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強子,我聽說東北人傑地靈,野生動物超多,我咋沒見有幾個東北人吃野味呢?基本全是家禽。”東子擼著羊肉串,疑惑的問道。


    “東北遍地是大仙兒,你敢吃?”強子笑了一下,帶還頗有點自豪的語氣說。


    “啥大仙兒,快給我說說!”東子一聽來了興趣,非拉著強子給他講講。


    “這用我講幹啥,那,你上頭那不正有一個盯著你看那嗎?讓人家自己給你講多好。”強子一邊喝著啤酒,一邊用眼睛向上看,並且微微抬頭,示意東子往上看,想嚇一嚇他。


    “你們能看見我?”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從房頂悠悠傳來。


    “好你個強子啊!變著法嚇我,還學會變聲了!”東子大聲對強子喊著,還用筷子敲了兩下碗。


    這當然不是強子說的話,強子知道,自己這是撞上了,拿著烤串的手感覺到僵硬,隻感覺背後有些微微發涼……


    強子這幾天感覺就有些不對勁兒,老是有些什麽東西跟著他,還以為是自己最近太累了,如今又聽到了這個聲音,的確是有點害怕了。


    強子以前聽老人講過,若是覺得有什麽東西跟著的時候,這東西若不是要害你,就是要找你幫忙。


    雖然這幾天老是覺得怪怪的,但是也的確是沒發生什麽不好的事,如今又找上門來,估計是求助來了。


    但這求助方式也太特別了。


    強子不想管這檔子閑事,便想叫上東子趕緊各迴各家,便低頭說。


    “走走,迴家了,不然一會兒上你身,讓你不好受!”強子尋思嚇唬嚇唬他。


    剛剛還清醒的東子,這時候居然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站都站不穩,耳朵也不好使。


    “啥玩意兒?你要上我?老哥,我、我喜歡女的,你要是把我掰彎可得對我好啊……”東子迷迷糊糊的對著強子說。


    強子這個時候正拖著他的胳膊要把他拉著走出店門,聽到他這麽說,真想給他一嘴巴。


    “你還說你比我瘦,咋地,能吃是福,你看我肥頭大耳多有福……”東子眼睛都睜不開的嘟囔著。


    “你小子裝醉吧,至於醉的這麽快嗎……故意的吧……”強子推了東子一把,東子瞬間就倒在了地上,好像還感覺不到疼。強子見這情況:“我去!”


    強子好不容易把東子從店裏拖了出來,累得上氣不接下氣:“跟豬一樣……”,然後一邊張望著路上,試圖打車。真是奇了怪了,出租車呢?都不跑夜路了?


    沒有打到車,站在原地還站了半天,這還有個醉漢得管著,好像還有……強子真是越想越害怕,實在不敢往下想了。


    強子費力的拖著東子往前走著,走著走著強子突然說話了:“埃塞克斯哦豁你猜呢可獲得分……”


    “臥槽!這貨居然喝得說胡話了,嚇了老子一跳!”東子這話可給強子嚇個半死,衣服褲子瞬間就濕透了……


    “你什麽時候來找我啊?不記得張家村的絨花了嘛?”又從強子嘴裏慢慢悠悠的吐出了幾個字,這聲音,居然是女聲!


    強子已經快被嚇完了,心想:張家村……我老家……絨花是誰啊……


    此時的東子就好像是聽見了強子的心裏話一般,竟然慢慢悠悠的給他講起了絨花的故事……


    絨花是以前張家村的村花,長得極為好看,是村裏小夥兒們日思夜想的夢中情人,提親的門檻都快踏破了。


    但是絨花都二十八九歲了,說什麽都不嫁人,就整天在自己的屋子裏待著。


    腦子也沒毛病,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麽。


    後來有一天晚上,絨花的母親聽到絨花房裏有男人的聲音,她立馬推開門一看!卻什麽都沒有。


    隻有絨花自己一個人在炕上坐著,於是絨花的母親什麽都沒說,默默關上了門,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但是接連幾天,還是有這樣的聲音傳出來,但是還是什麽人都看不見。而絨花也變得越來越憔悴,麵容蠟黃,骨瘦如柴。


    絨花的母親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很是害怕,便趕忙請了村裏的出馬仙來幫忙。


    於是,那天晚上,聽到有男人聲音傳出來的時候,出馬仙二話不說立馬衝了進去!


    在外人看來,裏麵是隻有絨花一個人,但是出馬仙卻看到的不止一個人。


    “請問您為何要留在這裏……”出馬仙眼前站著的正是一位千年狐仙,自己道行並沒有這個狐仙高,所以說話也是恭恭敬敬的。


    實話說,對於這樣的狐仙,出馬仙也是很怕的。


    “此事和你無關,你不必插手。”這個狐仙麵色冷冷的說。


    “可……您看,這個姑娘如今麵色憔悴,您若再不收手,這人可就……”出馬仙小心翼翼試探著說。


    “這是她自找的,若不是她毀了我的家,我怎會如此對她?”狐仙惡狠狠的說。


    “是如何搶了您的家?”出馬仙再次小心翼翼地問。


    “哼,我的家被她用水淹了,我隻能把這裏當成家,別的男人休想住進來!”狐仙突然瞪大了眼睛,發怒的說。


    出馬仙看狐仙發怒了,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隻好慌亂的點點頭,然後迅速跑了出來,關上了門。


