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陽冷眼觀瞧,看這架勢竟像是早有準備似的,念及此處,再看秋月的反應,隻見這丫頭笑盈盈的望著那年輕魂師,道:“許久不見,許公子還是這般的衝動呢。”


    年輕魂師聞言一愣,盯著秋月看了片刻,遲疑道:“姑娘你認得許某?”


    他擺擺手,示意圍著二人的手下放鬆一點兒,作為血色樓老板的公子,許燕青最大的喜好便是玩兒扮豬吃老虎,每天低調的流連於浩氣城中,專門打抱不平,當然救助的對象一般是美女。


    青陽和秋月一進城,便有耳目跟許燕青匯報了,原本他還沒怎麽當迴事兒,畢竟根據手下描述來看,也就是個一般的美女罷了,而且今日血色樓有重要人物駕臨,他也不方便離開。


    可方才無意間在窗口瞥到了秋月,以許燕青閱盡美女的眼力,一眼便看出這是一個頂級的美女,很可能要勝過他以往結識的任何一位,匆忙間他作出了老套的安排,等著魚兒上鉤。


    起初進展很是順利,聊天,盡管是漫無目的的胡扯,卻總能捕捉到蛛絲馬跡,許燕青深諳此道。


    叫他意外的是,正在他琢磨著如何找個合適的理由更進一步時,對方竟然主動送上了機會,雖然有些詫異,但他依然順勢作出了應對,但如今看來,事情卻並沒有那麽簡單。


    果然,秋月笑道:“去年我在這兒輸了上萬金幣,哪能兒不認得許公子。”


    “咦?你——”許燕青臉色微變,沉吟半晌後,依舊有些不解的道:“許某雖愚鈍,但以姑娘之絕色,如果來過敝樓的話,在下沒有不記得的道理。”


    秋月不動聲色的道:“那日我是喬妝而來,況且你也當時正好外出,所以沒遇到我。”


    許燕青不疑有他,笑道:“那倒是在下福薄了,竟然錯失了得見姑娘仙顏的機會,好在蒼天有眼,讓姑娘又駕臨血色樓,否則可是許某畢生之憾了。”


    這許燕青也是花叢老手,不過這番話忽悠尋常女子還行,對付秋月這種級數的美女卻就有些老套了。


    許燕青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也沒指望著能憑花言巧語就征服這種級數的美女,他接著道:“在下閑來無事,也喜歡玩上幾把,想不到秋月姑娘也是同道中人,既然上次運氣不佳失了手,今日不妨再試試運氣如何?”


    萬把個金幣,莫說是對一個酒樓,就算是在普通的魂師眼中也算不得什麽,所以當秋月說輸了一萬金幣時,酒樓中不少人都露出好笑的神情。


    然而許燕青卻不這麽認為,但凡美女都有獨特之處,尤其是這種頂尖的美女,外表越是平易近人好說話,內心就越是高傲清冷,一萬金幣事小,輸了顏麵和心情事大。


    如果能巧妙讓對方找迴場子,許燕青有把握增進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好感,對付這種級數的美女,可不同以往,對他來說是一種新的挑戰,必須要步步為營,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當然,金幣的事情是萬萬不能提的,否則就落了下乘,太過俗套,許燕青自然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果然,秋月爽快的答應道:“那今天就承許公子吉言了。”


    “請——”許燕青一伸手,作出了邀請動作。


    這時大廳中有人卻不幹了,叫道:“許公子,這還沒到時間吧,血色樓的規矩莫非今兒個要破了?”


    “規矩?”許燕青灑然一笑,道:“規矩可不就是給人破的嗎。”說罷當先走在前麵,引著秋月上了樓。


    簡單的一句話,卻暗含著對秋月極大的奉承,這許燕青泡妞的功底的確是深厚。


    夏青陽苦笑搖頭,也不知秋月這丫頭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事已至此,他自然也看得出她是有備而來,便也默不作聲的跟了上去,臉上還要作出一副被人搶了媳婦兒的悲傷表情。


    眾人看的暗自好笑,心道這人也是不識好歹,要是有點兒眼色的話,這會兒就應該麻溜兒的滾蛋,或許許大公子還能放他一馬,如此的不知情識趣,以許大公子的以往作風來看,恐怕是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一行人一路上了血色樓的頂樓,夏青陽放眼打量,卻並沒有看到什麽賭場的布置,但看秋月臉色平靜,便也不動聲色的站在後麵靜靜等著。


    這時,許燕青走到一扇門前輕聲敲了幾下,靜等了片刻,有人從裏麵將門打開一條縫隙,瞅了一眼後,笑道:“少爺今兒個怎麽有閑暇來這兒了?”


