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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此去侯家寨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乾陽宗之事也很可能是他想多了,在全宗已經準備撤出雲雀山係的情況下,想必先前視之為眼中釘的勢力,暫時應該不會發難.


    所以這一路,夏青陽的心情還算不錯,畢竟解決了一樁大事,至於夏青幽,他決定視情況而定,若他老實本分的過下去,放過他也未嚐不可,可如果他以為有了宛家撐腰,想要再弄點兒什麽ng出來的話,那就沒必要再給他機會了。


    瀾鳳凰雖然心中略有些忐忑,但見夏青陽難得如此輕鬆,兩人一路同行也有了充裕的相處時間,所以漸漸的心中也放下了那些許擔心。


    她本就是天資聰慧,性格活潑之人,夏青陽雖沉穩了許多,年少時也是個飛揚灑脫之人,當放下心結後,兩人相處愈發融洽。


    唯一令兩人感到稍稍別扭的是,與兩人的輕鬆愉悅相比,此時的九州之上,因為獸族異動帶來的緊張氣氛,正日漸濃厚。


    不僅僅是修煉世界,就連凡俗世界也感受到了這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許多在山林中生活的人,開始想方設法的朝著城鎮搬遷。


    通過一路來的耳聽目染,夏青陽和瀾鳳凰這對沒有經曆過人族曆史上那場生死之戰的年輕人,也終於體會到了獸族帶給人族的巨大創傷,影響有多麽深刻。


    普通人畏懼逃避倒也罷了,就連修煉世界中也充滿了悲觀情緒,魂師交流時大多是在感歎獸族的強大,和曾經給人族帶來的巨大威脅,以及對人族前途的迷惘擔憂。


    好在這種情況大多出現在老一輩的魂師身上,在年輕一輩中,雖然也稱不上樂觀,但積極應對的情緒還是比較高漲,陸續的已經有不少年輕人朝著北方三州進發。


    說他們無知無畏也好,說他們好出風頭也罷,總之在這風雲際會的時刻,作為人族希望的年輕一代,沒有選擇逃避退縮,而是選擇了勇敢的麵對。


    盛世需要亂世來鋪墊,英雄需要熱血去洗禮。


    “青陽,到時候你也會去嗎?”雖然知道答案,瀾鳳凰卻依然忍不住一問再問。


    夏青陽笑道:“你都問了十多遍了,我自然是要去的,而且不許你去。”


    瀾鳳凰挽著夏青陽的胳膊,半邊身子靠在他身上,不無遺憾的道:“若我還是當初的我,說什麽也是要去的,可不知為何,自從嫁給你之後,我心中的那些執著與追求,竟都漸漸變的淡了,爭得過又如何,贏了誰又如何?”


    夏青陽自然知道當初的瀾鳳凰是如何的驕傲自負,這其中的轉變恐怕也不僅僅是因為嫁給了他的緣故,其家族在處理她與家族利益的選擇上,也著實刺激到了她。


    “其實也不必遺憾,在學院中有梅前輩的教導,你的進境也不會慢多少。”夏青陽寬慰道。


    當夏青陽與瀾鳳凰一路迤邐而行時,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卻正上演著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這場戰鬥已經持續了數日之久,準確的說,當夏青陽與瀾鳳凰從中州城的傳送陣離開時,戰鬥即刻爆發。


    那是一個雲雀山係再尋常不過的清晨,乾陽宗上下沒有人預料到一場蓄謀已久的風暴正席卷而來。


    所以當他們山下的明哨暗哨被迅速清除時,沒有引起任何警覺,甚至當外門別院受到攻擊時,內門都還沒有收到消息。


    敵人來的很快,力量也很強大,外門弟子幾乎覆滅殆盡。


    說是幾乎,並不是因為外門弟子中有人強大到可以逃脫,而是有幾人恰好有晨練的習慣,此時不在別院中,不過也多虧了他們,返迴時遠遠的看到了這血腥一幕,及時發出了預警。


    內門的大鍾被敲響,乾陽宗所有弟子火速集中,嶽懷穀及三位長老帶人迎戰,卻很快就落敗。


    來人中並沒有完美魂師,否則就不是落敗,而是身亡了,但卓越魂師卻有十幾個之多,不說戰力,光是人數上就占了壓倒性優勢,任憑嶽懷穀戰力高深,也是雙拳難第四手。


    至於林懷清和懷柔就更加不堪了,幾乎是剛一交手,便受了傷,倒是顧懷遠因為專門負責照顧弟子安危,沒有遇到卓越級數的高手,暫時無虞。


    嶽懷穀當機立斷,全體人馬撤進了大殿之中,啟動了護宗大陣的核心魂陣,暫時擋住了敵人的瘋狂進攻。


    大殿之中,氣氛壓抑,全宗上下個個心情沉重,以嶽懷穀的沉穩,一時之間也有些手足無措。


    雙方交手時間雖短,但因實力差距過大,乾陽宗實際上損失極大,外門弟子全軍覆滅不說,內門弟子也死傷了近三分之一。


    不少女弟子忍不住痛哭出聲,餘者也悲悲戚戚,畢竟昨天還一起說說笑笑的同門好友,師傅師叔們,一夜醒來,短短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竟然就陰陽兩隔了。


    而且血腥的殺戮就在眼前發生,他們的屍首還在外麵的廣場和階梯上,這裏的大部分人都沒有經曆過這種陣仗,自然是很不適應。


    嶽懷穀等人卻沒有時間悲傷,因為強大的敵人還在十幾丈之外虎視眈眈,並沒有就此退去的跡象,顯然是想把乾陽宗連根拔除。


    為首的人都黑紗蒙麵,但嶽懷穀不用猜也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他邁步來至殿門口附近,沉聲道:“淩城主,龐宗主,這事兒做都做了,還有必要遮遮掩掩嗎?”