    絨花的媽媽見他出來,忙問出馬仙事情怎麽樣了。


    “絨花是不是往狐狸洞裏灌過水?”出馬仙深吸了幾口氣,使自己鎮定了下來,然後問絨花媽媽。


    “灌水?這從何說起呀……”絨花媽媽一臉不知所措的說。


    “她淹了狐仙的家,人家這是在報仇,現在把這當家了。”出馬仙歎了口默默地說。


    “那怎麽辦,怎麽辦……”絨花的媽媽急的一直在地上走來走去,卻又沒什麽辦法。


    出馬仙也驅不走這狐仙,所以也救不了絨花,絨花最後也沒有活了幾天,七竅流血離世了……


    強子聽到這裏,不自覺的冒出來些冷汗,而且現在夜色這麽濃,東子用女人的聲音給他講故事,也太恐怖了!


    心想:我去,我也往狐狸洞裏灌過水,不會來找我吧?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強子也開始急了!!!!


    “哈哈哈!”東子突然又大笑起來!


    嚇得強子身體一顫,手腳頓時覺得無力,在強子身上的東子一下從他身上掉了下來,摔了個屁股蹲。


    “哎呦。”這一下把東子摔醒了,臉都疼的扭曲了,還一直揉著自己的屁股。


    “你敢嚇老子!”強子看東子醒了,便對他吼道。


    “哼,你還想上老子呢!”雖然東子醒了,但還是醉醺醺,迷迷糊糊的狀態。


    不過這時候,東子的聲音倒是變迴來了……


    強子也沒有多問,拉起他就趕緊跑,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我感覺有人跟著我們呢。”東子說著就要悄咪咪的迴頭看。


    強子一把摁住他的頭:“要麽大轉身看,要麽不看。”


    “為啥?”東子看向強子問。


    “因為你偷偷摸摸的,你肩上的火該被你轉頭的嘴吹滅了,咋保你?”強子說。


    “這麽邪乎?”東子又問。


    “你咋這麽墨跡!”強子快被東子煩死了,隻想快點迴去。


    “快走快走快走,別墨跡了。”強子又說。


    費勁千辛萬苦,他們終於到了東子的出租屋內,但是強子也不敢迴家了,就在東子家住一晚好了。強子把東子搬到了沙發上,自己躺到了東子的床上。


    “別說,這床還挺舒服。”強子訥訥地說。


    但是他仍然對東子的聲音耿耿於懷,很是後怕,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又感覺熟悉,也不知是恐懼還是疑惑,充斥著他的心。


    強子越想越睡不著,他尋思起床看看東子去吧。


    一開燈,東子的大臉突然就出現在了強子眼前!


    “啊!”強子嚇得大喊,一個跟頭栽到了床下。


    “哈哈哈哈哈……瞅你那膽子,你怕個屁啊!”東子看到強子的姿態,他笑得前仰後合。


    “不是我說你啊,你睡我的床,讓我睡沙發,你咋好意思!?”東子笑眯眯的,開玩笑的說道。


    強子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你誰啊?”強子問。


    “我不告訴你~”東子調皮的迴答,像個小孩子一樣。


    強子知道,這不是平時的東子。但是奇怪的是,強子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曾經見過,但記憶中卻又沒什麽印象。


    東子說完那句話之後,就倒下睡了,這一晚也沒再起來。


    強子也就穿著他那濕漉漉的衣服褲子去睡沙發了,但還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兒,怎麽著都沒有睡好。


    “你這個小狐狸,才多少年的道行,怎麽又跑去嚇唬人。”一位白胡子的老爺爺說道。雖然看上去修行不淺,但麵容卻十分俊朗,一副翩翩公子的仙人形象。一身白衣,一頭白色長發,別有一番滋味。


    “胡三太爺,我沒有呀,我不過是會會故人嘛~”這個小狐狸撒嬌的說。


    “人家記得你嗎?”胡三太爺問。


    “這都多少世了,哪一世記得過我。”小狐仙不免覺得有些失落。


    “這個時候我們可不能隨便暴露身份啊,要相信科學。”胡三太爺像逗小孩一樣逗她。


    “咦~”小狐仙嫌棄的發出了這個聲音。


    “好啦好啦,我下次不再隨便上人身啦,我去休息啦!”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誒……”胡三太爺還沒來得及張口,小狐仙就跑沒影了。


    胡三太爺是狐族長老,能力非凡,能避災禍,降福瑞。狐族天生擁有修仙的資質,在五仙中的地位極高,五仙又分為“胡黃白柳灰”,胡是狐仙,是狐狸一脈,黃是黃仙,是黃鼬一脈,白是白仙,是刺蝟一脈,柳是常仙,是蛇一脈,灰是灰仙,是老鼠一脈。胡家胡三太爺實力最高,神通最大,是統領整個東北的保家仙。


    胡三太爺笑著搖了搖頭,“你個小狐仙,真是不知道他是誰啊,哈哈哈,也好也好,多些淵源也好……”一邊說著一邊哼著小曲,迴到自己的狐仙洞的臥房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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