    “少廢話,快點兒開門,我帶兩個朋友來玩玩兒。”許燕青笑罵道。


    守門人卻麵顯難色,道:“少爺唉,你這不是叫我為難嘛,你進去沒問題,外人這個時候可是???”


    “嘿!你跟我廢的什麽話,規矩我還能不清楚?幾天不來,我的話都不好使了?”許燕青臉色一沉,哼道。


    守門人幹笑兩聲,眼角餘光瞥見了後麵的秋月,心中頓時恍然,急忙伸出大拇指笑道:“少爺好手段,快請進!”


    說著把門打開,將一行人讓了進去,實際上也隻有許燕青和夏青陽三人,其他人都留在了外麵。


    三人沿著走廊兜兜轉轉,走出不遠,前麵出現一塊活動的玉石板麵,站上去之後,許燕青拽著板麵上方的一根繩子搖晃了幾下,底下傳來清脆的鈴聲。


    片刻之後,玉石板麵開始緩緩下降,隻過了盞茶功夫才停下來,夏青陽估摸著都已經到了地下了。


    要說酒樓開賭場也並非鮮見之事,但像血色樓這般隱秘的卻是罕見,而且想來並沒有什麽必要。


    從玉石板麵上走下來,再次沿著狹長的走廊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夏青陽能感覺到,在那走廊兩邊的昏暗房間裏,傳出強烈的魂力波動,顯然是埋伏了為數不少的高手。


    正出神時,前麵出現一道拱門,兩邊各站了一排人,卻並非什麽高手,而是清一色的麗人,身材高挑,穿著旗袍樣式的衣服,白花花的大腿裸露在外,容顏雖稱不上絕色,卻也絕對養眼,關鍵是身材個個妖嬈多姿,彈性十足。


    見到許燕青出現,這兩排佳麗也沒有展露出過多的熱情,可見都是訓練有素。


    進入拱門,視野變得豁然開朗起來,一個約有數百平方米的寬敞大廳,雕梁畫棟,金碧輝煌,美輪美奐,極盡奢華,其間擺放著各式各樣供賭具。


    因為此時開不到營業時間,大廳裏顯得很是空蕩,但可以想見一旦開場,這裏的氣氛會有多麽的熱鬧和興奮。


    世俗間有銷金窟一說,夏青陽卻覺得比起這裏當真是小巫見大巫了,隻是他有些不明白,對於明顯是魂師背景的血色樓來說,弄這樣的賭場意義何在?賺取魂石?


    答案很快被揭曉,在許燕青的陪同下,賭場的負責人親自為秋月和夏青陽一一介紹賭場的布局,秋月倒還好一些,夏青陽卻是越聽越吃驚,簡直稱得上是大開眼界。


    大廳中的布置也就罷了,與尋常的賭場也並無二致,無非是賭具高端一些,但那四周的房間卻是各有玄虛。


    比如其中一房間的名稱便很是嚇人,簡單幹脆的兩個字:賭命!


    賭場負責人不知夏青陽身份,見他神色有異,忙解釋道:“這位公子可不要誤會,其實這是咱賭場做的好事,如若兩人有化解不開的仇怨,非要置對方於死地,卻又不想親自動手,可以進入此間賭上一局,贏得自然可以得償所願,輸的也隻能認命。”


    夏青陽道:“輸了的人,如何認命?誰來動手?”


    “自然是咱賭場動手。”負責人很是自然的說道。


    “那萬一是兩位高手呢?動起手來豈不是可能出意外?”夏青陽追問道。


    許燕青接口道:“目前為止,還沒出現過意外。”話語中流露出強大的自信。


    夏青陽點點頭,看著另一間房,問道:“這賭消息又是怎麽個賭法?”


    負責人有意無意的看了許燕青一眼,見後者微微頷首,才道:“咱賭場會定期發布一些暫時難斷真假的消息,並提供幾種可能性,客人可以選擇相應的可能下注。”


    “萬一最後真相也沒被揭開呢?”夏青陽奇道。


    “這個——暫時也沒有出現過。”負責人道,想了想又補充道:“最不濟無非就是等的時間長一點兒,但是這種賭法迴報率高,還是值得的。”


    “哦?”夏青陽忽然心中一動,道:“這些消息都是由貴賭場來定的嗎?”


    負責人笑道:“倒也不全是,我們也接受客人提供的消息,但會判斷其是否具備開盤的價值。”


    “怎麽?閣下對這種賭法感興趣?正好我們最近剛發布了一條消息,雖然昨日剛封盤,但若閣下有意的話,可以破例讓你下一注。”許燕青在一旁笑道。


    秋月卻滿臉好奇的瞅著夏青陽,不知這家夥打的什麽算盤,心道你可別壞了本姑娘的好事兒。


    夏青陽故意不看秋月,說道:“我不賭,我隻是想提供一條消息,貴賭場看看是否有開盤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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