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胖和龍馬正一左一右給黑衣男子做思想工作,見夏青陽忽然帶著晶晶進來,忙不迭的跑上前去獻殷勤,夏青陽卻沒空理會他們,擺擺手徑直走開了。??


    寶炎琉璃鼎的內部空間一直在不斷的擴張,雖然度很慢,但幾年下來還是能看出變化。


    金胖和龍馬平日裏沒事時也沒少忙活,除了一片隔離出來的靈草種植園沒動外,其他的地方都已經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有山有水,有花有草,還有為數不少的野獸甚至是妖獸。


    神木似乎打定了主意再次紮根,如今早已不複當年垂敗的樣子,本身生機勃勃不說,還衍生出不小的一片樹林,假以時日說不定又是一片黑暗森林。


    小山一共有三座,夏青陽駐足觀察了一番,最終選定了中間的一座,然後親自動手布置了魂陣,然後在山頂位置挖了一個小池塘,弄了一塊大青石,然後又打造了幾間房子。


    龍馬見了本想去幫忙,金胖卻在沉吟片刻之後阻止了他,意味深長的道:“現在是老大獻殷勤的時候,還輪不到咱們。”


    龍馬沒有去過人皇墓中的那座小山,但卻聽金胖提起過,聞言頓時反應過來。


    整個過程中,晶晶都在一旁安靜的看著,直到青石布置好後,才坐了上去。


    饒是夏青陽如今境界了得,也著實忙活了一陣子,才弄出一個大致模樣,至於細節隻能日後慢慢去弄了,現在還是吃飯要緊,他又馬不停蹄的去弄了幾隻野物,一番忙活之後,一頓豐盛的夜宵出現在晶晶麵前。


    晶晶跳下青石,大快朵頤,吃完之後,又坐迴到青石上繼續呆。


    夏青陽收拾完殘局之後,走到池塘邊,挨著青石坐了下來,一時間竟是找不到話說,好似又迴到了以前的時光裏。


    晶晶卻突然說道:“謝謝你,夏青陽。”


    夏青陽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恐慌,強笑道:“幹嘛如此見外,又不是外人。”


    晶晶忽然伸過手撫上他的額頭,輕聲道:“自然不是外人的。”


    似乎是感覺到了夏青陽身體的顫栗,她又低頭輕笑道:“不過想要變成內人,你還得多多努力哦。”


    夏青陽心情大好,笑道:“連內人都知道了,定然是那倆家夥教的你吧。”


    晶晶扭頭看了看正在遠處熊熊燃燒八卦之火的一金一白兩團身影,嘴角不自覺的露出笑意:“他們很有趣,是我除你之外唯一的兩個朋友。”


    見夏青陽麵露疼惜之色,晶晶笑道:“我還會有越來越多的朋友的,不是嗎?”


    夏青陽搖頭道:“你也可以不要朋友。”


    晶晶大眼睛眨呀眨:“你的兩位妻子呢,也可以不做朋友嗎?”


    夏青陽摸了摸鼻子,轉頭朝著金胖比劃了兩刀,沒辦法,隻能把氣撒到他頭上了。


    盡管明知道夏青陽不會砍掉神木,金胖依舊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心悸,有氣無力的道:“小白,快扶我去神木底下坐。”弄得龍馬一頭霧水。


    晶晶也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戲弄夏青陽,轉而說道:“今天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她說的是澹台運德之事,夏青陽想伸手去撫摸她的腦袋,卻被躲了過去,尷尬的摸著青石說道:“無妨,區區一個寧州府而已,你就是把天捅破了,我也給你補上。”


    “吹牛。”晶晶亦嗔亦喜的表情差點兒把夏青陽迷暈了,然後嘻嘻一笑:“你這樣會寵壞我的。”


    “我樂意。”夏青陽再次伸手。


    這次晶晶沒有躲開,任由夏青陽的手撫上自己的頭頂,小腦袋埋進兩膝之間,似是自言自語的道:“我會試著接受這個世界,努力融入它,習慣它,喜歡它,但願我能做到。”


    夏青陽疼惜的道:“做不到也沒關係。”


    晶晶卻微微的晃著腦袋:“必須做到,因為我已經迴不去了。”


    夏青陽聞言默然不語,迴不去自然不是指的迴不去人皇墓,也不是迴不到那座小山丘,而是再也迴不到以前的生活狀態了。


    他以前自覺能夠理解晶晶的心境,但現在才明白實際上並不能完全理解,有些事不去親自經曆根本就無法有切身的體會。


    在那種近乎封閉的狀態中生存了數千年之久,那座小山丘對於晶晶來說就是她的世界,夏青陽帶她離開就等於讓她離開了自己的世界,再加上譚老的死,幾乎相當於世界崩塌了。


    當她終於下定決心隨夏青陽離開,卻又生了意外,這種近乎荒誕的經曆已經不能用悲慘來形容,換做別人恐怕都要心理崩潰的,所以夏青陽才小心翼翼的嗬護著,寵著,無論她做什麽,都陪她做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夏青陽穿上了黑衣男子的服飾,按照嶽山教他的辦法在晶晶的幫助下裝扮了一番,倒也有九分神似,反正他是去惹事的,也不怕露出馬腳。


