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一個人走著,眼神中是她從未有過的脆弱,其實她早就原諒了淩蔚翾,隻是她自己沒法再走進淩蔚翾了。剛才淩文翾把她的冷傲、自信一一擊毀,從來自己就沒受過這麽大的恥辱,她想起來就惡心,更想發狂,因此自己隻好“冷酷”的離開她最愛的他,自己已經沒有顏麵去麵對他。

    和平被迫停止下來,因為有人攔住她的去路,那就是淩文翾,“真是陰魂不散。”和平厭惡的說。

    “像你這種我一見傾心的女子,陰魂不散也很正常。”淩文翾調戲的說:“怎麽被孤立了?還是跟我走吧,我會用心好好照顧你的,不讓你受委屈,更不會讓你傷心。”

    “我對你那沒興趣。”和平轉身要走。

    “你覺得你還迴得去嗎?剛才吻你的人可是我,你迴去了要怎麽麵對你心愛的人?你要怎麽麵對你的夥伴,你受得了他們對你的關心嗎?你不覺得那樣對你是一種很大的侮辱嗎?”

    真是句句說到和平的心坎,是啊,如果不是淩文翾說的這些,自己還會一個人走在這裏嗎?和平不說話。

    “我想我應該沒說錯吧,你一個人走在這裏,又迴不去,而且你一個人在外麵浪著我心裏也很難過,你就去我們那做客,就當是我請你去做我們的貴賓,到時候等他們忘記今天的事,你再迴去,好嗎?”淩文翾很誠懇的說。

    和平考慮了很久,最後想得心煩了,甩了甩腦袋,說:“好吧,被你抓住弱點了。但是你要答應我,我在你們的那段時間,不準去騷擾他們,不然我可是不知道,到時我會做出什麽事來,逼急了我是什麽事都能做出來的。”

    “我答應了,那就請跟我來!”

    和平離開了,為的是逃避,留下的隻有沙漠上,一串不會調頭的腳印。

    紫兒解除了所有人的定術,淩蔚翾胸前的大窟窿已經愈合,元氣也基本上恢複,她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說:“雖然你現在傷好了,但是你胸那是長的新肉,最好別做激烈的運動,等它先在你身上適應一段時間。”

    淩蔚翾摸摸那肉,又去摸別的地方,好象是要比其它地方繃的更緊一些,不過他現在很不安,心思跑到和平那了,她去哪兒了?怎麽還不迴來。

    “咦?和平呢……紫兒,你……”俠蕭帥在周圍看了一轉,沒有看見和平最後眼光定字紫兒身上,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她眉間的圖形,“這是什麽,你什麽時候冒出這東西的?”

    “我原來就有的,現在出現也不奇怪。”

    曉仁的手指製著太陽穴想了想,“我好象在哪見過這個圖形……”

    “我也覺得熟悉。”藍珧迴想。

    “這不可能吧?”情和夢源具有“通向天神界的階梯”之稱,情和夢源的標誌怎麽會是這些平常人能見著的,而且在情和夢源的人是不能私自出島的,不然永不準迴島,何況情和夢源有著天神界布下的結界,一般人連看都看不見,更別說其它的了,紫兒聽見他們說見過 不禁生疑。

    “是和平她也有,不過很快就消失了,”淩蔚翾在迴憶,“那時她還說了三句話。”

    紫兒沒想到會是悅襲,這丫頭自暴身份了嗎?“她說了什麽?”

    “紫兒。”

    “叫我幹什麽?”

