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義被帶到醫院,經過醫生全麵檢查皮膚燒傷度輕微,沒什麽大礙。隻是醫生略帶難色的把羅蘭拉到一邊嘀咕著什麽,羅蘭的表情更為沉重,一個勁地點頭。

    這個小縣城就這樣,隻要風一吹起,立刻就會有草動的影子,當然還有樹影也會搖動。小縣城可就是熱鬧了,傳聞四起,言說劉誌義各種傳聞,甚至對於“慶城水芙蓉”更是有板有眼……

    孫頭自然是扇風點火的第一人,他倒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心裏不爽,因為下棋屢遭重銼。就在劉誌義在醫院的日子裏常有人向孫頭打聽緣由,孫頭總是一句正題的話都不說,神情略帶詭異的搖著頭說:“這事還用說嗎?”他就這樣留下懸念讓人們各自去揣測。孫頭雖然話語不多,但是起到了足夠的效應。孫頭誰都知道他姓孫,但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叫什麽,一個尖頂禿頭,總是一副笑嗬嗬地嘴臉,大家習慣了叫他孫頭,他的來曆隻有胡耀貴最清楚了。

    吳悅抱著孩子也來到醫院,小縣城醫院隻要一打聽,不難找到劉誌義的病房。

    吳悅抱著孩子上了二樓,病房裏羅蘭正在給劉誌義擦洗著背部,見吳悅走進來稍遲疑了一下。吳悅並不畏縮的自我介紹著:“我是吳悅,肖金的,聽說他出事了,來看看他。”吳悅指了指劉誌義,把孩子遞給羅蘭說:“我來吧,情況怎麽樣?”羅蘭接過孩子,還沒來的及迴答。羅蘭此刻已經知道她是誰了,但是羅蘭並沒有顯示出自己的不悅來。羅蘭打量了一下吳悅,從心底裏來說還是很自信的,因為她各項都夠不上自己的威脅,除了這個孩子。

    “誌義,誌義,我來看你了。”吳悅邊擦洗邊叫著目光癡癡的劉誌義。劉誌義此刻不是不知道,隻是他不知道如何去應對當前的狀況,所以他裝著沒有反應。

    羅蘭“呀”的一聲,劉誌義和吳悅都轉過頭去。孩子給羅蘭尿了一身,劉誌義想笑,但他還是控製住了。吳悅開口說話了:“唉,把你個沒出息的,見到漂亮奶奶就夾不住尿了。”吳悅的話裏明顯有些針刺,一語雙關的譏諷著。

    “我有那麽老嗎?”羅蘭也不示弱,把孩子遞過去給吳悅接著說:“再說了,要不是這小家夥,我都以為我該叫你阿姨呢!”劉誌義唉了一聲,背對著她們坐著,用手捶打起頭來。

    兩個女人瞬間平靜了下來,各自去忙自己當下的事去了。羅蘭提上暖水瓶向水房走去,吳悅給孩子換了尿布。

    劉誌義得空悶聲悶氣地說:“你趕緊迴去吧,我沒啥事。”

    吳悅看著鐵臉烏青的劉誌義,沒敢說什麽,隻是從貼身的口袋裏掏出幾張整齊的零散票子,塞進劉誌義的手裏,抱著孩子走了

    羅蘭在水房裏把開水接上,羅蘭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還是或多或少有些亂,直到水流到了地上,在別人的提醒下醒過神來。那人看了她一眼近乎於驚喜的喊道:“這不是‘慶城水芙蓉’嗎?怎麽你也看病嗎?”

    羅蘭淡淡地一笑,算是迴應了。羅蘭喜歡別人叫她“慶城水芙蓉”,在她眼裏那是對她容貌的讚美,所以她喜歡。

    羅蘭提著水在病房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門進去了。吳悅已經走了,劉誌義還是像坐禪一樣坐在病床上,一聲不吭地捶打著頭。

    “停停吧,她走了,別心疼了,看吧你折磨的。”羅蘭把水瓶放在桌子上,倒了杯水說:“你要是心疼,等你出院去找她呀!”

    “無聊。”這是劉誌義入院三天來的第一句話。羅蘭眼淚撲唰一下流下來了,她把水杯放迴桌子上,撲過去抱住了劉誌義:“老公,都過去了,你知道嗎?我愛上你了!”羅蘭的話更像一種解釋,劉誌義用手撫摸著羅蘭的頭發也說:“知道,其實我也深深的愛上你了。”

    羅蘭抬起頭眼淚汪汪的看著劉誌義:“那我們提前把日子訂了,把我們的事辦了吧?”

    劉誌義卻沉默了,許久他點了點頭,說:“我怕連累你。”

    羅蘭用手堵住劉誌義的嘴,說:“我知道這輩子你都不會讓我受委屈,隻有你這樣的男人才是真心疼愛我的。”

    劉誌義再也說不出什麽了,他們緊緊地抱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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