    再次來到鏡博港口乘風船隊的房子,昨晚接待他的小哥正和衣躺在桌子上悶頭大睡,嘴角還掛著滿足的笑容,大概是因為昨夜賺了錢的緣故。


    “砰砰砰!”夏青陽敲了幾下門框。


    “誰?誰?”小哥一個激靈坐起身來,揉著眼睛看了又看,終於認出了夏青陽,急忙換上一副笑臉:“公子是來送剩餘魂石的嗎?”


    “不是。”夏青陽搖了搖頭。


    不會是來退票的吧?小哥心裏一顫,試探道:“那公子您的意思是?”


    夏青陽冷著臉說道:“臨時有事不能出海了,我來退票。”


    果然!小哥心底哀嚎一聲,早知道昨晚就不該給他,但他身份低微,也不敢表露出不滿的情緒,勉強擠出笑容道:“好嘞,我這就給您取魂石。”


    十萬魂石原封不動的拿了出來,夏青陽哼了一聲,收起魂石轉身就走。


    “公子慢走···咦?哎!等等等等,公子先別走啊。”小哥三步並作兩步追上來,拉住夏青陽的衣袖,道:“公子,您得把船票給我啊。”


    “什麽船票?”夏青陽驀地吼了一聲,倒把小哥給嚇了一跳。


    這一嗓子也震醒了附近依然在夢鄉中的人,紛紛出來看生了何事。


    小哥見夏青陽麵色不善,原本還有些畏懼,但見到有人出來,膽氣壯了起來,何況五張至尊艙的船票,他無論如何也損失不起,也提高了聲音道:“我把魂石退給了你,你還沒把船票給我呢。”


    夏青陽一甩手,怒道:“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訂你家的船票了?”


    “就是昨天晚上,你來的時候想必也有其他人看到了,你可不能抵賴。”小哥急道。


    “看到又如何?我昨晚帶的魂石不夠,如何訂票?”夏青陽道。


    小哥見夏青陽承認來過,頓時來了精神,叫道:“你是帶的不夠,我好心收你十萬魂石訂金,給了你五張至尊艙的票,你怎的好意思否認!”


    此言一出,立刻引來許多的議論聲,小哥也馬上意識到了話裏的不妥,還沒來得及改口,夏青陽已揚聲道:“大家聽到了吧,十萬魂石五張至尊艙的票,麻煩你編也要編的可信一點兒,我和你又不熟,你憑什麽這麽好心?你老板知道嗎?”


    小哥急的淚如雨下,死的心都有了,若對方是個普通人,他肯定是要拚命的,可能拿出十萬魂石的人豈能是普通人?但他又不死心,因為拿不迴五張船票,也是個死。


    這時人越聚越多,說什麽的都有,有的不相信小哥的說辭,因為沒有這麽辦事兒的,有的卻選擇相信小哥,因為他沒有道理去冤枉一個魂師。


    “哼!”夏青陽轉身欲走。


    “你別走!等我們老板來了再說!”小哥情急之下想要攔住夏青陽去路。


    夏青陽也懶得再廢話,抬起一腳將其踹迴到房間中,然後閃身進入,迅的將其收進了琉璃鼎中,又順手放了一把火,退出房間,一腳踹爛門框,寒聲道:“禁衛軍的人也敢敲詐,真是翻了天了。”言罷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碼頭。


    禁衛軍?一眾人等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囂張離去的背影,一時間竟然忘了去救火。


    等乘風船隊的人趕來時,整個房間已經燒的塌了大半,問清楚狀況之後,又火離開了現場,大概是感到事情嚴重,需要上報高層定奪。


    沒用多久,這件事就傳遍了整個濱海城,實際上是小事一樁,禁衛軍出現,說明有皇朝大人物駕臨了濱海城,雖說各州州府與皇朝早已不是親密無間的關係,但明麵上還是一家人,然而寧州府竟然沒有得到消息,這背後的意味是很值得琢磨的。


    不過還沒等寧州府做出反應,另一把火又燒了起來,這次遭殃的赫然是寧州府,雖說隻是寧州州府數十座倉庫中的一座,卻也是了不得的大事,因為火是人為放的,而放火之人竟然與燒了乘風船號的人是同一人,禁衛軍的人。


    別說是其他人,連寧州府也蒙圈了,難道有人冒充禁衛軍?大概也隻有這個解釋了。


    然而那人放火時並未藏頭露尾,畫像很快被畫出,身份自然也被證實了,禁衛軍副統領於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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