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永遠都是說悄悄話的最好時段,悅襲與淩蔚翾坐在和平的小屋門外,看著夜空上那些閃爍不一的夜明珠。

    “天賦今天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淩蔚翾開口問。

    “要你好好照顧我。”悅襲望著星空天真的晃悠著腦袋。

    “不用他說,我也會啊,他有資格這麽說嗎?”淩蔚翾醋意大發,“他和你到底是什麽關係?”

    “一家人的關係啊,隻是天賦是最疼我的那個。”

    “沒有別的原因?”

    “沒什麽原因,要有的話,也隻是內疚而已。”悅襲兩隻手掌承托著臉說。

    “他不是最疼你的嗎,為什麽還要內疚?我覺得你和天賦不是一般的曖昧,可是他不是娶了火炆月嗎?”淩蔚翾非常不舒服的想著今天天賦和悅襲的對話。

    還是你最懂我。

    這是什麽意思,如果說隻是單純的疼愛,哪怕是哥哥對妹妹的寵愛,也不至於用這麽讓人覺得曖昧的話,所以他很想知道悅襲和天賦到底有什麽別人不知道的關係。

    “嗬嗬,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何必又要讓我再提起。”悅襲自嘲的說。

    “你們那些是過去的語氣嗎?”淩蔚翾認真的說,“或許你認為不在乎,但是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你的過去,我想被你接受。”

    悅襲唿扇唿扇的眨著眼睛,她沒有因為淩蔚翾的告白讓自己不知所措,沒有驚喜表情和含羞的傳達,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到來。

    “那我要從什麽時候開始告訴你?”悅襲想想,笑:“還是想著什麽說什麽吧。”

    在情和夢源,我一直最依賴的就隻有兩個人——紫兒和天賦,但是紫兒遠出情和夢源這麽久,我身邊剩下的就是天賦。

    天賦是最寵我的,我也是最幸福的,在過去的時間裏,你也看見了,我的家人很喜歡我的笛聲,那時笛聲就是我幸福最好的表達,所以吹笛子是我每天必做的事。

    可是,我沒想到太過於幸福,也往往是不幸的開始,我不知道情和夢源以外還有一個魅都,我的笛聲給予情和夢源美好的同時,卻給魅都送去了無盡的痛苦,據說魅都是所有怨氣的聚集地。

    嗬嗬,所有的事物都是一樣的,一旦受到威脅都要通過一些手段保護自己,人都是自私的,沒有一個是例外。魅都不是一個誘惑人的地方,在那裏你隻能看見兩個人,一個是魅都的主人——黑索,另一個就是黑索的心腹無血人——邪,其餘的就隻有一片一片黑的讓人心驚肉跳的烏苜。

    這兩人不知道通過什麽方法,居然通過烏苜的毒惑帶走了天賦,他們利用我對天賦的依賴,把天賦帶到魅都,讓我不得不跟他們來帶魅都,可惜我那時我是被他們蒙住眼的,不然我早就到他們的老巢,掀了他們的窩,不至於現在還在尋找他們。

    到了魅都黑索很坦率的隻提了一個條件,隻要我做到了就會放了天賦,沒有別的廢話,他們要我死,而且是要我自己殺了自己。

    當時我笑了,笑他們的無恥,笑他們的狠,我說我願意發誓,以情和夢源夢源人士的身份發誓(當時的悅襲還不是聖和靈,還是普通的夢源人士),我願當場毀笛劍,斷五指,不再揚笛音。因為我怕痛,因為我怕死,我舍不得離開天賦的寵愛,我還要等待紫兒的迴來,我還有情和夢源這麽一個大家庭,我舍不得離開他們每一個人,因此我不能死。

    可是他們拒絕了,他們隻要斬草要除根,不要野火吹又生,所以死時我必然的選擇,不然連死也見不著天賦,更不會放過天賦。

    是的, 我隻能在幻屏障那看見天賦,隻見著他一眼,他像一個活死人一樣跪在地上,周圍是一片黃沙卷塵,他的瞳孔放大微張著口,不斷的往自己身體裏吸氣,全身上下隻要能裸露的皮膚都因為幹涸,而皮開肉綻,身上的血液早已凝固。就這麽一眼,我看著就已經受不了了,看著天賦這麽痛苦,我好難受,五髒六肺都因為心疼天賦而顫抖,我曾試過在整個魅都找天賦,可是,魅都除了烏苜還是烏苜,根本沒有天賦的影子,哪怕是他的氣息,也沒有一絲存在。

    我不能讓天賦這麽痛苦,我不能失去天賦,他是這麽的寵我,這麽的疼我,除了紫兒,他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且我曾經向他表白,我喜歡他,我要做他的妻。

    後來我放棄了尋找天賦,我想迴情和夢源找大家來幫忙,可是該死的,我居然使用不了我的瞬移咒,我徹底的絕望了,我站在黑索麵前,接過邪給我精心準備的烏苜,親眼在他們眼前吃下,可在吃下以後,我想著再也見不著我的家人,等不了歸來的紫兒,做不成天賦的妻,於是在最後我的怨恨將自己的遺言下了一句永不瞑目的詛咒:

    黑索,不管今生還是來世,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死的比我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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