    “這是她說的第一句話。”紫兒愣住。

    “第二句,情和夢源。”她緊皺眉頭。

    “第三句,悅襲。”

    “這哪是什麽話,明明是三個代詞,不過情和夢源這個地方我知道,是藍國聖地,藍國的神獸就在那裏。”

    “你是怎麽知道的?”紫兒警惕的問。

    “我可是走南闖北祭靈師,什麽事不知道。”俠蕭帥滿臉的得意,但是他心裏是在可以迴避這個問題。

    “行了。我不想聽這些廢話,我隻想知道和平去哪兒了?”淩蔚翾聽的不耐煩了。

    “你還有臉問和平?”藍珧生氣的說,“你也不先摸摸自己的心。”

    “藍珧,你怎麽這麽說!”淩蔚翾已經擔心的要命,卻沒想藍珧會說這種風涼話,淩媛姬忙擋在他前麵。

    “蔚翾,不要因為我而傷了你們之間的和氣,我知道你愛我,但是卻傷害了和平,可是你選擇的是我啊!”淩媛姬煽情的說,“藍珧,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與蔚翾無關。”

    “誰……” 淩蔚翾聽得迷迷糊糊的,剛吐了一個字,淩媛姬轉頭直對著淩蔚翾,頭怎麽又開始暈了。

    “你閉嘴,搶了別人的男人,還要在這裏當好人,沒見過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藍珧似乎無法再忍受他們之間的曖昧,終於罵了起來。

    “藍珧,你說話別太過分,怎麽著她也是個女孩子。”紫兒不喜歡藍珧這樣,很不尊重人。

    “紫兒,不要插手,”俠蕭帥阻止她,語氣是難得的嚴肅,“這淩媛姬好象有問題。”

    “怎麽了?”

    “你看看蔚翾。”

    紫兒照著他的話去看,的確如果不留心的話,確實發現不了淩蔚翾有什麽異樣,但是他的眼中透露出來的神態過於迷茫了,不象是身處現實,感覺他的眼睛是被層霧給遮住了。

    “就算你是女的又怎樣,同樣不是什麽好東西!”藍珧還是氣唿唿的罵。

    淩媛姬聽了這話,臉色變的極不自然,“你以為你們就會是什麽好東西嗎?”她滿臉怨氣爆發,一步步往藍珧靠近,眼睛瞪的大大的,很是恐怖。

    藍珧看見淩媛姬的變化,心裏震撼,不過他沒有躲避的意思,學著她也把眼睛瞪大,看著她走過來。

    “不要看她的眼睛,小心中了她的迷術。”在他們這一圈人當中,突然傳來了外來的聲音。

    不知道是藍珧的反映太快,還是心裏始終是虛的,聽見有人這麽一喊,急忙用手遮住自己的雙眼,“乖乖,你果然夠狠。”淩媛姬見自己被別人識破,就要準備逃跑,可是被俠蕭帥和紫兒攔住。

    “她是邪零族的內奸,”這時有一男一女走進他們這裏,這兩人幾乎是很相象,眉宇濃厚,全身上下散發出火一般的氣質,紅色的眼牟煥發出來的都是活力,應該是一對孿生兄妹,他們身著邪零族特有的衣袍,但是一頭火紅的頭發,男的紅發衝天如烈炎燃燒,女的則是卷紅的長發如火海裏的波浪起伏跌蕩。

    “你們是誰?”俠蕭帥提高警惕的問,畢竟這人的衣著讓人很有戒心。

    “我們是來自裂磐島邊緣的一個小部落,我叫火炆天,她是我妹妹火炆月。如果淩媛姬是邪零族的內奸,那我和我妹妹就是你們的內奸。”火炆天看起來雖是個“火性”男兒,但是言談舉止溫文爾雅,不緊不慢。

    “我們根本不認識你們,你怎麽會成了我們的內奸,”藍珧覺得一切都很怪,“而且內奸這個詞好難聽。”

