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給你這個。” 淩蔚翾把女妖媚手上的護腕遞給和平,和平看了一眼,直徑朝前走。

    此時的他們走在一個平坦的草地上,走出花雨林已有幾日的路程,這裏沒有花雨林的浪漫飛舞和蓬勃生機,這是一片死寂,雖說他們走在草地上,但是草地都是呈枯黃,唯有幾棵掛綠的草,也是再做垂死掙紮。它們為什麽會如此的可憐,造成這一原因的,就在於和平他們要去的下一個地方——天雪山。

    “為什麽把這肮髒的東西給我?”和平冷漠的口氣裏帶有憤怒。

    淩蔚翾搖搖頭,“這怎麽會肮髒呢,你別看這護腕黑乎乎的,但你別忘了那個妖媚擋了你好幾劍。”

    “那又怎麽樣?”和平鄙視的說,“就算是個寶貝,我也不會要,邪零族的東西,我不稀罕。”

    這女的真夠倔的,淩蔚翾對她的性格很是無奈,但還是好言好語的對她說:“這個東西不屬於邪零族,這上麵的天神氣息你不可能感覺不到吧?我曾聽說,花神用了上百萬種的花的精髓,提煉出拳頭這麽大小,而且是世上延展度最好,硬度最大的絲線,但是花神在一次來到人靈界,勘察花的過程中遺失了,也隻有天神不會在乎這種寶貝,畢竟對於花神來說,這隻不過是她打發時間的‘玩具’。隻是這個‘玩具’被邪零族拾到了,做成了護腕。”

    “可是它的主人是邪零族。”和平依舊不去碰這個護腕。

    “它現在換主人了,已經與邪零族毫無幹係了,”淩蔚翾抓來和平的一隻手,把護腕塞在她手中,像哄小孩似的對她說:“帶上它,你現在就是這護腕的主人。”

    和平還是有點抗拒這個護腕,畢竟是敵人戴過的東西,但是淩蔚翾一直期待的看著自己,藍珧和曉仁也在勸自己,隻好把它套在了自己的右手腕上。

    和平帶上護腕的一瞬間,感到自己全身都在沸騰,渾身的力量倍增,這股力量產生的熱,讓和平是很難受的,和平受不了這種在身體擴散不出的熱,絲絲汗水在額頭上冒出,汗液不斷的凝集,從臉龐滑下。和平想把護腕取下,剛伸出另一隻手,熾白的光從護腕上爆發,阻擋了所有人的視線,為了不讓光刺傷眼睛,他們都把眼閉的緊緊的。

    待一切都覺得停止時,和平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也許是經過那一段的“喧嘩”後,和平感覺周圍都很寂靜,自己的身上有難以形容的輕鬆和無比涼爽,她放鬆的深唿吸一口氣,往護腕上看,不由得驚喜起來。

    原來的黑色護腕竟出現了像浮雕似的花紋圖案,花白杆綠,層疊交錯,纏綿多嬌,都是一種花,卻單群不一,群花爭豔,單花獨放,各有風采,誰也不遜與誰。

    “這是你的神護?” 淩蔚翾興奮的說。

    “神護?”和平傻傻的問。

    “對,” 淩蔚翾應和,“神護就是你的另一個化身,你是主體,它是本體,但不是所有的人想擁有就能有的。能有神護的人,都是經過花神考察過的,一旦有了神護,你生它生,你亡它亡,你的一切都與它牽連著,神護可謂是主體的第二心髒。”

    “可是,我也多了一個威脅,一旦這個本體被找到了。”和平對自己能擁有神護,並不是顯的很高興。

    “聽說隻要是神護,花神都會安排會被一個‘神人’保護著,不會威脅到神護的主體。不過你的神護……” 淩蔚翾細細看著護腕上的圖案,即感到生疏,卻又覺得眼熟,藍珧和曉仁好奇的看了後,直搖頭。

    和平的腦袋裏突然浮現了一個畫麵,一朵白在一團掛金邊紫的簇擁下搖曳著自己,金邊紫……和平想著,嘴裏出來了一句殘缺不全的話:

    “……要記住紫……”

    “什麽?”看著出神的和平,曉仁奇怪的看著她。

    “恩?”和平迴神,“神愛之,不褻襲。是對它的評價吧?”

