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昏昏沉沉的也不知爬了多久,葉浩初輕輕揮手,示意眾人停下動作。


    他凝神著上方的青銅樹,那裏光線昏暗,吳邪等人根本看不清,唯有他能在黑暗中視物。


    隻見,距離他們五十多米左右的一段青銅樹上,覆蓋著一張張人臉,痛苦、憤怒、抑鬱、獰笑,各種表情的臉孔都有,景象詭異,乍一看就好像樹上趴滿了人!


    “葉哥,上麵有啥呀?”王月半好奇問道。


    葉浩初眉頭微皺道:“放顆照明彈不就知道了。”


    吳邪點點頭,將信號槍拿出,抬起槍口,朝黑壓壓的青銅樹上方,筆直的放了一槍。


    信號彈帶著尖銳的破風聲,向上掠去,一直飛到頂端,然後燃燒著墜落下來,帶出一片璀璨的火光。


    眾人心頭都是一震,這種信號槍的射程至少可達兩百米以上,這樣都沒有有撞到頭,就說明這株青銅樹還很高,他們至少還有兩百米要爬!


    信號彈從上麵墜落,遠些的地方有什麽,吳邪等人看不清楚,不過在信號彈穿過那一截趴滿人臉的枝幹時,眾人臉色都變了。


    他們那裏見過如此詭異的畫麵,信號彈的火光落下,那一截青銅樹上的人臉都紛紛湧動了起來,避開那片火光,看上去像是一隻隻長著人臉的巨大甲蟲。


    “這是什麽玩意?”王月半聲音中帶著幾分驚訝。


    老癢臉色一白,險些就要從青銅樹枝上滑落下去,還好吳邪在旁邊攙扶了他一下。


    老癢聲音顫抖道:“這…這是蠱術,就是那老頭之前說過的,那種夠控製動物神經的螭蠱。”


    “這麽大一群,足有上萬隻呀,我們怎麽上去!”


    “不用上去。”葉浩初指著離他們不遠處的一根青銅樹枝丫,笑道:“它們下來了!”


    葉浩初話落,眾人就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這是蟲子爬行的聲音,極其密集,隻聽聲音就讓人感覺置身於一片蟲海之中。


    吳邪等人身上的寒毛瞬間就豎了起來。


    “臥槽!這麽多!難道胖爺今天要喂蟲子不成?”


    王月半緊緊的抓住手槍,一身肥肉亂顫,口中還嘟囔不停。


    噗嗤!


    葉浩初甩出一柄飛刀,將一隻爬過來的人麵蟲子釘死在枝丫上,綠色的汁液四濺,讓眾人一陣反胃。


    吳邪等人拿出了火折子,將身上帶著的火把點著,向著那些已經爬到近處蟲子揮舞,可根本沒有用,蟲子隻是繞開了火焰,依舊是一刻不停的朝著他們圍了過來。


    就如海潮拍打在礁石上一般,蟲子層層疊疊的爬了過來,一層蓋著一層,一張人臉下麵還有一張,一股窒息感頓時從四麵八方朝眾人湧了過來。


    葉浩初麵色不變,隻是瞥了眼小哥,眼神讓小哥莫名其妙。


    此時,眾人的頭頂也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們已經被蟲潮包圍了,甩出去一隻,就有十幾隻湧上來,讓人應接不暇。


    眾人中隻有葉浩初與小哥是例外,兩人仿佛被蟲潮忽略了,沒有一隻蟲子敢近身。


    “我靠!葉哥!小哥,救命啊!”王月半被人麵蟲包圍,連忙向葉浩初和小哥求救。


    葉浩初聞言不緊不慢的從身上拿出一柄飛刀,以手中飛刀輕輕地劃破自己的手指,擠出了一滴猩紅的鮮血。


    又將鮮血抹在飛刀上,向著蟲潮甩了過去!


    鮮血出現的瞬間,小哥眯起了眼睛,那雙淡然的眸中,閃過一抹震驚,他從中感受到的深深的壓迫感。


    當飛刀甩過去的時候,蟲潮嘈雜的爬行聲,立馬都靜了下來。


    片刻之後才再度響起,卻不再如之前那般氣勢洶洶、整齊劃一,而是顯得驚慌無比。


    這片密密麻麻,讓人望而生畏的蟲潮,竟是瘋狂的向青銅樹四周退去,仿佛遇到了最大的克星一樣。


    這是一個讓人震撼的畫麵,葉浩初一人一柄飛刀就退萬蟲!