    “我哥不是都說得很清楚了嗎?麻煩你動動腦子,有點邏輯思維。”火炆月反倒是挺讓人感覺很潑辣,和火炆天有著明顯的反差性格。

    “我……”藍珧覺得自己很冤枉,明明自己是個邏輯很強的人,現在反被一個小丫頭數落,

    “你們有什麽目的?”紫兒問。

    “我們隻想幫你們,因為我們有五裂石。”火炆月覺得自己很像江湖俠士,說這句話時非常自豪。

    “五裂石!?” 淩蔚翾眼睛一亮。

    “這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有一次邪零族侵入我們族落,幸虧天神突然給我們布下了結界保護了我們族落,後來天神告訴我和我哥,邪零族的侵入為的是我家的傳家寶,他告訴我們五裂石的威力,而且知道我們精通易容術,希望我們能潛藏在邪零族,為的是將來有一天能幫助你們。”火炆天把事情的原因都說了出來。

    “天神?”淩媛姬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天神怎麽會去幫你們。”

    “天神不幫我們,難道要去幫你們這些無恥的人嗎?”淩蔚翾已經清醒,知道真相的他,臉上有了從為有過的殺氣。

    “無恥的人不是我們,是你們這些異靈人類,”淩媛姬馬上轉變為憤怒,“我不許你侮蔑我們邪零族!”

    “哼,” 淩蔚翾冷笑,“就拿你來說,你的美的確讓每一個人為之心跳不已,可是你的心很醜陋,我見著了陣陣惡心。如果不是你這醜陋的心,我最心愛的和平她會離我而去嗎?她會被淩文翾給……”他實在說不下去了,那一幕如噩夢,時時出現在他眼前,揮之不去,讓人發狂。都是她害的!淩蔚翾幻化出他的劍,劍在他的氣焰中,散發的光耀眼無比,指在淩媛姬的眼前。

    “蔚翾,你冷靜點。”紫兒拉住情緒失控的淩蔚翾。

    “我不冷靜,邪零族不止害我的子民不是慘死,就是有家歸不得,做為王的我不能救他們於水深火熱之中,還要靠他們來保護我,送我出城,現在你們還去侵強別人的地方,還傷害了我的最愛,你們有沒有良心,難道你們就不會滿足嗎?我不知道上天怎麽會製造你們這些殺人工具,你們的父母為什麽會創造你們!” 淩蔚翾越說越控製不住自己,一把推開紫兒一劍刺進淩媛姬的心口,銀藍的血如花般綻開,濺染在她傷口周圍,花開是瞬間的美麗,卻避免不了凋謝帶走的悲哀,血順著劍一滴一滴的滴下。

    淩媛姬在如此大的巨痛麵前,連哼也沒哼一聲,甚至連眉頭都沒動一下,她隻是一直用很複雜的眼神看著淩蔚翾。

    “她的血……她的血顏色怎麽是銀藍色的,你是邪零族的後代?”紫兒看著她一身的血質疑。

    “哈哈,”淩媛姬大笑,然後很受傷的看著周圍的人,“我是邪零族的後代,不過同樣也有著純人類的血統,我恨你們這些異靈人類,為了你們的個人利益,把原來一個很幸福的家庭給毀了。我父親是邪零族的一個無名小卒,我母親是在逃避‘天祭’時與我父親相遇,當然後來他們相愛了,然後有了我,四十多度年的生活是幸福快樂的,邪零族的最高權威者淩夏厄拉斯長老給我們安排了一個小屋,但是過了這麽久,始終沒有人放過我母親,他們乘我父親不在時,帶走了我母親,我拚命的哭拚命的抓住他們當中的一人不放,他們見怎麽也放不開我,幹脆連同我一起帶走。”“我看見了一個很大的祭台,一個鐵架,母親被綁在鐵架上動也不動,嘴也被他們封住了,我隻看見她怨恨的眼神,和滿臉的淚水。後來我見著一個很老的人對著我母親念念有詞,他用手指打了很響的一聲,那刺眼的火從我母親身上燃起,我害怕極了,我震破了嗓子叫在場的人去救我母親,可是每個人都呆呆的站在原地,在他們的眼裏我看見了滿足和貪婪,甚至還有人對我說,‘這是你母親的榮耀,你應該為她感到自豪,這就是身為純人類的命,吃別人給的用別人給的,就要為別人犧牲。’我無助的哭喊,就眼睜睜的看著火將我母親一點點吞噬。”