    “你是說神襲嗎?” 淩蔚翾問。

    “這個護腕上寫的啊。”和平指著護腕說。

    “原來,你的神護是神襲。” 淩蔚翾微笑著,似乎想起了一段往事。

    “我們星球上稀有的植物,居然是和平的神護!”藍珧為和平開心,“神愛之,不褻襲。這就是在說我們的和平嘛。”

    “走吧。”和平淡淡的,好象並不覺得是件值得自豪的事,一步一步往天雪山走去。

    也許她天生就和這神襲一樣,清孤、淨冷、獨雅、傲然。淩蔚翾不知自己是在讚歎,還是在感歎。

    天雪山是玄法星球上最寒冷地帶,這裏時時刻刻有下不完的雪,痛如刀割的風,這裏的雪是出了名的透心寒,且是遇熱不融反更寒,透心寒一旦接觸太久,就很容易休克,這巨大的考驗對於這四人無疑是嚴峻的。

    “好冷呀!”曉仁緊抱著藍珧哆嗦個不停,

    “再忍耐一下。”藍珧更是緊緊的把曉仁貼在自己身上,其實他自己也難在這麽冷的地方撐的下去,這裏真的太冷了。

    淩蔚翾不停的來迴走動,看著凍壞了的曉仁,說:“你們不要站著不動,像我這樣的來來走走,可以擋擋這寒氣,也就不會這麽冷了。”

    藍珧聽了這話,帶著曉仁艱難的走動,“蔚翾老兄,這風和雪都這麽大,要怎麽走,曉仁好象不能支持太久啊。”

    “我曾經來過這裏,也就是冒著風雪走的,不過那個時候的風雪沒這麽大。” 淩蔚翾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說,自己是束手無策。

    “看來還我這個精通天文地理的天才,來研究怎麽走了。”藍珧半幽默半認真的說。

    淩蔚翾望著在他們最前麵的和平,一個人安靜的任風雪摧殘。她身上這麽單薄的袍子,怎麽抵擋如此寒冷的風雪,淩蔚翾心裏擔心,卻又不敢去打擾她,他知道和平安靜的時候,最討厭別人的打擾。淩蔚翾卻不知道,和平從小就不懼寒,反是越冷她越愛,所以這裏的寒冷,倒成了她的享受。不過這隻能是她一個人的權利,畢竟還有自己的夥伴,他們是不能把這當成享受,要怎樣才能避開風雪,讓他們安全走過這裏?和平盯著前方,出神的想。

    “風這麽大,遮住了眼睛,我怎麽能看清周圍的情況,這個路沒辦法研究啊。”藍珧焦急的抱怨著。

    遮住眼!?對了何不試試這個,和平心裏有了主意,轉身向淩蔚翾走去,嘴角微翹著說:“蔚翾,你能布下避風障為我們帶路嗎?”

    “啊,這可以啊,隻是你怎麽不這樣做?” 淩蔚翾應了卻想不通,依她的個性,隻要一想就要做的,難得的她來請求我。

    “這個嘛……”和平感覺難為情,不好意思說原因,樣子極其可愛。淩蔚翾像是發現新大陸,盯著和平看,心跳強烈了起來,有想將和平抱住的衝動。

    “咳,”藍珧有意的咳嗽,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說:“這個還用問,路癡都是這種表現,在這種風雪交加的陌生地帶,她當然不能給我們帶路,隻好找你幫忙了。”

    “那大家走成一排在我後麵,別掉隊了,我的能力有限,所以布遮風障大小和範圍有限。” 淩蔚翾知道了和平的缺點,不多說什麽。

    和平收斂笑容,走在隊伍的最後麵,藍珧在淩蔚翾的身後,時不時的給他指點方向,曉仁雙手拉住藍珧的衣袍,由藍珧‘拉’著她前進。風雪被遮風障分成了兩道,他們在沒過膝蓋的雪地上緩慢前進。

    哎……曉仁輕哼了一聲,跪倒在雪地裏,和平擔心的扶起她,叫住了前麵兩人。

    “你沒事吧?”藍珧緊張的問。

    曉仁哆嗦著搖搖頭,“我的腳僵住了,走不動了。”

    “那我背你吧。”藍珧頓下來,準備將曉仁放在自己的背上。

    “不要……我怕和平生氣了。”曉仁委屈的說,“我最怕和平生氣。”最後一句話,曉仁低了聲調。

    “那我現在給你賠罪好不好?”和平很溫和的說,“以前是我把話說重了,現在我來背你,向你賠罪,藍珧要給蔚翾識路,給他減輕點負擔,何況我們的包袱他還背著呢。”

    “謝謝。”曉仁已經上了和平的背,沒想到和平的背這麽的安穩。曉仁已經忘掉了上次和平給她的侮辱,現在的曉仁明白了藍珧說的,朋友的相處,寬容是連接彼此心靈的橋梁,這句話的含義。

    “有你照顧他我就放心了。”藍珧很安慰的說。

    “你能對她做的,我也能,她不是你的,是我們的。我知道你是為什麽要帶她出來,就如我答應帶她出來一樣。”和平對著藍珧認真的說。

    藍珧點頭,“算我沒白和你一起長大。”

    “我們繼續走吧。”和平沒有迴應,平平靜靜的背著曉仁往前走,我永遠比不過曉仁在你心中的地位,所以注定我們是一輩子的夥伴。

    隻要走到能看見青山,不是一片雪巒的地方,順著青山的方向走,就能走出天雪山。淩蔚翾一直記住藍珧的話,到處尋找青山的影子,可是……淩蔚翾的眼睛開始花了,布了這麽久的遮風障,實在太耗體力了,青山在哪兒?怎麽到處都還是白茫茫的。

    “怎麽了?”藍珧問,淩蔚翾站著不動,口不停的喘氣。

    “我快支持不住了。” 淩蔚翾開始發抖。

    “老兄,你千萬別在這節骨眼出事,你還能堅持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

    “可……現在沒法休息。”藍珧犯難的說。“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糟糕!淩蔚翾暗叫,“藍珧,快去保護好後麵的兩人,暴風雪來了……我頂不住了!”