    吳邪與王月半則是驚訝的看著退卻的蟲潮,剛剛葉浩初在飛刀上塗抹鮮血鎮退蟲潮,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他們又不是瞎子,怎麽會看不到?


    那紛紛退卻的洶湧蟲潮,分明就是在畏懼葉浩初的血!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撼,原來葉哥的血也和小哥一樣,有讓毒蟲避退的作用!


    王月半嘴巴張的老大,情不自禁道:“一滴血退蟲潮啊,葉哥,你真牛逼!”


    “好了!”


    葉浩初說了一句,他現在可不想再聽拍馬屁的話語,轉頭望向小哥的方向,小哥也正望著他,那雙眼眸中目光晦澀,看不透心中想法。


    葉浩初隻是微微一笑,他並不在乎自己的實力暴露。


    眾人休息了一陣,又繼續向上攀爬,青銅樹上還有些人麵蟲子,不過隻要葉浩初和小哥一靠近,它們便紛紛四處逃竄。


    再度攀爬了數百米,走在最後的吳邪,突然急忙開口:“壞了!老癢怎麽不見了!”


    葉浩初聞言目光不著痕跡的掃視了一眼身邊的眾人,便發現剛剛走在隊伍最後麵的老癢不見了!


    吳邪話語一出,王月半打著哈哈道:“那不可能,一大活人怎麽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就不見了!”


    “是嗎?那你數數?”吳邪無奈的說了一句。


    王月半聽後原本滿是笑容的臉凝固了,皺,他緩緩環視了一眼,見這處粗大枝丫上,原本的5個人,隻剩下4了人,臉色瞬間白了。


    隨後他一臉的惶恐,擦了把額頭的冷汗,才道:“不可能呀,剛剛我還在跟老癢說著話,現在人就不見了,難道剛剛跟我說話的…不是人?”


    此時吳邪的臉色也瞬間變了,揮舞著手電,尋覓消失的老癢,還一邊唿喊著:“老癢!你別開玩笑了!你躲哪去了?”


    吳邪喊了幾聲,卻沒有絲毫的迴應,隨後葉浩初揮手打斷了吳邪,指著對麵的峭壁說道:“先仔細看看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


    眾人將手電的光匯聚在一處,眾人這才發現崖壁四周多出一條棧道,這條棧道明顯是還未修築完成,竹製的搭手架還在棧道下麵。


    “這裏離真正的主墓室已經很近了,那條棧道在河木集上有記載,是不言騎督促八千死囚修築成的,原本是要請皇帝來觀賞的禦道。”


    王月半這時想到了什麽,一拍腦門,猜想道:“會不會是老癢那丫的想獨吞主墓室的明器,趁著我們不注意,用繩索去了棧道,想走捷徑?”


    眾人都沒說話,雖然胖子這個猜想理論有可能,但他們經曆了那麽多離奇的事情,眾人都清楚秦嶺古墓中的兇險。


    僅僅靠老癢他一人,隻要再遇上螭蠱的蟲潮,就必死無疑,所以他應該不可能現在離開隊伍。


    一直沉默的小哥,忽然指向那處棧道,說道:“看那裏。”


    吳邪等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那處棧道上,似乎有一人影在晃動。


    王月半當即便站了起來了,冷哼道:“瑪德:胖爺我早就知道,那老癢不是什麽好東西,果然,這是想要背著咱們拿明器嘞,咱們趕緊上那條棧道!”


    吳邪雖然不讚同王月半的話,但他也擔心老癢會遇到危險,也巴不得快點登上棧道。


    等隨後眾人便拿出背包中的繩索來。


    小哥甩出飛虎爪,將飛虎爪抓牢牢的抓在了棧道上,再在青銅樹枝丫上係好繩結,一條索道便出現在眾人麵前。


    他們沿著索道攀爬,在索道上晃晃悠悠的數十分鍾,終於來到了那座棧道。


    棧道曆經的歲月悠久,上麵纏滿了不知名的草藤,還有諸多地方的木板已經空了,露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缺口來,不過好在這條棧道外麵油竹趕製作的腳手架還在。


    這東西十分防潮,踩上去,還能聽到那帶著韌性的嘎吱聲。


    就算是掉下去,有了這個腳手架,吳邪等人至少也能有所攀附,不至於摔入那不見地的深淵之中。


    登上索道之後,吳邪與王月半就快速的朝那道人影的方向走去。


    可走到人影近處之後,眾人都頓住了腳步。


    這哪裏是老癢,分明便是一具幹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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