    “父親趕來以後,見著隻剩灰的母親,變的異常冷靜,他將地上的灰全部收集在衣服裏,走到我這裏,摸摸我的頭,很牽強的對我一笑,說:‘小媛姬,父親帶你母親去藍海裏,剛才我不在,你母親在火裏一定很痛苦,現在我帶她去那,她可以就不用這麽痛苦難受了,父親要陪在她身邊,你以後就要靠你自己了,我們的小媛姬是很厲害的。”

    “當時我已經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根本就不清楚我父親在說什麽。我見父親要離開很是恐慌,我就跟在後麵,父親走的 很快。我就算跑著也被他拉開了很大一節,當我跑到藍海邊時,我就看見父親一點一點的往藍海裏沉沒。不安的心緒又浮現出來,我就望藍海裏跑,最後卻被趕來的淩夏厄拉斯長老拉住,我不停的掙紮不停的大叫,可是父親再也沒有從藍海裏出來,而我被帶迴邪零族,直到長大。”

    淩媛姬說著她自己的過去時,一直都把笑掛在臉上,但是眼睛裏的淚水不停的往外掉,在場的人聽著淩媛姬的過去,很震驚也很同情。

    “我承認我用了卑鄙的手段讓你失去了你的最愛,但是邪零族對我有恩,所以我要報答,邪零族現在的狀況並不是很樂觀,需要和平。當然除了這個原因之外,我們的淩主是對和平動了真情的,自從和平離開後,整個人就一直很消沉,我這是在幫他,不過也是在幫自己。也許那時你根本就沒注意到我,就在綏昳鎮的時候,在他身邊的那個丫鬟,就是在那時我就對你一見鍾情,當初和平替我轉達的那些話都是我的真心話,一開始我接近你是為了偷走五裂石,但是你那溫柔的笑,不得不讓我想靠你更近一點,沒想到現在換來自己死在愛的人的劍下。”

    淩媛姬的唿吸開始急促,隨之劇烈的咳嗽,也許是迴憶了太多的往事造成,淩蔚翾的劍沒有從她身上抽出,但是淩蔚翾握劍的力氣卻小了,藍珧似乎看不下去,他居然用手握住劍身,費力的把劍從淩媛姬身上拔出,鋒利的劍刃劃傷了他的手,他沒有多管自己,而是將淩媛姬枕在自己的身上。誰都沒想到藍珧會有如此舉動,每個人心裏除了震驚就是佩服。

    “我愛淩蔚翾有錯嗎?”淩媛姬吐著氣一長一短的說。

    “沒有。就算有,也是相遇的時間錯了。”藍珧迴答。

    淩媛姬點點頭,閉上了眼不再有任何動靜,紫兒想了一會,走到淩媛姬那。

    “你要幹什麽?” 淩蔚翾問。

    “救她。”紫兒用手按住淩媛姬的傷口。

    “為什麽?”

    “你不覺得死在自己愛的人劍下很可憐嗎?或許她是做得不對,但是她有她的無奈,現在發生的這一切,也並非她想做的,她是個隱忍的女孩,性格倒與悅襲有幾分相似,所以我想救她。何況我是巫藥神之女,不會見死不救。”紫兒的治療與剛才救淩蔚翾的一樣。

    “這前麵幾句話聽起來倒是有點道理,可是後麵的我就不太明白了。”火炆天聽的半懂半不懂的。

    “你以後就會明白了。”

    淩蔚翾這時突然想起來,“你們既然從邪零族來,我想你應該知道和平去哪兒了?”