    “哈哈,嶽宗主臨危不亂,果然是好氣魄。”雲闕城城主淩子雲大笑著解下了黑紗。


    緊接著他身邊其他人也撤去了黑紗,露出了真容。混元派宗主龐瑞鷹及宗內高手,羅沙門門中高手盡數在列。


    “混元派!羅沙門!”乾陽宗弟子咬牙切齒的叫道。


    嶽懷穀並無意外,說道:“我乾陽宗已經決意退出雲雀山係,你們又何必趕盡殺絕。”


    龐瑞鷹笑道:“嶽宗主這是哪裏話?乾陽宗為雲雀山係第一宗門,嶽宗主也是雲雀山係第一人,龐某一直敬仰不已,今日特來拜山,想跟貴宗切磋切磋,免得日後被人說,這雲雀山係第一宗門的位子,是貴宗讓出來的。這樣的名聲,龐某卻是承擔不起。”


    “切磋就切磋,你有膽量就劃下道來,拉上這麽多幫手突然襲擊,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懷柔氣憤的道“此言差矣。”龐瑞鷹不慌不忙的道:“有幫手本就是宗門實力的體現,難道非得提倡單打獨鬥才行?乾陽宗不是自詡威望很高嘛,盡管找幫手好了,我給你們半個時辰,不,一個時辰的時間,你們盡可找幫手。”


    懷柔怒極,對嶽懷穀道:“師兄,你打開魂陣,我衝出去求援。”


    嶽懷穀緩緩搖頭:“先不說你能否衝的出去,就算衝出去,你上哪兒去求援?混元派與雲闕城聯手,說明什麽,說明瀾家與瀾州州府乃至皇朝已經是穿一條褲子了,你能到哪裏去求援?”


    林懷清也道:“萬萬不可打開魂陣,否則就算你能請到援軍,大家怕是也撐不到那一刻。”


    “那就跟他們拚了!”懷柔性子爆裂,看到自己門下不少女弟子身死,哪裏忍得住。


    “胡鬧!”林懷清嗬斥道:“你拿什麽跟他們拚命?你不怕死,這些弟子呢,難道看著乾陽宗上下都死絕了!”


    懷柔酥胸劇烈起伏,卻難出反駁之言,因為師兄說的乃是事實。


    嶽懷穀道:“隻要不是完美魂師親臨,這魂陣應該可以支撐住,我們還有時間,暫且不必著急,先幫弟子們治傷,穩定大家的情緒再說。”


    接下來的幾日,淩子雲和龐瑞鷹帶領其他卓越魂師,輪番對魂陣進行攻擊,魂陣暫時倒還安全,但那大殿卻快支撐不住了,不斷的有磚瓦掉落,已經瀕臨倒塌。


    對此,乾陽宗眾人無計可施。


    懷柔幾次提議打開魂陣決一死戰,都被嶽懷穀和林懷清拒絕了,拚命總會有機會,在此之前還是要等一等,看看事情有沒有轉機。


    轉機還沒來,大殿卻先倒塌了,這是乾陽宗的議事大殿,是最核心最重要的所在,它的倒塌無疑讓眾人心頭的陰雲愈發的濃厚。


    更重要的是,大殿倒塌竟是動搖了魂陣根基,雖然還沒有完全破壞,但已經出現了漏洞,卓越魂師的大範圍魂技攻擊,總會有那麽一兩道能夠成功穿過大陣。


    對嶽懷古等人來說,這自然沒有影響,但普通弟子卻受不了,卓越魂師的攻擊,即便是零星的落下來,若是不小心沾上,也夠他們受的。


    弟子眾多,場地有限,所以躲閃也不方便,無奈之下,嶽懷古等人隻好出手,替弟子們擋下這些攻擊。


    這樣一來就又陷入了僵局,正麵交鋒的話嶽懷古等人可能不敵,但隻是應付零星的攻擊,十分輕鬆。


    淩子雲和龐瑞鷹卻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似乎就打算這麽耗下去。


    就在大戰進行到第七天,乾陽宗上下疲憊不堪,精神和身體都麵臨崩潰的境地時,林懷清忽然提議道:“懷古,這裏我和懷柔先頂一會兒,你去想辦法修複一下魂陣。”


    嶽懷古看了看,師兄和師妹畢竟沒有到後期境界,支撐到這個時候都已經十分疲憊,想了想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玉牌,交給了林懷清:“師兄去吧,這個控製魂陣的機關,通過他你可以找到魂陣損毀之處,我想應該是魂器被意外砸壞了,你用一件卓越魂器代替即可。”


    林懷清接過玉牌走了幾步,眾人頭頂的光幕卻忽然消失了,光幕消失,也就是說魂陣消失了。


    “這是怎麽迴事!”


    “師兄你做了什麽!”


    “哈哈——嶽宗主,這迴縮頭烏龜也是當不成了,可該如何是好?”龐瑞鷹大笑著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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