。這孩子從小沒上過學,也沒什麽朋友,大了更沒職業,就是一天到晚地在街上晃蕩。他就這樣晃晃蕩蕩地給自己找到一個好去處,那就是街上的一家小錄像廳。

    史衛東傻乎乎地,也看不懂錄像裏麵的故事情節,就是覺得上麵人物穿得花花綠綠的,不停地打來鬥去比較好玩,就一有空閑便揣上兩塊錢來看錄像。後來,錄像廳老板深夜裏突然放了一本黃色錄像,這可讓史衛東大開了眼界,體內壓抑著的動物本能也迅速地被點燃喚醒,肆意地膨脹起來。史衛東看得入了迷,就一天到晚泡在錄像廳,迷戀起黃色錄像。

    史衛東看得都是從東亞一些國家傳過來的黃色錄像。錄像片裏沒啥故事情節,全是一些男女鬼混的過火鏡頭。但是亞洲人的器官不是那麽誇張,為了渲染低級趣味,就愛弄些女性受虐、絲襪誘惑之類的鏡頭,搞得出奇地汙穢。史衛東被這樣的鏡頭一邊一邊地刺激著,慢慢地心理就發生了很嚴重的扭曲,開始對女性的鞋襪特別迷戀,時不時偷來一些,藏在家中的床下以供自我發泄一下。

    史衛東的欲望肆意地蔓延膨脹,膨脹到無法節製的時候,就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他搜索了一圈,就盯上了鄉中那些弱小女生。

    四月二十一日晚上,史衛東照舊混在學生中,就他那個頭混在學生中根本不顯眼,順利地瞞過保安的眼睛走進校園裏。史衛東進了學校直接躲進男生廁所,一直到放學才出來尋找作案目標。

    史衛東走到女生宿舍,發現有兩個女孩正在說話,他就先隱蔽一下,等那兩個女孩分手之後,就一直尾隨著小曼。等出去校門,史衛東緊追幾步趕上小曼,掏出刀子頂在了她的腰上。小曼畢竟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孩子,被嚇得一聲不敢吭,乖乖地被史衛東挾持到了附近的田地裏。

    等史衛東開始動手摧殘自己的時候,小曼才反應過來,就不住地拚命大叫著掙紮起來。史衛東害怕被人聽到,死死地卡住小曼的脖子,一直等小曼徹底一動不會動、身體開始僵硬才鬆開手。史衛東還沒意識到小曼死了,接著又進行了奸屍。完了之後,史衛東還想把小曼帶到家去,等拉她的時候才發現小曼死了,就像錄像片裏被殺的人一樣死了。

    史衛東開始哭起來,他害怕。他不是害怕警察會來抓他,他是怕他爹知道後會揍他,解開皮帶死命地抽他。史衛東就跑迴家抱來一床被子,把小曼拖到一個土坑裏,先蒙上被子,然後開始往上麵填土。等埋到一半,史衛東又惡習難改,又扒下小曼的一隻襪子放進褲兜藏了起來。接著他又往屍體上埋上一尺多厚的土層,覺得差不多了,才惴惴不安地溜迴家中。

    史衛東迴到家整天小心翼翼地,也不敢再去錄像廳了。案件排查的時候,這個整天悶在家的弱智沒有引起我們的注意,案件就這樣被擱置下來。

    時間慢慢地過去,史衛東覺得這事也過去了,就暗自慶幸起來,他決定再幹一次。於是,他又重新潛入校園,準備故技重施。沒想到,這次碰到的是冰雪聰明的小雪,史衛東就被警察抓個正著。

    史衛東不知道警察抓捕嫌疑人後會搜身,要把嫌疑人身上一切可以用來自殺自殘的物品全部收繳。當王平安準備解下他的腰帶的時候,史衛東以為警察會像他爹那樣用皮帶抽得他鑽到床下,就哭喊著捂著腰帶不住地求饒。王平安強行解下他的腰帶,對著自己的手掌抽打兩下,史衛東就“撲通”跪在地下,嘴裏不停地喊叫著:“我說——我說——我把那小妞埋了……”

    就在第二天上午,我們在史衛東家的床下麵挖出小曼那隻襪子的時候,嶽母打來傳唿:“蘭薇臨產,速歸。”我急忙安排王平安抓緊製作搜查筆錄,然後迫不及待地帶著史衛東迴到縣局。等我匆匆跑到手術室門口,這時從裏麵傳出來一個新生兒清脆的啼哭,竟然和我心弦的頻率一致,一下就把我的心震得酥透,生出無限的愛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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