    什麽……

    每個人的眼前開始天旋地轉,分不清是地還是天,接著是一片黑暗……

    頭好疼,和平揉了揉額前,絲絲光線已經露進她的眼縫。頭怎麽這麽暈,和平起來茫然的望了四周後,東倒西歪的走著。

    “蔚翾,你沒事吧?”和平找到快被雪埋沒的淩蔚翾,用冰涼的手撫過他的臉,“醒醒……”

    一雙寒不見底的冰色眼眸,這不是和平嗎?我怎麽會在她清香的懷裏,這是我從未見過的和平,如此溫柔的和平,淩蔚翾伸出自己的手,慢慢靠近和平的臉龐。好溫暖,和平有點陶醉,心跳的聲音發出了異樣的旋律,不是小鹿撞心的砰砰快跳,而是動搖的寒顫,使她不禁的歎了一口氣。

    唉……和平馬上害怕起來,怎麽會這樣?她急忙離開淩蔚翾,驚恐的大叫一聲,覺得自己很不可思議,自己在發抖,從心裏麵開始發抖。

    和平的這一舉動使得淩蔚翾清醒,他發現自己的鹵莽與衝動,急忙說:“和平,我不是有意要這樣……”

    和平不想說話,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自己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現在的她根本無法平靜。

    “誰這麽吵啊?”藍珧居然在雪地裏睡了一覺,被和平的尖叫聲吵醒,迷糊了一陣後,才想起剛才遇見了暴風雪,渾身酸疼的他,已經記不清楚什麽時候把曉仁握住,一直在他的身邊。

    “雪停了。”醒來的曉仁說的第一句話。

    真的沒有刮風,沒有下雪了,“那我們還不走?”和平背對著所有人說。

    “走不了……”藍珧的聲音裏壓抑著恐懼。

    “為什麽?”和平在掩蓋自己的不知所措。

    “因為我們的前麵有一個好大好大的雪人正看著我們。”曉仁一字一頓的說。

    一個龐大的鬼麵雪人聳立在高空中,正滿麵猙獰的對著他們四人笑,他輕輕的往前挪了一小步,地麵有失去中心的晃搖,風雪再次虐起。

    “還是個活的……”藍珧的恐懼麻木了他的思維。

    “原來是四個不要命的小鬼,到了本鬼麵雪怪大爺的地盤上了。”雪怪曠野的聲音,簡直可以把天空撕裂。

    “麻煩,我們要過去。”和平很是冷靜。

    “你說什麽?”雪怪懊惱和平的目中無人,揮動他的大手向她扇了過去,和平很輕鬆的躍起,雙手迅速的十合打開,遮風障撐起,擋住因雪怪扭動產生的風雪。

    “請讓我們過去。”和平重複,她不想與這個大雪人動手,再他的麵前所有人都是螞蟻,何況隻要他一動,就會有風雪。

    “你說讓就讓,除非我死了。”雪怪高傲的說。

    “這可是你說的。”和平拔出劍,幾連跳跳到雪怪身上。

    “你就是這麽好強。” 淩蔚翾無奈的說,再次布起遮風障,心裏擔心著和平。

    這雪怪的身體還真結實,在自己躲過雪怪的幾“大”巴掌以後,和平乘機用了幾招蜻蜓點水絕命式後,雪怪身上隻落下少許的雪屑外,幾乎是毫發未傷,和平見狀不由得腦子裏充血,愣住了,這大雪人的皮真厚,難怪說話都這麽不要臉。可是,皮子再厚也得有致命之處,在哪兒呢?

    咚,咚,咚,咚……在空氣中傳來了很有規律的鼓打聲,這聲音從哪來的?和平感覺到腳底也跟著鼓聲一樣的振動,把頭望下去,發現雪怪身上有一個很大麵積的雪庖,一起一伏的波動。難道這種大怪物也會有心髒?和平沒有在多加考慮,扒在雪怪的身上,忍受著這波動帶來的惡心,用力的在這跳動的地方戳下去,一下,兩下,三下……

    雪怪發怒了,難怪自己會這樣的不舒服,它舉起可掀山的手臂,向正在對它襲擊的和平掃了過去。地上如浪花般卷起了一層,淩蔚翾頂住了,他鬆了一口氣,往上看到底出了什麽事,就看見一個黑點很迅速的擴大,掉了下來,淩蔚翾沒有防備的退了幾步,差點跌在地上,等自己站穩了,往前一看,怎麽會是和平!地麵上的雪已經被她壓了下去,向開了一個洞似的,淩蔚翾、藍珧、曉仁費了好大盡才把和平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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