    “我們來這就是要告訴你,她到邪零族的聚居地了。”火炆月說。

    “這丫頭,我以為她是為了散心就沒去管她,等淩媛姬的傷愈合後,你們就帶我去。”

    和平望著眼前這城堡,很單調素磚灰瓦,一點雄偉的跡象也沒有,反而有說不清的衰敗,與自己心中想的高大宏偉簡直是天壤之別。城堡外是一片空場地,這應該是他們族人操練的地方。城堡共有三層,第一層是大廳,是淩文翾平時商量議事的地方,這裏空曠幽暗,隻有大門那對著一個寶座,寶座兩邊有象征他們族的靈獸——焰蛇的雕像,蛇身墨綠光滑,蛇眼壤著血紅寶石,蛇嘴張大吐出黑色的蛇杏。這逼真的雕像倚立在這寶座的兩邊,不但讓見著的人心裏發毛,而且也增加了坐在這寶座上的威性,當然現在能坐在這上麵的隻有淩文翾。第二層是休息的地方,各種不同等級的房間,決定了這個人在邪零族的地位,不過現在這裏隻有淩文翾一個人住,因為邪零族在世界各個地方都有聚居地,至於總的聚居地沒有固定的,隻要他們的掌權人在哪兒,那就是總的聚居地。

    和平被帶到第二層的一個房間裏,她掃了這裏一眼,比人還要大幾倍的窗,整齊的布置,幹淨的大床,發現自己並不是很討厭這裏。

    “走了這麽久,你應該累了,先到床上睡上一覺,等醒來以後我有驚喜給你。” 淩文翾神秘的說,動作很像一個小孩。

    和平看見淩文翾的表情,發現他還有點可愛,本來是想笑笑迴應他的,但是淩文翾的笑容仿佛是淩蔚翾的出現,頓時心裏黯然,表情馬上冷漠了下來。

    “我沒興趣,我累了想休息了,請你出去。”和平走到床邊。

    淩文翾明明發掘她眼睛裏透出的活躍,但是瞬間就消失了,“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 淩文翾失落的離開,“和平,溫柔的人不止隻有淩蔚翾一個,我也會溫柔,但不同的是,他的溫柔可以對每個人,而我的溫柔隻對你一個。”

    淩文翾關門離開,他的腳步聲逐漸減小,和平坐在床上發呆,她知道淩文翾剛才說的話是很認真的。但是我們兩個人隻是一個相交的直線,命中注定隻有一個交點,過了這個交點我們隻能分道而行,我們的距離會越來越遠,再無任何交集,這個交點就是五裂石。

    淩媛姬的傷被紫兒完全治好,但是她的臉上沒有重獲新生的喜悅,而是悵然,她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也隨之抖動,她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準備離開。

    “你要去哪兒?”紫兒問。

    “離開你們。”

    “是要去給邪零族通個風嗎?”火炆月冷眼看著她的背影。

    淩媛姬停住,“我真的在你們眼中就這麽不堪嗎?我幫我的族人做事也有錯嗎?每個人的立場都是不同的,而且我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藍珧幫了我一次,紫兒救了我兩迴,我不會去邪零族的。這個五裂石我就交給你們,算是我贖罪的,不過我是不會背叛邪零族,現在我誰也不欠了,迴紫兒的小屋幫她照料那裏的一切,特別是那一片片的紫絢。”她從身上掏出一塊水藍的寶石,隨手往後扔,也不管是誰接住了,這已經不重要了,她隻想迴到小屋,或許自己再沒遇見淩蔚翾以前,那才是她真正的歸屬。

    很巧的是這寶石偏偏就被淩蔚翾接住,這水汪汪的就像深海裏流動的水一樣的五裂石,淩蔚翾拿著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已經傷害了淩媛姬,“媛姬,對不起!”他對著走遠的淩媛姬傳出道歉。

    “嗬嗬,”淩媛姬的笑聲穿來,“淩蔚翾我們還會再見的,”

    淩蔚翾的眉頭擠在了一塊,久未舒展開,“我們去找和平吧。”他對著火家兩兄妹,“請帶路。”

    風的來臨帶走了沙漠上的痕跡,這裏又是一片死寂,真可謂是,仰天大笑悲天泣,笑問天下何為情,。七個人的旅程也將走進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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